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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商陆,呜呜呜。”我在水里趋近他,扭动着身体贴到他身上去,滚烫的皮肤碰到他冰凉的绸衣,立刻带来一阵清凉的快慰。r

我的衣衫早在刚才因为燥热而拉扯得七零八落,此刻几乎是赤身裸体地贴在他胸膛上,我听到他低低呻吟一声,拿了一床毯子把我裹住:“别急,小茴,慢点儿。”r

我就像一个蛹一般的被他裹在毯子里抱出浴桶,期间我不断挣扎扭动身体以示抗议,两只手蠕动着伸出毯子,去扒他的衣裳和衣带。r

“别闹,再忍一会儿。”商陆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像是为了给我一点甜头似的,俯身啄了一下我的嘴巴。这一下如蜻蜓点水,比隔靴搔痒还要让人难受,我撅着嘴等了半天,他不亲我了。r

于是我又开始扭动,商陆艰难地把我的手脚按住,一步一咬牙,终于把我带到床边。r

他把毯子这么一展开,我就跟个春卷儿似的咕噜噜滚到床上了,我头昏脑胀,但是身体里叫嚣的渴望依旧很疯狂。商陆也坐到了床上,把我的脑袋扳过来,正细心擦着我的头发。r

我攀到他肩膀上,手游移到他内衫里,触手的肌肤温热平滑,我心里“轰”的一声起了一场火。r

“哦……”商陆低吟一声,他也在忍,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但他手上还是在擦我的头发,念叨道:“小茴,我先把你的头发擦干,不然得着凉……嘶,要命……”r

头发,头发,去他娘的头发!我发了狠似的把脑袋往他怀里拱,似乎这是天生的本能不用人教,便听到了他几欲崩溃的嘶哑的声音。r

他终于舍得抛掉手中擦头发的毯子,一下把我压在身下,低低地在我耳边说:“小茴,没想到你热情起来……嗯,真像个小****。”r

他的话里带着低沉的笑意,这三个字从平常严肃淡漠的他口中说出来,居然另有一种让人战栗的风情,我知道他绝没有侮辱我的意思,但偶尔的浪语在床笫间却如海上起风,霎时情潮涌浪。r

清晨的曦光唤回了我的意识。我朦胧地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沉;挥了挥胳膊,重。我定睛一看,才看到腰身上搁着一只赤裸的手臂,将我半圈在怀里。r

我顺着这手臂看过去,一眼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那不是商陆的脸,完完全全是一个陌生人。r

我尖叫出声,弹跳起来,吧唧一下跌到床下,大喊:“啊!!”r

我给商陆戴绿帽子了!r

床上的男人被我的尖叫吵醒,很痛苦地睁开眼睛,然后慢吞吞爬起来看我,他的被褥滑到腰间,露出一片光裸的胸膛,胸膛上还有很暧昧的红印与抓痕。r

然后他很无辜地看我:“小茴,你怎么了?地上凉,快起来。”r

咦,这声音挺熟的。r

我睁大了眼睛,脑子吱嘎吱嘎地开始转动,这才反应过来,这厮是商陆。r

我愤怒地冲他吼:“你原来的那张脸呢!”r

商陆抱歉地看了我一眼,在鬓角处摸索,变法术一般撕下一张皮来,露出了他原来英俊硬朗的样子。r

这张面孔啊,这张让我魂牵梦萦的面孔!r

我失神似的盯着他看,盯一眼,再盯一眼,正打算过去摸摸他,他忽然脸色一凝,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吓了一跳,却见他忽然又转了脸色,欣喜若狂面带喜色,连平常暗沉沉的眼睛里都装盛了璀璨的星光,亮得惊人。r

他说:“小茴你看见了!你看得见了!”r

哎?r

我不可置信地摸了摸眼睛,叉开五个指头在面前晃,居然真的看见了!r

哈哈哈!我蹦跶起来,在地上又跳又叫,被商陆一把抱住拖进怀里,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他一夜新出的胡茬扎在我的脸上,有点痛,我也不在意,搂着他脖子吃他豆腐!r

