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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畏强敌 2


鳖国一直想超越君长国成为西南之大,但是他自身没有夜郎之灯,如何获得夜郎之灯,如何保障夜郎之灯,始终是鳖国的根本国脉所系。

赤珍你可以使用离间计,让鳖国和君长国之间挑起事端,夜郎之灯问题,是鳖国发动西南诸国内战的根源,利用这个根,让他们西南诸国先打起来,我们坐山观虎斗。

西南地区最大的君长国作为保护者的损人利己的自私的带头人和鳖国欲取代他达成不可调和的矛盾,现在所谓联军的局势就会演变,赤珍你作为夜郎国使者,应因势利,有所作为。

看来竹王心思慎密,且对和平十分看重。接到这份竹王旨意,赤珍当即作为夜郎全权代表与最高军营机密为由约见鳖国高层领人秘密讨论了中鳖国共同开发夜郎之灯的可能。赤珍作为全权代表参与了谈判全过程。

赤珍把夜郎与鳖国合作的三个要点先提出来。一、夜郎之灯田作为夜郎国的一部分,夜郎不能让任何国家欺欠属于夜郎。

二、以夜郎为主,鳖国为辅,允许周边诸多小国家参加,组成保护集团。各家可以分得一部分灵气;

三、夜郎派出夜郎之灯保护营队,在鳖国主要山洞上设立进攻据点,保障夜郎之灯开采和利用的安全。防范“西南强盗国”。

当然,此时赤珍没有明说这个西南强盗国是哪一家,但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指的君长国。

鳖国很快做出积极的回应,提出了修改方案,要点也是三条:

一、鳖国承认夜郎之灯夜郎不能让任何国家欺欠属于夜郎;

二、同意合组保护集团,不过灵气要要夜郎和鳖国共占一半。

三、夜郎和中鳖国共组“夜郎之灯保护营队”,双方各派一半兵力,不是国家行为,是联军行为。

赤珍把鳖国的意见反馈回到夜郎后,竹王连夜把夜郎的老臣们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

老臣们对鳖国修改案是有不同意见的。焦点仍然是鳖国厚颜无耻,有什么资格要走灵气的一半?这是不可能的,夜郎把鳖国纳入避免战争的拉拢国,不是自己需要保护,只是自己为了要和平,可以分一点夜郎之灯的灵气给他们。

而他们的结果还是要狂妄尊大。按理说,夜郎只想借助鳖国的力量抵制了君长国对西南诸国的联军,只要自己拉拢了夜郎,群长国的西南联军就实现不了,就是把头等威胁减除了,而现在如果按照鳖国的合作意向,为拉一个国家而去自己的主动权。

这时,一位老臣讲了一句话,定了一个调子:“夜郎不能让任何国家欺欠是原则问题,不能拿来做交易。”

竹王听了,频频点头。这个调子一定,实际上就否定了丧失自己的主动权而和鳖国合作的意向。

夜郎的那位老臣连夜便赶往乌蒙古道的驿站,与鳖国最终定谈判结果的会场了。这一天,双方都没有先开口。

会场沉默了几秒钟。

夜郎老臣、那位对鳖国提出,请军师赤珍介绍一下有关动态。赤珍缓缓站起身来,简明扼要地介绍了夜郎之灯只属于夜郎,没有任何国家可以来五五分成,关于这股灵气只能由夜郎主导。

话音刚落,鳖国派来的人不阵窃笑,似乎不相信夜郎能自己保护自己。

接着,老臣冷冷地发言了:“夜郎不能让任何国家欺欠是一定要坚持的。注重原则,更要注重现实。

现实是进攻力量对比对我们不利,你们一家想抢夺夜郎之灯,或者是全部联合起来,我们一样会顶起。”

显然,夜郎在这次和鳖国的谈判中寸土不让,让鳖国大为恼火,他们原只撇开君长国单独抢夺夜郎之灯看来不被夜郎合作。

如果自己单独行动,没有夜郎内部照应,那君长国也不同意,于是,他们把迅速把夜郎和他们单独谈判之事汇报给君长国,并警告夜郎:你们不分出一半的灵气,难道我们就不会派兵抢了吗?

即使我们鳖国人可以不进来,不过西南地区最大的君长国兵可就要进来了。”

会议原来就可以结束,各自各人打道回府,该打就打嘛!可这时,得到夜郎私自和鳖国谈判后,西南第一大国君长国来了。

赤珍清晰地听见,君长国君主一走进谈判会场院,把手里的马鞭重重地顿了一下,鼻孔里粗粗地“哼”了一声。

大家心里明白,夜郎这里边次谈判没有首选君长国伤害了自认西南老大君长国的自尊心。

鳖国人赶紧曲意奉迎,先告夜郎的恶状:君长国君主,我们已经告诫了夜郎人,他们不听话,不主动拿来出夜郎之灯的灵气,不要说他们是顶不住西南地区最大的君长国人的,就是我们鳖国,也可以单独拿翻他们。

现在,他们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我们主强强硬抢夺夜郎之灯,武力保障范围抢夺,现在就可以发动了。

夜郎人没有想到鳖国会像疯狗一样如此反咬一口。

赤珍和老臣都清楚现在的谈判实际没有任何余地,讲的都是以武力为背景,没有侥幸,而武力方面,君长国最锋利的武器是拥有战斧,一直是君长国直插任何西南小国心脏的利器。

于是,夜郎老臣缓缓地站起身来,说了一句话:我们是谈判,我们夜郎的气流层可以挡住任何战斧的攻击。

这话音虽然不大,但掷地有声,内行人一听听就知道,夜郎人在宣示自己的军事实力,他们能抵挡得了君长国的战斧,那岂能答应让让任何国家都欺欠的要求?

