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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卷 第二节客栈解围


  迎风傲雪涉山水

  黄河栈道独自行

  重金求舟穿三门

  逆行凶险入潼关

  大自然的冷峻、凶险,没能堵挡住公孙若兰,前进路上的脚步,成功的摆渡潼关港口镇。从三门峡到潼关的路上,她在大自然的面前,真可谓九死一生。她头戴遮寒帽,披风下显露出她身着男装的瘦小身影。雪花在寒风中飘撒,像洁白的鹅毛,片片飞舞,地上除了人们行走过的足迹,一遍雪白。街道两旁还未亮起的红灯笼高高挂起,彰显出了节日欢乐祥和的气氛。

  ‘宾至如归’的吊窜小灯笼,拖着长长的红色吊蕙,在风中任意的飘动。公孙若兰掀开御寒的布帘,走了进来,在靠近火炉旁的一桌坐下。提高嗓门道:“店家,给来一斤牛肉夹馍,一个大腕鸭片汤,三斤烫好的好酒,一间甲子号住房。酒要给本公子烫热,待本公子吃好后,送到房间里,本公子净脸泡脚所用。”说到这,手中的一片金叶已经飘坠在店里掌柜的台面上。

  掌柜的脸上顿时堆满了微笑,从他那暖烘烘的柜台里走了出来,来到公孙若兰的桌前,甚是恭维道:“这位爷,本店小本经营,恐消化不了爷的金叶子。”

  公孙若兰道:“伺候本公子舒坦了,就不用找钱了。吩咐小二给本公子买些炮仗,本公子除夕之夜要放。对啦,还不知掌柜贵姓?”

  “叫小的仁掌柜便是。”愁容在仁掌柜的面容里全部融化,凭他经营多年的经验,他知道自己店里来了位大善人,也是自己的救星到了。由于朝廷的时局不稳,贪官们的敛财,致潼关的守关将士们的军饷恐无作落。今年就要落在潼关当地的富甲、经营商店们的人士身上了。潼关将士们虽从不扰民收刮,可他们保这一方平安,也要养家糊口,吃饭穿衣不是。由于风雪连连,河道路面凶险异常,往来的客商骤减许多。商家们所筹的份子钱大多不够,有了这金叶,仁掌柜当然就不愁了。大声向厨房吆喝道:“小李,快安这位爷的吩咐,备好一切。”仁掌柜亲自给眼前这位财神爷泡上了香茶:“爷,慢品,一会就好。”

  临桌的一些客人,吃着牛肉,喝着热酒,听闻公孙若兰把他们喝的酒用来洗脸泡足,心中甚是不悦!可别人花的自己的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又不干自己什么事,心中别纠,却也没理发作。其中一位爷还是忍不住了,语气有些生硬道:“这位公子哥,用酒洗脸泡足,是否折煞酒匠师父?!”

  公孙若兰道:“本公子不是有意冒犯诸位,扫诸位饮酒之雅兴。阁下有所不知,酒既能饮之,也可用于其他。这天寒地冻,用热酒洗脸浴足,可驱风御寒,疏经活络;刀剑所伤,也可用酒洗之,去炎消肿,杀菌止腐等功效。不是吗?!”

  “公子这般说法,道也不伤大雅,诸位开怀畅饮便是。”

  面对店家小二端上来的肉夹馍,和热腾腾的鸭片汤,早已经饥肠辘辘的公孙若兰,不再理会邻桌的议论言语,专注地吃着自己的饭食。“公子,你慢用,所需的一切,小的都已经为公子备妥了。”

  甲字号客房,道也够它的名号,清一色的红木家具,红木地板;镂空雕花的红木大床上,整洁的青花绸缎大棉被、绣花的大滚枕摆放整齐;屋内的木炭炉,烧得很旺,暖洋洋的舒坦;木烟顺着可拆卸的铁皮烟囱,穿过木墙,没有丝毫的异味。公孙若兰洗漱完毕,吩咐伺候在门外的小二退去,倒在这张大床上,盖上棉被,很快熟睡过去。经三门峡,入潼关的路上,她就没睡好过一次觉。冬季三门峡的奇特险峻,路途之艰辛,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以前也走过,却从未有过如今的这般辛苦。也许是大自然跟随着季节的时差在变更,所造究的恒古千变的地理、气候之变化。

  灯笼内的烛火已经点亮,映红了整条街道。黑夜如期来临,一队将士正在沿着街道商铺收着份子钱,雪地上留下了他们清晰的足印。

  “仁掌柜,你的份子钱,准备好了没有?”为首一位将领,穿戴整齐,带领一小队兵士走进了‘宾至如归’。

  ‘宾至如归’的仁掌柜,连忙笑脸相迎的从柜台内走了出来,笑盈盈的双手作揖道:“收这份子钱,还劳驾刘纲(隋朝镇守潼关大将)将军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恕罪!小二,快给将士们来碗鸭片汤,两坛热酒,为将士们去去寒。”

  “仁掌柜,不必了。我等将士严遵屈突通(隋唐名将)大人手令,只收应缴的份子钱,不得扰民。”刘纲左手握在腰间悬挂的剑柄上,右手挥手制止了仁掌柜的好客之举,显得威武、严谨。

  “好说好说。坊间传闻,屈突通大人为人正直,秉公办事,即便是亲属犯法,也依法严惩,决不包庇宽容。他的弟弟屈突盖任长安县令时,也以严整而知名。因此民间顺口流传:宁食三斗艾,不见屈突盖,宁服三斗葱,不逢屈突通。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乃国之栋梁也。”说道这,仁掌柜从袖褡中拿出了那片他自认为能给他解围的金叶子,双手递到潼关守将刘纲面前。

  “军需官,收下造册。”

  “是,刘将军。”一名手持花名册的军士收下了仁掌柜手中的金叶子道:“仁掌柜,你得再交两片?”

