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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战斗开始


“我们部落的圣地——族人灵魂的归宿!族人死了之后,灵魂就聚集在那里,等到部落里面有女人分娩,酋长就会让巫婆去领一个灵魂回来,附在新生儿体内。如果不这样做,就被抛进河里喂鳄鱼。”“可怕的迷信!”花梨莎哀叹了一句。r

苍图马上看了她一眼,示意别乱讲话。r

“为什么要喂鱼?”唐休问。r

“部落族人必须用自己部落的灵魂,不然等将来长大了,会被魔鬼吃掉忠诚,产生背叛的念头。”苍图单独对花梨莎和唐休说:“咱们送这两个小土著回部落,然后假装离开,等摸清了他族人的墓地,就去偷那些宝石。”三个人一拍即合,继续向前赶路。r

唐休背着昆帕帕的妹妹,苍图也不再拿绳子拴着昆帕帕走路。现在这个土著男孩,背着一张大鳄龟背甲做成的盾,拿着一根削尖了的木杆,很是配合地走在前面。r

或许是出于对妹妹爱护,也或许是出于感激,昆帕帕走得很小心,一边挑开挡路的蛇,一边四下探索着路,带众人穿梭于林间。这一路悄然跋涉,除了惊扰到树上的小猢狲唧唧呱呱乱叫,行进中倒也平安无事。r

突然,苍图停住了脚步。几簇梭梭抖动的芭蕉叶后面,竟然冒出三张肥头大耳的花脸,他们鼻梁上涂着赤红,颧骨擦得粉白。猛地一看,很像是性格暴烈的鬼狒狒。但不同寻常的,是这三张吓人的花脸上,正一齐瞪着杀气腾腾的眼睛,苍图急忙看了昆帕帕一眼,因为昆帕帕也被那三张大花脸惊呆住了。r

唐休和花梨莎已经端起了枪口,随时准备迎战。r

“杀他们!”昆帕帕几乎跳了起来,把手里的木杆像标枪一样,对准左侧的树冠投掷而去。一个精瘦赤条的土著男子,面颊涂着黑色波纹,头上插着翠绿鸟毛,腰上绑着兽皮,正鬼祟地蹲在树杈上,瞪着一对凶光灼灼地眼睛,在偷看着什么。r

飞窜出去的标枪,没能刺中他,这家伙的矫捷赛过猴猿,竟然跳到了另一丛树枝上。随即扭过脸来,冲着袭击他的昆帕帕咬牙切齿,凶相毕露。r

那三张躲在芭蕉叶后面的大花脸,呼啦一下全跳了出来,竟然是三个高大肥壮的土著。他们嗷嗷啸叫,举着盾牌,抡着劈刀,怒不可遏地扑向了苍图。r

“咻,咻咻。”苍图手里的消音手枪,连连朝冲过来的土著击射。岂不料,肥胖土著手里的盾牌,几乎和他们的身体同高,进攻中只要缩头弯腰,就可将整只身子躲在盾牌后面。r

子弹全都打在了盾牌上,令苍图吃惊的是,威力巨大的手枪射击,竟然无法破盾,再想抄起背上的步枪,可已经来不及了。三把呼呼生风的砍刀,一齐朝他的头顶剁来。r

苍图并未后退,而是向前就地一滚,抢先滚到一个肥壮土著的左侧,抽出挂在膝盖外侧的一柄朴刀,对准这个土著黝黑粗壮的小腿就是一刀。r

鲜血喷射而出,溅洒在周围的草叶子上。中刀的肥壮土著,嗷呜一嗓子,将手上的盾牌往苍图头顶砸去,同时自己也躺在了地上,捂着几乎被斩断的小腿肚子,没命地打滚!r

苍图一掌拍翻了打过来的盾牌,重新获得视野的一瞬间,也看到了四周矮树丛里有异动。r

“防守两侧,矮树丛里面还藏了敌人。”苍图将朴刀砍向另一个肥壮土著的手腕时,厉声提醒着唐休和花梨莎。r

果然,就在苍图话音刚落,低矮的灌木里,飞出了无数箭羽。唐休和花梨莎赶忙依靠大树掩护,对准那些飞出箭羽的树丛,就是一通扫射。树丛后面,顿时溅射无数血点。r

昆帕帕像一只烫了尾巴的猴子,嗖地蹦起一米多高,用他那张龟壳盾牌,为正在厮杀的苍图,格挡掉一根刺过来的标枪。r

“捡盾牌!树上有很多投矛兵!”昆帕帕从小在丛林长大,虽然身手敏捷,可毕竟年纪尚小,他在半空对苍图喊着,那根戳在他龟壳盾牌上的矛杆,穿刺力非常巨大,一下将他在半空中又砸到了地面,趔趄了几大步,这才没有摔倒。r

