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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身份无疑


  “儿臣知罪。”南流云恭顺地答道。

  “穆贵人管教无方,贬回才人,搬去永落宫。”尧皇逼人的目光凝睇着南流云,冷冷地下达命令,毫无转圜余地。

  南流云万万没有想到会这是这样的结果,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噗通一声跪在坚硬的白玉石板上,匍匐在地哀求:“父皇,儿臣已经知道错,要罚就罚儿臣,穆贵人是无辜的,求父皇开恩。”

  “德海,传朕口谕,让穆才人立即搬去永落宫,立即执行。”尧皇冷声吩咐内监总管德海,德海恭敬地应了一声,瞟了一眼还在苦苦哀求的南流云,躬身退出御书房。

  “父皇,我真的知道错了,求父皇开恩。”南流云跪在地上,自责,内疚,种种情绪使得她心情低落至谷底。她没想到会连累穆贵人,这就是宫廷中的无奈,让她明白,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在自我为中心,独断独行。

  “南流云,你立即滚回永安宫,六国峰会前不要再给朕惹事。”尧皇星眸冷凛,沉声说道。

  “是。”南流云已经明白尧皇决定的事情,现在无法改变,应了一声,撑起身子起身,谁知双脚没有知觉,甫一站起身,整个人向地上倒去,两名侍卫眼捷手快拉着她胳膊,才让她幸免于难。

  适才,所有人目光都被南流云吸引住,没人发现尧皇已经半起的身子,见南流云没事,又无声无息坐回去,他烦躁地摆摆手:“送公主回去休息。”

  “是。”两名侍卫应声,扶住南流云退出御书房。

  端坐在上首的尧皇看着两人出了御书房,神情痛苦,抬手按着心脏位置靠在龙椅手把上喘气,一道黑影闪动,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袍里的身影陡然出现,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丹药递给尧皇。

  服下丹药,尧皇往龙椅上靠了靠,声音有些虚弱:“怎么样?是云儿吗?”

  “禀皇上,是大公主没错,已经用公主的独身石测试过。”黑袍人声音嘶哑难听,但却能从声音里听出对尧皇的恭敬。

  “难道真是痛到极致,伤到极致后才转变的性子,还是云儿一直都在隐忍?”尧皇对黑衣人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幽幽地叹气道,闭上眼睛,抬手按着太阳穴。

  黑袍人也弄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他也弄不明白,也只有这种可能。

  尧皇眉峰紧蹙,自嘲地笑了笑,眼底隐隐有泪花闪动:“她才学会保护自己,朕就残忍地抹杀掉她好不容易垒起的勇气。”

  “皇上,公主变得太锋芒毕露,皇上是在告诉公主,她不够强大之前,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会要了她的命,公主将来一定会明白皇上良苦用心。”黑衣人安慰地道。

  “那天她指着朕骂,说出她心底那份怨和恨的时候,朕心痛之余更多的是震惊,震惊她惊人的转变,更自责朕这些年来对她的漠视。”尧皇重重地叹了口气,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忧伤之气。

  “皇上你不是漠视公主,而是想要保护她,公主以后会想明白。”

  “这孩子,不能修炼玄力,竟然将身体修炼得如此敏捷,朕搜了南素梦的记忆,得知真相那刻,真是把朕吓了一跳,好强的感官力,好快的身手,让朕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她付出的一定比别人多很多倍。”尧皇说着隐隐有几分自豪,毫不掩饰地说道,看得出他极其相信黑衣人,两人好似经常这样对话。

  这边,南流云出了御书房,铁画和银钩立即上前扶住她,她摇头推开二人,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撒腿就跑,内监总管已经去传口谕,再慢就见不到穆贵人,铁画银钩在身后紧紧跟随。

  到了永安宫,德海在宁心殿侯着,看到南流云回来,他避开身子站在一旁,南流云一心只有穆贵人,也不在乎德海的态度,径直跑进东厢房,边跑边喊:“娘,娘。”

  穆才人和雨轻雨纯正在收拾行装,听到南流云的喊声,雨轻开口道:“才人,是公主回来了。”

  穆才人轻轻地“嗯”了一声,三人从里间出来,看到南流云的样子,她震惊地瞪大双眼:“云儿,你,你这是怎么了?”

  “啊……”雨轻看到南流云屁.股上血迹斑斑,吓得尖叫一声,穆才人和雨纯这才看到南流云屁.股上情况:“云儿,这是怎么了?我的云儿。”穆才人心疼得嘤嘤哭泣。

  永安宫都是安安分分的人,没有眼线,自然不知道南流云被打一事。

  “娘,我不疼,你别哭,我真的不疼。”南流云其实痛得要死,但为了不让穆贵人伤心,出声安慰。

  穆贵人哪里不知道南流云的心思,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往外溢:“雨纯,快去拿药来,为公主上药。”

  雨纯屈膝应了一声,正准备出去,铁画银钩一人端着热水,一人端着托盘药瓶进来,二人朝穆才人屈膝行了一礼,穆才人连忙催促:“都这个时候了,还行什么礼,快给云儿上药。”

  “是。”二人应声,铁画放下热水盆,去扶南流云:“公主殿下,让奴婢为您处理一下伤口。”

  “不。”南流云此刻哪儿管得了这些,握住穆贵人的手:“娘,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她此刻,满心都是内疚和自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云儿乖乖上药,娘不怪云儿,娘这些年已经赚了。”穆贵人轻声道。

  “娘,什么赚了?”南流云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快,快躺下,让娘为你擦药。”穆才人摇头轻语,旋即扶住南流云往拔步床边走去,将她扶趴在床上。

  铁画端来的托盘里,要用到的东西已经准备齐全,穆才人不再说话,拿起剪刀为南流云剪开裙子亵裤,看到南流云屁.股上的惨状,穆才人咬着手不让自己哭出声,泪水忍不住往下掉,就连雨轻雨纯都忍不住落泪,铁画银钩亦是面色沉重。

  “娘,你别哭,我真的不疼。”南流云扭转身子看向穆才人,露出一抹浅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