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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奇计17 奇怪的香味


郭雪尚未来得及说话,一旁的笑笑已插嘴道:“东方公子,按我说,你和小姐都错了呢。”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我才是你们的大恩人。”众人一时都疑惑不解,一齐瞧着她有什么说辞,见笑笑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不慌不忙道:“你们都想想,咱们谷里的小乌是不是最大的功臣?若不是它第一个发现公子,又哪里来后面这许多曲折呢。所以说,你和小姐要报恩都得先报小乌才对。只是小乌不通人言,平日里都是我把小乌训得乖乖的,你们要报恩什么的,只需先报了我的恩就成。”一句话登时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东方林道:“笑笑姑娘这么一说,还真是有几分道理。”忙站起身来,对着笑笑作了个揖,道:“在下要谢过笑笑姑娘。”笑笑笑道:“哎呀,公子,你还当了真?笑笑哪里敢当。”单大婶笑叱道:“你这小蹄子,最会胡闹。还不快给公子把酒满上。”r

东方林与冷红烟又用了些酒菜。酒过三巡,冷红烟站起身来,说道多谢郭姑娘厚赐,明日就将出谷而去,到时不再辞行云云。郭雪道:“才得相聚,又要分别。这庄子里平日里也冷清得很,冷姑娘不如再多留些日子。”冷红烟道:“我还有俗事缠身,师兄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我出谷去后打探一番,日后必当再来相聚。”郭雪不便再留,当下命单大婶和笑笑将东方林与冷红烟送回了居处。r

东方林回到原处,调理运气做每日的功课,却只觉心烦意乱,内息的运行竟远不如平日那般顺畅,他悚然惊觉,只怕再练下去有害无益,当即住手不练。歇息了半晌,却仍觉心情烦闷不已,恍惚中见着郭雪与笑笑的笑语盈盈、跃然眼前,心中寻思道:“明日一早,我就要出谷去了。此生想来也不会再到这里了,那位郭姑娘清秀雅致,笑笑却又如如此精灵可爱,只怕也不会再有缘相见了。”想到这里,又有些惆怅又有些不舍。他自然不是那些见一个爱一个浪荡轻薄的子弟,只是千百年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总是那少年人的情怀。当下瞧瞧天色已暗,他便出了石屋,闻到四下里草木清新,精神倒是为之一振。晚风中又有暗香袭来,正是那日他初遇郭雪时闻到过的的无忧兰的香气。东方林循香信步而去,远远就瞧见塘边站着两个人。那两人听见脚步声响,回过头来,却正是郭雪和笑笑。r

笑笑瞧清楚是他,叫道:“东方公子,你来得正好。这会儿天气有些凉了,小姐身子弱,病又才好,别受了寒气。我才想着要回屋子去给她取件披风来,你先替我陪着小姐说说话。”也不等东方林回话,就匆匆而去。郭雪道:“东方公子,笑笑这丫头一向也不懂什么待客之道,你别介意才好。你怎么也会来这里?”东方林笑道:“我一直把笑笑姑娘当作妹子一般,又怎么介意?方才练了会功夫,正感有些烦闷,闻着这花香,就信步走了过来”郭雪道:“哦?难道公子也是爱花之人吗?”东方林道:“那倒不是,只是觉着这花香浓而不艳,闻着甚为舒畅。”郭雪微微一笑,道:“这‘无忧兰’一年之中也不过开三四次花,一两天也就谢了。上次遇着公子,也恰是它开花之期,想不到公子你倒是这‘无忧兰’的有缘之人。”东方林道:“哦,这么巧?那在下倒是荣幸之至了。”郭雪笑了一笑不再说话,转过头去,瞧着那塘中的‘无忧兰’出神。r

等了一大会儿,也不见笑笑回来。朦朦胧胧之中,突然眼前大亮,东方林抬头一望,见原来远处天边有许多流星划过。郭雪惊噫一声,轻轻得说道:“公子,快闭上眼睛,许个心愿。”一面说一面紧紧闭上了眼睛,双手合什,嘴里低声嘟囔着甚么,样子显然极为恳切。原来自古相传,当流星横过天空之时,如有人能在流星消失前说一个愿望,则不论如何为难之事,都能称心如意。东方林自然也听过这个说法,往日却只当作是小儿女的情怀,此刻不知为何,竟被郭雪所感,当下也学着她的模样,暗暗祈求:“但愿石伯伯和霜妹他们能逢凶化吉,平安无恙。”心是却又忍不住想到:“哎,这些日子也不知道他们到了何处!我这番回去,又到什么地方去寻访他们呢?霜妹她,若是知道了自己脸上的伤情,也不知会难过成什么模样!还有任伯伯和九哥他们,李师兄……他们都在做什么?”r

四下里静寂一片,只有暗香浮动,东方林缓缓睁开眼来,见郭雪脸含微笑瞧着自己,星光映射下更显得她温雅秀美。东方林心中一荡,笑道:“郭姑娘,你许了什么愿啊?”郭雪柔声道:“这心愿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要不然就不灵验了。”东方林道:“你不说我也猜着了几分,必定是和你爷爷婆婆有关。”郭雪沉默了片刻,幽幽得叹了口气道:“爷爷和婆婆虽然武功高强,毕竟这江湖之上凶险极多。我又瞧见过书里面说什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婆婆她……她脾气大,性子又急……不要与旁人起了什么冲突才好……这次他们去了这么久,音讯全无,以前从来没有过。我这心里总是惴惴不安……”东方林听她这么一说,想到龙虎二老早已命丧飞龙谷,心中又是一阵难过,却实在想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她。r

塘边清风拂动,将那无忧兰浓烈的香气送入了鼻中,郭雪秀眉微蹙,道:“今儿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无忧兰的香气总有些怪异。”东方林问道:“怎么了?”郭雪沉吟道:“我也说不上来,总觉着有些不对劲。这‘无忧兰’的香气好象不如平日那样平和清雅,霸道了许多,似乎夹着什么别的香气,冲得人鼻中脑中不大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身子才好的缘故。”话音方落,身子重重得晃了一晃,东方林眼急手快,忙抢上一步,扶住郭雪,道:“郭姑娘,你怎么了?”郭雪道:“没……没什么,也不知是不是站久了还是这花香冲鼻,我头晕得厉害。”听她这么一说,东方林也觉脚下发虚,微微有些头晕。他是习武之人,内力又强,平生从未有过如此情形,深觉其中必有蹊跷,脑海中如电光般一闪:“莫非是中毒了?”这一惊非同小可。r

东方林定了定神,揉揉眼睛,但觉晕眩之感更烈,眼睛发花,面前郭雪的样子已看不真切了,影影绰绰中对着自己似笑非笑,当下大叫道:“郭姑娘!这里确实有些不对劲……啊哟……”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