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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第一节


  “黄金十万两,白银五十万两,各类奇珍异宝三千件,装箱数为三十箱,已经全部封箱打漆,数目精确无误,均已造册。请双方主事阅正后,签字生效。”双方的账务先生,分别递交上造册。

  “前辈先请。”

  “好说。”‘天下第一镖’杨博在造册、契约书上用金装毛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少侠请。”

  ‘两仪太极剑’苍松俊峰,双手接过造册、契约书,分别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前辈,这五百两黄金是此次押镖的先期酬金。余款在所托物件到达目的地后,当面付清,望笑纳!”‘两仪太极剑’苍松俊峰从下属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木箱,打开后双手递上。

  “好说、好说。蒲先生快接过少侠的预付酬金。”

  “是。”‘天下第一镖’帐房蒲心全,双手接过了‘两仪太极剑’苍松俊峰的木箱,当面验证了数目后,手写了回执单,盖上了‘天下第一镖’的印章。

  “祝前辈马到成功,凯旋而归,在下告辞。”‘两仪太极剑’苍松俊峰起身作揖。

  “蒲先生替老夫送送少侠。”

  “是。俊峰大侠,请。”‘天下第一镖’帐房蒲心全,躬身起步,送‘两仪太极剑’苍松俊峰离开‘天下第一镖’大门处:“俊峰大侠,请慢走。”

  “多谢蒲先生。”‘两仪太极剑’苍松俊峰一行人等,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目送这些雇主消失在宁安巷口后,蒲心全转身关上了‘天下第一镖’的朱红大门,朝‘五湖轩’走来。“老爷,这么大的数目,是皇镖吧?”

  “心全呀,镖局规矩,不论生物,不问出处,不查何因,只管归处。”

  “老爷,不知怎么的,心全对这次的镖,总感心神不宁,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是这次押镖的酬金太多了,让心全兄生疑吧?”

  “路程之远,区域之广,消耗之大,区区一千两黄金,塞不满心全的眼。心全早就算过了,往返得耗时半年之久,车马套三十余骑,加上护镖的兄弟得六十多余骑。入瓜洲境内后,咋们还得换乘驼队,加上杂七杂八的其它开销,扣除弟兄们的抽头(薪酬),剩下的只够老爷维护这些行头的消磨费吧了。”

  “心全兄跟老夫十七八岁就开始走镖,真还没押过路程这么远的镖,担忧之处也是可以理解的。几十年了,虽没让老夫赚得金盆钵满,却从也未让老夫亏过。精准公正的计算,赢得镖中兄弟无不赞许、敬佩。大伙都叫心全兄‘神算子’蒲先生。”

  “还是杨博兄带的好。”

  帐房‘神算子’蒲心全,年龄与‘天下第一镖’总镖头杨博相近,一袭蓝绸缎袍,也是玉冠发髻,胡须皆白。除了那双,因长期看账本算账而变成盱眼的眼睛外,面相也与杨博及其相似。两人是义结金兰的生死兄弟,也许是长期相处的缘故吧!他擅长点穴,手中的铁算盘从未伤过他人性命。

  “心全,叫娃儿们来,商讨下行动方案吧。”

  “二老不必动步,孩儿们早就侯在门外了。”

  “弟子岳鹏、弟子罗远山、弟子张竟然,参见师父。”

  “孩儿杨安、蒲靖,参见父亲大人。”

  “大家请起入座。”

  “徒儿谢过师父;孩儿谢过父亲大人。”五人依次入座。

  “大家听听,蒲先生所提的这次走镖的线路与分工安排。”

  帐房‘神算子’蒲心全,允了口蜀中竹叶青,润了润喉道:“这次走镖路线,走大兴城(西安)、金城(兰州)、武威、张掖、酒泉郡、白狼关(嘉峪关)、瓜州、至阿尔金山。此道为官道,沿途驿站较多,便于休整补给;商队来往频繁,比较安全。线路之长,时日之久,望大家做好准备,务必安顿好家小。”

