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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二十一 惩办匪徒


  第二天一早,便起身准备出发。三人在草屋里烧粥吃了早饭,走的时候把钱放在灶台上,掩好屋门。他们沿着细沟河绕向南过桥,走过双潮河,上庄了解情况。他们在庄上转了一圈,便原路返回,走到小河南,李方莲尾随在他们后面走。周雷低声说道:“宋之发,你掉在后面跑,假装小便,我跟梁慧两人往河南边的八亩嘴走过去,等跟在我们后面走的那个家伙上来,我们两下夹住他。”宋之发于是就装着小便的样子往旁边走了几步。

  李方莲看着两个女人过桥上了河南,紧跑了十几步,他哪里料到后边一支枪管抵住他的后背,传来一声:“老实点,往南跑。你如果胆敢调皮的话,就开枪打死你。走!”李方莲乖乖地被宋之发押住走。

  过了桥,梁慧大声说道:“李方莲,我们三个就是你所要找的新四军。”李方莲一听,急忙跪下求情:“我保证以后不找你们的麻烦,千万不要把我带了走。”梁慧摆着手说:“李方莲,看你人样子是一副漂亮的面孔,听说你做了不少的坏事。今日我们不把你带了走,也不杀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们,今后不再为国民党反动派卖命,什么坏事都不做,我们就饶了你。”李方莲见能活命,嘴里不住地说:“姑奶奶你的话我全听,今后不做坏事,专做好事,绝对不追杀共产党、新四军。”周雷伸出两个指头托住李方莲的下哈吧,说:“你说话可得算数啊!”李方莲随即像鸡啄米似地说:“算数,我说话绝对算数。”

  宋之发将李方莲的短枪里的子弹退了出来,周雷接过来交到李方莲的手上,说:“李方莲呀,你也可以说话不算数,只是我们下一回抓到你,不由分说,当场就叫你脑袋瓜搬家。你相信吗?说!”李方莲点着头叫道:“唉呀,共产党姑奶奶,我晓得了,我晓得了!”宋之发哈哈大笑道:“算你李方莲聪明,好,我们今后还会遇到你的。如若有人说你李方莲还如同以前一样作恶,说不定你人还睡在铺上,我们就把你拖出来,一枪毙了你!”

  三个人来到南汊河找不到过河的船,天突然下起了雨,渐渐大了起来。周雷说:“不好,雨一大,我跟梁慧两人穿的都是绣花鞋,根本不好跑路。”宋之发果断地说:“这样吧,你们两个真假女人回头到北边的井儿沟,住到季时银的家里。季时银认得我,我上去给你们两个人说好后,你们就暂时住在他家里两三天,等天好了,再渡过南汊河。”

  周雷扭着身子说:“眼下也只能这样。不过,你们不能喊我周雷,这会儿要真的喊我季粉兰,以免走漏消息,引起周家泽的坏人起疑心。”宋之发摇着手说:“好,你们两个留下。但是,周雷你夜里可不能欺负梁慧啊。”“宋排长,你放心,我周雷既然投身革命队伍就不会做那丑事的。”“梁慧,你呢?”梁慧亮着眼睛说:“我虽说青春年少,眼下可不是我们革命者卖弄风情的时候,我一定保守节操的。”

  宋之发颔首说:“你们既然一心革命,向我保证不做男女之间的丑事,我就放心了,单身一人过南汊河,向南往东浒头方向寻找游击连的同志们。”他走进季时银的草屋,很快就交涉好了。

  两个女人进了那草屋,季时银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嫂子住在我家里,只要很少出屋,没有人发现,是不会惹出什么麻烦的。”宋之发拿出两个银元放到季时银手里,说:“这是他们两个人在你家里的伙食费。我要向南过河找我们的人,可就是没有船过河。”“没事没事,我叫我家兄弟撑个鸭船放你过河。……老有啊,你撑鸭船送这位同志到南汊河河南。”小伙子随即拿起篙子往河口跑去。

