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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深夜袭人的猛兽


  深夜袭人的猛兽(1)

  “溪水里有鱼,我去捕捉几条,咱们晚上吃一顿热的熟食。”大家都怕了吃生龟肉的滋味,听完我的话就微笑着点头。

  扛柴回来的路上,为了不迷失方向,我就顺着溪流向上走。途中看到几条青色鳟鱼,在清澈的浅溪中逆流溯源。趁现在天色还没有变黑,如果能抓几条回来,大家就能饱着肚子睡觉,尤其是池春的身体挨饿不得。

  沿着溪流,我来到刚才看见鳟鱼的地方,那四五条呆头呆脑的家伙,还在使劲摇着尾巴,想游回源头。

  溪流前面是十米高的小瀑布,但它们却不知道宿命的含义,天一黑它们就会被冲到下游,等天亮后,又开始成群结队的逆游,日复一日,不知道徒劳了多久。

  为了防止捕捉时它们调头逃跑,我在下游溪流的狭窄处码起了很多石块儿。水流照样可以穿过,对那几条鳟鱼来说却是死胡同。

  准备工作好了之后,我折了一根两米多长的树杆,轻手轻脚的来到鳟鱼附近,对准其中最大的一条就抡了下去。由于溪水较浅,木棍把鱼一下打翻很容易。

  最大的鳟鱼被击中了,它青黑的头骨和脊背翻开了白皮,鳃里散出了血。我想它肚里控制平衡的鱼鳔一定被我打破了,所以会仰浮在水面上,顺着水流下漂。

  我不去管它,反正有垒起的石块儿拦截,其它几条鳟鱼受了惊吓,掉转尾巴就往下游跑,比起逆流时的速度,那是相当的快,如飞箭一般。

  我又沿着溪流追赶过去,那几条逃命的鳟鱼,发现突然冒出的石垒墙,更是急得乱窜乱撞,再次反转尾巴逆流回游,速度却慢得可怜。

  我抡起木棍又是狠打几下,这几条愚笨的家伙儿都和第一条一样,翻着肚白挤到了石垒拦截的缝隙里。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我拣起它们往回走。这些鳟鱼在水里看着不大,拎在手上却厚实得很,我想今晚一定是上帝有意安排给我们这样的盛宴。

  她们见我带着很多大鱼回来,都非常高兴,这座岛屿白天很热,晚上有时会很凉。我把池春靠近火堆,使她感到温暖,伊凉和芦雅也围了过来。

  我用匕首削干净木条,再将其截成四段,每段的一端都削出尖,用来穿鱼烧烤。伊凉和芦雅每人手里举着一只大鱼翻烤,我拿了两只,一只是烤给池春的。

  每个女人都在笑,但不说话,我就对她们说:“溪流很长,里面有很多鱼可以吃,淡水也不再是问题,能否回到陆地先不管,至少我们现在活下去的可能很大。”

  她们几个都点着头,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之后还是笑,看得出来,她们挺满意现在的处境。鱼很快就烤出了油,在火苗上滋滋鼓起泡,鱼肉的香味弥漫在我们周围,大家不自觉得发出咽口水的声音。

  伊凉和芦雅开始用小手捏着木棍上的鱼肉吃起来,两个人边吃边看着对方笑,颇像顽皮的孩子。告诉她们把鱼多烤一会儿,别吃坏肚子,她俩对我笑了笑,还是照样吃不停。

  我也被她俩的饥饿吃相逗得笑了出来,那只很大很肥的鳟鱼烤得差不多了,我递给池春叫她慢点吃,小心烫到。

  池春温柔的看着我,她接过烤鱼,用白嫩细长的手指捏下鱼肉,小点小点的吃了起来。我把另一只烤熟的鱼用匕首切开吃,因为鱼太烫,我不能张开嘴巴咬,也不习惯像她们那样翘起手指捏着吃。

  我告诉她们,这个岛上有很多蒿草,明天去割回一些,在充足的阳光下半天就晒干,晚上拿进洞内铺垫,睡在上面会舒服些。

  烤鱼很快被我们吃完,芦雅和伊凉的小嘴吃得黑乎乎,酷似两只花猫。她俩睡前说要去溪水里洗澡,身上确实太脏了。

  我怕她们两个有危险,就陪着一起去。出了洞口,月亮很大很圆,高高挂在岛的上空,夜间的视线也可以,我告诉她俩在洞口旁边洗,不然走得太远了会照顾不到池春。

  芦雅身上裹着的羊皮袄破旧而油亮,衬托出她白皙的脖颈。伊凉穿着布衣裤,由于她长得太快,而又没有合适的衣服更换,所以四肢显得格外修长。

  我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密林枪就放在我腿间,如果有凶猛的野兽扑蹿出来,我可以轻松的射杀它们,保护好这两个柔弱的女孩。

  深夜袭人的猛兽(2)

  一开始,两个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先是看了我一眼,又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难为情的发笑。我告诉她们不要犹豫,抓紧时间洗,我还不了解附近的环境,周围是否潜伏着危机,以及多大的危机,现在都是未知数,不可以大意。

  两个小姑娘听得有些害怕,就开始脱掉身上的衣物,我说:“衣服不要弄湿,等到白天有阳光的时候再洗,现在洗干净身子就可以了。”

  芦雅解开了羊皮袄,细长白嫩的背展露在我面前。她年纪还小,胸部刚隆起不久,没有围胸之类的细软衣物。她的下身只一条单薄的麻布裤,残破的裤管儿已经变得很短,盖不到膝下笔直的小腿。

