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西门轩大白日里就回来了,进了娄丽娘房中,见一碗汤药摆在一旁,又有白二将药方子上的药一一誊抄在本子上,便问：“抄它下来做什么？”r
“做个纪录,免得日后再病了,大夫问吃过什么药,一屋子人一头雾水说不清楚。”娄丽娘道。r
西门轩道：“快啐一声,平白说这些咒自己的话做什么。”r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娄丽娘笑道,见香梅给西门轩脱了衣裳,心想他今日这是怎地了。r
不等娄丽娘问,西门轩就道：“今日好晦气,与一丝绢商相谈甚欢,听他说起南街一姐儿很是乖觉机灵,便与他一同去瞧瞧,欢喜欢喜,不提防,进的正是曹家。当下我便不给曹香儿好脸,摔了碗碟就走了。后来想想不能白叫那商人沾了便宜,就扣了他的丝绢,叫他明日里来当铺里跟我理论。”r
娄丽娘心道西门轩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借着曹香儿的事与丝绢商压价呢,道：“这事我先前听人说过,只是没有实证,不好与你说。”r
西门轩道：“今日瞧着曹香儿脸色变的那样快,我也没有那心思做了活王八,替人养女人,日后再不去包了她。你也是,便没有实证也该与我说一说,白叫我没脸。”r
娄丽娘笑着点头不语。r
西门轩叫白二香梅几个出去,自己拿了桌上的茶水喝了,又从香茶袋子里拿了两颗药吃了,回头冲娄丽娘笑笑。r
娄丽娘看着他猥琐的笑,心想莫不是这就是胡僧药不成？r
“这药是什么？是药三分毒,不能乱吃的。”娄丽娘道。r
西门轩道：“不怕,不过是些可有可无的助兴药,不打紧。”r
这药不是胡僧药,乃是他在百花楼里买来的助兴药,虽不及胡僧药有用,但大概能让他的身子有些反应。若是在娄丽娘这里有用,回头他便去柳丝丝那里再试试。r
西门轩吃了药,感觉到一股暖流流向丹田,于是便拉了娄丽娘进稍间里头。r
娄丽娘眉头蹙了下,玄机舒展开,心道有人来伺候她也好,于是顺着西门轩的手臂躺到床上。r
西门轩结了娄丽娘的衣带,手摸着她肚腹道：“好肚皮,回头生下个哥儿更好。”瞧着她黑色牡丹肚兜道：“这肚兜子也有些意思。”头脑一热,就势低下头,在娄丽娘脖颈上亲吻起来,手伸进肚兜里揉搓。r
须臾,将肚兜扯去,瞧着红艳艳的红珠,白晶晶的双峰,更如恶狼一般,顺手将那白绫裤子脱下,又将自己一身衣裳脱下。r
娄丽娘枕着手臂躺在床上看西门轩动作,望着他身上线条分明的肌肉,忽想起有人问为何西门庆能时时刻刻精力充沛,有人答西门庆每日是除了敦伦就是踢皮球,自然要比现代的男子体力充沛。r
想了一回,娄丽娘是不曾见过西门轩蹴鞠的,于是问：“官人,你可会踢球？”r
正忙着的西门轩一愣,见娄丽娘枕着手臂看他动作,眼神很有些欣赏地瞧着他的腹上肌肉,喘着粗气笑道：“自然是会的,满清河也无人是我的对手。”r
人才啊,娄丽娘心里叹道。r
西门轩脱了个精光,然后伏在娄丽娘身上,伸手揽在她脑后,只是一番动作后,还不见下面起来,伸手够着旁边的药瓶,又吃了两粒,身子越发热了,更觉贴着娄丽娘凉凉的身子舒服。r
过了半日,还是不见起来,于是人有些怏怏的,又不甘心无所作为,叫娄丽娘瞧不起,于是一只手搂住她的脖子就亲吻起来,另一只手在娄丽娘身上游走,伸到她下面摩擦。r
听到娄丽娘嘤咛一声,西门轩心里闪了一下,手上动作更快。随即想到如此办法,也能将自己在床上无能之事敷衍过去,便是去柳丝丝那里也有个交代。r
不觉如此作为实在是轻贱自己的西门轩暗自得意,娄丽娘看西门轩吃了这么多的药,听他脉搏跳动如雷,心想春药吃多了便是要死也不能死在她床上,还是叫西门轩泄出来的好,于是伸腿夹住西门轩的腰肢。r
不提防娄丽娘会如此,西门轩的手被夹住,唯恐娄丽娘识破,羞恼地按着娄丽娘不放。r
娄丽娘腰上动动,双手在西门轩身上滑动,望见西门轩惬意的神情出现,忽然翻身将西门轩压在身下,道：“官人,前些日子偶然在街头买的旧书里寻到一本极有意思的书,官人可要看？”r
西门轩窘迫道：“过些时候再说,如今哪里是说这些的时候。”r
娄丽娘一笑,伸手将西门轩放在她身下的手拿出来,见西门轩面上尴尬只是一笑,将丢在床里头的腰带拿起,一边将胸脯凑到他面前,引着他去亲吻,一边将他的双手绑在床上雕着梅花的柱子上,另外拿了汗巾将他手擦干净,又用汗巾将他的眼睛遮住绑上。然后伸手够到床边小柜子里的银针,在西门轩身上穴道处用力地吸吮啃啮,待到将那皮肉吮吸麻木了,就用银针扎进去。r
西门轩被挡住眼睛,眼前漆黑一片,耳边听着娄丽娘的轻哼之声,身上被她吮的酥酥麻麻,又能闻到覆盖在眼前汗巾上娄丽娘的体香,慢慢渐觉身子有了起色,许久不曾有反映的地方慢慢立了起来。r
