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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0012


  王叔大言不惭的扶着腰坐回马车上。高声对张昭说:“你去搜搜那个人身上,刚才他不是去那边找什么了,看看是不是值钱的东西。”

  张昭答应一声,到了白袍人的尸体前,一把将他侧翻了过来,伸手到他怀里翻了翻,掏出一本破书,一块小牌子,还有几张银票。

  他都拿了回到马车,车里的王掌柜终于醒过神来:“快走吧,可别在这呆着了,保不准再来点什么人,我可经不起再吓一次了。”

  马车缓缓前行,张昭把拿的那些东西摆开。王叔斜眼一看:“这也是个不长进的穷强盗,身上就这么点儿钱。”

  张昭把玉牌拿起来看了看,牌子不大,入手温润,上面画着一些图形,好象是一座山峰。拿起那本破书,轻念出声:“金刚练体。”

  王叔在旁边听到:“听他胡吹大气。要是刚刚他真有这本事,也不能让我一刀捅了。”

  张昭也没在意,问了句:“这些东西怎么办。”

  王叔笑道:“别的我不要,银票咱们分了吧,也算是一场辛苦得来的。”

  车里的王掌柜现在也缓了过来:“我不要,人是你们两个杀的。”

  王叔哈哈一笑:“老掌柜,你还怕有人找你寻仇不成?”看着张昭问道:“你要不要?”

  张昭摇了摇头:“我也不要,这次我已经是平白得了不少好东西。要不是王叔你,咱们怕是都回不来了。”

  王叔也不客气,伸手把几张银票抓起收入怀中:“那两个你拿去玩吧。”然后笑呵呵的一抖缰绳:“没白来一趟,省了几年的酒钱。”

  路上连番耽搁,马车回到小镇已是漆黑的晚上。在药铺门前卸下药材,王叔赶车回家,王掌柜吓得不轻,让大有扶着进去休息,张昭抱着怪刀也回了家。

  一进家门,就看见老屠户正躺坐在那张平日晒太阳的大椅上打着呼噜,张昭轻轻走近,心中觉得无比温暖。

  这几天他的经历大起大落,实在是称得上惊心动魄,看到家中这熟悉的一幕后,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张昭轻轻上前,用手捅了捅老屠户的腰。

  老屠户呼声止住,睁开双眼看了一下:“啊?你小子回来了。”然后闭眼再睡。又被张昭捅了几下,张昭把仙晶举到他面前:“爹,换着了。”

  老屠户睡眼惺松的看了一下。“哦。”刚闭上眼睛,张昭又捅了他几下。

  “爹,我还买了把刀。”

  “哦。”

  “驴宝也卖了。”

  “哦。”

  “爹,你知道不,咱们镇上赶车的王叔可厉害了。”

  老屠户没有回应,片刻间鼾声如雷。张昭满肚子话要说,看着他的样子却收了手,回到房中,取了一块布剪成小块,把仙晶包了,用根细绳轻轻系在老屠户的脖子上。

  然后到床边拉出箱子,把银票小心放入,又把怪刀拿出来,在床上比来比去,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放置,最后放在枕边,用手拍了拍,这才躺下。

  张昭闭目凝神默思安魂咒文,脑中突然象看到一团淡淡的金色亮光,然后那团光缓缓收拢,形成一个金字,这个字和前些日子出现的那个金字形状差不多,张昭也是从来没在任何地方看过这个字。

  奇怪的是,他也莫名其妙的认得这字,就是那安魂咒的第二字经文。两个金字并列浮在他脑中,张昭还以为是自己这几天累坏了,也没多想就沉沉睡去。这一晚,他梦中看到那两个金字也是老老实实呆着,一动不动。

  次日一早,张昭正睡得香就被老屠户推醒。“小子,你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爹,我跟你说了,你也不起来,你让我再睡会儿。”张昭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想再睡,结果被老屠户一把拉起。

  “你把什么东西挂我脖子上了?这玩意就是你说的那什么仙晶?”老屠户揪着他好奇的问道。

  张昭一看也睡不成了,点了点头:“是啊,这就是仙晶。”

  老屠户伸手捏了捏:“就这么个破玩意儿,能值一万两银子。”

  张昭一下子把事情都想了起来。他跳起身来,从床下拖出箱子:“爹,这还有九千两银票呢。”

  “九千两?你哪来这么多钱?”

  “驴宝换的啊。”

  “那个大黑球子换了九千两?”老屠户一脸的惊讶:“不对呀,那这仙晶哪来的。”

  “仙晶是我用烤肉换来的。”

  “用烤肉换了一万两银子的仙晶,你真当你爹我没见过世面?”

