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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急中生智


温情说自己有办法,但具体是什么办法,她却没有多言,晚娘和王老板也只得面面相觑地看她出了门,不一会儿就将镇上有名的打铁师傅请了回来。

“王老板,麻烦你再去定制一套桌椅,大堂之中我得用来搭建舞台,正好选秀那几日需要空出大堂来,你觉得如何?”王鑫早已过了求财的阶段,他现在是需要求名,办一场声势浩大的选秀,自然能为他赢来不小的名声。

他颔首,对温情交代道:“不论代价,我只求一点,务必办的漂亮。”

有了大老板的尚方宝剑,温情心中也便有了分寸,指挥着铁匠用后院中已被烧毁的木炭作为火料,在厨房中拉动风箱熬了铁水,又遣人成一条线排列在大堂和厨房的路上,传递着桌椅,实行“流水线”传送带式的运送方式,节省了不少的时间和人力。

铁水熬好,浇筑在椅子的接缝处,将数张椅子叠成了一个统一体,再被运送回大堂。温情双手抱臂,站在大堂中研究了好一阵,终是确定了舞台的模样,让人将已成统一体的桌椅都搬上去,堆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待舞台雏形已成,温情又仔仔细细地用几股麻绳搓在一起,汇成了一股两根手指头粗细的绳子,将桌椅牢牢地固定住,自己还一马当先冲上去,又蹦又跳地试验了一回,舞台纹丝不动,端的是当得起“固若金汤”四个字。

“王老板,你看舞台已经搭好了,还不错吧?”比起那些戏班子搭建的舞台,温情面前的这一方更显大气磅礴,若说戏班子的是小家碧玉,那“天下第一”的就是大家闺秀,巍峨而磅礴。

王鑫摸着下巴,绕着台子走了一圈又一圈,眉头微蹙,细声细气地讲:“大气是没错,可我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温情一巴掌拍上去,手掌与椅子脚撞击发出“梆梆”的声音,她拿眼一溜:“这还只是雏形,的确有些简陋,待我装饰完毕你就可以看出效果了。”

说着,温情又忙活着将制作假花剩余的丝绸用上,爬上爬下地绑在桌椅上,还扎出一个个端方的蝴蝶结来,给这木头桌椅搭成的冰冷舞台增添了几分柔和。

工程完工,温情拍了拍手,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自我赞道:“嘿,果真是出自我温情之手啊。”

晚娘就站在温情的身后,看她得意忘形,忍不住也笑起来,玉手搭上她的肩,半个身子倚在温情身上,只是没把重心搁在她身上,在温情的耳边讲:“小妮子高兴归高兴,你看看外头……”

温情转脸,透过雕花的窗棂,瞧见天色已经擦黑,夕阳那点微弱的阳光已经几乎看不到了,不由心惊了一番:“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我还要回家呢。”

摊摊手,晚娘难得露出俏皮模样:“没办法了,今晚你只得同我回‘红袖楼’将就一下,明日一早再回去休息一天吧,可委屈我们的温大小姐了。”

温情敛眉,是不好意思的神色,粉拳轻捶着晚娘,似嗔非嗔:“晚姐姐,你说到哪儿去了,你肯收留我亦是难得的情分。”

不知何时,温情不再唤她“晚娘”,而是改口唤起了不伦不类的“晚姐姐”,但晚娘似乎比之前更受用。

“哟,看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是觉着姐姐那么心狠,要坐看妹妹你流落街头而不管啊,小妮子居然这么想,真是该打,该打!”晚娘说着,伸手点点温情的鼻尖,两人笑闹着,向王老板告了辞,一路欢声笑语往“红袖楼”去了。

“红袖楼”中,最不缺的,其一是女人,其二便是房间,晚娘拣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间客房,吩咐婢女换上了崭新的床单被褥,便离开去大堂坐镇了——这是一个夜夜笙歌的地方,她是这儿的老板娘,亦是夜之女神的化身。

温情也不见外,自顾自地就躺床上睡去了,只待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就雇车回家。

回到家里,已是上午时分,温情本以为温翔和温月都已经去了学堂,哪知推开门才瞧见,两个小孩正叉着腰,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冷着小脸蛋,望着门口处呢。

一夜未归,温情自知理亏,讪讪地迎上去,讨好两个小孩子:“呐,你们怎么没去学堂呢,吃早饭了没,中午想吃什么,姐姐去买肉好不好?”