  宋之发走了后,真假两个女人要给季家做针线活。季时银的妻子丁存五脆刮刮地说:“你们是干革命的,这针线活只有我们家庭妇女才要做的啊。”梁慧说:“粉兰呀,你捻线,我钉鞋底。”周雷笑着说:“小慧呀,你捻线,我钉鞋底肯定比你钉得快。”

  丁存五笑着说:“你们当真要做针线,不要不要。”周雷抢过鞋底说:“我们闲下来也无聊得很,再说牛扣在桩上也是老掉。要么你嫂嫂嫌我们两个做针线做得不好啊。”“不不,我不是这个说法。……唉,粉兰呀,你鬏儿梳得好,脸皮嫩,恐怕结婚时间不长。”丁存五说着便坐到小板凳上漆麻纱。

  晚上吃过夜饭,季时银说:“我家铺少,这样吧,我给你们俩打地铺。”周雷伸出手阻拦道:“大哥大嫂,你们不别烦神,我们两个人睡在你家锅门口。你家已经收留了我们两个,怎能还要给你家再添麻烦啊。”梁慧也摆着手说:“我们有时候还宿在野处,合了一阵眼就算了事。”

  丁存五说:“我拿个被单给你们,身上没个盖的东西,睡觉身上终归不舒适。”说着便拿出被单放在锅门口。周雷、梁慧随即并排坐到锅门口的穰草上,上身依着墙,盖起被单就寝。

  早上起来,梁慧的鬏儿歪了,只得拆下来梳理盘鬏。周雷笑哈哈地说:“我粉兰的鬏儿好好的,上盖只要梳梳就行了。”丁存五说:“粉兰你睡觉身子不动,鬏儿是好好的。”周雷拿起梳子对着镜子梳了两下。丁存五拿起油瓶递给周雷,说:“粉兰呀,你弄点头油,不然头发全不起光。”周雷笑着说:“我们用你的头油,你头油就少了。”丁存五摇着手说:“话不要这么说,你们两人梳头抹点头油,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你们帮了我做了一晚的针线活,我应该感谢你们才是。”

  第三日,天气晴朗,地面上不再泥泞。周雷、梁慧便告辞主人,丁存五送出二人,说:“粉兰、小慧,你们以后到周家泽遇到不方便,就到我家住宿。”周雷挥挥手说:“好的。我们现在还要到周家泽庄上走动一下。存五嫂子,我们这三天给你家添的麻烦太多了。”“那你们俩好走。到周家泽庄上千万要当心啊!”梁慧说不怕。

  周、梁二人仍然从东南角进庄,李义勤见了,啧啧称赞道:“这两个女匠生得干蔓的,真正的刷刮蛮斩,妈妈鬏盘得多好啊。”路过的朱国铨抬头望了望走过的两个女人,侧过身说:“刚才走过的那两个女匠确实漂亮,也干蔓,不过,义勤啊,你家婆娘刘兔珍也漂亮得不得了,你可不能站在这山望那山高,否则,你家刘兔珍会放你不得顾身。”李义勤摆着头说:“你这说的什么话哟。”

  梁慧拉了拉周雷的手,微笑着说:“粉兰呀,人家过路的两个男子汉在说你这个女匠干蔓呢。”周雷笑着说:“我们两个要沉住气,千万不能露马脚,虽说你是真女人,我是假女人,危险程度都是一样的。”

  他们从小河南进了庄,发现李方莲腰坎里挎着短枪,逍遥自在地拐进了一家热闹的人家。周雷警觉地说:“小慧,你掉在后面跑,待我到那家门口谈家常,侦探李方莲他到底有什么举动。如果你发现情况不妙,及时援助我。另外你还要注意所有来人的举动,一发现异常,立即向我发出暗号。”梁慧便停下脚步,假装整理身上的衣裳。

