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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斗争


若说当下里京师里最火的人物是谁,无疑大部分人都会说出一个名字,那就是赵小桂,这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东厂小太监,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如彗星般崛起,在背后不知名的势力支持下,他连续打掉多个东林党人及佛教一系的势力,碰了别人不敢碰的禁忌,也因此名声大振。

当然,赵小桂能够做到这一点,和其背后庞大的支持势力是分不开的,假若没有庞大势力的支持,单凭个人的力量无异于以卵击石,恐怕随便得罪那个权贵,都有可能被对方反击而一命呜呼,只有拥有庞大的势力,让对方不得不掂量反扑后造成的后果,才有可能让这些人打消那些针对赵小桂的念头。

所有看到赵小桂风光的人都忽视了一点,那就是赵小桂在行动的时候,其实一直是有所保留的,他看似凶狠残忍,事实上却极少针对几大势力的核心利益。比如针对佛教,也只是打击对方一些中层力量而已。对皇帝的部属和五殿下的部下也是如此,他从不对付那些能够让对方暴走的人物,相反,在做大势力之后,赵小桂还积极促成各方势力的平衡,也在努力和其他几大传统势力多交流,哪怕是搞不好关系,但也不想进一步恶化,因为他并不想做所有人的公敌。

若说赵小桂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其实很简单,他就是在搞一种平衡,并且伺机在平衡中寻找机会,一点点蚕食对方的力量,这种做法,颇有些温水煮青蛙的意味,看起来来势汹汹,但却并没有马上伤筋动骨,可若说做法是无害的,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这种慢火炖更消磨人的意志力和反抗力,赵小桂带领北厂一点点地蚕食着这些人的生存空间,就这么渐渐地在京师打开了局面,若是有心人注意观察就会发现,事实上这段时间里,几大势力中,就属赵小桂这只在迅速扩张,伴随着他的扩张,自然就是其他势力的苦难了。

佛教在这段时间里,至少有十余个分部被挖出来,有数百人被杀或者失踪,若是加上苏州地界的损失,自从赵小桂出手,佛教已经有七八十个分支机构被摧毁,数千佛门好手被杀或者被俘,如今赵小桂的北厂大牢里,恐怕一多半被关押的都是佛教的人吧。佛教的人如今也是恨赵小桂恨得牙痒痒,只不过暂时找不到行动的借口罢了。

至于东西厂里,有借口没借口的行动也不少,有些一向同道教不合的番子小团体都被加以清洗,也有不少人被暗中杀掉,虽然魏忠贤不愿意赵小桂多跟东西厂的人接触,不过北厂檀风月离无期这些人本来就是东西厂带出来的,更何况现在的东西厂里面不少人也都是道教一系的人,本来就听赵小桂指挥的,因此无论魏忠贤怎样想办法收买,东西厂的不少关节都依然被道教所掌控,随着道教对魏忠贤的行动也是日加提防,这使得魏忠贤如今的指令甚至无法对一般的千户产生影响。

佛教和东西厂的状况还算是好的,毕竟他们根基深厚,人手众多,有些损失也能很快弥补回来。那些隶属于五殿下一系的飞雪楼、惑心门和五行门就惨了。因为地位竞争的目标趋同,赵小桂一直就把五殿下视作死敌,天生就是仇恨值满满,因此对这几个宗派就没有一丝妥协的意图,完全是往死里打。飞雪楼等宗派人数本来就不多,这样被一番追杀,几个组织几乎被打塌了半个架子,人员也损失众多。最严重的时候,飞雪楼的杀手几乎是露头一个被杀掉一个,根本都没机会反抗,而那些飞雪楼杀手的尸体,则是被弃之一旁,就那么暴晒着,死状无比凄惨。残酷的手段和狠辣的处置方式让很多人都崩溃了,飞雪楼的杀手尽管受到过严格的训练,但也是被压制得不敢轻易冒头。

对于惑心门,北厂的人是所有与其经营无关的东西都要仔细地查,除了小姐和龟奴,其他任何与风月之事无关的资产和人,都要交出来,全部由北厂掌控。至于那些敢于反抗的人,都是直接击杀当场了,对赵小桂的指令,北厂的番子都是毫不迟疑地执行。

五行门生意场上走动的较多,各方的势力都有结识,这样的宗派因为太过于强调个人利益,对宗派自身就不是特别忠诚。对于围剿赵小桂之事,五行门的反应非常特别,他们不是像其他宗派一样坚决反抗,而是迅速地通过关系找到赵小桂,并通过送上厚礼来示好,争取和赵小桂搞好关系。

也因此赵小桂就采取各个击破的手段,让五行门中人一方面认识到自己以往的“不良事迹”,从而和原有的势力撇清关系。另一方面,又暗中允诺给予一定的好处,让五行门的人暗中提供线索,进一步打击其他宗派。结果就是,受到威胁和胁迫,以及本身就善于明哲保身的一贯思维方式,五行门的几位主事立马就提出要多多合作,彻底倒向了赵小桂一边。这也让五行门接下来的时间里损失颇小,而且其分支已经和天王会搭上线,随时准备为北厂效力了,如此一来,五殿下势力原本铁板一块的局面被彻底打破。

这样一系列行为的后果,使得佛门和其他几大宗派布置已久的计划完全泡汤,针对道教的打击计划已经找不到合理的机会和足够的力量来实施,几乎是一夜之前,战略上的优势就发生了转移,敌对势力完全被赵小桂牵住了鼻子。

对于东林党人,赵小桂的策略是切断他们和其他势力进行的联系,就让这些书生自己在京师里闹,厂卫的人就在一边盯着,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语,就直接记上。一直闹到书生士子们口不遮掩说错了话,赵小桂才会让那厂卫们把证据单独集中在一起,这才大摇大摆地上门去抓人。证据抓到以后,即开始往死里收拾,那些书生士子们看着嘴硬,其实骨头一点都不硬,敲打敲打就屎尿齐流,屈服认罪了,这样赵小桂一出手,东林党那些微弱的反抗力量就被完全击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