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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金石喜欢洗头踩背的生活习性,夏梅终于在九号院附近的数十家理发店里,打听到了金石的下落,还有幸在九号院门口,与那位确实靓丽可爱的腼甜莉莉照了个面。r

文怡听说金石已去了上海,这心头顿时一喜,在让小妹去斜对面买飞票之前,问春艳∶“那你往后有什么打算?”春艳没吭声,眼睛直瞅着夏梅,希望她为自己谋条生路。夏梅也不说话,从春艳的手提包里找出身份证,拖着云珊走了。文怡明白了,夏梅又为自己的计划物色了一粒棋子,而象春艳这样的棋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既然遇上了,那决没有无故放弃的理由,她知道足智多谋的妹子,必然已经考虑好了春艳的用途,也会在最关键的时刻走出这步棋。“剩下,就要看夏梅怎么调教和控制她了。”她放松地倒在了床上,吸着香烟,仔细地打量起这个河南妹子。r

在飞往上海的途中,不等文怡开口,夏梅就将下一步的计划,和为什么要留下春艳的用意,基本说了个大概。文怡心慰地笑了,拉过夏梅的手轻声说∶“有你这个亲妹子,我就不怕诓不住宝哥,诈出他的《靓丽宝典》秘笺。不过,我是真心爱你龙哥,只是敏敏那小妖精挡我的道,如不拔掉这眼中钉,怕我们姐妹俩会白忙碌一场,我有预感。”r

“大姐,你就别操心这种小事了,只是现在还没到解决她的时候。你目前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到家立即给龙哥打电话,约他来家吃晚饭,以什么借口你自己编。大姐,只有龙哥露面,我的计划才能施展。放心,我有绝对把握。”r

“对了,如大姐万一中奖,龙哥做了你的姐夫,那你会怎么想?”r

回到家,文怡就躲进了自己的卧室,拿起电话,试拔了金石的上海手机号码,谁知竟然通了。“宝哥,我是文怡。”她自然不会说去过郑州,编了个故事说∶“我刚从香港回来,还带回来一份计划书,想让你过来帮小妹把把关,顺便吃餐饭,怎么样嘛?”谁料金石的回答非常爽快:“OK,我一定来。”她乐了,挂上电话,忙吩咐夏梅和春艳去买菜,让云珊和秋萍将三房二厅抹得一尘不染。r

云珊见文怡亲自下厨,忙碌得满头大汗,有些不解,就问秋萍∶“这大姐不是很有钱吗,干嘛不雇个保姆涮涮洗洗,非得自己去炒菜,这样多累啊。”秋萍连忙“嘘”了声,指指厨房压低着声音说∶“你刚来,还不知道其中的巧门。今晚是请龙哥吃饭,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大姐如不亲自下厨,心里会不踏实。”她这才“噢”地一声象是明白了什么,轻声地说∶“这下我懂了,这龙哥定是道上的什么大哥,大姐无意中得罪了他,这才急着去郑州找他……”秋萍挥手截断了她的话,摇着头说∶“错啦。这龙哥是大姐的男朋友,懂了吗?大姐自己下厨,我想有两个原因吧,一怕在外吃饭会传染非典,二是知道龙哥爱吃什么菜,以表示自己的一番心意。在这里,你议论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议论龙哥,更不能对龙哥不敬,你千万得记住。啊。”她这才有所明白,连忙“噢”地声点了点头,感激地拉住秋萍的手说∶“萍姐,我刚到上海,什么都不懂,往后你要经常提醒我,做妹妹的决不会忘记姐的好处。”r

“这没什么啦,大家出门在外,理当相互照应。对了,你既然选择了大姐,就要对她忠心不二,不可见利忘义,懂吗?大姐这人挺可以的,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的。”r

“你放心,萍姐,小妹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r

夏梅她们一到,大家就挤入了厨房,干些下手活,看文怡俩姐妹一展厨艺。r

晚上7点整,门铃的“叮咚”声几乎是与石英钟的报时音乐同时响了起来。r

“我龙哥来了。”夏梅欢叫一声刚要去开门,却让守着一桌佳肴旁的文怡先她一步冲了过去,伸手打开了房门,见金石笑呵呵地望着自己,恨不得在他脸上吻几下,再让他抱抱自己。“来,宝哥,我烧了你最爱吃的大肠煲,鳝简,鳝丝,杨州狮子头,和皮蛋拌豆腐。”她一口气报完了自己所烧的五个莱后,伸手搂过金石关上了房门。“辛苦你了。”金石瞧了一眼桌上的酒菜,用习惯性的动作拍拍文怡的脸庞,表示感谢主人的盛情,然后食指点着她的腰走到桌前,朝夏梅四人点头笑了笑。r

