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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夜风流


我晕晕呼呼的来到街边一个背风的墙角,看到了一个小书摊,几张木板拼的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许多书,守摊的是位中年妇女、身体微胖面目和善。我随意的翻着一些美术鉴赏类的书,忽然边上一本不起眼的《阳县民间传说》引起我的兴趣。关于阳县的民间传说这种书一般很少见,只有在县文化馆里才可以见到,经过了一翻讨价还价这本书我买了回来,一路边走边看,我翻了几页偶然间看见关于卧牛村的传说。我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趁着兴起找了一家咖啡馆慢慢品读起来。由于是白天咖啡馆里似乎没有几个人,我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

泛黄的书本上写着这样一则故事:八十年代初,在卧牛村有一对老夫妇,生下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儿子长大后在外经商很少住在村里,女儿从小到大一直住在深山里,足不出户很少见到外面的人,当时有个客商路经卧牛村,那日天色已晚大雨倾盆,他慌忙的闯进了夫妇的宅子,这一对老夫妇见有人借宿,非常好客,热情的招呼着客商,夫妇两让他的女儿给客商安排了美酒佳肴,和舒适的房间,酒桌上客商与老夫妇一来二去对饮着,夫妇因喝醉先行回房间休息去,只得安排他们的女儿陪客人喝酒,这一夜客商跟宅主人的女儿侃侃而谈,天南地北把他所走过的城市和经历过的事情一一说来。女子从小居住在深山对于外面的世界浑然不知,客商所说的事情她都觉得非常好奇和向往,内心羡慕不已。客商看着如此美艳的女子陪伴着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欢喜。

当晚客商便向她倾诉爱慕之心,并一再保证说自己尚未娶亲,对她一见倾心。女子在他的一翻甜言蜜语下半推半就顺从了客商。

次日客商临行告别,并对女子说;七日之后就风风光光的娶她过门。

自客商走后女子日复一日的等待着客商,却始终不见回来!她日夜哭泣,哭坏了眼睛,哭哑了声音,三个月后她失望的坐在房间里,从此,她便经常一个人坐在房间的梳妆台上,点着一支蜡烛,幽暗的烛光从梳妆台上印出一个穿着白衣的她,长长的头发披散在一边,她一直拿着梳子不停的梳啊梳。

突然有一天,她觉得自己的肚子非常的不舒服,还一个劲的干呕。老夫妇连忙找来附近村里有名的赤脚医生,找过来一检查,她居然是有喜了。得到这个消息,老夫妇满脸羞愧,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怀上孩子,自觉得没有颜面见邻里乡亲,最后她的父亲狠狠心,一咬牙把她赶出了家门,从此之后这对老夫妇再也没有出过门,过了不久便郁郁而终!

消息传出,村里顿时就炸了营。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她是狐狸精勾引野汉子,有人说她伤风败德,不让她住在宅子里,最后她只能一个人在躲在附近的山洞里住,白天她不敢出来见人,晚上才偷偷出来寻找食物。

几个月后的一天,闪电交集雷声阵阵,一时间,狂风大作大雨倾盆。女子在山洞里突然肚子一阵阵疼痛,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滚,紧接着她发现她的下身流出了血,一个小小的头从她的下身慢慢的钻出来,她急门抬下头仔细看下生下的孩子,这一看,把她吓的半死,她产下了一条蛇,金色的蛇。

她用双手托起了蛇,蛇在她的手上深深的望着她,她的眼睛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这本书上这个故事就到了这里,似乎还没有结束,而在后一页还有一张插图,画着一个少女,她的双手托起蛇,蛇与人互相对望,她的眼睛里正在流着泪。

突然我的脑子里闪过了小完家那张古床上也雕刻着跟这插图一摸一样的画!

当天晚上,我一整夜都在想这个故事,实在睡不着觉。到了后半夜,我索性走出房间,发现隔壁房间里竟透出一线烛光。

在好奇心驱使着我我偷偷地向隔壁窗户里看去——

街道的灯光折射到幽暗的房间里,在墙边上有张床,一条金色的蛇脱出一层层皮,瘦小的身体慢慢的变大,头也慢慢的变成人的形状,最后变成一个女人。半边乌黑的头发垂下来,一把木梳子不停地梳啊梳啊......

我立刻想起了在卧牛村中的恐怖片情景,慌忙逃回到自己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