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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阁楼床上的新娘


  阁楼上的新娘(1)

  很快,我俩用石块儿堵起一条壁垒,过会儿那群呆头呆脑的鳟鱼,会惊急的在下面乱撞。为了使鱼在被捉到的时候不受伤害,我和芦雅又绕到那群鳟鱼的上游,再找一个狭窄的溪口,也码上石垒,挡住它们溯源的去路。

  现在这些溪水里的鳟鱼,只能在短小的溪段来回逃窜,我只要举起编好的木筐,就可以轻松扣住它们。捕捉开始了,芦雅光着笔直白嫩的小腿站在溪水里,她手拿细长的树枝,左右哄赶鱼群。

  鳟鱼群这时才发现我俩的存在,它们忙甩开肥厚的尾巴,顺着溪流向后跑。而我,早在这群傻乎乎的家伙前面,等着它们过来落网。

  木筐猛扣下去,三只笨重的鳟鱼被我捕到,另外十多只,在我胯下窜过,滑溜的鱼身磨得我脚踝发痒。芦雅见我扣到了鱼,忙高兴的跑过来,蹲在木筐跟前向里张望,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在我面前不停的眨着。

  我告诉芦雅按住木筐,别让鳟鱼逃掉。然后,我便在溪边挖出一个小泥坑,把捕到的鱼先放在里面。

  由于鳟鱼的表皮很滑腻,我必须双手捏住它的鱼鳃和尾巴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旁边的小坑。其余受惊的鳟鱼,正在下游石垒处扎着堆儿,芦雅又高兴着去哄赶,我还是站在溪段中间,举着木筐随时扣住惊慌游过的鳟鱼。

  来回反复几次,二十多条溯源的鳟鱼全被我们捕捉了,它们睁着惊恐黑亮的鱼眼,挤在挖好的小坑里吐着白沫,那青灰色的尾巴,不断搅动着浑浊的泥水看见我和芦雅靠近,有几条还爆发力似的甩打尾巴想逃走,但却拱得嘴巴里都是泥。

  瞧着丰厚的收获,芦雅比我还兴奋。“这么多鱼,怎么带回到洞口坑潭里?”她的这个问题却是我疏忽的,我一时也没了主意。

  “那你来想个办法。”芦雅听完我的话,她一只小手放在撅起的小嘴儿上,开始了思考。

  这个天真的小丫头,哪里有野外生存的经验,所以她想了半天还没个注意,最后叹了口气:“唉!”失望地看着我。

  我说:“用蒿草垫在筐底,把鳟鱼都放进来,再用浇湿的蒿草盖在上面,这样等我们回到洞口时,鳟鱼也不会干死。

  听我说完,芦雅高兴地拍手跳起来,她开始自然流露出十三岁少女的天真,和当初那个雨夜去我阁楼的女孩判若两人。

  按照我说的方法,我俩把鳟鱼装进木筐,开始返回山洞。

  芦雅在我前面调皮的走着,她手里摇晃着刚才赶鱼的木条,粉嫩的脚丫不时在溪中踢起水花。不难看出,这丫头还一副刚才捉鱼的兴奋劲儿。

  我抱着装有鳟鱼的木筐,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狭长的脊背,高挑的身段。她比伊凉小三岁,胸脯和屁股远没有伊凉的成熟饱满,但芦雅的个儿头却直逼伊凉,已长得很高。

  我问芦雅:“你会唱歌吗?”她突然放慢了走路的速度,说:“会,但是不给你听。”

  我问芦雅为什么不唱给我听。芦雅说:“是唱给情郎的歌儿,我妈妈教会我的。”

  原来她的天真里还掩藏着少女的羞怯,她提到了她的妈妈,这让我想起了小镇,想起以前的小酒馆,想起裁缝店里那个丰满的女人,也想起烧杀村子的恶徒。

  我对芦雅说:“你唱吧,就把我当作你的情郎。”芦雅停住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慢吞吞的说:“你是伊凉的情郎,要她唱给你听。”