实际上,现在夜郎国发展成什么样子,他们的战斗力有多强,君长国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他们也不像鳖国那么盲目地以为夜郎人还是几十年前那群给主人当马背踩的下人,那要如何对付这个国家,顺利抢夺到夜郎之灯呢。

这时,君长国君主今天这个谈判暂时停止,他们也要参与进来,并建议夜郎国的君主竹王也来,和他们君长国君主一叙。

君长国不愧为西南最大国,思考问题和冷静程度是要强过于鳖国的无知很多。这相当于君长国主动提出和夜郎最高首领进行最高级别的谈判。

没想到,这个建议竹王欣然接受。

都是首领级别的,当然会场得布置一下,这也是一个有文明国家的体现。

这一套,西南诸国都不懂,赤珍照着在中原学到的那一套,把明天竹王与君长国君主会见的乌蒙山区与罗殿国交界的公共区安排了一套木板房,两国君主对谈的桌子左右对对齐,平起平坐,房间里还摆满了花草木盎然,里面还放着一支夜郎的最有名的芒筒乐器。

在夜郎东南,苗家聚集的人都在使用一种这种由15或21支组成,分为大、中、小和最小四组,每组三至五支的芒筒。

这种芒筒多采用一根细竹管制作,中间竹节通透,上端管口作为吹口,下端留节封闭,在底端开一长方形孔,镶嵌一枚铜制簧片而成,无按音孔,可发出一个单音。

其共鸣筒用粗大毛竹筒制作,上端管口削成45°斜坡形,中间竹节打通,筒底有开管和闭管两种形制。常见的芒筒底端留节封闭,为闭管形制。

另一种开管形制是在底端竹节以上,管身一侧挖削一个半圆形或三角形通孔,再将簧管置入共鸣筒底部,嘴对着簧管上端吹气,气流便能振动簧片发音,然后通过竹筒共鸣筒扩大音量,从而发出雄浑、深厚的音响。

开管形共鸣筒的发音更为响亮。偶尔,也将两支簧管(乐曲调式的主、属音)置于共鸣筒中,可发出两个不同的音。

自古以来,夜郎人便与大山结下不解之缘,作为娱乐的工具更离不开从大山里就地取材,大山里竹子是天然的乐器原材料基地。

有了大山里的竹子,能否制成品相和旋律悠扬共鸣的芒筒跟制作方法有很大关系。芒筒的共鸣筒一般是用优质竹干细细挖空制成,通高达200厘米左右。

芒筒依共鸣筒的大小、高矮,其音高可分为高音、中音、次中音、低音和倍低音等几种,每逢造新芒筒时,苗人师傅还会根据制作方的要求,制成大小几种供大人小孩共用。

根据芒筒的大小不同,全家男女老幼出动,在乐队里依次大小构成若干个八度,并且可以和参与合奏的芦笙等其它苗家乐器共同相伴。

在苗家人看来,芒筒这种乐器不但简便且实用,而且有吉祥蕴意,几乎每一个夜郎苗家都有几支芒筒。

除了会场布置了芒筒,竹王还叫赤珍准备了礼物,是竹王亲自画的一幅字画,画的是青青翠竹,画的落款处写着西南和平四个字,这是竹王准备着要送给君长国君主的礼物。

第二天,当君长国君主带着他的手下气势汹汹冲到与夜郎谈判的会场,只要威逼夜郎竹王赶紧献出夜郎之灯灵气,以免夜郎人遭遇到大杀戮的警告之心来到这个谈判会场,他们惊呆了。

这里有一套他们完全不懂也不清楚,但是心里即十分受用的礼仪在等着他们。

先是会场里响起了夜郎人吹的芒筒声响起,夜郎的苗家少女们立侧左右,摇摆着舞裙,吹奉起芒筒。

这是夜郎迎客的乐曲。然后赤珍把竹王送给君长国君主挂在墙上字画取下来,放在君长国君主谈判的桌前。

这完全是一种可以打动进人内心深处,且越是受到别人尊重,却不是感觉自己强大,却是自己不懂这一套,自卑的感觉。

君长国君主年轻时曾经和当时夜郎的这个竹王有过一面之交,而且当时只是把竹当成一个土老帽,还打了人家竹小子。

君长主本人年轻时也去过中原,他隐隐感觉到这是一种文明,没想到,夜郎国居然懂。

君长国君主原本想好的一大套威胁夜郎竹王的话一时没有发出来。他有些征征地看着竹王,竹王面带微笑,却说了一个和谈判无关的话题。

君长国君主,你好。我们夜郎的山地石缝土里尽出好辣椒……肉厚籽少,辣味香醇。

正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特殊的物产培养了我们夜郎人百余年来吃辣的习惯。我们夜郎还有一道名菜叫青椒毛辣角拌茄子。