  周雷若无其事的往前走,他拐进东面热闹的人家,坐到门口的板凳上,跟人搭讪。“你是红日大人吗?他个朱家做的哪个庄上的亲?”坐在另一条板凳上抽烟的汉子瞅着眼反问道:“咹,你是哪个?我怎认不得你的。”周雷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粉兰,是季步满家的外甥女,我到他家有事的,他家没人。我看了这一家做事,便来坐坐,等我家娘舅回来,我再上娘舅的家里。”

  汉子豁然回道:“他家是朱国铨,小伙汉滨结婚,新娘子是殷家庄的。今日送榜酒,明日正宴。”周雷继续攀谈道:“红日大人啊,送榜酒总共要几担盒子?”汉子扳着指头说:“本来四担盒子,但他家图正宴省事,把割鱼、割肉两担盒子都一齐送了去,这样一来,就是留一担盒子。”“猪榜要的多大?”“八斤。四包香烟,一坛子酒十八斤,还有一百块小糖。”“够曾要礼金啊?”“礼金二十个洋钱。”

  屋里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便是李方莲的喉咙:“新四军最神得很,说的向前的一天,尚家庄死了两个人,一个吕银山,一个尚兆明,都是被人勒杀的。尚乡长死得最惨,被勒杀后,尸首就撂在锅门口,自己的老婆、丫头都被捆绑起来,塞大铺垛里,母女俩头上的首饰全被挪了走。你们晓得下手的是什么人?下手的是两个新四军探子,一男一女。”另一个人说道:“听沈阳庄的人说,吕银山、尚兆明这两个人凶呢!陆家庄、沈阳庄、尚家庄,甚至连蔡家堡的人都怕他们两个人。”李方莲一本正经地说道:“尚乡长、吕乡队副这两人都是好人啊,帮助国军维护地方治安,防止共产党在我们这里赤化。如若真的赤化,家家都得死人,那还得了。”

  “哼,还好人呢?吕银山手上有七八条人命,尚兆明也杀过三个人,潘太康就是被他用篙子戳到河里死的。共产党怎么样?并没有无辜乱杀人。”一个汉子反驳,惹得李方莲暴跳如雷,猛地拉开门,走出屋外,又转过身对屋里人吼道:“方道呀,你说的话简直是共产党的腔调。我告诉你,跟共产党走,以后等蒋委员长的国军平定了天下,你是肯定没好果子吃。不相信,你弄玩玩看!”

  正当他迈步要走之时,原先坐在板凳上跟媒人攀谈的周雷猛地站了起来,伸手抓住李方莲的后衣领就拉了一下。李方莲没提防,往后连退了五六步才站稳脚跟。他火冒三丈,拔出手枪就打。说时慢那时快,周雷飞步上去托住匪徒抓枪的手腕,“砰”的一声,子弹偏了,打中了大街上跑的黄狗子,倒在地下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匪徒挥手向周雷打来,周雷膀臂一竖,硬顶了一下,随手抓住他的户领往大街上拖。匪徒要打枪,被周雷用另一只手打飞到菜园里。梁慧见了,急忙奔过来拾起那支手枪。匪徒急了,勒起拳头击打周雷,周雷只得松开手,跟他对打起来。梁慧闪到匪徒背后猛一抬腿,匪徒跌了嘴啃地。周雷上去抓住匪徒的膀子反提了上来,大声问道:“李方莲,你还顽强吗?”匪徒挣扎不了,只得喊道:“姑奶奶,我认输,我认输,你放我起来吧。”周雷再次问道:“今后你还与共产党、新四军为敌吗?”“我不了。”

  周雷松开手,让他爬了起来。李方莲垂着脑袋说:“只要你们不杀我,我听随你们怎样发落我。”周雷冷峻地说:“李方莲,从今往后你别再要为反动派卖命。你如果还要掀风作浪,横行无忌,那你肯定没有好的下场。再说,你也要为你的妻子儿女着想。你知道吗?”李方莲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说:“新四军姑奶奶,我知道了。”梁慧拿着那缴获的手枪说:“好,只要你今后不再危害其他人,规规矩矩地做人,我们绝不会杀你的。现在你老实地往家跑,快点!”