  看到她突然变得拘谨,一定是回忆起家乡的事情,回忆起苦难的母亲和自己的身世。

  “那我是你什么人?”我突然严肃地问到。她有点不知所措,我仿佛又看到她过去的影子,那个在我阁楼瑟缩的女孩。

  “你是主人,我妈妈把我给了你。”她以为自己刚才的活泼惹怒了我,就开始有了点慌乱。我继续和她说:“主人?我要是现在让你脱光衣服跟我睡觉呢?”芦雅头垂得更低,她的身体有些瑟瑟发颤。

  “说话。”我稍带力气的问他。“我,我,我会很怕。”她声音有些沙哑。“怕也要睡,现在就睡,快脱。”我又重复了一句。

  芦雅慢慢抬起哆嗦的手,放到领口踟蹰着解扣子,泪水在她大眼睛里开始打圈圈,那长长的睫毛扑朔着。

  “傻丫头,鳟鱼要是干死,咱们就白忙乎了,快走吧。”说完,我抱着木筐先走了起来。等芦雅缓过神儿,我已经走了十多步,身后的溪水中啪嗒啪嗒地响起,芦雅追了上来。

  阁楼上的新娘(2)

  “你在逗我?”她试探着问我。“没人是你的主人,这不再是小镇。在这个岛上,每个人的灵魂都害怕孤独,所以彼此要平等和关爱。”说完,我问她懂不懂我的意思,芦雅点了点头。

  “不要再把我当成你的主人,我会生气的。”我又叮嘱了她一次。“那我把你当什么呢?”我有些无奈了,后悔刚才不该逗她。

  “当家人。”我低沉地告诉她,她又开始思索起我的话来。我再次催促她快走,否则鳟鱼真会干死的。芦雅这才略略恢复了刚才的活泼秉性,哦了一声,又紧追过来。“芦雅,你觉得我对伊凉好过对你吗?”芦雅点了点头,又快速地摇了摇头。

  我继续对她讲:“你和伊凉都是我的亲人,在我心中,你俩没有谁好谁坏。你比伊凉小三岁,很多方面我都是娇惯着你。”她似乎到现在才听懂我话的意思,认为我是很认真的跟她说话。

  “那晚上睡觉,你还能抱着我吗?”她这句小孩子的话,使我顿时一怔。我问为什么,她说害怕,害怕我丢下她不管。

  我的心情也沉重起来,突然间感觉自己责任很大,甚至恐惧哪天没保护好她们而失去一个。我说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赶紧走吧。

  来到山洞前,芦雅还在我身后,摇晃着枝条走着。伊凉已经醒了,刚好蹲在洞口前的小溪边撒尿,看到我突然的出现,她起也不是,蹲也不是。

  我继续抱着木筐向坑潭走,芦雅这时也出现在我身后,她看到伊凉刚好小解到一半,正紧张窘迫得要命,就对伊凉做了个鬼脸,笑话她怕羞的样子。

  木筐里的鳟鱼被潮湿的蒿草保护的很好,一倒进坑潭,它们立刻甩着尾巴往潭底钻。这潭的深度,是它们在溪水中不曾感受到的,鳟鱼沉入水底的岩层后,或许真以为溯源成功了,可殊不知,这正是为人果腹命运的开始。

  伊凉站起身,也凑到我和芦雅身边看,她发现池底黑压压的一群鳟鱼,立刻惊喜地说:“捕了这么多。”

  芦雅看了看我,诡笑着对伊凉说:“鳟鱼爱睡懒觉,所以被我们捉到了。”

  伊凉听出芦雅在笑自己比她起来得晚,就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头,说她是小鬼。芦雅这个小家伙的俏皮,真是我们在这个孤岛难有的开心。

