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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章 东方


  郭靖一路追去,等追到马车时天色都已经发白。只见他在路旁的树干上借力,身子如燕子般划过,

  轻轻落在马车顶棚,正要摸到车夫后前制住车夫时,郭靖便感觉脚底的车棚下一股无形劲气携着奔腾之势涌来,郭靖急忙跳开,在空中一个翻腾后稳稳的落在拉车的马背上,而那劲气打过的车棚居然毫无损伤,郭靖心惊“好精妙的内力!”

  “小辈,既然来了,那便有话说话吧。老身这马车可禁不起折腾,这马车上来更没有招待你的茶水!”车里传来一个老妪轻哼。老妪收回对着车棚的左掌。郭靖要不是翻上马车弄出点声响,她还察觉不了,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东方世界,武功高强不代表没有能忍人!

  “老前辈,晚辈有礼了。晚辈前来请老前辈将孩子还与在下,晚辈自当离去!”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也不必再躲躲藏藏的,郭靖对着马车拱手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孩子?呵”老妪眼睛一眯,伸手拿起长杖暗自调动内力,提防郭靖暴起。“老身可不知道什么孩子!”

  “哈!”郭靖一声轻笑,“老前辈莫要说笑,贵教弟子掳人的时候,老前辈这马车可就在一旁。本以为是掳人的人牙子,这才一路追随,想不到竟是江湖中人。”

  黑袍老妪装作恼了,骂道“小辈说话可要有凭据?老身说了没有就是没有。难不成你还想上来搜搜?”

  郭靖收敛起笑脸:“既然如此,那。就恕晚辈就失礼了!”说完,足尖一点,飘过到马车车辙前,一把掀开帘子。车里哪有小孩?只有一个黑袍人,正想看看黑袍人面貌,还没看清。猛的,郭靖只听见什么东西呼的一声迎面敲来,下意识身子往右偏,充盈着内力的手又一把抓住迎面而来的棍子。

  突然棍子发出颤抖了一下,郭靖正想松开手时,暗道“不妙!”来不及松开顿时手上一阵剧痛。郭靖撒开长杖,急忙往后退去。离着马车两丈,定眼看去,就见用手抓过长杖的掌心,数个血洞汩汩的往外流着血。暗道“还好事先用内力裹住了手,否则这手怕是要被那刺穿透!”

  马车里的黑袍老妪轻笑一声,收回那根古怪的长杖,在长杖上按了几下,那带血的长刺又收回去了。“哼,小辈,这滋味可还好受?”

  郭靖点住穴道,止住了血。望向马车:“老前辈果然厉害,那老前辈再接晚辈一招!”说完,郭靖便调动周身内力,登时浑身上下就像沸腾的开水般咕咕做响,接着一阵巨兽觉醒般气劲蔓延开来了。郭靖身边一丈以内的落叶枯草就像被狂风肆虐般乱舞。

  老妪起初还不以为意,可当郭靖气势沉积愈发浓厚时,隔着帘子都能感觉到一种被猛兽盯着的心惊肉跳之感,耳边仿佛能听到一种绝世凶兽的吼叫。这吼叫声老妪平生从未听过,这吼叫声越来越有气势。

  就在这迟疑间,郭靖酝酿良久的降龙十八掌已然成熟,“老前辈,留意了!”

  老妪抓起长杖,顾不得马车就破窗而出。这身子才离开马车,顿时震耳欲聋的巨兽吼叫从郭靖四周传来,紧接着便听到木板车架断裂的巨大声响,伴随着掌浪袭来。老妪登时亡魂大冒,耳朵嗡的顿时失聪,胸口气短,浑身就像被大锤锤过一般。

  烟尘散去,老妪双手护住胸口。面色难看,眼睛一眯。

  原先的马车已经四分五裂,只留下一块块摧毁的木屑,和一堆分不清是人肉还是马肉的浆糊。原地完好无损的只剩下脸不红心不跳的郭靖,郭靖面无表情盯着老妪,“如何前辈?”

  老妪顾不得其他提起长杖便往郭靖挥去,暗道:“想来这便是中原绝学降龙十八掌了,要是硬接一掌那自己今天可就交代在这儿了。不能让他在打一记!”

