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说了句：“我说的聪明，是指——你怎么知道我中的是催眠之术？又怎么会知道中了这术法的，要用祝眠咒让我真正沉睡，才能彻底从催眠之术中醒过来？张洛可没教过你啊！”
张小暖得意地笑笑：“你身上有龙脑晶，本身就能驱鬼，再用驱鬼之类的咒语，对你来说也是无用的。”
许诺冲着张小暖竖了竖大拇指：“聪明！不愧是我们岁月看上的女人！”
“呃……干嘛又提他？不过刚才你的样子，可是吓人得紧，你在紫府中层里看到了些什么让你后悔的事，居然想要自杀？”张小暖起了八卦之心。
“你猜？”
张小暖冲着许诺翻了个白眼，心道：猜得到才怪！
吕建国病房大门上，一张符仍旧大咧咧地贴在病房门口。张小暖摇摇头，吐槽道：“小叔，你是猪吗？这么明显的陷阱你也能中！？这哪里烈阳符，分明是催眠符。真正的烈阳符应该贴在房里了。”
许诺在张小暖后方尴尬地“呵呵呵”。
就在张小暖思索该怎么破这不能触碰的催眠术时，许诺却将手抱在胸前，呆呆地凝视着张小暖瘦削的背影。
张小暖并不知道，她说的“念了好几遍”才把祝眠咒给念对，给了他多大的刺激。
要知道，洛颜在道上是鼎鼎大名的修道天才。她当初的确是一遍就念对了，让自称“资质平凡”的张洛很是触动，才在手抄本上特意注明了洛颜一念就会。
其实，不管是念一遍就对的天才洛颜，还是念了几百遍的才念对的张洛，在上亿的适合修道的华夏人中，他们都已经是天才了！
被茅山大能夸过“头角峥嵘，长大了必然不凡的”许诺，也曾反复念了好几十遍才学会。
最重要的是，他们是有师傅指导过的！
他们听过他们师傅不止一次的念过！
他们只是依葫芦画瓢，都要念上那许多次！
而完全没听过别人念祝眠咒，甚至都不知道咒语是要与天地灵气相沟通，自己就摸索出了祝眠咒正确念法的张小暖，简直就不能用天才来形容。
张小暖简直就是个怪胎！
甚至，许诺看到，张小暖召唤而来的天地灵气，居然如有实质！
要知道，这天下，也唯有那几个大能，将道法修得如入天人之境，才能让天地灵气与之亲和。
难道这看起来资质普通的张小暖，也是传说中的修道天才——天生开了阴阳眼，天生与天地灵气亲和的天人体？
很有可能啊！洛颜是天人体，她的女儿也可能会是。虽然历史上天人体并没有遗传的例子，但也许张小暖就是第一例呢？
许诺伸手摸出一张符纸，嘴里小声念着咒。
天地灵气再次聚集，但他吸引而来的天地灵气根本不如张小暖念咒后的效果，甚至连轻风也没多带来一丝。
许诺皱皱好看的眉，想着也只有五雷咒这种凶狠的高级咒，才有可能引来风云变幻。张小暖是怎么做到的，用普通的咒语引来快要凝成雾的天地灵气？
也只有这测灵符才能测出张小暖究竟是不是天生天人体质了。
然而，这测灵符居然不对张小暖起任何反应，仍只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许诺盯着测灵符左看右看，随后将用过则废的测灵符扔在地上。
测灵符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是天人体！
许诺眉头越发锁得死紧，小声嘀咕：“小暖啊，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小叔啊，您老人家见多识广，还不将这催眠符破了！？”张小暖哪里知道她把许诺给吓了一跳。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怎么破催眠符。
她转过头，正好看到许诺盯着她的鞋尖看，不由得缩缩露在空气中的脚趾头，有些生气。
这吊儿郎当的人！一开始居然还以他帅来着！好吧，他仍然是帅的，但是也太无礼了！
许诺像是没有听到，仍自盯着张小暖的鞋尖，或者脚趾看。
“我去！许诺，你在干什么！？不知道人家的脚趾头会害羞的吗！？”张小暖气性一起，也不管什么“辈份”，开始直呼其名。
“哦哦哦！”许诺终于回过神来，抬起头，错愕地看着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着，脸红到脖子根的张小暖。
“小暖啊！？你以为我会对你脚趾头感兴趣？”许诺笑得像在哭：“你的脑补能力也太强了吧！啊哈哈哈……被你笑哭！”
张小暖一听这话，越发生气：“你你你！我怎么了！？我好歹青春活泼……”接下的那句“你怎么就不能对我感兴趣”，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因为有挑逗的嫌疑……
“我又不是变态，会看上还没发育完全的……”许诺上下打量了番张小暖：“倒是发育完全了……啊哈哈，没注意看，还以为你是萝莉呢！现在看来，你算得上是半生不熟的吧……”
我去，什么叫“半生不熟”！？张小暖尴尬得想哭：这词儿怎么这么难听？
算了，不能跟才流氓耍嘴皮子。张小暖碎碎念：“不是你盯着我脚尖看的吗……怎么反而被埋汰的反而是我……”
许诺站在病房门看了看，小声道：“靠！居然阴沟里翻船，被这催眠符给戏弄了！”
“小叔，这个怎么解？”
“很好解啊！”许诺从他的皮箱子里拿了双手套出来：“戴上手套不就行了。”
张小暖瞠目结舌地看着一米八多的许诺，伸长手，轻轻松松地把催眠符给揭了下来。
“就这样？”
许诺好笑，反问道：“不然要怎么样？这催免符的原理与电相似，只要用玻璃啊橡胶等不导电的东西取下，就行了。这种符，是最简单的符，街头摆摊算卦的都能画。”
最简单的符，你还能上当？百鬼以灵力相抵，才让你不撞个头破血流！张小暖耸耸肩，不以为然。
此时的她，不仅佩服吕静的聪明，也明白了不论是何手段，只要用对了地方，就能让高手也能栽个大跟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