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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二十六


  海结想把信和信封都还给李****,我笑而不语的拿了回来。海结问我要干嘛?我说,跟李****这种人斗智斗勇,不,斗弱智斗匹夫之勇,还是我比较擅长。

  既然他贱我一尺,我就能贱他一仗。

  海结问我该怎么处理才不会伤害到李****,她还真是个单纯的姑娘,居然还想到别伤害李****,我就是奔着伤害他去的,他刚才用那份华丽的信伤害了我的感情,最重要的是他伤害了我的审美。但是我不能这么对海结说,我对海结说要果断又不失礼貌的拒绝他,这样他才能死心。海结听完就想给李****写信,我刚忙制止了她这种慈善的举动,我一想到海结那一手娟秀的小字儿抓在李****那双佝偻的手里再用他绿豆似****的眼睛一遍遍扫描,我就很不开心,这又委婉的还是伤害了我的审美。

  “这种事情我处理得比较多,当时我们班好几个早恋的,老师都没解决好,最终都是我成功帮他们解决了早恋这一青春谜题,所以我有经验,你放心,我来!”

  海结一看我写的字儿,噗嗤笑了出来,麻利的拿起笔写道:

  “你还干这事儿?你是怎么解决他们青春的谜题的!?你自己还在青春呢!”

  “你放心,我保证给你解决好,既不伤害她,还能拯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

  海结放心的点了点头,很信任我的样子。她还真是个既没胸又没脑子的好姑娘。

  我提笔给李****开始写信,我就写了一行:

  “信已收到,我对你也有好感,特别想看到你说的那第二封信。”

  这是我伤害李****计划的一小部分。

  我正琢磨着怎样具体的实施呢,海结用笔戳了一下我,我一看她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要递给我看,她扭头示意这纸条是李****给我的,我一看李****,他正拿他冷酷的眼看着我,装作很傲慢的瞥了我一眼就转身过去了。我那会儿心想,傲慢这个东西,不是说是个人就能傲慢,很多失败的傲慢人们称呼为装逼,这是两个概念,李****目前在做的就是这个。

  我不知道他给我写纸条什么意思,海结也一脸懵懂,我打开纸条要看,海结也伸长脖子过来要看,我没让她看,她哼了一声没再理睬。我展开这张华丽的纸条之后,立刻坚定了我本来还在摇摆犹豫到底让不让他坐“过山车”的想法,他的纸条上写着:请你离海结远一点,她是我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比我还有幻想力却又比我更可耻的人呢。他这句话先抛开恶心不说,杀伤力对我来说太大了,第一,他让我离海结远一点,我******跟人家是同桌,我还能远到哪里去,第二,他已经完全认为海结已经爱上了他,第三,他居然已经把我想象成了他的情敌。我觉着他已经不是在用语言攻击我,他是在用他彪悍的内力攻击我,他的内力我称之为智商。

  我盘算好了,你不是人,我才不义的,别怪我!

  完成这个部分之后,我突然发现我又没事儿干了,感觉生活顿时毫无乐趣,我心里空落落的,我一没事儿干就想到我居然是一个失恋了的人,于是我又悲痛起来,一悲痛我就又不开心了。生活中要是多有李****这样的人那该有多好啊,他真是填满我空虚伤口的一剂良药。

  第三个晚自习结束了,我几乎是最后一个走出门的,出门的时候我把代海结写给李****那封只有一句话的信放到他桌面上,我的内力不太够,目前还不会那些只有福尔摩斯才能想出来的秘密投递方式。再者,我是一个不怎么讲究的人。

  短短几个晚自习的时间,我矫情的感觉把悲欢离合散,喜怒哀乐忧的人世心酸体验了个遍,当我走出教室的那一刹那,我那种揪心的感觉又回来了,我眼前不能少东西,特别是人,一缺人,或者我一个人待的时候,我就开始陷入自我酿造的个人悲伤情绪中去了。特别是从刚才跌宕起伏充满张力的剧情里抽身出来的时候,那种空虚落寞感像潮水一浪一浪的,不是我多愁善感,也可能是我太浪。

  海结走在我前面,我看着她回了宿舍楼,她走的时候冲我招了招手。我也想给她招手,可我明显感觉自己的手太猥琐,招手会先得很低端。我和蛋哥、鸡窝头一起走出学校,他俩是一路的,我听到鸡窝头给蛋哥讲着水浒传,两人说说笑的朝我相反的方向走了。

  这个小县城一到晚上就没人,我走到广场的时候,看星星特别亮,就坐在护栏上看了会儿星星。我想起我和买阿伊莎的种种往事来,虽然她没什么文化,没什么独到的价值观,可正是因为他那种一贫二白,一贫如洗的精神世界,才让我能有条件对他进行我的思想灌输教育,想想那个精神世界贫瘠的人,我可以重新改造她的价值观,让她变得像个“富”婆,这还是蛮有成就感的,而且这种对她价值观的建设地基我都打好了,可是突然地皮让别人给买走了,想想就很有挫败感。

  我又把我和买阿伊莎的过往在脑海里仔细的梳理了一遍,一些重点章节,我还着重回忆了一下,毕竟一日难再晨,好景不重来了。说实话,我心里着实不好受,你越是回忆一些细节,它就越搅得心痛。算了,那就这样吧,我自我安慰,这是报应,我想马晓琴当时跟我的感觉一定是这样的,她一定很痛。不曾失意不懂人生,不经失恋不懂爱情。对于人生这张数学试卷,如果你曾经选错了,那便是对的,对于将来而言。

  我就坐在广场的护栏上,一个人抬眼看着远处的星辰,星辰的下面是我们县电影院,电影院旁边是我们县文化馆,文化馆里有我爸。不知道他在不在,是不是又跟那帮没有文化的人在文化馆里跳着恰恰。

  其实我爸和我妈在斋月刚开始的时候又打架了,这次规模不大,这回争吵全是跟我有关,他们围绕着高四的我是否具备不需要封斋的条件!我妈坚持认为我必须封斋,原因是我身体健康,年轻,挨得住饿,正是封斋的黄金年龄,只有那些特别老,特别弱,特别病,特别残,特别孕,完全不具备封斋的条件的人才可以在斋月这个神圣的月份不需要斋戒。

  我爸坚决反对我封斋,他认为我是最具备不用封斋条件的人,属于特别弱的那部分,他狡辩说我正在青春发育期,长身体的时候,还要上学,面临高考的压力,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怎么能封斋呢,不仅不能封斋,还要多吃。

  我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他们俩的问题就已经暴露出来了,于是他们开始了漫无止境辩驳,甚至开始了恶毒的谩骂,我妈骂我爸是“卡菲尔”,我爸骂我妈迷信,愚蠢。

  本来我想着站在中间的立场,或许可以调停一下,但是战争的事态超出了我可控的范围,他们的恶毒语言已经完全影响到我能否健康茁壮的成长了,所以我选择了回避。

  最后,我还是没有封斋,我也不知道我我该怎么做。

  夜越深,星光越甘洌,天气有些冷了。

  我琢磨着我爸估计这些天是肯定不回家的。街上没人了,我往回走的时候,经过一家台球室,里面传出来那种男生因为某个低俗笑话才会引起的巨浪巨贱的笑声,我现在就需要笑一下,把你们会的那些低俗笑话全给我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