  “一切听从蒲先生的安排。”

  “岳鹏与老夫作前卫、老爷与靖儿殿后、远山负责中卫及平时的饮食监管安全、竟然负责外围警示、安儿留守镖局看家。”

  “安儿有意见。”杨安此次未派上任务,心中甚是不悦的道:“爹,以前都是孩儿与众位师兄去押的镖。这次路途之遥,二老年迈,不守家,却叫孩儿留守,孩儿不服。”

  “呵呵,有意见,好嘛。给爹讲没用,爹都得听蒲先生的安排。”‘天下第一镖’总镖头杨博笑容满面的继续道:“这次走镖,数目巨大,又是戈壁、又是沙漠的。蒲先生说他跟爹很多年都没活动胫骨了,这次路线最长的镖也是咋哥俩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岂可让给后辈?爹一听就乐了,所以就同意啦!”

  “那叫靖师兄留下。”

  “靖师兄?安儿都叫师兄了,那问问靖师兄答应不?”帐房‘神算子’蒲心全笑呵呵的继续道:“靖儿,答应师弟不?”

  蒲靖笑道:“爹爹,孩儿才不答应呢!谁叫他最小,还未安家,在众师兄弟中,他就是小屁孩儿一个,不理他。”

  “哈哈哈……”蒲靖的话,引得众人大笑起来。

  “哼,咋们比武定胜负。”杨安一脸的不满意。

  “比武?”帐房‘神算子’蒲心全听后更乐了道:“老爷由于镖中事务繁多,比老夫晚安家十载,六旬才得子。师兄们年龄全在三至四旬(十年/一旬)之间,尽得老爷真传,安儿能打赢?”

  “平时他们都打不赢安儿。”

  “哈哈哈……”‘五湖轩’里又是一阵笑声。

  “听爹的,安儿真打不赢这些师兄的。平时里都是师兄们让着的,这次争的是出行权,师兄们能让?爹都不相信。”面对爱子,杨博心中甚是欣喜。

  众师兄齐声应道:“回师父,不让。”

  “哼,安儿讨厌。”

  “其实,安儿的任务更艰巨。守家,家这么大是吧。要守护娘姨、众家嫂,众侄儿男女,还有妹妹宁儿。心全叔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宣布,安儿安家后便给立业,‘天下第一镖’的一切就由安儿自行安排了,大家必须遵从。”

  众人齐声应诺道:“是。”

  “三日后,夜半三更天出发,大家分别去准备吧。”

  “是。”

  众人领命,各自准备而去。

  ‘天下第一镖’的院落很大,水榭、假山、庭园布置精美、古朴;园内牡丹花花蕾硕大,色泽艳丽,国色天香;镖师们都拥有各自的庭园,休闲之所,大家相处融洽、友爱,又好似是一个大大的家庭,老幼关爱,尊长有序;欢乐声不绝于耳,却又互不相扰,一派祥和。

  正庭院内的主房屋里,‘天下第一镖’总镖头杨博正与爱妻交谈着:“素贞,家里的一切,就拜托给夫人了。”

  “都这把年纪了,还折腾。”秦素贞为老伴捏着脖颈继续道:“安儿都十六了,咋不同意他去?”

  杨博拉着爱妻的手道:“素贞,请坐。夫人,当今天下局势,这趟镖不是那么好走的。”杨博语气心长的续道:“安儿还未安家,杨家需得有后。这趟镖蒲先生,心有疑虑,坚决不同意安儿涉险。”

  “老爷与蒲先生,甚是亲兄弟,先生的忧虑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安儿是素贞的心头肉,素贞也不愿意。数目之大,路程之遥,劳心乏力。素贞真担心老爷与蒲先生的身子,能否抗得住?”

