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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郡,今日一反常态,比我还怪。”石轩望着李郡的背影笑了笑,将信放入小包里,出了金汇广场,从包取出手机和三五牌烟盒,左手按号码,右手打开烟盒盖,用嘴叼出一支香烟,这是他的习惯动作之一。点燃香烟后,手机也通了,传来了对方的声音:“你在重庆吗?小混蛋。”r

这人是石轩的结义大哥阿畏,一个私营业主,俩人在电话里有说有笑地聊了十来分钟。r

石轩又拔了王莉的手机,可语音提示是关机。“她到底是怎么了?”其实,他的心事就是王莉。这王莉过去每天一封邮件,有时还两封。可近半月来,这邮件突然没了,手机也关了,那必是出了什么事。但他不想胡乱猜疑,只怕不利彼此的感情,但心是异常的沉,似乎还有些凉。r

“豪哥。”李郡从人流中闪了出来,双手勾住石轩的脖子,额头顶着额头沉默了一会后,说:“对不起!豪哥,我姐黎娜来上海了,让我立即过去,这晚饭你自己吃吧,可不许生我气噢。”石轩一笑,拍拍黎郡的脸点头“嗯”了声,将她推进了金汇广场,自己快步由天桥来到天钥桥路上,随便找地方吃点了扬州炒饭吃了后,打的回到公司,一头扎进总经理办公室。他见林颖坐在单人沙发上正和一个身着黑西装的青年说话,见了自己连忙介绍说:“这就是我们的二老板。二老板,他是来面试的。”他听了顿时一愣:“怎么晚上来面试?”随即倒在大班椅上,十分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问:“你是竞聘什么岗位?”r

面试者是河南洛阳人,叫王伟,设计专科,先后在西安,武汉,郑州干过几年,积累了一点资本后来闯荡大上海。“设计部主管。”他应了一声后,恭敬地用双手将自己的资料递了过去。见石轩指指大班桌前的藤椅,打了个坐的手势,忙坐了下来,等待面试。林颖端起茶几上的盒饭走进客厅,在三人沙发上坐下,打开等离子彩电,调小音量,边吃盒饭边看娱乐节目,看到逗人处禁不住自言自语,微笑几声,模样极为可爱。她见老爸走了进来,慌忙关了电视,问:“这人怎么样?老爸。”r

“基本过关。”石轩点头一笑,在女儿身旁坐下,接着说:“不过这人虽有基础,但不是可造之材。从他的一些言语中可以断定,此人不能得势,一旦得势,小势害员工,大势毁公司。丫头,听老爸一句劝,往后少和他接触,不然会害了你的。”林颖忙“嗯”了声,指指客厅阳台上的七八盆花卉得意地说:“老爸,女儿的眼光还可以吧。”石轩摸了一下女儿的头说:“辛苦你了,丫头。”从茶几上取过三五牌烟盒,抽出一支点燃后,刚吸一口,忽然想起了什么,忙说:“怎么,你又不想回家了?”r

“不嘛,我就想在公司里陪老爸。”老天突然给了林颖一个老爸,实现了她19年的梦想,她在梦里都会笑出声来。“我不许你赶我走。”过去,她见其他女孩在自己父亲身上撒娇,心里总有一种酸酸的,怪怪的感觉。她总想让这种感觉变成现实,可见到母亲,那股撒娇的冲动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谁知在登丰无意间的一次撒娇举动,使她平生第一次尝受到了被老爸迁让的那份快乐。“原来在老爸身上撒娇的感觉,真的很好耶。”自这后,这撒娇的冲动就始终伴着她,直到成了一种习愦。而且她还有个惊喜发现,有时自己撒娇,还能调节老爸的情绪,减轻他的工作压力,或者忘记疲劳,有时也会开怀大笑。但她从不乱撒娇,只要见老爸眼神不对,就会马上乖巧起来。“别生气嘛,老爸,我走就是了。”说着又整理了一下客厅和办公室,然后取下衣架上的小皮包说:“今晚不许开夜车,最迟2点睡觉。你答应女儿嘛。”直到老爸点头笑笑,她这才放心地走了。r

“丫头。”石轩忽然发现茶几上的车钥匙,忙起身过去,伸手拿起车钥匙追了出去,在电梯口拦住了女儿,将车钥匙塞在她的手里,说:“你这丫头,总丢三拉四的。听着,今晚你可以自由活动,和那些同学去疯,但不许喝酒,要早些回家。明天,带着你妈四处逛逛,好好玩玩。”r