用细长厚实辣味重的青辣椒和茄子、西红柿(夜郎叫毛辣角)放在炉火上把外表烧糊,把烧糊层清掉,再剥开正冒着热气烧熟的内芯子,放成一盘,再配以姜米、蒜泥、苦蒜末、葱花、盐均匀搅拌,就是一盘辣香可口开味大餐。

我们夜郎人还喜欢吃春卷,用卷粉皮包起凉面、酸甜萝卜、折耳根、绿豆芽、盐菜、莴笋丝、萝卜丝、海带丝、芫荽、葱末,刷上油辣椒,裹成一团。

其中,辣椒是灵魂,吃时把各种调料用油辣椒刷上一层,再把春卷放入口中,吃起来有滋有味,香辣爽口,吃过一次就让人无法忘怀。大家都听着竹王讲起了夜郎最有名的美食辣椒,听不懂的听得口水直流,君长国君主也听不懂竹王一味地讲着夜郎的美食要表达什么意思?

大家不由有些面面相觑。竹王还是面色不改,镇定地说着:辣椒已经融入了夜郎人的灵魂,辣椒和夜郎人息息相关,就像我们夜郎出土的夜郎之灯之灵气,是我们独有的,是我们夜郎人灵魂深处的,谁也拿不走,谁也抢不去。

哦!君长国君主大概听懂了一点,竹王的意思是他们夜郎之灯在主权是绝对不会放手的,那里他们整个夜郎国的魂魄。

不过,君长国的那些随从可就完全听不懂了,还在那里抓脑挠腮。

这时,也怪赤珍多事,毕竟还年轻他看着君长国这些大臣如笨猪一般理解不了他们竹王的意思,他赤珍实施了他蓄谋已久的一个计划,他认为这是他人生中最冒险的一步。

他当着两面三刀国君主,还有所有大臣的面,当着他们竹王的面,径自走到君长国君主谈判的桌前,对着这位有着花白眉毛下鹰隼般的目光的西南第一大国君主,镇静地说出了第一句话:“我们夜郎可以随时有一个一个军队场。”

赤珍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调平稳,把昼思夜想、腹稿打了千百遍的一席话和盘托出。

他的话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他的干脆利落,不像竹王那么含蓄,他说的话是:夜郎人人的整个魂魄和族种全倾保护夜郎之灯的民族力量。

而是他们夜郎的气流层强大到,可以随时倾刻召兵出现,犹如神兵再现。

赤珍觉得对这些西南诸国,包括君长国的面前也要迅速抖出自己的实力和兵力才是解决之道。

当他讲完全部情况和这个把夜郎实力石破天惊地和盘托出时,才从夜郎老臣的目光中挣脱出来,转眼就吃惊地发现,几乎所有出席会议的人已经变了一个样,有点类像时间暂停。

有人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杯盖,却忘了喝,静止状地带着狐疑的眼神盯着他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竹王使了一个眼色,那位夜郎老臣指挥几个下人抬着竹王准备给君长国君主的那幅翠竹的画,是竹王亲自画的一幅字画,画的是青青翠竹,画的落款处写着西南和平四个字。

这是竹王准备着要送给君长国君主的礼物,这是为了打破此时两国会谈尴尬的场面。

君长国君主皱了皱眉头说,还是不要送了罢,我是个粗人,以打仗为生,不喜欢画了字的书的。

然后就是君长国君主转过身对他身后的人顺口说:“是啊,这些字啊画的,拿给我,是个脏东西一样,我们君长国可没有地方挂这种东西的地方。”

正欲给君长国君主递画的夜郎老臣听到这句话,一下子脸涨得通红,对君长国君主语调颤抖地说:“你,你不要也不能污蔑文化呀!我们是在谈判,我们是讲和平,讲合作,没有我们合作,你们如何得到你们想的夜郎之灯的灵气!”

君长国君主忽地站了起来,大吼道:“我们是来谈判,竹王说你们夜朗可以团结一股力量来保卫夜郎之灯,我同意,我认可。

但是刚才那个叫赤珍的小家伙,他算什么,他敢威胁我?我们君长国在西南是诸国老大,我们难道没有最深厚的国力和武力?

我好心好意来和你们谈判,你们夜郎一个渣渣小国,居然会冒出一个小渣渣臣来威胁我!好,我就看看你们夜郎到底有什么实力,大家就战场上见!

“砰!”君长国君主摔出了茶杯。茶杯飞出摔碎在夜郎老臣尚未递过来的竹王亲手画的青青翠竹字画上,茶汁墨迹一起流了下来。

然后,君长国君主缓缓转过身来,花白的眉毛一扬,对竹王很冷淡地只说了一句:“到此为止,你们好自为之”。然后带着手下,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