  我问池春醒来没,伊凉说没有,我告诉伊凉给池春早餐烤一条鱼,因为池春运动少,吃熊肉不容易消化,而鳟鱼的营养,还可以使池春奶水充沛。

  说完,我把木筐里故意剩得一条给了伊凉,伊凉接过肥大的鳟鱼,笑着和芦雅一起进洞去,准备烧烤食物。

  洞口还剩着昨天的木头,我挑拣出一些,要再编一个木棍板,用来压盖在坑潭上面,防止鳟鱼跃出来跑掉,或者半夜被野兽偷吃。

  由于这个棍板做起来没昨天的大,没一会儿工夫就完成了制造。我搬起来棍板扣住潭口,又在上面压了两块很重的大石。

  当我也走进山洞,芦雅和伊凉正烘烤食物,空气中肉香四溢。池春也睡醒了,她正用纤细的手指梳弄头发,池春的头发长而柔软,散乱的发梢摩挲在她白嫩的胸脯,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

  从昨夜我就知道,她能慢慢的站起来尝试着走路。池春知道烤鱼给她吃是我的主意,就对我微笑得格外甜蜜。由于她刚刚睡醒,一脸的倦容娇媚百态。

  池春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靠近她,我过去轻轻蹲在她面前,以为她有话说,可是她却用双臂套住了我的脖子,妩媚的面容和闪动的明眸示意我抱起她。原来她要出去小便。

  我揽住她肩膀,右手兜起她丰腴柔软的双腿。她还是赤裸着下身,只有件羊皮坎肩。抱起池春的一瞬间,她那睡了一夜之后的身体气味,瞬间冲入我的呼吸。那美丽饱熟的体香,混着淡淡奶水的鲜腥。

  池春被我抱出山洞,清晨的空气还残留些夜里的湿凉。我不能把她直接放冰凉的石头上,使她自己蹲下小便,她没有鞋子和衣物,只有我给她的羊皮坎肩,而她的身体,现在还是很怕受凉。

  阁楼上的新娘(3)

  我只好把池春的背贴在我胸膛上,两只胳膊搬住她柔软白嫩的大腿,轻轻的蹲靠在溪边,把着池春小解。

  过了好一会儿,池春扭过有些潮红的脸,柔善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可以了,就把她身体扭转过来,又像刚才抱出山洞的样子,把池春抱了回去。

  那条鳟鱼烤得焦黄油嫩,池春一边吃,一边开心的笑。烤熟的熊肉被我用匕首切成小丁,分跟芦雅和伊凉吃起来。我问芦雅和伊凉,小便颜色是不是黄得很厉害。

  她俩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对我点头。我说:“不能再喝生水,得适当的吃一些蔬菜和粥汤。”伊凉问我哪里有煮饭的锅,我想了半天,告诉她可以用石头做一个。

  餐后,我找来一块儿类似于锅状的花岗岩石,拿石子在顶部画好圆圈,就开始用匕首凿坑。军用匕首很锋利,岩石也很坚硬,虽然凿得很慢,但还是出效果。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这块儿花岗岩已经初具模型,看起来已像粗糙的石盆。芦雅和伊凉在洞外找了些方正的石块儿,码在火堆周围,使石盆稳当的蹲放上面,这样一口锅就算造好了。

  我们用芭蕉叶子盛满水倒进去,石锅底下添柴,没过一会儿,溪水就开始冒泡沸腾起来。为了做好长期居住的准备,我又凿刻了几只木杯和木勺叉,使我们尽量保持文明的用餐习惯。

  晚上,我又在坑潭拿出一条鳟鱼,继续烤给池春吃,而熊肉却是放在石锅里煮着吃。我问伊凉和芦雅,熊肉煮熟的滋味如何,她俩都摇头说不好吃。我也觉得不好吃,虽然这样吃比用野火直接烤要好很多。

  这让我怀念起小镇酒馆里的熏牛肉和阁楼里的腊肉,那种味道和现在差别太大了。我说明天就想办法找盐和香料,热带岛林很容易找到煮肉的香料或者替代品的。

  芦雅开心的说:“那明天还早起,我和你一起去。”我说:“不行,你要留在洞里照顾池春,寻找香料很危险,可能碰到野兽,伊凉和我去。”

