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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附录(34)


  ④ 扬州,州名,位于江苏省中部,当大运河要冲。

  【译文】公元一一三四年十月十四日,金兵和齐伪傀儡刘豫的部队分路渡过淮河南犯。十月十五日,楚州知府、武功大夫,和州防御史樊序放弃城池退走,淮东宣抚使韩世忠率军从承州退保镇江府。

  韩世忠率所属部队撤到镇江,又前出至扬州。

  当初,南宋使臣魏良臣,王绘在镇江,高宗赵构催促他们起程,他们于十月二十九日渡过长江,十月三个日到扬子桥,遇到韩世忠,韩世忠派人监督其出界。

  魏良臣等人到扬州东门外,遇韩世忠先头部队从城中出来,魏良臣询问,说是韩世忠令他们往江头防守隘囗。魏良臣等进扬州城,看见韩世忠坐在望楼上,不一会,流星庚牌接踵而来,韩世忠让魏良臣等观看,内容是朝廷命令韩世忠移营守江。

  第二天,魏良臣、王绘走了几里路,遇到金军骑兵百余人持弓箭而来,魏良臣让跟随的人下马,大声呼喊说:“不要射箭,我们是来议和的使者。”于是金兵领他们去天长,离天长还有六七里,遇金将聂哷贝勒,一同进城,询问讲和的事。又问:“韩世忠在哪里?”魏良臣说:“我们来时亲眼看见他人马出了东门,往瓜州去了。”

  当初,韩世忠估计魏良臣已经走远,便上马命令部队说:“按我钢鞭所指示的方向前进。”于是率军到大仪镇,指挥兵马组成五阵,设伏二十余处,告诫大家说;“听到鼓声,立即出动攻击敌人。”聂哷贝勒听说韩世忠部队撤退,非常高兴,率数百骑兵到达江囗,距离大仪镇五里。其将托卜嘉率杖骑过五阵东侧,韩世忠发动攻击,失利,统制呼延通、救援,才得解脱。韩世忠传令旗擂动战鼓,伏兵四起,五阵宋军军旗把金军军旗夹在中间,金军陷于混乱,弓箭刀枪无处施展,而宋军轮番攻击,突击队手持长柄利斧,上砍金兵胸膛,下削金兵马足,金军陷进泥淖中,人马都被击毙,活捉了金将托卜嘉。

  宋军顺昌大捷

  顺昌大战前,著名抗金将领岳飞、韩世忠军,连克湖北、江苏、河南广大地区,为恢复中原创造了十分有利的局面。

  金军在南宋军民的沉重打击下,节节败退,陷于四面楚歌之境。金为取得喘息时机,对南宋暂取政治欺骗、诱降为主的方针,以“刘豫之地”划归宋。宋高宗视此和平骗局为其投降卖国的良机。再次顽固拒绝岳飞“宜乘废豫之际,捣其不备,长驱以取中原”的建议。正当宋高宗庆贺议和之际,金军己重新调集兵力完毕,于一一四○年五月突然南下,一举攻占长安、开封、洛阳、商丘,乘胜发展进攻。

  金兀术所率主力十余万众,在顺昌与刘琦一万八千人的军队进行决战。宋军破釜沉舟,决心与阵地共存亡,用机动灵活的战术,打得金兀术军尸横遍野,惨败而逃。

  【原文】 壬寅,金人围顺吕府①。

  先是刘锜于城下设伏,敌游骑至,擒其千户阿克顺杀等二人,诘之,云:“韩将军在白龙涡下寨,距城三十里。”锜夜遣千余兵击之,颇杀敌众。既而三路都统葛王褒及龙虎大王军并至城下,凡三万余人,锜以神臂弓及强弩射之,稍引去;复以步兵邀击,溺于河甚众,夺其器甲。又获女真、汉儿,皆谓敌已遣银牌使驰诣东京②,告急于都元帅宗弼矣。

  时金兵围顺昌已四日,乃移寨于城东号(拐)李村,距城二十里。锜遣骁将闾充,以锐卒五百,募土人前导,夜劫其寨。至军中,毡帐数重,朱漆奚车,有一帅遽被甲呼曰:“留得我即太平。”不听,竟杀之。

  既而报都元帅宗弼亲拥兵至。先是宗弼在龙得宫。得告急之报,即索靴上马,麾其众出军,顷刻而集。过淮宁③,留一宿,治战具,备糗粮,自东京往复千二百里,不七日而至。

  锜闻宗弼至近境,乃登城会诸将于东门,问曰;“策将安出?”或谓今已屡捷,宜乘此势,具舟全军而归,锜曰:“朝廷养兵十五年,正欲为缓急之用。况已挫敌锋,军威稍振,虽多寡不侔,然有进无退。兼敌营近三十里,而四太子又来援,吾军一动,被敌追及,老小先乱,必至狼狈,不惟前功尽废,致敌遂侵两淮④,震警江、浙,则平生报国之志,反为误国之罪。不如背城一战,于死中求生可也。”众以为然,欲求效命。

