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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磨合


磨合,这个词语在大街上经常能看到,就是某台新车开在大街小巷中……提示着人们我在磨合,别嫌我开得慢,磨合期对车辆和车手而言是一个过程……车手要适合车的秉性,而不是车适合车手的秉性……

婚姻也是有磨合的过程,不同的是两个人都要适合对方……而不是像车和车手那样让车手适应。

婷的婚姻也是如此,生活在两个家庭背景里的人,受着不同文化的熏陶,也需要有磨合期……这个磨合期经历过婚姻的人都能体会到。

首先的是性格问题,在之前提到的婷文静美丽,G豪放仗义。当然了除了身高不那么理想之外,还算有男子气。长相并不难看……

性格可是大问题,G在结婚前,可是狐朋狗友一大堆,每天晚上要在一起胡闹到大半夜,G的母亲也不管,就是一夜不归她也不找。在这样的家庭生活的人不适应结婚。有些放浪形骸……可就是这样的人却苦苦地追求婷,把婷硬往他的生活圈子里拽。

他首先把好朋友在当地被称之为地头蛇的S领回家,那人还算仗义,知道婷结婚没房子,就主动帮忙找房子。婷现在租的房子就是他给找的,当婷和G随着他找房子的时候,婷做梦也没想到那人就是传说的地头蛇S。记得那天找房子,挨门挨户的找,人家都说不租,S也没有因为遭到拒绝而烦恼,还是笑嘻嘻地和那些女人们调侃着,说着一些随意的话!

今天S来到婷的家,说话也很文雅,看不出是那种东头跺一脚西头乱颤的主,嘻嘻哈哈的还有点大哥样,不过不管怎么的掩饰眼里还是不时的冒出凶光……让人不寒而栗。

在婷家,G和S在厨房里做饭,S不让婷动手,那个S还算仁义,他告诉G媳妇多漂亮啊,别不当回事……

看着他俩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婷感觉自己对丈夫了解太少了……她回忆起,前天房东大姐的话:“那天你们跟着S找房子,其实房子有,人家都不愿租,谁知道他领的是什么人,都说你可惜了,怎么找了那么个主。现在看来你们和S不一样。我才放心,我也是幸运的。之前我还提心吊胆的,生怕生出许多事端来。你住我家是他强行的,不让住都不行,租房的押金一个劲地往手里塞……你知道吗?你们走后S怎么对待人家的,挨家去骂,还砸了人家的玻璃。”啊!原来地头蛇是那样的……

G和S怎么认识的,无从考究。单从一次调节纠纷中就能知道S在当地的分量和G的友情……那是婷结婚前两天的事情,那天晚上天刚擦黑G带着婷的弟弟出门兜风,快半夜了弟弟也没回来,母亲有些着急,在焦急的等待中弟弟终于回来了,头被白沙布包裹着,白沙布还渗着血丝……着实让家里的人吓了一跳,弟弟说:“不好了,我姐夫和人打仗了。我的脑袋被人用石头打破了,我去医院巴扎时,医生告诉我,你们遇见大麻烦了,那人是个恶霸。”妈妈忙问:“你姐夫呢?”“我姐夫被一群人截住了!”弟弟脸色苍白地急促的说。妈妈有些发慌了,真是不吉利,后天就结婚了,弄不好婚期会遥遥无期。(那时有个迷信说法,婚期不能更改,如果更改会不吉利的!)妈妈没好眼地瞪着父亲,心里说都是你喜欢的好女婿!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听到敲门声,爸爸把门打开,是G回来了,只见一身白色的衣裤被鲜血染红,此时妈妈可吓得不轻,细看身上没有伤……

经过询问才知道战斗的经过……事情是这样的:G骑着自行车带着弟弟漫无目的闲诳,这时有一个三十多岁的车轴汉子,拦住了去路,这厮有些醉意……口里说着:兄弟借火!G看着这厮不顺眼,就回了一句:“你他妈的和谁说话呢?”其实那时人们打仗很简单,并没有什么恩怨,只是一个眼光,一句问话就会碰撞出战争的火花。那人一听G的话有刺,虽然对他妈不孝敬,但也不允许说出带他妈的脏话来。话不投机,两人就不再搭话,那个车轴汉像一头狗熊似的朝G扑来,G并没有慌张,微笑着,“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皮子紧了吗?我今天给你松松……”那人刚靠近就被G给绊倒,紧接着使用了拿手的绝技神“踢”。不远处,窜过两个年轻人,原来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那两个人以为借过火就没事了,远远的等着,没想眨眼之间就打起来了。见大哥吃亏哪有坐视不理。于是三对二摆开阵势……婷的弟弟不算数,被人用石头把脑袋打破,G见弟弟的脑袋破了,感觉回去没法交待,于是使出平生绝技,一对三。他也知道谁是要害,将那两个年轻一点的放倒后,让婷的弟弟用石头砸,他这次没有放倒车轴汉,而是用左手薅住他的头发,抡起右手来,一顿猛击,鲜血变像喷泉那样涌出。婷的弟弟吓傻了,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场面……那两个帮忙的人也吓傻了,赶紧跑!大慨是叫人去了吧!

