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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童年的决定


“夫人,王宫到了,是不是直接去后宫的林妃那儿呀。”赵夫人的贴身侍女青梅在车外问到,听到了这个声音赵括感到比听见九天仙乐还动听。

“先去王后那儿吧,礼数是不能废的。在说了,林妃毕竟只是一个妃子。虽说咱们和王族联姻是大王说的,可联姻毕竟还是要通过王后才能办成。原来我们不进宫,现在因为少爷也懂些事了才来看看灵雪公主,那么就一定要去拜见王后的。”赵夫人很平静的说,好象是很正常的样子。

“哼,她不同意?那才好呢。我们去看的是灵雪和林妃娘娘,为什么要去拜见王后啊?”赵括一脸的茫然。

“你个傻孩儿啊,王后才是后宫之主。林妃虽说受宠可毕竟只是一个嫔妃啊。再说我们进宫去见灵雪也要经过王后的允许啊。你不懂的,大了就明白了。”赵夫人温柔的解释,根本没有一点刚才侃侃而论的气势,俨然一个贤妻良母的典范,而刚才女强人的神情也是一现即失。

说真的,赵括也希望她是一个温柔的母亲,但他明白自己的母亲是一个精明的女人,不一定在什么时候就会让别人都知道。

马车一转弯拐进了守卫严密的正宫。

高高的鸾座上是一个中年妇女,高高的发髻上是一些黄金的发钗和一些宝石样的首饰,略略稍长的脸形在闪闪的耳坠下显的威仪,身上穿的衣服在赵括的眼里是看不到的,毕竟鸾座下的高台的高度和坡度是不容忽视的。赵威后的脸冷冷的望着下面跪着的赵夫人,没有说话,赵括看不下去了,在他的意识里给你一个无关的女人跪下已经很是无奈了,而你竟然还要摆威风,赵括自己站了起来,直直的望着赵威后。

赵威后当然知道赵夫人。她们本都是韩国人。赵威后是王族,可是她在许多人的眼里没有赵夫人美丽,没有赵夫人可心。虽然赵夫人的家族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世家。即使现在她贵为王后,可她的心还是不甘的,因此她要折辱赵夫人。可赵夫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即使她知道,恐怕也只有默默的承受。

可赵威后忽略了赵括。赵括就那么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潇洒的拂去衣裳上因跪地而沾上的尘土。然后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她。眼睛里的蔑视象极了那个不肯娶自己拂袖而去时赵奢的眼神。她永远、永远忘不了赵奢到韩国时的风情。王族的高贵,武将的刚毅,大儒的风雅,乐师的情调。可赵奢就那么甩甩衣袖走出了王宫,放弃了那么多权贵的女儿其中也包括身为公主的自己。然后义无返顾的娶了一个商人的女儿。

这时,赵夫人却吓怕了,不时的用手去拉赵括,可赵括去纹丝未动,很孤傲的站在鸾座的高台下望着上面王后,好像是他要证明自己会站立一样平常。

“你就是赵括?”赵威后用极其硬冷的话语问道。

“是。”赵括很简单的回答,仍旧看着赵威后。直直的目光想一柄利剑穿过的赵威后看似坚强的外壳,将她的心扰乱。

“见了哀家为何不跪?”赵威后的语气柔和了一点。

“我已经跪了啊。”赵括依旧用很平常的语调回答。他本想很很的折辱这个高高在上的王后以“回报”她的傲慢。可他一想自己的母亲还跪在地上,就又说了一句“王后不会因为要和小孩说话而忘了让小孩的母亲起身吧?”

赵威后绝对没有想到赵括竟然说这样的一句,一楞说到:“夫人请起吧。”然后有心犹不甘的说:“你很好啊?”

赵括却是一笑,说到:“哪里,哪里,都是王后宽容。”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赵威后听后一笑,立刻喜欢上了这个知进退的小孩子,就像她一见灵雪公主就喜欢上了她的可爱一样。

“夫人有福喽。我会告诉禁卫,以后赵括可以随时进出王宫。你们就过去看灵雪公主吧,哀家就不耽搁你们了。特别是你啊。”赵威后指着赵括对赵夫人夸奖了一句,然后吩咐了宫女给赵夫人和赵括带路去林妃的寝宫。

走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赵括感到了王宫的奢华无度,虽说是几世几代的扩建,可在当时生产并不发达的情况下实属不易。走出正宫,是一个一个的侧宫,虽没有正宫的尊贵华丽,可也是珠光玉气,灼灼闪烁。一队队的禁卫森严的巡查,一队队的奴仆走过,一群群的侍女丫鬟,还有貌美却已经遗失青春的嫔妃寂寞的照着铜镜,那里面是一双双被禁锢的已经没有精神的眼睛,它们或许只在见到大王时才发光吧。

这个英雄的春秋战国,一个处处都充满了悲剧的春秋战国。每一次的战争都是一次杀戮,但他的意义不仅仅是几万,十几万兵卒的死亡。更重要的是,他创造了英雄。张仪,苏秦,孙膑,孙武等等,他们是站在将士的枯骨上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的。然而,他们为之服务的王公贵族为了自己的利益还在撕杀,将一个国家的人力,物力都推上战争的悬崖。

赵括忽然有一个想法:就由我来统一这个混乱的战国吧。早统一一年,就可以早一点结束这个无止境的混乱的杀伐游戏。反正倾颜说过,这是另外一个世界,她的未来还没有到来,也没有人规定她必须再一次的按照那个战国去演绎。她是一个全新的舞台,没有剧本,更没有编剧。在她的前面是一条空白的道路,等着我去走,走出另外一番壮丽的景象。既然她是倾颜专门为我设立的,那么她就是我的,就应该由我来决定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