苍图砍持盾土著的手腕时,另一个肥壮土著的砍刀向他后脑挥来。他抬腿向后就是一脚,踹在了对方的盾牌上,那家伙颤抖着满身肥膘,被自己的盾牌撞退了好几步。r

借助这股蹬踹之力,苍图随即跃起在半空,挥刀向下砍去。与他正面冲突的肥壮土著,将盾牌向前猛力一顶,本想着配合另一个土著撞倒苍图,将他乱刀砍碎,可万没想到,苍图竟会在这种夹击下飞蹿起来。再想收盾护住头顶,已经来不及,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脖颈上就中了深深一刀。人当场就瘫倒在地,鲜血喷涌不止。r

趁着最后一个肥壮土著尚未攻击到近前,苍图用脚尖挑起地上的两扇盾牌,踢给了唐休和花梨莎。“背靠大树,卧蹲持盾。”有了盾牌之后,花梨莎和唐休不再依靠盲射保护自己,他们两个人,毕竟在吉婆岛受过苍图的特训,应对眼前这种局面,倒也算不得难。r

最后一个肥壮的土著,仿佛有着天生神力,他又一次冲奔过来,居然用盾牌撞得苍图频频后退。混乱中,苍图仍在指挥应战。“昆帕帕,靠在我背后。”左右树冠上,竟然有四五个投矛兵,他们一手揽着树枝,一手抓着一根淬毒的标枪,依旧杀意淫淫地寻找机会。r

昆帕帕用他的盾,保护着苍图后背,并拔起斜刺在地上的标枪,向着那些精瘦彪悍的投矛兵啸叫。只可惜他还太过稚嫩,像一只亚成体的小虎,虽然有威武的气势,却吓不退豺狼的围杀。r

唐休和花梨莎在盾牌的保护下,立刻有了良好的机动性。他们两个人,左右交叉前行,彼此掩护。再用手上的SVD步枪,百米内射杀树上那些投矛兵,可就易如反掌了。r

“砰,砰砰……”三个凶煞一般的精瘦野人,顷刻被打落下来。r

最后一个肥壮的土著,还在用盾牌猛顶着苍图,并不断挥刀剁砍。苍图左手向后一抄,也拔了戳在地上的一根标枪,冷不丁刺进肥壮土著的右脚脚面。r

这种标枪的尖端,并非木质,而是锋利的金属枪头,加之苍图力道甚猛,竟把对方那只脚钉在了地上。r

肥壮的土著一个趔趄,连人带盾扑倒下来,也就在这个瞬间,苍图向一侧跳闪,挥刀劈开了这家伙的脑袋。一股白花花的脑浆,被压力巨大的血浆顶飞上树冠,同时也溅了苍图满脸。r

“跑一个,跑一个瘦子……”唐休指着一簇摇动的灌木后面,焦急地对苍图预警。r

昆帕帕举着盾牌,手持一根矛杆,居然就想追去,却被苍图一把拽了回来。“去照顾你妹妹!”说话间,苍图的人已如一只离弦之箭,抓过背上的步枪追杀而去。r

逃跑的精瘦投矛兵,飞窜在浓密的丛林之中,也是快如闪电。苍图追随着那些摇动未停的树枝,一步也不敢怠慢。他比谁都清楚,放跑了一个活口回去,就会惊扰来一大群土著,到时也就没法平安穿过这片丛林。r