  芦雅听我说完,眼睛垂下,头一低,用沉默表示不高兴。我摸了摸她的头,说:“看好池春,下次捉鱼我还带着你。”她这才高兴起来。

  伊凉看到芦雅的小孩子脾气,又不由得用娇嫩的玉手掩着红润的嘴唇发笑。池春虽然不大明白我们谈话的意思,但看到芦雅的乖张脾气,她也娇媚的笑起来。

  大家吃饱后,又用木制的餐具喝了些汤,人人胃里都感觉到了舒服。用来烧得柴草所剩不多,我想明天还得去弄一些。

  睡觉的时候,池春和孩子仍然在那张橡皮筏上,铺垫在底下厚厚的蒿草既隔凉又保温。我睡在芦雅和伊凉的中间,我体魄强壮,身体热量大,夜里洞内冷的时候,她俩就紧挤着我取暖。

  芦雅照旧如孩子似的,每次躺下之前,都要拉过我的胳膊,一只用来枕着头,令一只放在她身上。伊凉是睡到深夜的时候,才用胸脯贴着我的背,手扒在我肋骨上。

  这个晚上,孩子没有哭闹,池春也没起来小解。芦雅头顶着我的下巴,她玲珑的鼻子和嘴巴呼吸着,温软湿润的气流有节奏的喷在我胸膛上。

  如果我不出这趟海,伊凉应该住进了我的阁楼,每晚和我赤裸着相拥而睡。她对性的心理和经验都是生涩的,但对我的要求却是温顺柔和的。

  不知道为什么,池春看我的眼神,越来越饱含着柔情,她那涌动着的醉人明眸,有时直盯得得我情不自禁的想去靠近。但我心里清楚一点,我们所处的困境,正如溪中的那些鳟鱼,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放弃了不可能的溯源。

  洞内火光的影子在岩壁上跳跃,大脑中思绪旋转,我合着眼睛,眼皮感受着光亮,仿佛我的壁炉就在跟前,而我正躺在阁楼的木床上。这是我几天来,第一次开始回忆过去,夜已经很深了。

  忽然,我听到洞外有异动,好像坑潭里的鳟鱼识破了处境,正集体鼓动着尾巴想跃出逃跑。这是我早已预料的,所以白天在上面加盖棍板,使坑潭彻底成为鳟鱼的天牢。

  轰隆一声,应该是石块儿倒塌了,我急忙惊得坐了起来。即使鳟鱼团结起来同时发力,也不可能把厚厚的石磊撞倒。除非,有危险的东西在破坏。

  石块儿倒塌和我急速坐起的声音,也惊醒了三个女人,她们睁着惶恐的眼睛,看看洞外的黑夜,又看看我,等待我的判断和措施。

  我抓起睡觉前放在头顶的密林枪,从火堆里捡起一头还在燃烧的木棍,向着漆黑的洞门口处丢去。木棍滚动几下停止下来,借着幽暗的光线,我隐约看到外面一个庞大的物体,正扒在坑潭上,把头伸进去吃我们储备的鳟鱼。

  用来围住坑潭的石垒,已经被那庞然大物的沉重躯体压倒,二十多条鳟鱼噼里啪啦地拍打着尾巴,搁浅在溪边的石头上乱蹦,那漆黑的大家伙随口叼起一条,仰着脖子,嘴巴朝天一耸一颤地把鱼吞嚼着。

  阁楼上的新娘(4)

  芦雅吓得抱在伊凉的怀里,瑟缩颤抖着说:“我们的鱼。”我急忙示意她别出声,然后又丢出第二根带火苗的木棍。这一次,我总算看清了那怪物模糊的轮廓。

  如此巨大的山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巨熊一边咯吱咯吱的嚼着汁水饱满的鳟鱼,一边若无其事的用眼前斜瞟着那节火棍。

  我想它一定是夜间到溪水捉鱼,没有吃到什么,却循着我们煮肉的味道来到山洞。而巨熊灵敏的嗅觉,使它发现坑潭里聚集着大量的鳟鱼,于是就扒开围住坑潭的石头,肆无忌惮的享用起已经属于我们的食物。