  两人顿时交起手来。

  大雾的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黎明前的黑暗,大地又苏醒过来。顷刻间虫鸣鸟叫不绝于耳。风一吹,雾气散去。阳光便透过层层枝叶,照射进破烂的破窑里。

  陈旧的破窑一下子就亮堂起来。

  杨过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一直都在追赶一个人,那便是他的娘亲穆念慈。穆念慈走了快一个多月了,杨过明明都习惯了一个人,可心里始终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只有在夜里,这种空落落的感觉才会消失,因为梦里始终都有穆念慈的身影。只不过每当杨过就要抓起她的手时,梦便醒来了。

  每天晚上都重复着做一个梦,醒来却是眼角带泪。

  不同寻常的是,今晚的这个梦杨过抓住了穆念慈,穆念慈更是抱住了他。杨过就像是小时候躺在娘亲的怀抱里,一种暖暖的感觉充斥着整个身子,让他只想永远的享受着这种温暖。

  鼻子里还能嗅着一种香味混杂着一点点稻草的味道,就像是以前还在牛家村里。那香味似乎和母亲的气味不同,只不过杨过不愿意醒来,“管他的!醒来了就再也没有了。如果这是梦,那便不要醒来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肚子的饥饿感把不愿意醒来的杨过拉回了现实。杨过习惯性的想用袖口去揉揉红肿得睁不开眼睛,想要抬起手才发觉浑身软绵绵的,又酸又麻提不起劲。还被什么缠得结结实实的,像是一个人抱着,而自己正躺在那人怀里?再吸一口气,鼻子似乎还闻到了梦里闻到香味,这香味有点熟悉,嗯?有点像是东方身上的。杨过自嘲,自己身子骨都还没长开,就想女人了?

  好一会,身体勉强能动弹了,迷药的药劲终于散去。杨过这才发现自己被真被一个人抱在怀里,搂得紧紧的。而眼前哪是客店里啊?这里分明是一处破破烂烂的破屋里。

  “水…水!……”耳边听到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声气,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但还是能听出是谁的声音。

  东方?

  ……

  费力的生起火,又把周围干净的稻草抱到东方身旁,杨过便拿起破窑里找到的瓦罐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杨过带着干净的溪水,又从附近采了些寻常草药,回到破窑里。“可惜的是没什么可以吃的!”

  这破窑废弃了,但柴灶还是能用的。杨过费力升起火把水烧开。在这年代的人,不注意饮水的话,生水喝了容易丢命!

  “东方怎么在这,又发烧又受伤的?”杨过用洗干净的宽大树叶,抱起东方,将水一点点给她。一直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下去了,望着脸色还是苍白,昏迷不醒的东方,杨过也问不了。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打湿后给东方擦擦脸,然后敷在东方的额头上,杨过又去看药。

  古人虽然没有现代人的医学技术,可一旦生病受伤什么的,也有自己的经验,需要用到什么草药,什么草药去寒,止血。杨过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懂得一些。

  喂过药没多久东方的身体总算舒展开了,杨过也松了口气。剩下的,就是东方身上的伤口。

  把东方缓缓背靠在柱子边,杨过便红着脸解开东方血迹斑斑的外衣。黑色的外衣还看不出什么。白色的中衣却已经被血染红。见此杨过收敛心里异样的心思,小心翼翼的牵开被血液凝固和腹部皮肉粘连在一起的白色中衣,露出腹部。

  只见伤口早已经裹上了药,白色药包布料被染成了红褐色,被布条里三圈外三圈缠在身上。发黄的药包看上去也不是新的,那么这伤应该不是新伤。“也不知道东方怎么受的伤?”

  这药效肯定没了,只有拆下来换新药。杨过又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已经把采来并且捣碎的药包好。

  “东方啊,东方”杨过解开东方的中衣,“不要怪我,我也是救你!”那药膏用白布从腹部缠绕后又在肩上走了几圈,只有解开中衣才能把白布解开。

  东方身上脂粉味很重,杨过想来应该是用来掩盖身上厚重的药味血腥味。

  太阳都还没热起来,可杨过觉得眼前的景色堪比前世四十二度的高温天,豆大的汗珠一颗颗顺着鬓角往下低落,心里扑通扑通的猛跳,杨过感觉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就算有粉色的肚兜这最后一层遮挡,可那饱满挺翘的胸部就是两座满是宝藏的山峰,肚兜也不能遮掩住,那暴露在空气里白嫩肌肤更是异常的刺眼。杨过咽了口唾沫,费劲的把视线往上转移。扫过那微微起伏的胸膛,精致的锁骨,一直到右肩的白布条,才是要是最后的目的地。

  杨过艰难的偏过头,“啪”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深吸一口气,正对着东方,侧着脸,双手从两侧伸到东方的后背,想把肚兜系在后背的结解开。只是杨过忽略了东方的雄伟,鼻尖都挨上去了,手也没摸到结,反而在东方光滑的背上摸了个遍。