娄丽娘将银针收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西门轩的身子,伸出纤长的手指在他眼睛上滑过,随即手指慢慢滑下收回,然后坐在一边,望着西门轩拱着身子要顶进她身体里头。r
“娘子快些,莫要戏弄为夫。”西门轩哑着嗓子道。r
娄丽娘只不出声,看西门轩独自在床上折腾着要解开腰带,伸手摸向他强健的腹部,然后慢慢向下滑。听到西门轩催促,才终于坐了上去。r
只觉得身子被胀满,浑身慢慢发烫,娄丽娘伸手摸向自己的脸,腰肢慢慢摇动,听到西门轩舒服的喘息,腰上动作更快。r
因吃了助兴药,西门轩精力更加旺盛,直到晚间才歇下。r
娄丽娘躺在西门轩身边,望着西门轩的侧脸,忽然又想起了冯航。于是枕着手臂,心想她与冯航两口子,冯航是真心爱她的,她也未必不是百分百不会喜欢冯航。怪只怪,她与冯航结婚的太早,早得自己还没爱上他,待到她决定为冯航改变一些时,就发现冯航在外面有了别人。她要改变的太迟,他的耐心用尽的太早,所以他们只能成了那副样子。r
胡乱想了一通,忽然又被西门轩压住,原来娄丽娘以为西门轩睡了,就将他手上的腰带解开了。r
“你这是哪里得来的书？叫我也看看。”西门轩道,伸手勾住娄丽娘的下巴,下面又顶了进去。r
娄丽娘笑道：“不给,若给了你,指不定你要去哪里施展呢,不若就留在我这,你要看了,我就施展给你瞧。”r
西门轩动作不停,面上正色道：“快拿了给我,这等乌七八糟的书,不是你这等人该看的。”r
娄丽娘扑哧一声笑了,将双腿支起,“我烧了,你要想看,就只能来求我。仔细你今次得罪了我,日后我再也不给你瞧了。”r
西门轩心中不乐意叫娄丽娘藏了这等书,他却不疑心娄丽娘旁的,只觉得定是娄丽娘看他这些时日不与她同房,心里寂寞难耐,又怕他去找柳丝丝等人,这才不知从哪里寻了法子来辖制了他。r
如此想着,西门轩定下主意,心道暂且哄着娄丽娘些,等到她放下防备,自然会一五一十地将这床上之法说给他听。r
第二日,西门轩神清气爽地起身,许久不曾有的自信重又回来,经了昨日的爆发,总算恢复了先前的几分风流性子。一早见着莫兰端了水盆进来,就对莫兰笑道：“昨儿个去庙里玩的可好？”说着,伸手去摸莫兰端着水盆的手指。r
莫兰心里一颤,往日的受宠若惊今日在她眼中就是羞耻,先前只当一辈子要跟着西门轩的,这才时时刻刻将他放在心中,如今知晓是与他无缘的,自然就将眼界放开,只觉今日跟西门轩越加亲近,日后必成了妨碍她前程的拦路石头。r
“昨儿个夫人烧了香,见了苗夫人,跟着请了宋大夫给夫人把脉,旁的并未玩什么。只是白大那小子与加寿儿两个倒是逛的痛快了。”莫兰道。r
西门轩也不在意莫兰后退,只懒懒地坐在一旁,让香梅给他洗手洗脸。r
等了许久,见娄丽娘出来,就冲娄丽娘挤眼睛笑。r
娄丽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到西门轩这是装作与自己亲近呢,于是假装没看见,只在一旁坐着,然后问白菜儿厨房里早餐可备好了。r
西门轩讪讪的,又去与莫兰说话,见莫兰不甚有情趣,只得作罢。r
不一时,白菜儿端上两碗加了糖的牛奶,两碗粥,并几碟子腌菜。r
娄丽娘将牛奶给了白菜儿叫她端下去吃,只取了粥吃。r
西门轩瞧着娄丽娘吃的清淡,也没说什么,道：“你不喜吃牛奶叫白姨娘少做一碗就好,何必浪费了这么贵的东西。白姨妈正菜做的寻常,难得的是她这些子腌菜酱菜做的味道极正。”r
“正是,前几日多买了些菜肉,全叫白姨妈腌制了。”娄丽娘道。r
西门轩点头,随后道：“等下你兑些银子给我吧,一百两足够了。”r
娄丽娘看向西门轩,叫他说出要银子的缘由。r
西门轩道：“今年怪事多多,陛下忽然不叫各地‘进鲜’了,按着前头的旧历,各地是早将东西都备了的,如今冷不丁地陛下不要了,这些东西都搁在各地没处安放。苗老爷亲家家送上京的果子过两日就到清河,官家不给银子,就托了苗老爷处置,少不得要我们拿了银子去替苗老爷的亲家分担一些。”r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娄丽娘轻声念道,废了进鲜也好,免得劳民伤财。一路上车马不说,光浸泡果子的冰就不知要费上多少。r
“一百两那得买多少果子啊？”莫兰叹道。r
西门轩望她一眼,嗤笑一声道：“这可是千里迢迢从南方买来的果子,只怕一百两也买不了多少。不过是花钱买个交情面子罢了。”说完,又嘱咐娄丽娘：“买来了,叫人放在冰库里,等着冬天实在没吃头的时候再吃。”r
“怕是到了冬日就不新鲜了吧。”娄丽娘提醒道,金贵的果子应当趁着新鲜吃掉,不好的才要放到冬天去吃。r
“这样好的东西,如今满大街都是果子的,你吃它做什么,留到冬天过年吃。”西门轩道,见娄丽娘不以为然,又叮嘱道：“切记要留下,便是冬日里头摆在一旁祭祖看着也好看。”r
“知道了。”娄丽娘应道,叫香梅去开了柜子,拿了银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