  锜呼帐下曹成等二人,谕之曰;“吾遣尔为间,事捷,有厚赏;第如我言,敌必不杀。我今遣骑探路,置汝队中,汝遇敌,必坠马,使为所得。敌帅问我何人,则曰:‘边帅子,喜声色,朝廷以两国讲好,使守东京,图逸乐耳。’”已而遣探骑果遇敌,二人被执,宗弼问,对如言,宗弼喜曰:“可蹴此城耳!”遂下令,不用负鹅车炮具行。翌日,锜行城上,见二人远来,心知其归,即缒上。敌械工人,以文书一卷系于械,锜取焚之。

  先是宗弼至顺昌,责诸将用兵之失。众曰:“今者南兵非昔之比,国王临城自见。”宗弼至城下,见其城陋,谓诸将曰:“彼可以靴尖趯倒耳!”即下令:“来早府治会食,诸军所得玉帛子女,听其自留,男子长成者皆杀。”且折箭为誓以激其众。

  平明,敌兵攻城十余万,府城惟东西两门受敌。锜所部不满二万,而可出战者仅五千。金兵先攻东门,锜出兵应之,金兵退。宗弼自带牙兵三千,往来为援,皆带重甲,三人为伍,贯书索,号“铁浮屠”,每进一步,即用拒马子遮蔽,示无反顾。复以铁骑为左右翼,号“拐子马”⑤,悉以女真充之;前此攻所难下之城,并用此兵,故又名“长胜军”。时金诸帅各居一部,众欲击韩常军,锜曰:“击韩虽退,宗弼雄兵尚不可当也。法当先击宗弼,宗弼一动,则余军无能为矣。”

  时天大暑,敌远来疲敝,昼夜不解甲。锜先遣毒颍水⑥上流及草中,戒军士虽渴死,毋饮于颍。金士马饥渴,食水草者辄病,往往困乏。锜士气闲暇,军皆番休更食羊马垣下。方早凉,锜按兵不动,未申间,忽遣数百人出西门,金兵方接战,俄以数千人出南门,戒令勿喊,但以短兵极力与战。统制官赵撙、韩直皆被数矢,战不肯已,锜急令扶归。士殊死斗,入敌阵中,斫以刀斧,至有奋手捽之,与俱坠对壕者,金兵大败,杀其众五千,横尸盈野。宗弼乃移寨于城西,掘堑以自卫,欲为困官军之计。是日大雨,平地水深尺余,锜遣兵劫之上下皆不宁处。

  乙卯,顺昌围解。

  (《续资治通鉴》卷一百二十三)

  ① 顺昌,今安徽省阜阳市。

  ② 东京,今河南省开封市。

  ③ 淮宁,今河南省谁阳县。

  ④ 两准,指江苏省淮阴、淮安县。

  ⑤ 拐子马,据史书记载,用牛皮条将三匹马联结在一起,谓拐子马(这种说法似为历史误传。拐子马是一个战斗单位,这样利于对小群行动的指挥,利于单兵密切配合,绝不是三马拴在一起,那样无法机动,违反普通军事原则——编者注)。

  ⑥ 颍水,水系。在今安徽省,即颍河。

  【译文】 公元一一四O年六月十五日,金兵围攻项昌城。起先,宋将刘锜在顺昌城下设伏,敌游骑到达,生擒其千户阿克顺杀等二人,经审问,说:“韩将军驻白龙涡,距顺昌城三十里。”刘锜于夜间派千余士兵袭击,杀敌甚众。接着,金三路都统制葛王褒和龙虎大王军联合进到顷昌城下,约三万余人。刘锜指挥神臂手并以强弩猛射金兵,敌稍退去,又用步兵攻击,淹死河中的金兵不计其数,缴获敌的衣甲,兵器。又抓获了女真、汉儿,都说敌已派联络官驰往东京,向都元帅金兀术求救去了。

  金兵包围顺昌已经四天,于是将营寨移驻城东号李村。距顺昌二十里。刘锜派骁将闾充,以精兵五百人,找本地人作向导,夜袭金营,冲入金营中,遇见兽皮帐篷数层,一辆漆红的将领乘坐的车子,一个将领急披衣甲大声说:“保留我性命就太平。”刘锜军不听,竟将他杀了。