  仁掌柜听闻后,脸刷的变得苍白,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右手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言语哆嗦,口词不清的道:“刘…刘将军…他…他…他弄错了吧?!”

  “我的军需官,没错。这是屈突通大人亲自拟的份子钱条令,请仁掌柜过目。条令官,将屈大人的条令拿出来给仁掌柜认真看看。”

  “是,将军。”一名手持官府条令的军士,将手中的条令双手递到仁掌柜的眼前道:“仁掌柜,请你过目。”

  清晰的条令,清晰的本朝印章。

  “请仁掌柜,将这三条条令大声读出来。”刘纲义正严词,不容一丝懈怠。

  仁掌柜收心安神,他知道,今个不字正方圆的把这条令大声朗读出来,恐怕这一家老小就过不了这个年了。用尽力气,一字一音的大声道:“第一条:持五铢者,缴纳80计;持银者,纹银100两计;持金者,缴纳其三计。”

  刘纲道:“仁掌柜,没错吧!”

  仁掌柜道:“刘将军,是的没错,可你收我金叶,应该找还我碎银呀!”

  刘纲道:“找还多少?怎么算法?即便能算,你给我还,这不应了行贿受贿之说。一讲传出,你我脑袋都得搬家,弄得不好,灭个九族。”

  仁掌柜道:“可我没有100两纹银呀!”

  刘纲有些动怒道:“可是你有金叶。”

  仁掌柜哀声长叹道:“这该死的金叶子呀,你把我仁老实害残了。”

  “不是这金叶子该死,而是这该死的不懂得变通的条令。”不知何时,公孙若兰出现在了楼道上继续道:“难怪太原留守李渊今年五月起兵反叛,自封为王。作为君,奢侈庸憶;作为臣,刚愎自用。大隋江山,唯恐倾矣。”

  刘纲怒喝道:“大胆反贼,给我拿下。”

  将军刘纲一句话下得众食客纷纷躲避,奔回自己的房中,胆大的停留在门口观望。所谓民不与官争,这位公子如今得罪官家,该是如何的收场的好。大家一片观望的态度,静待事件的发展。

  “不必,本公子自行前来便是。”公孙若兰未见任何动作,已经飘身在刘纲身前续道:“刘将军,你说我是反贼,可有证据。想必刘将军比我更知道屈突通大人的办事准则,你若没有确切证据,还是少信口雌黄的好。”

  “找死。”刘纲虽然嘴里硬着,心中却也打鼓。自己虽身经大小战场几十回,可就眼前这位公子刚才展示的身法,他竟然看不出一点门道。单打独斗,绝对支撑不了对手十招。随身带的警哨一旦吹响,大批将士的到来,又恐收拾不了场子。可身为将军,自己的台面还是要支撑的。想到这,右手搭上了腰间的剑柄。

  公孙若兰的慧眼早已经洞悉了刘纲将军的心思,玉笛轻轻一点刘将军的右手,谦逊的道:“请刘将军原谅刚才本公子的失言,望刘将军大人大量,不要拔出腰鞘中的剑。不就是两张金叶子嘛,本公子代仁掌柜缴纳便是。再说将士们和家中的老小家眷,还等着刘将军的份子钱,吃团圆饭呢!不是嘛?!刘将军。”说道这,公孙若兰,将两张金叶子递到了军需官的手中。

  刘纲将军也知道,这位公子在给自己台阶下,双手作揖道:“好说,好说。不知公子贵姓?”

  公孙若兰双手作揖道:“回禀刘将军,在下公孙若(男)兰。”

  “原来是公孙公子,幸会幸会。本将军公务在身,就此告辞。”刘纲抬手挥处,一行人等走出‘宾至如归’。

  仁老实仁掌柜噗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公孙若兰的面前:“老朽多谢公孙公子救命之恩,请受老朽三拜!”说着朝公孙若兰磕起了响头。

  “凡人办事就是繁琐,哪来这般礼节?!本公子又不是你爹,拜什么拜。再拜,本公子就给老啦!起来起来,快叫小二给本公子煮斤肉心葱花元宝水饺,这般折腾,都给饿死人了。”

  仁老实仁掌柜一骨碌翻爬起来,提高嗓门道:“小二,十斤肉心葱花元宝水饺,我请大家。”

  “好呢,掌柜的。”小二去厨房忙活开来。

  公孙若兰向众位客商吆喝道:“没事啦,没事啦,大家该吃的还吃着,改喝的还喝着;该聊天的聊天,该吹牛的还吹牛;大家畅所欲言,谈古论今,怎么高兴怎么玩。”

  “还是公孙公子厉害,刚才我们大家都吓坏了。”

  “是呀,俗语讲,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公孙公子还是把这帮当兵的,给吃住了。”

  “潼关守将,千余之人,真的怕那刘将军把警哨给吹响了,把大家当反叛份子给报销了,想起,现在都有些后怕。”

  “想必是公孙公子那高深莫测的功夫与报出屈突通大人,依法公秉严惩事件的那番话语有关吧!”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里面道也不缺明白之人,一语道破其中玄机。

  公孙若兰谦逊的道:“多谢大家瞧得起本公子,吃完肉心葱花元宝水饺后,恭请大家与本公子到潼关县衙观看炮仗烟花,过个愉快、欢乐、祥和的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