  “爹,其实你脖子上那块仙晶值十万两。”

  “放屁,你出去这一趟吹牛的本事可长了不少。”

  “爹,路上还看到一个小孩儿,年纪比我还大,他能让人一下子就着了火炸开。”

  “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中了什么邪?”

  “真的,我不骗你。不信你去问赶车的王叔。”

  “老子才不去,你们肯定是串通起来想骗我。老子不上你的当。”

  “爹,我说真的。后来我们还遇到土匪,王叔还杀了人。”

  “哈哈哈哈,王顺那个酒鬼也能杀人?他来买肉见点血都怕得要死。”

  “那你去问王先生总行了吧,他不能骗你吧。”

  “少在这儿骗你老子我,要是我真去问这些事儿,王先生准以为我又病了。”

  **********

  通向青木城的大道旁边树林中,几个灰衣人正围着白袍年青人的尸体。“难道是灵逍来了硬手,事情败露了?”一个脸色阴冷的人自言自语。

  客栈中密会白袍年青人的麻脸大汉摇了摇头:“灵逍一向不太注意这边,咱们才特意选了青木城动手,还有胡老七他们怎么都不见了。”

  “难道是他们杀了三弟?”不过他随即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啊,咱们都是和灵逍不共戴天。他们没道理对三弟动手啊。”

  他看向那脸色阴冷的人:“大哥,你说会不会是姓陈的身上有什么财物,他们起了别的心思?”

  冷脸的大哥细细看了看白袍年青人的尸体,伸手过去比了比:“不可能,马车上没有什么翻过的痕迹,而且姓陈的就是一个普通杂役长老,根本不可能身上带着什么奇珍宝物。”

  他抬头看着麻脸大汉:“三弟身上的伤很奇怪,从头至胸被切了一道伤口,后背还插着一把刀,明显是两人所为,这随便哪一下都足以致命,没必要再补上一下啊。”

  地上仰面倒着的白袍年青人上身赤裸,额头至小腹有一条切口,颜色很淡几乎看不出来,深深入肉,伤口干巴巴的,就象原本长在身上一样,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有这样修为的人,怎么会和人联手对付三弟?”所有灰衣人都是迷惑不已。

  “咱们先埋了三弟,再打探一下胡老七等人的行迹。”被称做大哥的阴冷男人狠狠说道“还有灵逍,咱们就在这附近等着,来一个杀一个。”

  **********

  过了几天,老屠户发现外出归来后的张昭有了一些变化。虽然他还是对张昭描述的一切将信将疑,也明白这一趟的经历确实带给张昭很大的冲击。

  张昭每天除了杀猪卖肉,就是翻看那本从白袍年青人身上拿来的《金刚练体》,正如老屠户猜测的那样,他的内心确实在发生着转变。

  他发现在世上居然有如此之多的未知领域,自己父子两人操劳一世也未必赚到十万两,蓝四爷却挥挥手就赠了自己同等价值的仙晶,除了那份同情与共鸣,还蕴藏着以前根本无法想象的财富与实力。

  一个只有自己肩膀高的红衣童子,弹指间就把在自己眼中无可匹敌的几名灰衣匪人放了焰火。就算他现在已经知道红衣童子绝不是个小孩儿,也是依然震憾。

  还有那些在街上看到的各式各样的闪亮宝石,奇异玩物。张昭明明觉得这一切都离自己是那么遥远,却又千真万确地出现在他眼前。

  这种反差让他产生了闯入那个未知世界的念头,每天翻看那本破书也是希望着能从中学到一点什么,来拉近自己与那些人的距离。

  接下来的日子,张昭每天都早起一会儿,在院子里按着破书上所画的人形,做出一个个古怪动作。

  开始老屠户还说上几句闲话,后来见怪不怪,由着张昭自己折腾了。

  半月后,王叔一手提着酒葫芦,在张昭的肉案前买了块五花肉,就象忘了十几天前发生的事。付了钱刚转身要走时,却被终于下定决心的张昭叫住。

  “王叔,我想和你学刀。”

  王叔慢慢回头看了看他,确实自己没有听错,回身走到肉案前低声说:“小子,你王叔那天是吹牛,就算年轻时我也干不过那家伙。那一下是拼了老命歪打正着。”

  张昭坚决的说:“那我也要学。”

  王叔看了看他:“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是学了我这几下去和人动手,肯定得让人砍了,你爹不找我拼命才怪。”

  张昭摇了摇头:“我不是想和人动手,就是想学点东西。”

  王叔一乐:“那你每次来,都得给我拎一条五花肉。”

  张昭高兴的叫道:“你答应了。”

  王叔晃悠悠的转身回家:“你这傻小子送到我嘴边的肉,还能不要?”