真是双喜临门啊!昨天刚扑倒商陆吃干抹净,今天就看见了!r

商陆搂着我,帮我穿上鞋子。他一脸吃饱喝足的骚包样子,心情也很好:“什么时候看见的?”r

“就今天早上,刚才。”我的兴奋劲还没缓过来,“昨晚上还看不见呢。”r

莫非……是和商陆那啥以后就看见了?r

我大窘。难道商陆的精血还是治眼疾的良方?r

显然商陆和我同时想到一块去了,他像看放羊的孩子似的看着我,一脸警惕:“你要做什么?”r

我恬着脸冲他笑:“听说城郊有个破庙,都是些因为眼瞎而不得不乞讨的可怜人,他们也是我云氏子民,不如你……”r

我话还没说完,商陆埋首在我胸前啃咬了一口,我惊笑,搂住他喜滋滋地想:才不呢,商陆是我一个人的,才不给人家拿去做药渣子!r

不计后果的享受过后,就是一片惨淡的未来。r

我们起的时候尚早,宫殿内外一片安静。我睡时不喜有人在旁,所以平常除了顺遂,其他下人都是遣得一干二净的,也幸好这样,昨夜与商陆一番云雨才没有引来众人。r

商陆抱着我缠绵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放开我:“我得走了。”r

我看他:“不能多留一点时间吗?”r

他沉声:“恐怕不行。小茴,我们现在身份尴尬,你皇位也没有坐稳,再等段时间吧。”r

我知道他的无可奈何和良苦用心,可心里就是堵得慌。我们分明是拜了天地的夫妻,行一场鱼水之欢却要和偷情一般。r

我目送商陆在晨光中离开,然后回来挽了挽发髻,等着那一去不回给我请太医的顺遂。r

一刻钟后,她悄悄到了,环顾一番,没找到我,便大着胆子往我的床帐里看去,里头自然是没人的。r

她奇怪地咦了一声,我笑道:“顺遂,是奇怪这床上居然没有我和长歌海月吧?我告诉你,长歌海月昨夜太累了,清早就走了。你可满意?”r

她是一个水晶心肝的人,何等聪明。一听我这话便知事情败露,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r

“起来吧。”我唤她,她却不敢起来,依旧是跪着,一声不吭。r

“你既然这等倔强,想必是个有骨气的人,大概也不会和我说实情了。不过你这人,我是不能要了。但好歹你服侍了我大半年,若说处死也太伤人心。这样吧,一入宫门深似海,宫女也是寂寞孤独,缺个人陪伴。那我便赐你与刘总管做个对食夫妻,也算是我们主仆一场的心意了。”r

我没说一句,她便颤抖一下,听到刘总管时,终于崩溃了,趴在地上磕头:“不要,呜呜呜,不要!”r

“闭嘴,别呜了。”我抱头,原来女人呜呜呜起来是这么恐怖,我还尤其喜欢对商陆呜呜呜,他包容到现在也真是虚怀若谷,好男人啊。r

我想到商陆,又想到眼前这个人也参与了合伙让商陆戴绿帽子的行动,觉得无名火起:“哭有个屁用!你也知道宫里传言,刘总管的对食大都活不过一年,他喜欢弄残别人,你如果不想和他做对食,就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r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时候的凌辱和虐待,尤其对女人来说,这种死法更是一生的梦靥。r

我看着顺遂哭泣的样子,心里也有不忍。可形势逼人,一步步将从前没心没肺的我逼到如今这个可以将那些话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我,如果我不追究,那么有了这一回,还会有下一回,等他们得逞了,我与长歌海月联姻了,我的女儿就是个弃子,我要保护我的孩子。r

这么一想,我心肠硬了硬,冷冰冰地盯着顺遂瞧。她抽泣了几下,硬扛了没多久就交代了。那碗奶水里的药的确是她下的,也是宫中小太监给的。小太监只说下药,却没交代是哪位大人的命令,她确实不知道幕后操纵者是谁。r

我知道她已经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再问下去也没意义,便派人把那传话的小太监叫来。去的人去了好一会儿,回来禀报:“小太监死了。”r

这是我预料之内的,我没有过多惊讶,让人把顺遂先关起来,自己抱了云近春过来。r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女儿,以前只能抱,凭触摸的感觉在脑中描绘她的样子,今天终于见到她,欣喜得几乎要落泪。r

唉,我擦了擦眼角,又矫情了一回,年纪大了,果然豆腐心越来越脆弱了。r

云近春睡在襁褓里,眉眼已经舒展开来,白白胖胖的像一个不带褶子的包子,只是哪里都像商陆,眉毛眼睛鼻子,五官都像,分明就是一个柔和版的商陆。r

我愤怒了,翻遍她全身,亦没找着一个像我的地方,治好安慰自己,好歹她长大以后,胸部还是随我的。r

我抱着云近春站在窗前,看远方的日头慢慢升起,那些光辉的灿烂的日光渐渐洒遍世间万物生灵,这般和谐美好的景象,就缺身边站一个商陆。r

不知这团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