一棵横倒的大树旁边,出现了一条陡直的林路。精瘦投矛兵一边跑,一边不住回头看。他惊怕极了,凸鼓的双眼爆满血丝,就仿佛见到一颗子弹正朝自己面部飞来。r

终于,他望见身后的苍图突然驻足,竟不再追他了,而是举高了步枪,开始用瞄准镜追随着他的奔跑。r

呼呼气喘的精瘦投矛兵,本以为自己再跳过一丛浓密的藤萝,也就逃掉了,可也就是在他肩膀刚要没入绿丛之中,一发灼热的狙击子弹,跟着就钻了过来。r

绿丛里没看到尸体倒下,但一股浓重的血浆,却从团团紧蹙的叶片间****上来,撞得树枝摇摇摆摆。r

站在远处的苍图收了步枪,抹着刚才溅在嘴角的腥血,目光中不由泛起几丝惊惧。r

凭借多年的实战经验,虽然知道目标的后心已经被打穿了,但令他随之后怕的是,亚马孙丛林中的土著,居然这么凶悍和富有攻击性。并且,他们的数量,可能像蚂蚁一样。等到再出现时,没准就会成群结队。r

这令苍图不由想到,在河内酒店时,那个杀手老外所讲过的:“这里是野蛮人的王国,任何抱着枪械的现代人,别想在这里捡到便宜。”昆帕帕正被唐休使劲拉着,这个土著男孩,发了疯一样地举着标枪,想刺死被砍断了腿的肥壮土著。r

苍图在灌木后面转了一圈,看到五六个身高只有1米的野人,握着弓箭横倒在血泊中。他们的脸和身材不成比例,更像天生的土著侏儒。而那些投矛兵,身材却生得修长剽悍。r

看到苍图回来,昆帕帕不再挣闹,却一屁股坐地上哭诉起来。他的父母和一个哥哥,被焰鬃部落的人杀了。二哥三哥和两个姐姐,带着昆帕帕和小妹逃亡时,由于慌不择路,闯进了弥鬃部落的领地。结果,弥鬃部落的巡逻小队,砍死了他两个哥哥,又把他两个姐姐掳去,做了繁衍兵丁的奴隶。r

现在,就只剩下昆帕帕和小妹相依为命,心里想着早点回部落,参加大规模的部落复仇战争。r

“要想复仇,必须先忍住仇恨。”苍图安抚着痛哭的昆帕帕,并把他的脸扭向垂死的肥壮土著。“等我审讯之后,你可以亲手刺死他,也免得他拖条残腿受苦。”昆帕帕的妹妹醒了,一声微弱的呼唤,令哥哥又惊又喜。昆帕帕抹着眼泪,告诉妹妹别怕,还骗她说哥哥姐姐们正在打仗,咱俩很快就可以回家。r

花梨莎看着一对孤苦伶仃的小兄妹,心头不觉涌上一股酸楚。这个土著男孩的脸上,张刻着磨难蹂躏出来的泪痕与笑容,显得是那么疲惫和强撑。r

苍图和唐休蹲在肥壮土著左右,吓得那家伙眼珠不住乱翻,惊怕至极。这个肥壮土著,脖颈上的草藤项链,被苍图一把扯下去,切开后里面竟藏有一颗红宝石。r

唐休看得双眼发直,有些于心不忍地问:“咱们这种行为,算不算当年的西方殖民者?”苍图像有着某种焦虑,郑重地对唐休说:“我比谁都不想来这里!可有什么办法呢?既然身以至此,就只能狠下心,向着目标靠拢。由不得妇人之仁、优柔寡断。不然就会害死我们自己!”说着,他掏出一个牛皮袋,把一颗红宝石塞了进去,随即拉紧封口。r

唐休知道,苍图已把周围其他土著身上的宝石,也取了下来,就又忍不住问:“多少颗了?”苍图不语,只把牛皮袋摇了摇,里面传出哗啦哗啦地混响。r

由昆帕帕做翻译,苍图用手指不断捅肥壮土著的伤口,逼他讲了很多情报。原来,袭击他们的几个土著人,并非来自焰鬃部落,而是弥鬃部落的一支巡查小队。这三个巨盾兵,四个投矛兵,和六个侏儒弓手,奉了酋长之命,追杀逃进他们领地的任何一个非本部落的土著。r