这时的车轴汉没有了刚才的嚣张,不过嘴还是很硬的,比青年点的点霸硬气多了。G看着婷的弟弟,弟弟的脑袋还在流血,心中的怒火比刚才还旺!何况那人并没有服软……又是一阵疯狂的拳头,又是一阵猛踢。那人终于告饶了:“兄弟我服了,你是大哥!”他趴在地上双手抓住G的双腿,在不停的讨饶……弟弟看不过去了,“姐夫快住手吧!”G方才住了手,见弟弟没走,忙说:“你快走!”夜色下G已经看清了远处有人影晃动,还听到了冷兵器传过的搜搜冷风……

说时迟,那时快,一群人已经来到眼前。G并没有慌张,告诉来人:“远点,闪开一条路,放我弟弟走……”原来车轴汉还在G的脚下。

见弟弟走远了,G放心了。就和车轴汉对话:“今晚怎么办?是你死还是我亡……”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是G哥吗?我们在S家吃过饭,还干过杯呢!大家是一家人,不要打了,有事明天解决,刚才走的那个孩子是谁啊,脑袋都受伤了,没有大碍吧!”

G听着声音很熟,是一面之交的朋友!如果不是今晚这样的场合他不会和他相认的,怎么的自己的名声也在外了也是有份的。今晚就不同了,和他攀起亲来一切都好说。啊!是你啊!不高兴假装高兴,不乐假装乐!热情地握着那人的手说着:“我今天之所以发火,就因为把弟弟伤了,你知道吗?那是未过门媳妇的弟弟,伤我还行,伤了他怎么交待……”

“是啊!”那人也迎合着:“真没法交待……这样吧!两头大哥如果当我是朋友今晚就听我的,大家都回家!何况G哥还要去丈母娘家负荆请罪呢……散吧!”

借坡下驴,G风光地从战场归来。

第二天,S带着G大摇大摆地来到了车轴汉家,那家伙体格真好,禁打,居然还能坐起来和S、G打着招呼!只见他满脸封侯了,眼睛肿的一条缝,私底下S说G你小子手忒黑……

S说话了:“你别装蒜了,还躺在炕上?快起来,给我们哥俩备酒,你把人家未过门的小舅子给打了,赶快赔礼去!”那人的哥哥忙着备酒席,车轴汉也在酒桌上一个劲地赔礼,要见见受伤的小弟弟。G说:“免了吧,他还是孩子,和你这样的人不认识最好。”

难怪,婷在离开家踏上旅行的列车时会流出眼泪,一路上不怎么说话,和这样的人生活真是心里没底。新婚旅行前她目睹了G浑身是血的样子,喜欢穿一身白,更让G像江湖人士……

“婷,摆桌子吧!”G在厨房喊着婷……

就这样今天他来,明天他往。让婷见识了各路的豪杰……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感觉和G没有共同的语言,没有孩子那会还好,有了孩子忙得不行了。他的应酬一点都没有少。

婷,整天围着孩子转,G整天和朋友打着连连……一年四季只有冬天或者过年才能回家,回家之后就和狐朋狗友牵连……

一日,婷下班回家,G没影了,不知道哪去了,她没有做饭,抱着孩子回了娘家。进门告诉妈妈:我要离婚!妈妈说打架了?婷摇摇头。那为什么要离婚?实在过不下去了,他就和狐朋狗友们过吧!妈妈看着问题严重了,两个人是有些问题……

妈妈派弟弟到处找,好容易找到G,好家伙在朋友家正喝酒呢,已经喝的几分醉了。他还算没有失去理智,跟着弟弟去了婷的娘家。

母亲把婷要离婚的想法和G说了,怎么办,是离婚,还是改变现状?G一听要离婚可傻了,他以为媳妇娶到家,没有打她也没骂她对她挺好的!

父亲说话了:“你现在的行为具备离婚,你已经成家了,而且有孩子。为什么还和那些人打交道,在外面勾搭连环不算,还隔三差五地往家领。如果继续往家领,出现什么后果可别怪婷,你对自己不要那么的自信,结婚了老婆就永远是你的了。”

G的酒马上变成冷汗冒出,感觉问题严重了。他发誓不喝酒了,也不往家领一些昔日的好友了。

G发完誓,回家做饭去了。母亲开始教训婷,“别有事没事的抱着孩子往娘家跑,嫁出的女泼出的水你就认命吧!离婚是闹着玩的吗?你以为你都对?你要对他温暖些,让他温暖了才不至于跑到外边和朋友鬼混……”

磨合期相互将就着,G开始远离那些昔日的旧友,婆家人开始说三道四了,首先是大姑子说:“婷真有本事把G管住了。”婷也开始迎合着丈夫的口味……他喜欢吹牛吗?就不拆穿他,让他感觉自己是个君主。婷喜欢读书,G是不允许的,看书干什么?学校的好学生没有一个能在社会上立住脚的。不过婷那时真没有时间,既要管孩子还要上班,只有G不在家的时候夜里才能看些书……

磨合期真是磨掉了婷的菱角,她开始用微笑面对着面部表情酷似慈禧的婆婆,任由婆婆说着无视旁人感受的话语。在大姑子小姑子的挑剔中谨慎地为人处世。俗语说:大姑子多婆婆多,小姑子多舌头多,在婷身边不远处以婆婆为首五个女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婷。“婷真的没有一点把柄握在婆家手里,如果有那么一点点都会被婆家人给吞了。”这是母亲扼腕惋惜地时候说的话。

一个水一样的女孩,有点任性有时发点小脾气!此时被磨合得不知道什么叫任性,什么叫发脾气了……

女人,真的很可悲,被男人追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价无比,一旦结婚生子就一个大钱也不值……有时男人给点温存,就幸福得找不到北!

正是:菩萨蛮磨合

弱水形状随容器,深山顽石雕成玉。大雁喜迁徙,寒鸟空悲啼。

曾是小家女,甘愿为人妻。姑婆皆严厉,苟延偷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