  李方莲一听,只得耷拉着脑袋,向小河南走去。周雷微笑着向朱家人摆了摆手,便与梁慧一起跟在李方莲后面走。

  李方莲的妻子季氏吃愣地望着来人。周雷上前说道:“李家嫂子,你要好好地劝说你家男人,叫他不要与人民为对,在家好好种田。前几天我们收缴他的枪,今日我们把他的枪拿走。……李方莲,你如若还再作恶,那我们的枪底下绝对不会饶过你的,听到了没有?”季氏催促着说:“方莲,你回话啊。”李方莲嗫嚅道:“今后、今后我改啊。”

  梁慧提议说:“粉兰呀,我们这次顺便望望小金龙够在家里,如若他在家里,我们再教育他一下。”季氏忙说道:“他家就在西边,屋后边有三棵杨树。”梁慧致意道:“谢谢李家嫂子。”

  周雷和梁慧来到西边的一个草屋门前停了下来,问道:“这是潘金龙的家吗?”潘金龙的父亲潘阿五说:“是的,大姐,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周雷严肃地说:“我们是来教育他不要与人民为对。”潘阿五惊愕地说:“他早上拿枪上高里庄去了。我问他拿枪做什么,他也不告诉我。”

  周雷问道:“大叔,他拿的什么样的枪?”潘阿五说:“是个短枪,他家叔伯哥哥金山给他的枪。我再三叮嘱他,拿了短枪出去千万不能惹事,规规矩矩地在家里种田不晓得有多好。可他晃了晃身子说我老子是个胆小鬼。他一出了门,就直往庄北头走去。”

  周雷平静地说:“大叔,你告诉你家金龙,千千万万不能为他家哥哥潘金山之类的人奔走效劳,一定要站在人民的一边,否则的话,难逃厄运。”潘阿五连连点头:“大姐呀,我一定劝劝他要走正道。”

  梁慧说:“潘大叔呀,现在我们向南走,还请你送一下,特别是到南汊河,弄条船放我们上河南。行不行?”潘阿五点点头说行。

  一行三人向东来到东南角过了小木桥。潘阿五问道:“梁指导,我认得你,她这个大姐叫什么名字?”周雷笑着说:“我叫季粉兰,是蒋家庄的人。”“唉,季大姐,你真干蔓,跑起路很有劲。”潘阿五品评道,“你穿的衣裳很合身,妈妈鬏梳得比一般女的要漂亮得多。世上像你这样能干的女人不多啊!”

  周雷笑着说:“潘大叔,你夸赞我了。说实话,我们看你比较善良淳朴,是个好人。就是你家儿子要好好教育,不能为反动派卖命。”“大姐啊,我老说他呀,他不听我老子的话,却听士徐家二小金山的话。我也是没办法的啊。”潘阿五为难地说道。

  他们来到林根田的河西,遇到了宋之发。梁慧对潘阿五说:“我们不要你送了,你回家要尽量劝说你家儿子,一定要叫他站到人民这一边。好,你回去吧。”

  宋之发把二人领到耥网沟河东的李福培家里,李福培说:“现在已经是饭市了,吃饭吧。”周雷说:“你家有没有带我们两个的饭?”李福培的妻子宋巧萍笑着说:“烧得多的,再来两个人也有的吃呀。”她说着便开锅拿碗盛饭,李福培先端给周、梁两人,说道:“两个姐姐先吃起来。”

  宋之发拉了一下李福培的手,笑着指住周雷说:“李福培,你望错了,仔细瞧瞧,他够是个女的?”李福培睁大眼睛说:“他不是个女的,难道是个男的?”梁慧笑嘻嘻地说道:“你望他外表打扮完全跟一般的女匠一样,其实他倒是个正宗的公婆娘呀。”