苍图等人了解这些情况之后,昆帕帕又说,焰鬃、弥鬃、雾鬃三大部落,别看现在水火不容,但彼此却是来自同一血脉的部落族人。r

因为在很久以前,雾鬃部落遭遇了一场百年不遇的灾害。一连六个月的降雨,导致洪荒蔓延,部落族人面临着饥饿和疾病的考验,生存濒临绝境。r

经过大酋长和几个长老商量,决定把雾鬃部落分为三支,向不同的方向迁徙,最终能否活下去,就要看神灵的安排了。r

结果三支分开的部落都活了下来,又经过数代繁衍和新的领袖制定族规,雾鬃部落的大酋长,再也无法召唤回他们。r

虽然有过几次征讨,却是屡攻不下,最后只好承认了彼此独立的生存权利,并划定了各自领地,遵守着被巫师下过咒语的盟约。r

可谁也没有想到,自从宝石漫天洒落在这片生活已经稳定下来丛林大地,灾难又一次降临了。r

现在,弥鬃部落对焰鬃与雾鬃之间的战争,暂时保持了中立,但也加强了领地内的防御和搜查,不允许其他部落涉足,即使是那些在战争中逃亡进来的人,也是见了就杀,毫不姑息。r

苍图和唐休处理完弥鬃部落几个土人的尸体,天色也已暗淡下来。他们继续在丛林中前行,昆帕帕只知道自己进入了弥鬃部落的领地,但对各处的地形,却一无所知。r

利用夜间行进,倒是方便了一些。几个人运气又不错,蹑足前行的路途中,虽然听到多处有土人的对话声,但大家及时蹲伏下来,绕开了过去。r

天刚蒙蒙亮时,他们终于钻出了丛林,面前有一条大河。河水非常辽阔,谁也说不清,这条河流为什么会横在这里,而河底又潜伏着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它仅属于亚马逊河流中,像蛛网般密集的任意一条支流。r

三个人蹲在树下,久久地吃惊和愣神。哗哗的水响,宽泛的河面,望不到尽头的上游和下游。此时,就连岸边草丛里的虫子,也不再觉着自己渺小——至少它们没被河流隔断了前进的路。r

望着开阔的河面,唐休不禁吞咽一股口水,他水性很好,家乡的大河不曾令他生畏,因为那里面没有红腹食人鱼,没有凯门鳄,更没有又粗又长的森蚺。r

苍图看了昆帕帕一眼,也不想听到这个土著男孩的办法是:“大家游过去。”昆帕帕又往岸边靠了靠,探出小脑袋左右观瞧了一会儿,说:“我们得抢到一条船,弥鬃部落的人,常在这条河里捕鱼。”唐休把背上的小女孩递给花梨莎,也学着昆帕帕的样子,趴在岸边草丛里四下张望。河面上除了水花和漩涡,根本望不见木船的影子。r

“你做梦呢?连一叶扁舟的影子都瞧不见。”唐休像责备一个傻瓜一样,看着满脸渍泥的昆帕帕。r

苍图踢了唐休屁股一脚,示意他缩回来,“你又不是探路尖兵,抱好你的枪,注意后面。”他又对昆帕帕笑了笑,心照不宣地问道:“沿着河岸找他们的船?”昆帕帕眨着黑眼睛,连连点头。r

几个人开始沿着河岸搜索,寻找弥鬃部落藏在岸边草丛里的木船。可是,走了足足三公里,毫无收获。r

唐休有些不耐烦,抱怨说:“热死了!浪费的工夫都够现造一扇木排了。”苍图瞥了一眼在前面仔细搜索的昆帕帕,转头对唐休小声说:“一个野人一颗宝石,倒也不必急着过河。”“可花梨莎的妈妈怎么办?我们不是答应过了,这趟进丛林抢宝石,也要把她救出去吗?”苍图瞟了一眼花梨莎,生怕她听到似的,对唐休低声提醒道:“不要心存这种侥幸!花梨莎的妈妈,98uff05的可能,早就被人屠口了。假如还有那2uff05的存活率,一定是因为其它原因,才肯让她活着。那咱们也就不必急这一会儿了,与其担心这些,你还多掂量掂量眼前。弥鬃部落的追兵,说不定已经在到处搜捕我们了。”唐休立刻不说话了,赶忙注意盯着四周。r