  接着,得悉兀术亲自带领金兵赶到。起先,兀术在龙德宫,得到报告后,立即披挂上马,指挥部队出动,很快就集合好。经过淮宁,住宿一晚,治做了作战器具,准备了粮食。从东京到顺昌相距一千二百里,不到七天就赶到了。

  刘锜听说兀术大军压境,于是和各将领一起登上东城门,问道:“有什么办法对付?”有的说如今已连获捷报,应乘此形势,全军乘船返回,刘锜说:“国家养兵十五年,为的是应付突然情况。况且已挫敌人锋锐,我军威风开始振作,虽然敌我力量不等,然而只能有进无退。加之距敌只有三十里,而兀术又来支援,我军一旦行动,被敌人追击,老小先乱,必然狼狈不堪。不光前功尽废,还会招致敌人侵占两淮,震动江、浙,使生平投国的志向,反而铸成误国之罪。不如依托城池一战,同敌决死中求得生存为好。”大家以为很好,都愿意不惜生命作战。

  刘锜召见部下曹成等二人,告诫说:“我派你们当间谍去,事情成功,予以重尝,一一按我说的,敌人必不会杀你们。我今派骑兵侦察道路,把你们编入其中,你们遇到金兵,一定要摔下马来,让敌人俘虏去。金兵将帅问我是什么人,就说:‘他是一个和平守边的人,喜爱声伎,宋朝廷国两国议和了。派他去守东京,贪图安逸享乐而已。”出发后不久所派侦探的骑兵果然遇敌,曹成等二人被捉去,兀术审问,就按刘锜吩咐的话作了回答,兀术高兴地说:“可以踏平顺昌城了。”当即下令,不带车辆、火炮前进。第二天,刘锜在城上巡汉,见二人远远而来,知道是曹成二人回来了,就用绳子把二人拉上城墙。金兵给曹成二人加了刑具,并写了文书一卷拴在刑具上,刘锜取下文书烧了。

  起先,兀术到顺昌城,斥责诸将作战的过失,众将都说:“今天南宋用兵可不是过去那样,国王亲自到城下看看就知道了。”兀术到了城下,看到城墙很简陋,对诸将说:“它用靴尖就可以踢倒!”便立即下令:“第二天早上官府治备宴席款待士兵,各部队所得到绸缎子女,听凭自己处理,壮年男子都杀掉。”并且折箭为誓,以激发部队的士气。

  第二日天亮,金兵十余万人攻城,只有城的东西两门受攻。刘锜的部队不到二万人,可以作战的仅五千人。金兵先攻东门,刘锜出兵应击,金兵被击退。兀术亲自带牙兵三千,往来支援,士兵都戴盔甲,三人为一伍,用皮绳联在一起,号称“铁塔”,每前进一步,就用拒马堵挡,以示有进无退。又用骑兵分为左右翼,号称“拐子马”,完全以女真族士兵充当,从前攻击难以攻克的城镇,就用过此种部队,所以又叫“常胜军”,当时金将领各带一部人马,宋军将领建议先打韩常军,刘锜说:“即使把韩军击败了,兀术的精锐部队仍不可挡。最好的战法应该首先打兀术,兀术一垮,其余军队就无能为力了。”

  时值天气酷热,敌人远征疲惫,昼脱不夜衣甲。刘锜先派人在颍水上游和河边的草上撒了毒药,严令士兵就是渴死,也不要喝颍河的水。金兵人马又渴又饿,吃水草的人马都得病,困乏不堪。刘锜的部队则闲逸息养,都能轮流在城下休息吃饭。当早晨天气凉爽,刘锜按兵不动,到了下午,突然派数百人从西门出击,金兵刚迎战,又迅速派数千人从南门出击,并严令士兵保持肃静,只管和敌人短兵战斗。统制官赵撙、韩直都中数箭,坚持战斗,刘锜急令扶持其返回。士兵拚死战斗,纷纷冲入敌阵,以利斧砍杀敌人,甚至与敌交手格斗,一起坠入濠中,金兵大败,被杀士兵五千,横尸遍野。兀术的营寨移到城西,挖掘堑壕以自保,考虑围困宋军的计策。这一天暴雨,平地水深一尺多,刘锜派部队袭击,金军官兵均不得安宁。

  六月二十八日,顺昌围解。

  岳飞大败金兀术

  岳飞为反攻中原,采取以襄阳为基地,连结河朔,乘其不备,直捣中原的战略方针,既符合当时战局发展的客观形势,也表达了人民抗击金族统治阶级的强烈愿望。岳飞军在震惊当时的郾城大战中,与优势的金军激战数十次,以神勇无敌的雄姿,杀得敌军人仰马翻,尸骨堆山,彻底歼灭了金军精锐“拐子马”,仅金兀术落荒而逃,宋军取得了反攻中原的伟大胜利。