  “夫人不必担虑,老夫与蒲先生都是镖行出生,身子骨硬朗着呢。每次走镖,都让夫人担惊受怕,对不住了!”

  “老夫老妻的,啥对不住,这么多年过来,早习惯了。”

  “素贞,这次如果真有什么事的话?夫人一定要妥善安排好镖局的一切,确保镖局里所有兄弟的生活无忧。”

  “呸呸呸,说什么呢!素贞同孩子们等着老爷凯旋。老爷的‘三十六路夺命金枪’,素贞年青的时候可是领教过的,谁人能敌!”

  “都老啦,夫人还吹,是往老夫脸上贴金,还是在嘲笑老夫?!”

  “老爷,素贞哪里敢吗?”

  “哈哈哈…”想到当年年青的时候,杨博大笑道:“要不是夫人当年看上杨博英俊潇洒,气宇不凡,恐怕就成‘星月剑’秦素贞剑下的游魂了。”

  “那就是场误会嘛!素贞不是给大哥哥赔礼了吗,结果连人都给赔了进去。”

  “是呀,一下就让杨博给赚大发了。”两老夫妻,忆想过去,笑声连连,好不快乐、幸福。

  “爹,娘,是什么事让二老如此高兴?”

  “安儿、宁儿,进来。”

  “安儿、宁儿拜见爹、娘。”

  “自己家里,孩子们不用多礼。”

  “宁儿同哥哥老远就听见爹娘的笑声了,是么事呀?”杨宁一脸刁专、调皮样,是这般的天真。

  “都十四岁了,还这么调皮。”五旬才得儿女的秦素贞,对眼前这双俊逸乖巧的儿女,向来宠爱有家。由于随夫奔走江湖,结婚二十余载,都未曾生育,后定居神都洛阳,才有幸喜得二个孩子。

  秦素贞笑意浓浓地望着年过古稀的夫君道:“让你爹爹讲吧!”

  “呵呵,自己孩子面前,不丢人。爹就讲讲,当年的事情。话说永宁(洛宁县)雒水(洛河)水灾那年,爹押完镖,单骑回家途中,经过一个村庄。村里因水灾,一贫如洗,村民吃穿皆无。永宁县城里一好心大户人家,出钱出粮,在此村乐善施德,却被山匪抢劫一空。爹听闻后,便策马扬鞭,力追山匪。中途却被后面一位追来的女侠截住,一句话没说,便跟爹大战起来。此女侠英姿飒爽,剑法凌厉,招招致命。一场混战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天的大战,加上爹押镖后的疲乏,女侠那冰冷冷的剑放在了爹爹的脖颈之上。”‘三十六路夺命金枪’杨博说到这,打住了话头,慢慢的允起茶来。

  “爹爹,后来呢?!”杨安、杨宁急不可耐的道:“说嘛,爹爹。”

  “都这把年龄了,还挑逗孩子们。”秦素贞满脸的幸福样,接着道:“娘来讲。那女侠将剑放在他的脖颈上,细看此人面相,并不像那些偷鸡摸狗,烧杀抢掠的奸诈之徒,便犹豫了。在这时候,村民赶来说明了真相。由于女侠的误会,反倒放跑了山匪,钱粮都未追回。他不但没有怪罪女侠,还将押镖所得的酬金拿了出来,到永宁县城里买了吃穿,分发给村民们。女侠见他侠肝义胆,义博云天,是个好人,便以身相许了。”

  “原来爹娘的故事这么精彩。”杨宁依偎在娘亲的怀里撒着娇。

  “对啦,安儿、宁儿的‘星月剑’练得怎么样了?夫人。”

  “还可以,差的就是日后的阅历与火候。”

  杨宁刁玩的道:“爹爹要不陪孩儿们练练?”

  “呵呵,在挑衅爹爹。”说道这,杨博哈哈大笑。一家四口都融入在这欢乐、幸福的笑声中……

  幸福、欢乐,在和睦温馨的家庭,就是这般的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