“你太可爱了,老爸。”r

“姐,小姨来电,说传来一封邮件。”r

隔壁房间响起了夏梅的声音,夜色中,只听文怡“嗯”了一声,随即屋内的灯亮了,从床上爬起一个半裸体的女人,耸着圆润的双乳,踩着猫步来到窗前,伸手打开老板桌上的手提电脑,伸了下懒腰,一屁股坐在了老板椅上,将细长的美腿搁在老板桌上,抬起细巧白嫩的右手捏住桌面上的鼠标,点击宽带,输入邮箱密码,只听“嘀嗒”一声跳出封从香港传来的电子邮件,全文为:“岳韵上旬带孙女李娜秘飞上海,住锦江饭店,打听玉佛像下落。文怡,看来有不少人在寻觅玉佛像,你要尽快套住石轩,拿到玉佛像。一切你看着办。”文怡象是被小姨后面的话刺激了,嘀咕了一句:“就没我套不住的男人。”她拿起键盘放在腿上,十根手指熟练地点击字母,不一会的功夫一封回信飞往香港。“小姨,世上没有我套不住的男人,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她得意地冷笑了一声,这自欺其人的自信又上来了。放回键盘,翘起双腿,当双眼从脚尖慢慢地移到阴潭那浓密乌黑的巴掌大的一片阴毛时,这心里一喜,脸上一乐。她的十根手指熟练地点击字母,不一会的功夫,又一封邮件飞往了香港,全文是:“小姨,石轩和我有过一夜情,也只有我知道石轩的弱点是什么。小姨,石轩不在上海,可能又飞回了郑州,听说那里有他的一个小靓妹,也许分别久了,有些熬不住了。如他也会熬不住,就证明他非圣人,也有性欲,那我们成功的希望也就大了许多。小姨,看石轩到时吃了性药,用了伟哥,是否还能挡得住我的诱惑。明天,我与小妹飞郑州,一切计划不变。”r

文怡的小姨季丽纹是个阴险狡诈,不择手段,心如毒蝎的女人。现虽已37岁,但怎么看也不过25岁左右,加上貌秀躯美,肌肤润色,还真倾倒了不少情场老手,富家公子。自在韩国首尔认识了石轩,听人说他有一尊周朝柴世宗之妹清风艳尼留下的玉佛像,这心也就动了。她先用金钱开道,结果碰了壁,随后又用自己丰韵的艳裸作诱饵,谁知撞了南墙。“姑奶奶不怕你不就范。”她气急败坏之时陡生一计,到上海邀请石轩入住贵都饭店,在给他喝的饮料里投了迷药,将他迷倒后抱上了床,让外甥女文怡脱光了他的衣裤,还导演了不少做爱的动作,拍了百十张照片,开始一步步地实施自己的罪恶计划,r

“千惠子,你文怡姐怎么说?”季丽纹身披白纱,赤着双脚,幽灵般地出现在了千惠子的面前。文怡是她勾引石轩的一粒棋子,千惠子同样是她利用石轩的一张王牌,而她手中这样的棋子和王牌不知有多少。r

“老板。”千惠子一惊之后连忙起身,当接触到季丽纹的目光时,她连忙避开低下头说:“石轩去了重庆,文怡姐明天赶去,她让老板准备几个靓丽性感的女孩,还说计划不变。”r

“你一个。善珠一个。对了,还有大陆的那位阿湘,你觉得怎么样?”r

在重庆的某宾馆一客房里,坐着千里迢迢追寻到这里来的文怡和夏梅姐妹。r

论长相,论身材,论财富,论智商,文怡均不会比别人差。她出生在上海,五岁随父母定居香港,自小聪慧,惹人欢喜。十八岁遇上一巨商伴随到台湾,说是做秘书,实为二奶。去年因小姨之邀到上海,在贵都饭店偶遇石轩,倾刻间便被石轩的谈吐举止所吸引,并趁石轩喝了迷药之机偷欢了一夜情。可石轩是个重情不重色,想钱不贪财,受人威胁不害怕的人,搞得季丽纹都无处下手。r

让新招募来的哈尔滨女孩云珊,r

这夏梅一米六十五的中等个子,短发,瓜子脸,长眉大眼,尖鼻杏嘴,着装中性,浑身上下看不到一点女人味,故金石称她是假小子。据说她13岁拜师求艺,14岁闯入偏门,15岁单枪匹马到泰国,深入虎穴求出自己的大哥,被同门誉为九龙十三妹,深得大哥宠信。由于她身手不凡,散打格斗无一不精,双手打枪弹无虚发,加之胆大勇猛,思路敏捷,办事果断,为人忠诚,虽是个超级危险人物,但深得金石赏识,r