  南宋军民抗金的正义战争,又有江南丰富的财力、物力资源,如按岳飞等主战派的方针抗金到底,一定能彻底胜利。但是,在宋高宗、秦桧一伙投降派叛卖下,终于葬送了人民抗金的胜利成果。

  【原文】 宋绍兴十年,飞①自以轻骑驻郾城,兵势甚锐。兀术大惧,会龙虎大王议,以为诸帅易与,独飞不可当,欲诱致其师并力一战。中外闻之大惧,诏飞审处自固。飞曰:“金人伎穷矣!”乃日出挑战且骂之,兀术怒,合龙虎大王、盖天大王与韩常之兵逼郾城。飞遣子云领骑兵直贯其阵。戒之曰:“不胜先斩汝。”鏖战数十合,贼尸布野。初,兀术有劲军皆重铠,贯以韦索三人为联,号“拐子马”,官军不能当。是役也以万五千骑来,飞戒步卒,以麻札刀,入阵勿仰视,第斫马足。“拐子马”相连,一马仆二马不能行。官军奋击,遂大败之。兀术大恸②曰:“自海上③起兵皆以此胜,今已矣!”兀术益兵来。部将王贵以五十骑觇敌遇之,奋斩其将。飞时出视战地,望见黄尘蔽天,自以四十骑突战败之,方郾城再捷。飞谓云曰:“贼屡败必还攻颍昌④,汝宜速援王贵。”既而兀术果至。贵将游奕,云将背嵬战于城西,云以骑兵八百挺前决战,步军张左右翼继之,杀兀术婿夏金吾、付统军粘罕索索。仅兀术遁去。

  (《二十五史》卷三百六十五)

  ① 飞,即岳飞(公元1103—1142年),字鹏举,南宋著名将领,抗金后期主战派代表人物,相州汤阴(今河南安阳)人。应募从军,任清远军节度使,他率军屡败齐伪军,金兀术军,收复了中原广大领土。他极力反对高宗,秦桧与金议和投降,被解除兵权。后被诬谋反下狱。1142年1月28日,他与养子云同时被宋高宗、秦桧杀害。

  ② 恸(tóng痛),极悲哀。

  ③ 海上,即贝加尔湖。

  ④ 颍昌,今河南省许昌市。

  【译文】 宋绍兴十年(公元一一四○年),岳飞亲自率领轻骑兵驻扎河南郾城,军队士气旺盛,战斗力很强。金兀术非常害怕,便召集龙虎大王计议,认为宋军其他将帅比较容易对付,唯独岳飞不好抵挡,企图请骗岳飞主力就范并与之决战。宋室朝野听了都非常害怕,诏示岳飞,要他仔细考虑自己的处境以自保。岳飞说:“金兀术已黔驴技穷了!”便每天派出兵士进行挑战谩骂,兀术恼怒,集中龙虎大王、盖天大王与韩常的军队进攻郾城。岳飞让他的儿子岳云率领骑兵攻击其阵。并警告记:“不获胜利首先斩你。”岳云与兀术反复激战数十次,金军尸横遍野。当初,金兀术的主力军都是重铠甲,用熟牛皮条将每三匹马联结在一起,叫作“拐子马”,宋军对付不了。这次金兀术出动了一万五千名骑兵进攻,岳飞对士兵说,你们带上麻绳大刀,冲入阵地后不要往上看,只管用绳绊马,举刀砍蹄。因为“拐子马”串连一起,只要一马倒了,其余二马就无法行动。岳家军奋力进击,兀术很怪被打败。兀术十分伤心的说:“自从海上起兵以来,全靠‘拐子马’取得胜利,今天算是彻底完了!”兀术援兵赶来。岳飞部将王贵指挥五十名骑兵与其先头相遇,奋斩其将。岳飞出来观察,发现作战地区黄土蔽天,亲自效领四十名骑兵冲了进去,敌人战败,郾城再次告捷。岳飞对岳云说:“金兀术屡次战败,必将转攻颍昌,你应迅速驰援王贵。”不出所料,兀术果然前来进攻。王贵率领游奕军,岳云使用亲随军战于城西,岳云用八百名骑兵向里猛插,两翼步兵随后跟进,经过激战,斩杀兀术婿夏金吾、副统军粘罕索索。仅兀术逃跑。

  赵葵诱袭李全

  宋将赵葵、赵范面临据城固守之敌,巧妙地把一定的有利条件让给敌人,因而,把李全军从作好了防御准备的城垒里调动出来,造成了自己更大的有利条件,一举歼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