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颐放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而这个很长却又模模糊糊似乎是存在于意识中,甚至怀疑这只是一瞬间而已,这一切直教她傻傻分不清。
眼前的视线开阔,脚下的所有场景尽收眼底。如幽灵般,温婼颐好像记得自己在一个非常大的房子里飘荡着,无数个红木花格拱门,拱门上悬挂着净白的素纱,冷清的飘荡着。
似乎有一阵清风,毫无阻力,温婼颐顺着风的方向渐渐没入了无数白纱之间。
黑的地板,白的纱,诡异的灯火闪烁在黑夜中。
眼前被素纱裹了眼,温婼颐伸出手试图扯开,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穿透了白纱,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可正当她回过神思时,发现眼前赫然是一个灵堂!
灵堂正中间摆着一副红馆,红馆并没有被合上,一名白衣男子悲伤地趴在棺木边,背对着温婼颐,好像在说着话。
温婼颐凝神细听,却发现除了风声,似乎什么也听不清。
她细细打量着这个灵堂,发现灵堂的布置异常复古,进而她又回头打量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一头乌发没有任何束缚披落在肩背上,若不是脚下那双黑色的鞋子,温婼颐也许会以为他是个女人。
她很好奇。
于是便寻思着绕到前头去。
当她飘到那副阴森的棺木身边时,巴着俩眼睛朝里头瞅的时候,惊呆了!
*
“温婼颐,你醒了。”
温婼颐眨眨眼睛,迷蒙的双眼适才清明了起来,却陈克明警官竟然坐在自己的身边。
“陈警官?”温婼颐挣扎着起身,看了眼周围的场景,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医院呢!
“我怎么在医院?”
陈克明脸色发黄,胡子拉碴的,不过一双眼睛倒是锐利精神。他松开了自己的双臂,伸出手,示意她不要动,嘶哑着嗓子说,“你在学校昏倒了。”
温婼颐回想了,但是这会儿脑袋的记忆像是混乱了起来,搅成了一锅黏稠的粥,怎么也不能分开。
“我可能知道枚枚在哪里。”
突然,温婼颐说了这么一句话!
当她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满脸诧异,见陈克明浓黑的眼眸静静盯着自己,眼底闪过的一丝惊讶正好被她抓了个正着。
“我……”她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温婼颐使劲儿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婼颐,你这是做什么?”就在这时,白逸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表叔,你说了什么?你不知道她现在精神并不好吗?”
温婼颐被安抚了下来,趟在病床上。手却紧紧攒着白逸的,“白逸,我想回去,我妈妈一个人在家,我担心。”
白逸脸色柔和,坐到床沿,拍拍她的手,“放心,我已经安排人照顾伯母了。”
“温婼颐,你刚才那句话,能不能解释下。”陈克明并不避嫌,眼睛直直的盯着温婼颐。
温婼颐回头,但是并没有看陈克明,而是在回忆,似乎……脑袋里有一种直觉。
好半会儿,温婼颐才慎重的点点头。
“我猜我可能知道。”
……
陈克明没有继续逗留下去,得到了线索便立马安排人找方枚。
白逸若有所思的凝视着门口的方向。
“白逸?”
“嗯。”
“你带我去学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