秋萍象与金石蛮熟的,叫了一声“龙哥好”后,忙伸手取过他的小包放在身后的茶几上,又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放在他嘴上,说∶“你好坏啊,龙哥,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望我大姐。你瞧,大姐为了烧你喜欢吃的菜,手指也割破了。”说完拉过大姐的右手让金石看。r

所有在乎女孩的男人都是大惊小怪的,金石自然也不例外。什么割破,也就是食指上划破了一层表皮,还真让金石心疼了一阵,如不是文怡出声阻止,他还将表露一番。r

“龙哥,坐呀。”夏梅将朝南的一把椅子往后移了移,恭敬地先请金石入座,随后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燃了香烟。“龙哥,今天多吃点,别辜负了我大姐一番苦心。”说完又让大姐坐在金石对面,这才让秋萍三人先后入座,自己最后坐下。r

云珊坐下后才发现,金石和大姐一南一北,秋萍春艳坐对面,加上自己和夏梅,这不就成了人们常说的“乌龟桌”吗?但想到秋萍的叮咛,也就忍住惊讶不吭声,只怕别人会介意。r

谁知文怡拿起筷子刚夹了一段鳝筒放在金石碗里,春艳忽然怪叫了一声∶“不好。”吓了文怡一大跳,刚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她说:“什么呀,怎么坐乌龟桌呀。”r

只听秋萍轻叹了一声,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春艳。r

云珊心想∶“这河南妹子,闯大祸了。”果然,文怡的笑容没了,写在脸上的是阴沉沉的冷酷,而夏梅的愤怒也早已替代了刚才的喜悦,再看那金石更为可怕,金丝眼镜里透露出一股杀气。“谢天谢地,幸亏我没说出口,不然没得混了。”正当她感到幸庆的时候,天杀的春艳又自作聪明,用手中的筷子指指大姐和金石嘻嘻地说∶“大姐是****,他是龟尾巴,我们四个是龟爪子。怎么,你们连这个也不懂啊?我告诉你们,这就叫乌龟桌,不吉利的,还是换座吧。”r

凡生意人最忌讳这种话。可夏梅也是第一回听到有“乌龟桌”这么一说,怕金石觉得这乌龟桌不吉利,忙说:“大姐,你坐到龙哥边上去,我坐在你这。”说完就要换座,却让金石拦阻了,皱皱眉头冷笑了一声,说:“我12岁出道,14岁成了七八十人的大哥,十八岁后走南闯北。他娘的!不论是走白道,还是闯黑道,我又何时做过龟尾巴?”他冷眼望了春艳一下,非常不悦地问文怡:“这河南妹子,是谁的朋友啊?”不等文怡回答,只见他“啪”地一下扔了筷子,起身去拿茶几上的小包。r

也多亏夏梅眼明手快,拦住了金石,用恳求的目光朝他摇了摇头,暗暗地指了指大姐。r

“好,我给你这面子。”金石贴着夏梅的脸轻语了一句后,再瞧文怡,只见她一脸难堪,就差哭了,不禁心一软,这语气也就温和了许多:“我有话对你说。”便气呼呼地走进了文怡的卧室。r

“瞧你,是怎么办事的。”文怡狠狠地瞪了夏梅一眼,抬手掀翻了餐桌,气呼呼地扔给春艳一句话∶“臭婊子,回你的河南去吧。”便大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重重地关上了房门。r

“娘的!”夏梅反手就撩了春艳一巴掌,冷冷地说∶“你是谁呀,敢在龙哥面前咬字眼,你活腻啦。妈的!路上我左叮咛,右嘱咐,就是怕你这张臭嘴惹出什么祸来。现在怎么样?娘的!如惹怒了龙哥,我他妈的掐死你这个河南女人。”r

到了这时,春艳自然有了教训,哪里还敢乱放屁,忙乖巧地与秋萍和云珊将散在一地的佳肴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哭丧着脸瞧着一脸冷酷的夏梅,只怕她的手还会扇在自己的脸上。r

“来!二姐。”秋萍将一支刚点燃的三五牌香烟放在夏梅嘴上,对春艳说∶“难怪别人都瞧不起你们河南人。瞧瞧你,这么不会看场面,让大姐白高兴了一场,还招惹了龙哥。唉!不说了。”她伸手拖起夏梅说:“走,妹子陪你出去消消气,顺便买些好吃的,可不能让龙哥饿肚子呀。”r