  宋巧萍愣着问:“你这位同志装女人做什么?”宋之发摆着手说:“巧萍啊,他装个女人专门是为了迷惑敌人的,侦察敌情时能够出人意料的活动在敌人眼皮底下。”宋巧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的。”梁慧吃下一口饭后说:“他叫周雷,取的个女人名字叫季粉兰。”

  李福培端起饭碗笑哈哈地说:“季粉兰啊,你不能真的把自己当够女人,饭可要吃饱了。”周雷应道:“这自然啊。不过呢,我化妆一个女人也是一时的高兴,现在任务完成,在你家里把头发剪掉,不剪掉全没有男人自在。早上起来要梳头,一梳就是好长时间。人不管到了哪里,解手一定要蹲下来,最好还不要让人望见。说话最要注意,一是喉咙要发尖,二要合乎女人身份,一点都不能粗糙。”

  宋之发丢下饭碗,说道:“周雷呀,你已经登上台唱戏了,眼下还不能卸妆。现在我先说个任务,吃过饭后,你就要去执行掉。”“是件什么任务?”宋之发端起饭碗说:“先把饭吃好,我再告诉你。”

  大家都丢了饭碗,宋巧萍连忙收拾碗筷,拿起挽水盆舀起水缸里的水,洗好碗筷,而李福培则用抹布抹了抹大桌。周雷仰起头问道:“宋排长,吃过饭后,要我完成的是什么任务?”“蔡家堡的王正豪,现在是敌人的陆蔡乡乡长。这家伙是蔡家堡唐家头惨案的一个主要刽子手。”“十月十八这一天,沈埨据点的敌人突然包围了蔡家堡仙丹庙,抓住了严万进、刘长林等十一个共产党干部,弄到唐家头枪杀。离现在差不多有两个月。王正豪、王正明这弟兄两个都是坏极了的家伙。”李福培拍着桌子说。

  宋之发正襟危坐地说:“蔡家堡、陆家庄好多的人强烈要求我们除掉这个王正豪,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坏蛋经常糟蹋年轻妇女,哪家小伙结婚,他晓得了,就上门吃住新娘子第一夜跟他睡。如若不然就开枪杀人。周雷呀,你去完成处死王正豪这个任务,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周雷动了动身子,说:“要想今天下午就除掉他,我打扮的女人要一等一的漂亮,这才引起王正豪的兴趣,那么我对他下手也就更便当。”

  “行啊,你就打扮成回娘家的新娘子,穿华丽的衣裳。王正豪这个色鬼肯定要跟住你不放,时机一成熟,你就对他正法。”宋之发赞成道。梁慧提出难题:“这新娘子衣裳到哪找呢?”“没事,我家巧萍结婚穿的衣裳还在家里。”李福培欣然说道,“梁指导,你跟巧萍两人给他稍微装扮一下就行了。”

  周雷脱下蓝布衣裳,穿起红花衣裳,又换穿了鲜亮的绣花鞋。梁慧望了望,说:“新娘子头上系红头绳,鬏上也要绕点儿。”宋巧萍说:“我家橱柜里有红头绳的。”

  宋之发笑着说:“女人的活计,我们男人一点都帮不上忙。”李福培说:“我们两个拿眼睛望,今日望的戏全靠周同志他一个人唱。”

  宋巧萍解开周雷的鬏儿,将前半个头的头发拉开梳了梳,而后扎上红头绳,同样用筷子挑起来,扎红头绳的头发绕到后边盘鬏,要到收头时,便仔细的绕着红头绳。最后插上钗子和夹子。

  李福培还要说笑,周雷摆着手说:“快点上船,我要尽快完成任务。”宋之发一脚跨出门外,说:“这就上船吧。”

  一行四人撑船来到蔡家堡西河上岸。宋之发交代说:“季粉兰呀,你从条巷子向南绕过去。得手后,还到这里,我们接你走。”

