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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入波之国


在奈何渡口,我悄悄的潜上一条渡轮,去向远方,当时都不知道,这条船会开向哪里,我又会在哪里停泊,只知道这是一个非走不可的旅程。船内熙熙攘攘,人潮鼎沸,很轻易的便能分辨出船上人们的身份和来历,都是一些渔民罢了。从水之国出去,到另一宽广富饶的海域去冒险打渔,谋取生计。我躲在一个腥臭狭小的鱼篓中,隐蔽自己,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屏住呼吸,就像天生的猎手一般,熟知隐藏行踪和气息方法。这时,一个老渔人向我这边靠来,他看了看鱼篓,欲将它打开,我别过手摸着腰间的短刀,眼神变得凌厉,散发着一种凶狠残暴的杀气。这时,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跑过来,拉住老人的手,稚嫩的声音说道:“爷爷,我们去那边甲板上看海鸥好不好。”老人眉开眼笑,喜上眉梢,连忙点头并调头,说:“好呀好呀。”数秒过去,一切恢复原状,没有物品和人再靠近过来,我像精疲力尽的狼一样,蜷缩着身体,埋着头,休息片刻。

过会儿,人们渐渐休憩着,没有嘈杂的说话声和走动的声响,我迅速的从鱼篓中出来,急速跑到离我最近的船舱里,躲在角落边,继续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我的左手边是一对年轻夫妇在偎依休息,右手边是一个壮汉在酣睡,呼声震天,离门最近的地方放着五六个箱子,用黑色的布蒙着,里面有爪子挠动的声音,想必装着的是小型动物。我倚靠在门后,拿出腰间的短刀,用布一遍一遍的擦拭着,没有放松警惕,等待着狩猎的机会。

时间在慢慢逝去,一声鸣笛,船长喊船员们注意固定缆绳,船舶靠岸,大家都惊起,恢复精神,一阵喧哗和欢呼声传入,壮汉急忙拎起拴在笼子顶上的锁链,一下拽起,不费力气,箭步离开船舱,年轻夫妇慌忙起身,男人拽着女人快速跑出门去离开,唯有我,慢慢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土,不紧不慢的离开,并随手关上门,走向甲板,跟着拥挤的人群上了岸。

身边行人纷纷,有人欢呼,有人拥抱,好似节庆一般,我慢慢绕过人群,走向岛屿深处。从人们的口中,我依稀听到了如下讯息,这里是波之国,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岛屿,岛中只有一个小镇,人们居住的格局是中心向四周扩撒,越接近小镇的地方越繁华,这里盛产飞鱼,所以,大批渔人来这里捕鱼。飞鱼与其他鱼种不同,全身是宝,尤其是那一对膀翼,晶莹剔透,可用来制作梭剪,纺织之用。飞鱼天生会飞,与其说是飞,倒不如说是滑翔,它们不食鱼饵,所以,并不是垂钓可以捕到,锋利的膀翼会将渔网刺破,所以,想捕到飞鱼并非易事,只有在它休息之时方可,但一条飞鱼的休息时间为三秒钟,渔人能抓住的时间仅仅在这一瞬间。在镇上游游荡荡,无所事事,走在喧闹的市场中,吆喝声沸腾,着实有些头疼,向一位老伯打听到一个清静的地方,就在小镇最东面的山林处,那里青山绿水,清静怡然,只是常有棕熊出没,除了猎手,很少有人愿意前往那里。我走到集市买卖兽皮的老店门前,询问了老板熊皮的收购价格,然后转身便向山林的方向走去。

林子里树木高大葱绿,鲜花遍地,芬芳扑鼻,是一个清修的好地方,很难想象这里常有野兽出没。一阵风吹过耳畔,我沿着小道向更深的谷底走去,正在这时,听到一声急切的呼救声,仔细分辨,在我的左手方向,我循声跑去,看到的场景是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戴着蓝色头盔帽,身穿白色吊带上衣,蓝色短裤,瘫软的坐在地上,目光充满了惊恐,手脚不住颤动。一只庞大的棕熊正张着血喷大口,嘴边鲜血外渗,看来是刚吃过某些动物,现在正要再饱餐一顿,一步一步向男孩逼近。男孩目光直射到我,嘴唇微张,声音沙哑,看来是没有力气再呼救了,只能轻声的喃喃道:“救我。”我没有来得及回应他,绕到棕熊的身后,用力将短刀直线射入棕熊的心脏位置,力道甚猛,使得刀从后背穿透前胸,扎入棕熊前方的土地之上,棕熊立刻身体倾前,倒地不起,发出“彭”的一声巨响,尸体四周烟尘腾起。小男孩吓得向后退了几步远,双手抱住头,惊吓得哆嗦着身体,倚靠着身后的树。我走到熊的尸体旁,用脚踢了踢,确定它确实是断了气,单手结印,念动咒语,“风锁”。将熊拖拽起来,准备离开。这是,小男孩见我要离开,双手扶树缓慢的站起身子,小声的说着:“谢谢你。”我回过头,看了看他,竟然比我矮半头,真是个小不点呢。我冷冷的说:“你不用谢我,我本来就是为了这只熊,并没打算救你。”说完后,转身,拔出扎在地上的短刀,擦拭着,继续向前走,准备到集市上把这只熊卖掉。他小步跑着向我的方向过来,窘迫的搓着双手,然后拽了拽我的衣角,小声说:“你能送我回家吗?姐姐。”我愣住了,定在原地,回过头瞪了他一眼,吓得他当时眼角就渗出泪滴,他马上补充着说道:“我的狗死了,被熊吃了,我不敢自己回家了。”然后眼泪如大雨一般铺天盖地夺眶而出。看着他这样,我挠了挠头,用左手掐了一下他的脸蛋,没有好气的说:“别哭了,卖完熊送你回家。”

小家伙立刻破涕而笑,跟在我的身边,活像一个不倒翁,我随口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高兴的告诉我:“我叫伊那里,是英雄之后。“看了看他那得意的表情,再回头看看那只死熊,我瞬间石化,难能遇到这样的英雄之后。就这样,安静不语的走到集市,卖了这只熊,准备送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