夏梅先在南京招了个文武兼备的无锡女孩秋萍,又在东北结识并招募了身手不错的哈尔滨靓妹云珊。r

这次来郑州找金石,夏梅让秋萍留守上海看家,带来云珊保护大姐。r

今天下午,夏梅刚从开封游玩回郑州,这脚还没跨进中州假日宾馆,就在国际饭店门口,发狠惊走了一个大老板,救了个欺诈大款不成,反被大款吓得半死的“野鸡”春艳。r

这春艳是邻近新乡人,自小聪明伶俐,却因家境贫寒,初中也没读完就扔了书包,来到了“野鸡”满街跑的郑州混日子,凭着诱人的三围和一张迷人的脸蛋,在金水路上云游漂荡,先后做过K姐,当过吧女,亮过歌喉,入过舞池,虽然混迹在灯红酒绿之中,穿梭于三教九流之间,但凭着机灵与能耐,在被人东摸西摸了上万回后,却始终不肯陪人上床寻欢作乐,故被人称为“铁裤衩”,这就注定她是个走红不得财的女孩,也不该在这条道上走。可这一混,就混没了她三四年的青春年华,当想起应该赚钱时,金水路成了一条省市二级的行政街。“娘的!这算什么吗?”她有些后悔了,觉得空有个处女身有何用,兜里还不是没有几吊钱,往后这日子怎么过。现在看来,象她这种野鸡实属稀有珍贵动物。为了钱,她也学着泡大款,可这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并非人人都能从大款的兜里骗出钱来。这不,钱没到手,粉脸却被人挨了两巴掌,若不是撞上夏梅来狠的,吓走了那位大款,没准她的处女身今晚也就没了。r

“当头3938,我知道,在水上乐园那一片。”r

夏梅将春艳带回了宾馆,四人彼此一说话,也算是认识了。r

晚饭时,当听说文怡姐妹是来郑州找人的,春艳这半个郑州人一听电话号码,当即自告奋勇做向导,打的来到水上乐园。文怡下车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看守所,脑子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指指看守所问春艳∶“与看守所一墙之隔,有什么家属楼吗?”春艳笑了,抬手指着对面的希望超市说∶“瞧!这超市后面的六层楼房,就是八科家属院。没事,郑州没几个上海人,只要你的朋友确实住在里面,无需两句话,就能问出个道道来。”r

四人来到对面,文怡三人是外乡人,也不方便打听,就由春艳出面,先问了门卫,又向几个出入的人打听了一下,果然都说有个上海人带着个漂亮女孩,在这里租房子,已经有二年了。r

论个子,相貌,穿着,这人就是金石无疑。但不巧的是,四天前刚搬走,这线索又没了。r

充满信心的文怡,这下,彻底泄气了。回到宾馆,她往床上一躺,接连吸了几支香烟后,朝夏梅叹息了一声说∶“大妹,不知是我运气太差,还是宝哥他早有预感,总之,我们明天就回上海。”r

夏梅却是个精明人。别瞧她一声不吭地躺在沙发上吸香烟,可这心里早有了谱,听说明天回上海,忙说∶“大姐,常言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我龙哥他没搬回上海,我保证不出三天,一定让大姐你见到他。”r

次日上午,夏梅留下云珊保护大姐,自己带着春艳又来到八科家属院,仔细地打听了一番后,问出就是路对面那家吉安搬场公司替金石搬的家。“有线索了。”她心里一乐,也不急去找搬场公司,先找了家饭馆填饱肚子,再去水上乐园玩了两小时的保灵球,这才趁着好心情来到了吉安搬场公司,见两个员工正在捉对撕杀下象棋,就朝春艳眨了眨眼。春艳当然领会,忙杏嘴一张,甜甜地叫了声“大哥”后,指指对面的八科家属院问∶“前两天,对门是不是有人找你们搬家呀?”r

其中一个头也不抬,应了一声∶“是啊。咋啦?”另一个却扬起头,瞧了春艳一眼后,一脸不高兴地挥挥手说∶“去去,别来搅局。”夏梅不禁摇头一笑,忙包里取出皮夹,抽出一张百元票子往棋盘上一放,说∶“瞧得出,两位大哥也是大忙人,但回答几句话,也不影响你们下棋,只要告诉我,那上海人搬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一百元钱就是两位大哥的了,怎么样?”r

还能怎么样,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又是百元大钞,不要白不要。r

刚才那个挥手赶人的员工立即换了嘴脸,笑呵呵地打量了一下夏梅,指指棋盘上的钱问∶“此话当真?”见夏梅点头笑笑,便一拍大腿叫了声“中”,然后说∶“你算是问对人了。那天是我开的车,那上海人还给我抽了好几支三五牌香烟呢。他搬到经八路去了,门牌号我不知道,但那地方就在红旗路与黄河路的中间,可能是叫九号院吧。总之,是一幢新楼。”r

“谢了。”夏梅有了去处,拖着春艳就走。r

在出租车上,春艳一路唠叨个不停,直到下车还在责怪夏梅∶“你钱多,也不能这么花呀,依我看,这人最多值一盒沙河香烟。”夏梅被春艳说烦了,就顺口就问了句∶“那,这沙河烟多钱一盒?”r

“二元五。”为了春艳这句“二元五”的话,直让夏梅笑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