  周雷手臂上挂着一个小络子,络子有块红布遮着。他绕向东跑了很长的路,没有碰到王正豪,只得折转回头。一个老汉疑惑地问道:“咦,这个新娘子想上哪家啊?”周雷做了个怪样,说道:“王乡长要我遇他一下,我是才结婚的新娘子,不晓得他人在哪里。”老汉惊讶地说:“你个新娘子怎能去找他?他是个大坏蛋呀!”“我不来找他,他就要打杀我家的人。”周雷装着无奈的痛苦模样。老汉告诉他,“王正豪他人在西边一条巷子里,向北不远,就是那个有人吃酒的人家。”

  周雷便回头就从老汉说的那个巷子往北跑,跑过那个吃酒嬉闹的人家,没有引起人注意,只得转回身子往回向南跑。那个瓦屋里出来一个横眉竖眼的家伙,两眼紧盯住周雷,喊道:“喂,你停下来,别跑。”周雷装着驯服的样子停下步子。恶贼走进跟前说:“跟我走,老实点!”

  周雷不说话,提着碎步直往南走,再转弯向西。恶贼低声吼道:“你这个小娘子是哪家的?”周雷尖着嗓子说:“我是张朝邦家的大媳妇,名叫吴巧红。”恶贼也自我介绍道:“我叫王正豪,是陆蔡乡乡长。你今日必须跟我睡一觉,否则,我就把你整个人撂到南大河里喂鱼。”

  周雷心里大喜,这下终于找到了匪徒,你要好色,那就让你无声无息地上西天。但他还要装着哀求的样子,“先生啊,你行行好,让我吴巧红走呀。我求求你,日后不会忘掉你的恩情。”“哼,你不跟我睡个觉,哪来的恩情?走!就到前面那瓦屋里,这里比较偏僻,没人晓得。”

  周雷驯服地往那屋里走去。匪徒上去,手一伸,瓦屋大门就打了开来。周雷才进了屋里就被推上房间,周雷不慌不忙地丢下小络子,笑着对匪徒说:“我们俩都脱衣裳。”他假意解下户头前两个布扣钮子,匪徒正在脱去上衣,突然一声闷响,眼睛瞪了瞪,便歪倒下来。周雷上来又对着他的头部开了一枪。

  周雷重先扭好布扣,收起手枪,拿着小络子,挎着大步走了出去。他原来返回,宋之发已经站在那里迎接他了。

  划船前行,绕了几个湾子,便停在一家河口。两人上岸,进了一个茅草屋里,宋之发问道:“周雷,你得手了吗?”周雷快活地说:“得手了,这家伙搂住我的身子,还要吻我的嘴,我叫他快点把衣裳脱下来,做过交易好让我早点回家。他喜气洋洋的,我悄悄地拿枪紧贴住他的胸口开了一枪。这家伙眼睛瞪了瞪就完蛋了,我怕他不死,又对住他的头开了一枪。”

  屋子里五六个人说笑了一会,宋之发站起身介绍道:“周雷呀,坐在你右边的这位同志是区里的组织科虞静贵虞科长,他向你传达新建的圩南区委指示。”虞科长说道:“周雷同志,你好!现在我代表圩南区委王向明书记向你传达区委指示,眼下周庄、茅山、叶甸三个区合并,成立为圩南区。圩南区委指示,任命你为周颜乡乡长兼武工队队长,梁慧你担指导员兼妇女主任,程云杰同志为乡农会长兼民兵大队长,陈克勤同志为乡财委。梁慧、周雷,今年春节前你们的主要任务是恢复乡村组织,与此同时镇压几个罪大恶极的坏分子。……周雷呀,今年春节前后,你可能还要回到盛学成他那里。到时候,你这一头的长头发可要剪掉啦。可惜不可惜啊?”周雷爽朗地说道:“我本是男儿身,却充个雌婆子。我巴不了现在就剪头。”

  宋之发跟随虞科长,让人撑着木船往南去了。而梁慧、周雷则上了李福培的船,回到了周家泽的耥网沟。

  宋巧萍关心地问周雷执行任务时够曾遇到险情,周雷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听的三个人全都笑得合不拢嘴。这真是:倩女风范男儿力,出手制敌创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