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难道是金银财宝,武功秘籍?也不对”杨过在心里暗道。醒来忙活到现在杨过早就累了,懒洋洋的坐在石墩上,颇有兴趣的问到:“东方姑娘,什么东西能让你不远万里到到这中原来?”
东方瞥了一眼杨过,话都到喉咙了,转而想到什么又不答。收回目光静静的躺在干草堆上,一双湛蓝的美眸怔怔的望着满是窟窿的屋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她欲言又止,应该不太好说。“东东方姑娘就当我没问!”杨过识趣的没追问下去。现在杨过挂念的是娘亲的骨灰,也不知道娘的骨灰还在客栈吗?还有自己和东方为什么会在这,东方昨天给的纸条是什么意思她又为什么会受伤,杨过现在脑子里一团麻。先前出去的时候,杨过看过周围的环境,带出都是荒山野岭。好在附近有个破败村庄,田间地头还有劳作的人影。
上去一问才得知,嘉兴还要顺着山往西行一两个时辰才能到。
时过晌午,阳光缓缓挪出屋子。微风携着丝丝凉意拂进屋子,将望着一旁发呆的杨过拉回了现实。而干草堆上的东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盘腿而坐,双手轻搭在膝盖上。而微风吹起的灰尘草屑被东方周身的一层气劲挡在了四周,就像是一层透明的玻璃。
“这就是武功?”杨过一声惊呼,面带惊奇的看着东方。
似是听到了杨过的惊呼,东方从运气疗伤中停了下来。睁眼便看到杨过捂着嘴满脸惊奇,问:“你说什么?”
杨过来这十多年了,哪里见识过武功?见过的也都是一些胸口碎大石之类的外功,像东方这种浑身气劲的还是第一回见识。一声惊呼发出后,才想起要是惊扰到运功中的人会不会令她走火入魔啊?这才捂住嘴。见东方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忍不住问:“东方姑娘,你,…没事吧?我方才不是故意的!”
“无事!”语罢,便挣扎着起身。不想这一动便又扯到了那伤口。
杨过赶紧过来扶住东方。“你这?”
“走吧,找个地方,你不会还想在这住吧?”
……
“我睡地上好了!”杨过脸色有些发红,好在这房间里光线不强。
没办法,杨过是打算要两间房的,奈何两人身上的钱都不多,勉强能租一间房,这还是杨过和掌柜说,他和东方姐弟遭了贼,身上的盘缠都被抢了去云云。
掌柜本就奇怪这浑身脏兮兮的两人怎么跑这来了,要不是拿出银子,就赶出去了。听这么一说,一脸唏嘘“得得得,你姐弟俩就住下吧!”
这里在嘉兴附近的小镇,天色本就不早了,也不好赶路也就在这住下。
入夜,夜风拂过池塘,吹皱印塘玉盘,莎莎莎的树叶扰动声中,
“吱”杨过推开门,“水来了,洗洗再睡吧!”铺好地铺后,杨过心里始终惦记着东西,半晌,实在忍不住了,问“东方姑娘,你告诉我,昨夜发生了什么?”
“我们不是姐弟吗!怎么这会儿不叫我姐姐了?”东方放下毛巾,坐在床沿上,饶有兴致望着杨过,打趣到。
“这,这不是怕人误会吗,难不成你还真想做我姐姐啊?”
“难道不行?”东方脸一板。
“没有,肯定行的!”叫一个心理年纪比自己小的人姐姐,这感觉真的怪怪的,只是见东方脸一板,感觉就像回到高中时候,做错事被班主任逮个正着一样。毕竟高中时候有个年轻貌美的女班主任,也不好跟怼男老师似的。要知道那时候全班同学和班主任的关系是反过来,同学宠着女班主任,要敢说不字就被全班横眉冷对,硬生生的用眼神把你逼成孺子牛。“东方姐,这总行了吧!”
东方闻言嘴角一勾,那得意的模样。“我也不是非要做你姐姐,至于你想知道的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需先答应姐姐两个条件!”
“两个条件?”杨过暗道,这狗血的桥段有些眼熟啊。“太难了的我做不到!”
“不急,很简单,不过你先应了姐姐再告诉你!”自顾自的抚着微卷的长发,似乎是有些油腻了,又嫌弃的松开了。
见此,杨过便愁眉苦脸。“姐姐你这身上有伤,可怎么沐浴啊?”这女人就是麻烦,颇有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的气魄啊。
“只沐不浴”谁想东方一脸嫌弃的说,“身上都臭了!”
杨过闻闻身上,确实有股子味儿,只好去办了。那就劳累点多提几桶水。
……
杨过出去后,东方收起笑容。“平涛,进来吧!”
