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原来她竟是哭了。白芷愣愣地看着许诺，想在他眼中找寻些什么，到最后才低低地开口问他：“你也觉得我舌尖嘴利，刻薄无比么？”r
呵……这还需要问吗？许诺一直都那么护着舒馨，就连冷桀都那么词严厉色地护着舒馨了，更何况是许诺呢？r
毫不留恋地拂掉许诺贴着自己的手掌，白芷的声音里多了一些讽刺：“想要说什么就赶紧说。不满也好，责骂也罢，你尽管痛快地说。说完了请你离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r
苦涩，在许诺眼中漫延，年轻的男子微微垂下眼眸，任夜色掩盖他的真心。r
年少无知吗？其实，他才是那个年少无知的人。以为自己是讨厌那个像跟屁虫一样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的，以为自己是真的喜欢像舒馨那样柔柔弱弱的女生的，以为只要她离开他就能获得自由的。r
可是，等她真的离开了，他却发现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她。r
他说，他喜欢长发的女生；他说，他喜欢温柔的女生；他说，他喜欢文静的女生。曾经，他真的以为如此，所以他也真的以为自己是深深深深地喜欢着舒馨。可是，直到她离开，他才发现，那些标准，其实是对她的故意刁难。r
她说，她喜欢短发，因为干净清爽，还容易打理；她说，女孩子不一定要温柔，真实的自己才最好；她说，她要变得够强，强到能够保护自己。以为她做不到，所以他定了那些自以为是的“我喜欢”，等她真的为他变成长发又文静的女孩时，他却觉得烦闷不已。r
那时候，舒馨出现了。他乐得落荒而逃，他知道她总是会跟在自己和舒馨的身后，即使不声不响，他也总能知道，她就在他们身后。有时候，他觉得烦了，会故意在她面前对舒馨做些亲昵的动作，然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观察她脸上的表情。r
他承认，他很恶劣，看到她眼中的受伤，他竟觉高兴。原本以为那是因为知道她终于会知难而退了，后来才明白，那只是因为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重量。r
久久，许诺没有说话，他只是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艳红的色彩在她眼中画出一道鲜明的色彩。r
“生日快乐。”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小芷，我……一直欠你一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