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猜错，慕容子冲一定是让他与王丞相、皇后相商，而眼下，他却没有。表面看是冷静，实际，是苻文玉感到了周围的势力已不容他抖露半点风声。”
“我不过是一个铁匠罢了，只想为自己讨个公道，仅此而已。”张玄声音微沙。让宇文聿与林然从自己的理解中拔出思绪。
“殿下不必这般自惭形秽，我想，就现在的你，比秦国国君任何一个儿子都要强。”
“呵呵，晋王是在说笑吧。我一粗人，说到打铁，还能拍个胸脯，说自己比他们强，但若谈起其他的，我怎得能与他们相比。”
“做皇子和打铁没什么区别。”
宇文聿的话说得很难懂，张玄是猜不出半点玄机，而林然亦是很茫然。房间的气氛有些压抑，直到林然把话题转向灵灵，方才解了大家的沉闷。
灵灵不敢与宇文聿靠近，夜晚只敢躺在张玄身旁睡觉，时不时的，眼睛突然睁开看看宇文聿。颇有些神经质的感觉，林然劝宇文聿往后不要对它这般凶，免得它成了一只疑神疑鬼的山兽。
这一夜，虽然大家都很想早些歇息，但心里想的东西却是沉甸甸的，因而睡得都不甚好。
次日一早，三人根据慕容子冲交待灵灵的路线，朝五台山方向的白马寺走去。一路上，灵灵怕被人瞧出自个儿的模样，头上戴了块头巾做遮掩，躲在张玄的包袱里。林然看它这副叫人笑破肚皮的傻样，时不时地大笑出声。
“很多马蹄印。”宇文聿对任何的线索都不放过，走在路上，除了观察周围的情景，也不忘地上的蛛丝马迹。那一次遇到马腹的时候，林然已经心有佩服，只是平日里，与他说话，总说不到一块儿，这份佩服就藏到心里的某个角落。
“是啊，看样子是苻文玉及他的人马。”
“笈多王国的使臣真是两面三刀。”宇文聿低嗔了句，张玄跟在后面没有听清楚。很快，道路就分成两条，其中一条约莫几十丈的地方有不少人把手。而另一条，则通往峭壁悬崖。灵灵嗖嗖地朝峭壁悬崖跑去。
“慢点儿！”
林然追着灵灵而去，只感觉手臂被人拉了住：“你疯了，不看清楚情况就跑这么快。”
“我不跟着，怎么能了解路线，跟丢人，不是我林然的作风。”
“五台山虽是佛门圣山，但也不是毫无危险。”
说起五台山，林然在现代的时候去过 几次。当时是有人盗取白马寺典藏经书《四十二章经》，集团认为偷盗经书是件不祥的事，与相关的组织进行了番较量后，由她把经书送还的藏经阁。
只不过，现代的五台山比起此刻站着的五台山而言，道路便捷得多。自然风景也少了浑然天成的感觉。
“佛祖会保佑我的。”
“你信佛？”宇文聿勾唇道。
“有些信仰不好吗？”
“信仰？”
宇文聿不明白林然说的信仰是指什么，看她的眼神仿佛认定她是信奉佛教的。张玄虽敏捷，但不若两人跑的快，待到他们说完后，才到了跟前。灵灵则跳在一方石头上，朝他们挥爪子：“快点儿，快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