  杨过的心跳仿佛上了一百二十迈,手都发抖了,脸上都能感觉东方的雄伟冒着的丝丝热气。杨过赶紧提醒自己“自己在救人,救人,救人!”便把身子往前压,手一探,总算摸着了。

  杨过只解开了后背的结,系在脖子上的没去动。把衣服脱下来盖住不该看的,这才一点一点解开把节系在肩腰上的布条。

  一圈一圈的取下布条,

  伤口在腹部,周围满是血渍。杨过轻轻的揭开药包,药包与东方的腹部的嫩肉被干枯的血痂连在了一起。牵动时,不小心用了一点力,杨过就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吸气声,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东方醒了,一双深邃的湛蓝眸子盯了杨过一眼。只说了一句:“快换吧!”便把也不知是羞涩还是疼痛的脸颊一偏不再说话。心想“他还小!他是在救我!”一只玉手捏得紧紧的。

  杨过小心翼翼的把药膏揭开,一个狰狞的狭长伤口便显露出来,万幸的是伤口只是轻微发炎,并没有流脓,应该是那药膏的功效了。这道伤创口比较大,足足五六个厘米长,要在现世只需要缝上几针几天就能好,可这个时代却只有等伤口慢慢愈合。药膏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有缝针好得快。杨过吸了口冷气,忍不住问:“这伤口你不疼吗?”

  “疼!”东方“疼也要忍着!”

  杨过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刚把人看个精光,恰恰人家又醒来得正是时候。

  用布条在热水里烫几下,待温度下来后杨过开始清理伤口,“可惜的是没有酒,盐也好啊!”

  “你要做饭?”说起酒,盐巴,杨过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不是,你的伤口在发炎,如果用盐水或者酒清理消毒的话,伤口就不会流脓了!”杨过一边说一边把换下来的布条扔到锅里。

  “我这药膏可是最好的伤药,有一点发炎就已经是很不错了。你那盐水有这药好用?”东方盯着杨过,任由杨过在给她上药。“盐水和酒,最好是烈酒能消毒,至少不会让你伤口流脓。”说着,又把敷着药的包贴在伤口上,用布条绕着腰走了两圈缠好。来来回回撕几下子,杨过的衣服都撕坏了,变成了小孩的短衣。

  好在是夏季,也冷不着。

  “你那伤口一开始如果用针缝上,再用你这个药膏,五六天这伤口就能痊愈。”杨过将盛热水的罐子端起,捞起换下来的布条就往外走。

  “杨过,你去哪?”东方一双湛蓝的美眸盯着杨过,问道。“你不饿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还在现世的时候,苏怀玉在乡下住过几年。那时候家里穷,乡下的堂哥为了几块钱的零花钱,常常会叫上苏怀玉去捉田鸡去,然后拿去卖。

  这不,没用多久,杨过便捉了一罐子,在溪水边用尖的石头剥完皮,带了回来。

  看着锅里冒着热气的田鸡肉,坐在一旁的东方认不出来,就问:“这是什么啊?”

  “这是好东西,青蛙肉!”杨过用剥皮的树枝做筷子,在锅里搅着。

  “我没吃过,官府不是不让吃吗?”东方离火堆远远的,身上带着伤,伤口烤得疼。

  “没办法,我也找不到其他可以吃的。”杨过摊摊手,能力有限啊!“这田鸡肉又嫩又滑,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谁能禁得住?”捞起一块肉,尝了一口。入口滑,嚼起来就和鸡肉一样。杨过端起锅走到东方面前:“放心,这田鸡肉可不和田鸡的长相一样。再说,这田鸡肉比鸡肉还补,对你的伤口有好处。”

  这但不是说东方怕官府,只是东方这身份敏感。官府禁止的事她都很少去做,毕竟摩尼教还在被官府禁止在中原传教,似她这蓝眼的西域人,做事谨慎些免得招惹麻烦。

  “东方姑娘!”杨过忍不住想问了,“你是复姓东方吗?”

  “复姓?”东方有些疑惑的看着一旁的杨过。“我就叫东方!”

  “姓东,名方?”杨过还以为是复姓。

  “不是姓名,就叫东方,这是我娘起的!”东方也搞不懂,又说“你们中原的太多东西我都不是很懂。”

  你们中原?杨过抓住了重点。“东方你不是中原人士?”

  “不是!”东方一脸真诚。“我从西方世界来这是寻找一样东西,找了两年。不过我好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