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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老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昔昔进宫几乎都是看见他疲倦地躺在龙榻上气喘连连的样子。周墨轩每每恨恨地警告昔昔不要管老皇帝的死活,说他虽然多病,但是曾经服过东海仙人的延年仙丹,不过个十来年的都死不了。可是昔昔仍然不忍心望着皇帝茕茕孤立的身影。

中午,昔昔又来到了皇宫探望他。“父皇……”昔昔笑眯眯地提着一篮亲手做的小菜走进殿内。

皇帝躺在龙榻上双目阖着,殿内传来一阵粗重的呼吸声。

服侍在皇上身边的老公公见昔昔进来了,赶忙做了个“嘘”的禁声的动作。

“墨轩……”老皇帝突然从梦中惊醒,老泪纵横。

老公公见皇上醒了,目光呆滞的兀自躺在龙塌上发呆,立刻上前将他的身体扶起。

“静妃……吾儿呦,你们怎么忍心撇下朕……”皇帝踉跄着扶着床檐,苦涩地笑着,可昔昔分明听见了这笑声中的悲怆与凄凉。

“唉,皇上。您这又是何苦呢……”老公公叹道。在服侍皇上的这二十六年里,皇上又可曾有一天安稳地睡过。谁说帝王无情,眼前的陛下不正是被自己的感情困扰了二十多年么。想到这里,老公公也忍不住留下了浑浊的眼泪。

昔昔看见了这样的情景,心中梗然。“怎么从没有听父皇提起过这个静妃呢。”她纳闷地想:“难道令父皇所深深怀念的那位静妃是宫中某位已亡的妃子吗,可是皇上喊的‘吾儿’听上去不像是在喊墨轩,也不是某位王爷,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再又想到,老皇帝嘴里刚刚明明是喊着墨轩的名字的,越来越觉得迷惑了。

“自古帝王多寂寞,这些个宫廷秘事还是少知道些比较安全。”昔昔看到老皇上还在伤悲,有意想消减他的悲伤心情,笑盈盈地提着食盒走了过去。

“儿臣参见父皇。”

“咳咳,若荻来看过啦……”老皇帝一见到若荻来了,眼里流露出一丝欣喜。“呵呵,你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今天又要表演什么给你父皇看呀?”老皇上说话的语气就像个孩子一样天真。

在一旁的老公公看见皇帝笑了,松下一口气来。幸好有这个柳妃娘娘,自己才有幸再看见皇帝当年征战沙场时那样的精神矍铄地表情。

“父皇,今天不是表演,是好吃的!”昔昔跑到了皇上身边,骨碌一下坐到了他的塌沿“您猜猜看,是什么?”昔昔狡黠地在皇上的眼前伸出一根手指,摇晃着。

“娘娘,您坐错位置啦。”公公小心地提醒。敢做皇上的龙塌,这个柳妃也真是古今第一大胆之人。

“不碍事、不碍事……若荻你就坐这里。靠着近,咱们才好说话。”老皇帝笑着摆摆手,示意老公公先下去。又恢复了孩童似的神情,眨巴着混沌的眼睛笑道:“若荻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哼,父皇你真狡猾。你必须得猜出是什么,要不然就不给你吃了。”昔昔撅着小嘴,不满地说道。

“好好好,我猜……是叫花鸡?”

“不是。”

“是盐水鸭?”

“也不是。”

“是燕窝?”

“哈哈,也不是……”

殿内传来了阵阵欢声笑语。正当这对忘年交在欢快地谈笑时,殿内突然闯入了一个人。

“墨轩,你也来啦!”昔昔一见是周墨轩,绽开了如花的笑靥:“来,你也来坐下。父皇刚刚在猜我今天做了什么菜呢……”话未及说完,倏然看见了周墨轩脸上可怕冰冷的表情,本能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周墨轩怒视着昔昔,一点也不客气地将她一只手拽到了自己面前。

皇上看见这样强势的儿子,哀叹一口,垂下头去。少顷,抬起头来,目光又恢复了帝王的阴骘。喝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周墨轩望着自己的父亲,阴邪地说:“父皇,这话恐怕应该我问你吧。不知道父皇大白天的跟自己的儿媳独处一室,意欲何为?”

“你……”皇上一听,气得浑身发抖。

昔昔听到周墨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五雷轰顶一样难受。

周墨轩不顾她的反应,一把将她拖出了宫殿。

“你放开我!”昔昔怒吼道。

“怎么的,做了亏心事,就见不得本王了?”周墨轩咬着牙狠狠地瞪着她。

昔昔一怔,甩开手,“啪”地朝着周墨轩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周墨轩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太子殿大门口居然被一个小女人打了,青筋爆出,也不顾众人的目光,将昔昔拖入房内,推倒在床。关上门去,扯下悬挂在墙上的皮鞭,将昔昔强行压住自己身下,怒红着双眼,用力撕扯着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肌肤。

“本王本来是想要等到你情愿后再碰你身子的,现在想来真是傻,反正你的身子现在也说不准,或许早不干不净了,今日就让本王来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说着,皮鞭迅速精确地抽打在了昔昔白皙的皮肤上。顿时,一道又一道鲜红的血印出现,皮鞭上沾上了一股血腥难闻的味道。

昔昔从未受过如此屈辱,羞愤万分,一张嘴在周墨轩的手臂上留下了两排整齐的血红的齿印。“真没想到这样的话你居然也说得出来!周墨轩,你滚,你滚啊,我不想再见到你!”说着,泪水似泉从寒露的眼中喷涌而出,肆意汹涌,大滴大滴的咸涩的滋味滑入嘴里。

“荻儿……”周墨轩豁然从疯狂中清醒过来,搂住了昔昔。望着昔昔娇俏玲珑的身体,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涌上心头。他突然很害怕,害怕这个女子会离自己远去,害怕会永远地失去她。疯狂的吻落在了昔昔泪水纵横的脸上、唇上,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见昔昔并没有反抗,以为她是原谅自己了。迫不及待地抱住她,想要占有她,让她永远地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