昆帕帕突然停住了,几个人几乎同时撞见了一堆高高摞在一起的树枝和藤蔓——想找扁舟的人,都会猜到下面是什么。r

唐休见昆帕帕和苍图迟迟不动,眼睛却往不相干地方看,不免发了牢骚,“草木皆兵了吗?咱们有枪有盾,却像个老鼠。”说着,就要接近过去。r

苍图一把扯住了唐休,目光却一直盯着昆帕帕,只见他用标枪慢慢挑开一些碎藤杂草,露出的木架子上,竖着密密麻麻的竹刺。r

唐休心下骇然,这才记起在吉婆岛特训时,苍图教过他,如何制造和破解这一类杀人陷阱。那条小扁舟,并不是白给的,冒失者一旦触发机关,立刻会被扎成马蜂窝。r

昆帕帕用棍子和藤茎固定住了蕴含巨大弹力的竹刺木排,苍图把小船栓好绳子,缓缓拖到一旁。r

船舱内盖着满满的杂草,昆帕帕砍了一根带叉子的木棍去清理,结果好几条太攀蛇和黑曼巴蛇,蹿出了脑袋,死死咬住木棍。r

除了昆帕帕和苍图,其余几人不免吓得发憷。昆帕帕用棍子打死了毒蛇,扭过脸来说:“弥鬃部落的巫蛊之术,是很可怕的,他们专门喂养毒蛇、毒蛛、毒蜈蚣,用做暗害敌人的陷阱。”毒辣的太阳又弹跳了出来,即使头顶树冠森森厚重,却也挡不住令人窒息的闷热和潮湿。河水汩汩作响地流着,不时可以听到,某种尾巴打出水涡的声音。r

几个人快速上了船,可没等划出没几米远,树林里面忽然梭梭抖动,如有一股疾风吹过。r

昆帕帕惊呼一声:“快划水,投矛兵和侏儒弓手追来了……”话音未落,十几根标枪窜出了树隙,直逼高空,俯冲向小船而来。r

“45度支盾!”苍图怒喝一声,几个人顷刻挤在一起,瞬间组成了一面盾墙。一阵噼里啪啦混响,锋利的标枪大部分撞在了盾牌上,吓得后面的每个人都直冒冷汗。r

苍图把步枪从盾牌后面探出,对着林中一通扫射。那些侏儒弓手和投矛兵都学精了,纷纷躲在树后,几乎是零伤亡。r

“咱们埋的那些土著尸体,估计被找到了,你瞧他们都进化了。”唐休咧着嘴,吃力地撑住盾牌。r

花梨莎把昆帕帕的妹妹挡在身下,用一根木棍子奋力划水。昆帕帕在另一侧划水,生怕顺直的扁舟在河中打横。r

苍图依旧保持着射击,尽量压制对岸攒射过来的箭羽。“保持小船平稳,慢慢靠去对岸。”扁舟两侧的水里,顷刻飘满了标枪和箭羽,那些锋利的箭头上,都淬有狰狞的毒素。r

命悬一线的危机时刻,随着河面上逐渐拉开的距离有所减缓。对岸的武器攻击,也渐渐呈现弱势,气得弥鬃部落那些土人,嗷嗷直叫。r

小船还没靠稳在岸边,苍图就跳进半腰深的水里,开始往岸上跑。他飞快爬上一棵数,把狙击镜孔横扫向对岸。r

唐休也不敢怠慢,学着苍图的样子,也飞快爬上了树干,伏在上面开始狙击。r

苍图和唐休一通连扣扳机,对岸树林中,躲在树后的土著,不是偷窥时脑门被打穿,就是躲藏不规范,脚掌和膝盖露出了边沿而被打碎。仅仅几分钟,十几人的一支土著巡查小队,再一次被剿灭干净!r

昆帕帕站在树下,整个看呆傻了,他满腔的仇恨,似乎不那么强烈了。他有些害怕,害怕这种高效率的杀戮,就像恶魔在惩罚着某种东西。r

“掩护我,我过去瞧瞧。”苍图对唐休打着表达意思的手势,很快跳下了大树,又要划船过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