“记住,这是大上海,不是破郑州,要在这里混,往后跟你三姐多学着点。”r

夏梅给春艳扔下一堆话,和秋萍一起走了,客厅顿时安静了下来。r

云珊沉闷了一阵后,拉过春艳在沙发上坐下。不久,文怡的笑声从主卧传了出来,她知道金石肯定被大姐给哄住了,这“警报”也该解除,这才敢发出声音对春艳说:“你这张臭嘴,是该好好涮涮,别再祸从口出了。我瞧得出,大姐这人不错,二姐也可以,秋萍那人也挺讲义气的,我们撞在一块追随大姐,这就是缘份。往后你要少说话,多做事,再也不能惹怒大姐了。”r

别瞧这春艳在郑州混了三四年,哥们爷们撞上过不少,可正儿八经的人物没见过几个,而用脑子吃饭的大爷见也没见过,更别说刚才那场面早就把她给吓晕了。现在经云珊这么一说,这才吞吞吐吐地将心里话全抖了出来,也管不了害羞不害羞了。r

“四姐,其是与龙哥一照面,我就知道他是个不凡的人物,河南的那些大爷根本没得和他比。可我刚才的话,确实没恶意,可还是招惹了龙哥三人。我当时害怕极了,若不是二姐一巴掌打醒了我,我险些要用自己的处女身给龙哥赔罪。现在想想,龙哥他一定恨死我了。”r

“别胡思乱想。小妹,四姐我也是道上混过的人,这对招子亮得很,不会看错人。龙哥刚才生气,那是真的,但他决不会记恨你小妹,也不会拿你的处女身来取乐。因为,是人物就不会这么做。”r

说话间,夏梅与秋萍拿着好多吃的闯进了客厅,云珊忙拖起春艳迎了上去。r

从外面跑了一圈回来,夏梅象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笑嘻嘻地扔给春艳半只烧鸡,给了云珊一只烤鸭,然后挑了些吃的装了两个拼盆,亲自送进了大姐的卧室。不一会的功夫,她拿着二叠钱走了出来,欢快地说∶“大姐没事了。来来!打麻将,每人五千,输了自认倒霉啊。”r

大家欢叫一声,拿出麻将,四面而坐,分完钱后先吃,吃完嘴一抹,彻起了方城。r

谁知春艳嘴臭,这手也同样臭,半个多小时就输了一千多,这心一急,牌风也差了,嗓门也响了,顿时招来了文怡。不过这回文怡没生气,满脸春风地朝大家“嘘”了一声后,笑嘻嘻地说∶“打牌轻些,别象抢钱似的,这会影响他的思路。”秋萍见了文怡的脸色,心里自然明白了七八分,就说∶“大姐,瞧你喜气洋洋入的,龙哥是不是又给了你吃了什么定心丸,老实交代,让妹妹也高兴高兴。”r

“难呐。”文怡叹息了一声,笑容也没了,摇摇头说∶“那么多女孩追他,我算哪根葱啊。唉!我可不敢乐观,还是顺其自然吧。”说完又叹息了几声。这云珊不知情,还以为文怡缺少自信,在说泄气话,打出一张牌后嘻嘻地说∶“大姐,别说小妹多嘴,我瞧得出,这龙哥对你挺好的。别泄气,再加把劲嘛。”r

谁知春艳没记性,也来插一嘴,说了句不干不净的话,若不是文怡和夏梅心情好,这河南妹子必然难逃一顿揍,就是不脱一层皮,那也会断上几根烂骨头。r

“大姐,春艳我从不吹大牛,脱了衣服就能迷倒一大片,为了大姐你,我豁出去了,就随大姐你一同陪嫁给龙哥,这总行了吧。”r

“他又不是色狼。”文怡在春艳头上拍了下,但语音却比较温和。停顿了一下后,她苦笑了一声接着说∶“你们是我的保镖,又不是侍女丫环,陪嫁什么。”随即又叹息了一声,摇摇头。“唉!敏敏那臭女人说他是冤家,我还真尝到了这冤家的滋味,又甜又酸,又苦又辣的,总之不是个味。不说了,你们玩得高兴点,我去冲洗一下。”便推门走进了卧室,随手关上了门。r

一圈作罢,夏梅忽然站了起来,将自己的钱随意地分了三份,扔给了秋萍三人,然后将脸一沉,冷冷地对春艳说:“你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你自己明白,我也不想打你。你说脱了衣服就能迷倒一大片,好,我给你这个机会。脱,现在就脱。脱完了站在客厅中间,如龙哥出来瞧你第二眼,那从今往后,不论你放什么屁,做错什么事,我夏梅一概不问。娘的!你给我脱呀。”r

秋萍了解夏梅的脾气,知道她今天玩真的了,如春艳不照着办,那夏梅必然往死里打,忙在云珊耳边轻语了几句后,一起劝春颖。这春颖听后连忙脱得一丝不挂,照着夏梅的话站在客厅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