  一名脸上神色有些惊惶的麻脸汉子走在大道上,身后跟着一群脚步轻捷的劲装黑衣人,走到张昭他们遇袭的那片树林,指着前面轻声说了句:“就在那里。”

  领头的黑衣人三十岁上下,鼻直唇厚,眉稍竖起象两把利剑,他一挥手,四十几名黑衣人立即冲进树林,带路的汉子看着他们的背影,一张麻脸上露出些许狰狞,伸手从林中草丛中缓缓摸出一柄五尺长刀,从后面远远跟上。

  四十几名黑衣人穿行进入树林,行到一处比较开阔之处,剑眉黑衣人一举手,四十多人齐齐住了脚步,各自拨出背上兵器,排成扇形缓缓前进。

  十几名灰衣人围坐在一辆用苫布盖的严严实实的四轮木车旁,正在休息。

  看见前面有人包抄过来,那些灰衣人却是有恃无恐,十几个人懒懒散散的坐着,根本没有把对面的四十几人放在眼里。

  黑衣人也都默不做声,直到距离到了二十步远近,灰衣人中有人叫道:“你们这几个人,还想要动我们的东西不成?”

  车子正前方是一个阴冷着脸的灰衣汉子,明显是这些人的首领:“我们急着赶路,你们速速让开。”

  看似是首领模样的剑眉黑衣人踏前一步:“灵逍鹰堂在此,你们车上的东西是劫来的吧。”

  灰衣汉子冷冷答道:“灵逍派了你们这些小杂鱼来,就想从我们手里抢回去吗?”

  剑眉黑衣人笑道:“鹰堂四十八名弟子全部前来,也算看得起你们。”

  灰衣汉子一听却是问了句:“庞飞扬没来吗?”

  剑眉黑衣人一笑:“这么点事儿,还用庞堂主前来吗。”

  灰衣汉子低下了头:“可惜,可惜,原本想连老带小都收拾干净,不过也好,先把你们这些杀干净了,再看看灵逍还有什么人派来。”

  黑衣人群里不由得发出一阵冷笑。剑眉黑衣人声音中带了些笑意:“好大的口气。那就来试试吧。”

  说完一挥手,黑衣人分开两队,缓缓逼上。灰衣汉子脸上神情不变,等到黑衣人阵势结成,却是大喊一声:“出”。

  四周不断响起草叶树枝翻动之声,地下不断跳上灰衣人,手中却是都执着手弩,有四五十人,在两侧将黑衣人夹住。

  剑眉黑衣人一见这形势,低声吩咐道:“护住两翼,先攻中路。”回头低喝了一声:“孙师弟,马师弟,从后面冲出去。”

  说完他一声断喝:“前冲!”

  两侧的黑衣弟子舞动兵器,光芒闪动护住全身,其余人等都是低头冲上,刚刚他叫到的两名弟子却是抽身跃起,从来时的路退了回去。

  冷脸灰衣人一挥手:“放。”

  周围四五十具手弩齐发,两侧的黑衣弟子手中兵器舞成一团,形成一面光盾,将弩箭纷纷挡出,四五名弟子中了弩箭,也都不是致命伤。

  可是中箭之后,那几名弟子只走出几步便脸色发黑,倒地身亡。剑眉黑衣人心中暗痛,鹰堂的弟子无一不是灵逍精锐,想不到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竟然折了几人。

  手弩只能发射一轮,周围的灰衣弟子射完一轮的间隙时,剑眉黑衣人大叫一声:“直冲中路。”

  几十人手舞兵器冲了上去,眼见着就要冲到那十几名灰衣人近前,冷脸灰衣人又是叫了一声:“放!”。

  冲在最前面的几名黑衣人舞动兵器,护住头面,舍命要冲到近身搏杀,眼见再有几步便要交上手。灰衣人旁边的车上突然响起古怪的“咔咔”声音。

  剑眉黑衣人听这声音猛然醒悟:“伏下。”

  他话刚出口,车上的苫布里面“蓬蓬蓬”之声不断,一丛丛的弩箭射了出来,力量之大,将苫布都激飞一旁。

  两架乌黑发亮的机关弩架在木车上面,每架弩旁有两名灰衣人,一个转动弩匣,另一个拉动机括。

  机关弩初时是为了抵抗兽潮所制,为了大面积杀伤猛兽,内有强力机簧,一次可发射数百支短小弩箭,连发五次。

  因为个头太大又很重,机关弩最初只是架在城楼上使用,后来被玄金神机阁巧手匠人修改了一下,将射程改近,减少了发射弩箭的数量,一次只射出数十支弩箭,改造后的机关弩轻便许多,增加了灵活性。