  这一次,面对这个的庞然大物,我心里也紧张到了极限。首先,光线太差,我无法一枪射中它要害,即使子弹打在厚厚的熊皮上,也不一定能将它吓跑,反而极有可能激怒它,从而危害到我们自己。洞口的木门虽然结实,可若是被这个大家伙冲撞几下,肯定会顷刻碎断。

  我希望它能尽量把那些鳟鱼吃进肚子里,以便填满了胃,放弃转而攻击我们的念头。

  “伊凉,把剩余的熊肉全丢给我,快!”我小声而急切的命令她。伊凉慌张了一下,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赶紧去洞中最靠里的角落,抱来几块硕大的熊肉放在我身后。

  我把熊肉挂在一根很长的木棍上,从洞口木门的缝隙里捅了出去,并尽量用气力把肉戳远,使巨熊不要靠近洞口。

  一口气捅出三四十斤的肉,巨熊在外面不紧不慢地吞嚼,它滋满口水的嘴巴发出叭嗒叭嗒地声响。

  我转过头,用手势比划给池春看,让她一定哄好了孩子,千万别在这个时候让婴儿啼哭。池春用恐惧和鼓励的眼神对视着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又继续观察着外面的动静,黑暗中,我看不清出巨熊长得是什么样子,但是我的面部,能明显感受到它身体扭动时带动起来的气息,如果这个大家伙凶猛的破门而入,我们马上会变得血肉模糊。

  巨熊好像吃得很饱,我听到了它夯厚的打嗝声,它的鼻子凑到洞口的木门上,左右蹭了蹭、嗅了嗅之后,便晃悠着傲慢的身体走开了。

  我想它的胃一定满得要命,所以才没兽性大发的攻击我们。但是,熊的嗅觉和记忆力相当好,我真怕它消化得太快,天亮之后再回来,把我们用做早餐。

  然而,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巨熊走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它是朝着岛上哪个方向走掉了。

  我的背后已经湿透了,芦雅和伊凉,还有抱着孩子的池春,都挤到洞后的角落里,她们真得吓坏了。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心里还有余悸着刚才的惊悚。随着时间分分秒秒地煎熬,终于又能听到海鸟清凉的叫声,洞外渐渐有了光线。

  今天没有办法做早餐,所有的鳟鱼和熊肉被巨熊夺走了,三个女人失去了欢笑,沉重的心情挂在每个人脸上。我告诉她们谁也不要出山洞,仔细观察了一下洞,我才小心地掀起木门,拿着武器走了出来。

  一是要确定巨熊是否真得离开,二是要想法寻找些食物充饥。沿着溪水,我谨慎的走着,想再找到几条鳟鱼,却连个鱼毛都没看见。可能是巨熊离开的时候,顺着溪水而去,把溯源鳟鱼都吓回了下游。

  热带岛林里的植物种类繁多,一不小心就会误食含有毒素的菌类和果实。在泰国丛林作战的时候,我就有一次吃到了毒果,当时呕吐昏厥,幸亏医务兵及时为我注射抗体,才抢救了性命。

  自从进入这个荒岛,我尽量捕食肉类,把食物中毒的风险降到最小。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找些植物回去充饥,可转了足足一个小时,没找到任何可以吃的植物,只得两手空空的回到山洞。

  见我平安回来,三个女人都很高兴,至于没能找到食物,她们并不表现的失望。因为这会儿的饥饿,比起海上漂泊的日子,差得真是太远了。

  芦雅跑过来,一头冲进我的怀里,她双手紧紧搂住我的后腰,把柔软的脸蛋贴在我胸脯上。“我怕。”我抚摸着她的头,看了看伊凉和池春,她俩的眼神里也有着一种恐慌。

  那头巨熊给我们带来了威胁,这种危险不仅造成食物上的紧张,也造成了精神危机。巨熊这次饱餐之后离去,日后肯定还会来骚扰我们,透支我们辛苦得来的食物,它无疑将成我们生存中的强盗。

  如果哪天它又饥饿,而我们不能再像昨夜那样,提供充足的食物。那么我们的身体就会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