东方说完,窗外一黑影应声便打开窗户,轻手轻脚跳了进来。正式那车队的中年男子,见东方安好长吁一口气,道“小姐无恙便好!东西已经备好!”语罢,便打开背着的包袱。是两套一大一小的衣物,明显是她与杨过的衣物。其他还有盛药的药瓶。
“小姐!”那中年大汉名叫宋平涛,东方的心腹。
“还有事?”
“是这样的,明日那……”
听完,东方眼睛一转,一丝笑意在眸子里闪过。“这样啊,一会你再送一套衣物过来……不过麻……”
“是,小姐!”宋平涛应声而去。
……
“女人就是麻烦!”杨过来来回回提了好几桶水,东方非但要他给她洗头,不想东方居然还要擦身子。
杨过提着水,背后还跟着客栈的伙计。“谢谢你啊,小二哥!”心理赞叹,这家客栈服务真好,堪比五星级酒店啊,中下等房都还有送水的服务,早知道就不自己提了。
“小客官客气了!”伙计乐滋滋的回到。“我家这客栈本就是附近最好的。”
却不知,伙计的口袋里多了个碎银子,否则哪有这等好心人。
角落里的宋平涛摇摇头,“也不知道这杨过究竟是有哪点好的,圣女竟如此捉弄于他。”
……
“这女人的衣服又有什么关系,明日姐姐车队的人过来,到时叫他们给你去买一件衣服便是。”东方努力维持着一本正经的脸望着杨过,只是那眼中的笑意出卖了她,最后实在忍不便笑了出来。
杨过红着脸,不情愿的穿着件女人的衣服,刚洗过澡,湿漉漉的头发就怎么披着,幽怨的俊美的脸蛋配上花花绿绿的花边衣服,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是个女儿身,这半大岁数还没到变声期,安能辨我是雄雌?
只不过这幽怨的眼神,让东方笑个不停。暗道“能这么捉弄一把神雕侠杨过,还真是不错。”
杨过窜进薄褥里不再出来。“这脸可丢大了!”东方说,明日她车队里的人要来接应,如果见到有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在她房里,传出去可不好。说到这,杨过也只有穿了。
等东方笑够了,杨过才从薄褥里探出头。“笑够了?”
东方捂着腹部,不知是笑还是哭的仰面躺着,扯到伤口了!恶狠狠的道“都怪你?”
“谁让你笑话我的!我看这衣服也是你叫小二哥故意拿错的!”杨过一句话,东方心虚的把脸挪开,又在那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好半晌,东方见杨过没反应了,以为睡着了,道“杨……过儿?你睡了吗?”
杨过早就累了,这会只想睡。听到东方这么唤他,精神一下抖擞。忙道:“啊?”
房里的蜡烛燃到这个时候也差不多都燃尽,摇摇欲坠的,只剩下一盏油灯还在滋滋燃着,房里顿时灰暗下来。似乎是挨着不远的两个人彼此呼吸都清晰可闻。
嗅着淡淡的香气,杨过丧母后的悲痛与孤寂似乎被冲淡了许多。
“过儿,我怎么唤你,可以吗?”东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时候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东方姐,你愿意怎么唤都可以啊”
“吁!”东方轻轻吐了口气,从床上探出头,看着下边的杨过:“过儿,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想好了告诉姐姐!这对姐姐很重要!好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杨过思索了一会,认真的回道:“东方姐,你问吧!”
“那好过儿,你的画技是自己的还是学来的?”
杨过的心跳顿时加速了,暗道:难道这东方也是再生计划的人?如果她也是的话,那这熟悉的烂大街借口应该会认出来的,道:“这是我七岁那年有个饿晕在我家门前,作为回报那老乞丐教我的!”
东方眼睛亮了,又问“那个老乞丐是个中原人?”
“是的!”
“那……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的画技来自哪?他又有没有去过那儿?”东方的声音都有些颤了。杨过只被她问得有些迷糊了。假装回忆的样子,半天才说:“嗯,他说过,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说完故意敲敲脑袋。
“过儿,别急,慢慢想!”东方的激动掩不住的流露了出来,甚至语气都带着哭腔了。
看东方的表情似乎不是装的,就是不知道是好是坏啊。这素描画本就是西方的,如果她也是再生计划的人,那么一定会知道,素描画是西方传入中国的这个常识,至于去过哪儿,老乞丐都能饿晕在我家门前,你说他能去过哪些地方,便瞎答:“他说他的画技是他自创的,至于他老人家去过哪儿,去过的地方多了,上至漠北,下至滇南,东至海外诸岛,西至昆仑!。”
“那西边呢?”东方直接从床上下来,吓得杨过也赶紧起身也不顾里边还穿着女人的花边衣服。东方忍着疼痛,激动的抓着杨过的肩膀,问:“那他去过西域吗?”
“这倒没有!”杨过心想,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就是说,素描画不是西域传来的。如果你有常识就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假的啊!
刚说完,杨过便被东方一把拉进了怀里。“这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