  机关弩价格不菲,灵逍门中也数量不多。这些鹰堂弟子做梦也没想到,这种大杀器居然被放在他们一心以为是被劫药材的木车上。猝不提防又是距离很近,纷纷中箭倒地。

  剑眉黑衣人修为最高,在几名同门的掩护下,借着第一轮机关弩箭射击后的空隙时间,他长剑离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长虹,带着如慧星一般的光尾直射向木车,想着先毁了那两架机关弩。

  车旁的冷脸灰衣人平空跃起,双手抖出一道道如丝线般的物体在空中结成一张密密的蛛网,迎头而下将飞剑紧紧缠住,那柄飞剑左右扭动不能挣脱,被他擒在手中,然后双手交错用力,生生折断。

  剑眉黑衣人一口鲜血喷出,这时第二轮弩箭又到,前面的几名黑衣人中箭倒下,他也被数只弩箭穿胸而过。

  余下的黑衣人群龙无首,有的在硬冲上去的半途中被射倒,还有几个在原地舞着兵器格档,最终也是同样下场。

  机关弩射出的弩箭与手弩相比要粗长一些,力道奇强,两轮齐射便将黑衣人射倒大半,第三轮射出便全部倒下。四周连呻吟声也没有一下。

  周围四五十名灰衣人重新上好手弩,对准中间再次发射。前前后后几百支弩箭笼罩之下,每个黑衣人身上都中了数支,更有不少弩箭透体而过,满地都是鲜血。除了几名弟子手足抽动还没死透,余者尽数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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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退走的灵逍弟子身法迅捷,听到身后异响,更是加快了脚步。快冲出树林时,迎面却看到手提长刀的麻脸汉子缓缓走来。

  就是这个麻脸汉子扮成普通百姓引着灵逍鹰堂进了树林,两名灵逍弟子当然知道他不是善类,两人一左一右,分头逃走。

  麻脸汉子一个跨步,长刀舞起一道炫目弧光,一刀向着离自己较远的孙姓弟子砍去。孙姓弟子身法灵活无比,又早有准备,轻飘飘侧身斜跳,长刀贴着腰间而过。

  马姓弟子正对着麻脸汉子冲来,手中长剑直刺他的胸膛,麻脸汉子脚下错步,手中长刀角度诡异的圈转回来,从马姓弟子的脖项上一掠而过。

  一颗头颅飞起,马姓弟子的残余意识正好看到已经跑出几步的同门也扑倒在地。

  麻脸汉子回头看了看被无形刀气拦腰斩断的孙姓弟子,满意的笑了笑,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一个黑点从不远的树林中快步冲来。

  手中长刀一横,麻脸汉子悍然迎上前去,喉中一声怪叫,弧形刀光一闪,斜肩带背的轮向来人。

  “嗯?”来的这个人全身黑衣,快速奔跑时身后直直飞起的披风也是黑色。对有人突然袭击似乎有些意外。不过却毫无退意的迎了上去。

  麻脸汉子的长刀结结实实砍在这人的肩膀外侧,发出“铛”的一声金铁交呜。他刚醒悟这人身上穿着重甲,一记拳头就结结实实捣在他的胸口。

  麻脸汉子哼也没哼一声萎顿在地,口中咕噜咕噜喷出血来,中间还混杂着一些被击碎的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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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林中,冷脸灰衣汉子看着地上黑衣人死不瞑目的双眼,冷冷道:“这次要让灵逍丢个大脸。把这些尸体都砍了头,用盐腌起来,吊在这道旁的树上示众。”

  灰衣汉子们应了一声,还没等移动脚步,一个声音远远传了过来:“何必如此羞辱他们的尸首。”话声中一个身着披风的黑衣人不紧不慢走了过来。

  “还有一个?”冷脸灰衣汉子一楞。他与麻脸汉子和白袍年青人三人是亲兄弟,他们的父亲三十年前曾是灵逍执事堂的长老,在灵逍的变故中被逐出灵逍。

  二十年前,三人的父亲含恨郁郁而终,当年曾看到灵逍大殿前满是尸体的冷脸汉子领着两个兄弟踏上了复仇之路,他们联系了不少同是当年被逐出灵逍的执事堂后人,在玄木域对灵逍弟子展开狙杀。

  原本想让自家三弟执着灵逍的入门玉牌潜入灵逍做个杂役弟子。然后再进行更有效的报复。白袍年青人不明不白的死后,他们在这里等了快一个月,终于设了个圈套把灵逍鹰堂这些弟子伏杀。

  他的目光越过这不名来历的黑衣人头顶,向后面张望着,试图看到自己二弟的身影。

  “如果你是在找那个用长刀的,就不用费事了。”披风黑衣人看出他的想法。

  冷脸灰衣人愤怒的叫道:“你杀了他?”

  披风黑衣人缓缓走到那群灵逍弟子的尸身中间,低头看了看。

  “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个道理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