温月一听中午有肉吃,眼波一转,身子一动,舔了舔唇,就要破功,却被温翔拉了一把,又闷闷地撅着嘴沉默着重新坐好。

“姐姐知道错了还不成吗?以后一定不会夜不归宿了,只是昨夜确实太忙了,等忙完的时候一看天色,已经很晚了……”温情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原本奕奕有神的眼眸向下耷拉着,站得笔直,但小动作却奇多,一会儿扯扯温翔,一会儿对温月吐吐舌头。

大概是看温情的认错态度好,温翔那冷若冰山的包子脸也总算有了缓和的迹象,虽然脸还是扭向另一边,但没有甩开温情的手。

同弟弟妹妹俩和解了,温情光洁的额上都冒出了点点冷汗,真是两个记仇的小家伙,尤其是温翔!

“姐,你是不是很久没见过周公子了?”温翔突然发问,倒让温情愣了片刻。

温情正在叠放新收进来的衣物,闻言,挑眉望了温翔一眼,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还是继续了下去,眼睑微扫,长长的睫毛忽闪,投下一片阴影。

“忽然提起他做什么?大家公子,的确与我们不是同一条路子的人,平白无故的生起气来,连个缘由都不知,我还懒得搭理他呢。”温情带了咬牙切齿的意味讲。

她也曾自以为,同周渊见的关系不差,但大家公子的脾气上了头,伤的也是自己。若是换做别的女人忍忍也就罢了,偏生她身体里的这缕魂,来自几千年以后,自是不理会什么男尊女卑,而讲求一个人人平等。

“你既然不想搭理他,那为什么一有空还给他做药膳,每回都是温娇转送过去,岂不是便宜了温娇?”温翔似有些忿忿不平,他是很不喜欢温娇的。

温情一脸愠怒地瞪了他一眼,唬得他立刻就收了声,在他的记忆里,温情是很少发火的,尤其是对自己和温月,他可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陪着弟弟妹妹玩了一天,温情一说这几天有生意要忙,夜晚会留宿镇上不回家了,便被温翔和温月一阵闹腾,非得要姐姐带上自己。温情被闹得没法,又想着正巧菊花节学堂放假,把弟弟妹妹放在家里,不定会被李氏和温娇怎么欺负呢,索性还是带在自己身边稳妥。

温情深呼吸一番,休整完毕,又得重新出发,操心选秀之事。

“在家休息了一天,今天感觉怎么样?”温情到“天下第一”酒楼的时候,晚娘已经早早就候在此了,甫一看到她踏进门槛,便轻轻撞了她胳膊一下,有种小姐妹独有的亲昵。

“人疲马倦,也没见得好。”温情恹恹地抱怨了一句。

晚娘叹口气,明亮的光线打在她身上,温情略一抬头,便瞧见了她清爽妆容下眼角的细纹,到底是岁月催人老,半点不由人。

把温翔和温月安置在舞台一侧的座椅上,温情厉声交代了不许乱跑,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扯了去。

纤细的手腕抓住自己,温情知道来人是个女子,可手腕上使的力气却不小,想来确是有什么急事,拉了温情一个踉跄。

“温姑娘,我……我这可怎么办呐?”

被拉到大堂窗边的角落,借着外头明朗的天光,温情总算是认出了拉住自己的人,竟是澜青。

上一次见她,是一张苍白的脸,清冷的双眸满是恨意,此刻的她却一张鹅蛋脸涨成了红苹果,满目焦急,手上提着一件东西不断发着抖。

定睛一看,温情方才认清,澜青手上那一件是衣裳——一件轻款薄纱的水红色轻容。

“出什么事了?”温情说着,就势提起澜青手中托着的轻容,在面前展开,粗粗一眼扫去,就发现了裙摆下撕裂的痕迹,再往上看,更显心惊,裙面上甚至有不少小洞,似乎是用剪刀剜出来的。

轻容,薄如蝉翼,仿佛是一阵烟纱白雾,拢在身上就如腾云驾雾的仙子。这等东西,自然不是平常人家能供奉的起,想来,诚然澜青以前待在兰家,虽然不受宠爱,但也不愁吃穿,身边应当是小有一笔积蓄的,这回也是大出血了。

只是,这般贵重的东西,怎会无端端被人破坏了呢?

温情手执轻容,抬头,正待详细地询问一番,却停的澜青急三火四地讲:“这件轻容是我前几天特意去镇上最大的成衣店买来的,花了我大半的积蓄,就想在今天图个开场红,哪知道最后却会是这样子……”

话音还没落完,人已经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温情咬了咬唇,似乎自己也闻到了一股眼泪的咸湿气息。

“温姑娘,你是知道的,这回我不成功,便要成仁,我……我不可以输的,你要帮我啊……”澜青已经哭得没个人形了,大半个身子靠在温情一侧,瘫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