  芦雅的棉麻裤已经脱了下来,她圆润的小屁股还没长出成熟女人的撩人轮廓,这会儿在月光的辉映下,只显得白皙而柔软。

  伊凉一手拿着布袄和围胸,一手在抬起的脚上拽下裤子。她比芦雅大三岁,体态已出落得很有女人味道,臀部饱满充盈,轮廓柔软清晰。

  两个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光着身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把手中的衣物放哪。“把衣服拿给我,不要乱放,否则虫蛇之类的爬进去,蛰到就麻烦了。”我一边用眼睛巡查着四周的动静,一边尽量压低了声音对她们说。

  芦雅和伊凉踟躇着向我走来,两个女孩的脚丫在溪水里小心翼翼的踩着。其实,她俩经历了我为池春清理伤口的一幕之后,少女原有的矜持也因此收敛了很多。

  我伸手接她递过来的衣物,一股异性身体的气息冲进我的嗅觉,是她私处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尿骚。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正是生理发育活跃的阶段,几天来又跟我受尽艰苦,现在终于可以清洗一下难言之隐。

  不知道为什么,那股淡淡的尿骚冲进了我的大脑,冥冥中却驱撒了些我多年来的落寞,和身处这座忘世之岛的孤独,也许那就是召唤男人的归宿。

  芦雅也学着伊凉的样子,将皮袄和麻布裤递给我,但她的一只小手,一会儿捂胸,一会儿捂下面,左右兼顾着我投在她身上的视线。

  我在接过她衣物的刹那,看了她眼睛一下,她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慌张,就垂下了细长的胳膊,拉着伊凉往溪水中间走去。

  芦雅的妈妈当初告诉我,说女儿长得很像一个大姑娘,现在想想,我心头又涌起了对芦雅的怜悯。

  溪水哗哗的响起,两个女孩正弯腰洗着长发,纤长柔软的颈背弓出两条弧线,两个雪白的臀部在水面上晃动着,一大一小极为美丽。

  我还是不停的巡视四周,丛林里的猛兽在攻击之前,都是极为寂静和隐蔽的,我必须察觉到这种危险,提前将它们吓跑。

  否则,一但窜出扑到两个女孩身边,就来不及保护和射击了。我记得自己一个队友就是在丛林伏击时没注意到后面,被窜出来的花豹咬断肩膀。虽然那只豹子最后被匕首刺死,但他的胳膊却彻底残废。

  伊凉和芦雅已经开始蹲下洗了,她们的右手都伸到胯下的溪水里,从她们肩膀的耸动,我知道那是在清洗私处的柔嫩部位,两个女孩那副认真清洗的神态和动作,愈发得惹人可爱。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把全身清洗洁净后,开始向我走来。我把衣服塞给她们,并掏出匕首斩断身后的两片硕大的芭蕉叶子。因为池春现在无法行走,而且她下身怕水,我就用叶子盛满清澈的溪水,带回去给她喝一些,或者让她洗洗脸,稍稍清爽一些。

  看得出来,女孩都是爱干净的,尤其是芦雅和伊凉洗过之后,人就显个格外高兴,这会儿两人正围着篝火用手梳理头发。

  池春喝一些我带回的溪水,然后双手捧着水洗了洗脸,顿时容颜焕发了许多,她挂满水滴的脸蛋儿娇媚横生,充斥着成熟女人的妩媚。

  橡皮筏足够的大,晚上平铺在岩石上,可以使芦雅和伊凉也睡在上面。池春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和她们挤在一起睡。

  我坐在篝火旁对她摇了摇头,可池春会错了意,以为是我不好意思挤着女人睡觉,所以她又做了个拥抱的手势告诉我不要害羞。

  我知道她是在关心我,我也非常希望躺着柔软的橡皮筏睡到天亮,可我知道那样做很危险。

  我对池春笑了笑,拍拍怀里抱着的密林枪,用手指了指洞外的黑夜,告诉她我必须守着篝火,坐着休息,万一有危险冲进来,我能及时保护大家,你们放心的睡吧。池春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对我注视了一会儿就躺了下去。

  我靠着篝火,注视着外面的黑夜,大脑中的思绪都断开了。我现在没了目的,不知道明天要遇到什么,也许我们会在岛上住一辈子。

  但是,现在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三个女人和婴儿的安全,如果没有了她们,这里无疑将成为我灵魂的地狱。

  深夜袭人的猛兽(3)

  坐在洞内的篝火旁,能看见外面依稀的星星,夜已经过去大半,火烤得我很温暖,我的眼睛有些力不从心,渐渐疲倦得向一起合拢。

  突然,我听见外面有溪水溅起的声音,开始以为是下游的鳟鱼又傻头傻脑的溯源,可接二连三的拍水声,使我立刻警觉起来。

  也许是一只体积很大的动物在戏水,或者在追逐猎物,可水声却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我赶紧离开篝火,半蹲在右边的洞壁下,打开密林枪的保险,瞄准洞口外。

  我的心很紧张,如果外面是岛上的野人,射杀了他们就很容易引起误会,产生仇恨。如果我不开枪,自己也很容易受到他们的伤害。

  洞口外朦胧的月光渐渐消失,周围的大石头只剩漆黑一团。我心跳加速,眼睛一眨不眨的瞄准着外面。水声已经响到洞口,一团肉乎乎的黑影出现在我的准星上。

  从黑影的形状可以知道不是野人,那估计是一头莽豹或大野猪。如果它敢走进来,我会毫不犹豫的射杀这个冒失的家伙。

  可是,那团肉乎乎的黑影却停在了洞口,腆着脸用眼睛盯着篝火。借着微弱的火光,我看到它一双银灰色的眼睛闪闪发亮。不多时,它就左右晃动着笨重的身体,好像是在调整着攻击姿势,因为它眼中的凶光开始暴露出来。

  终于看清楚了,它是一头年轻的野山熊,可能是晚上在溪水里抓鱼吃,没有找到,就嗅着烤鱼的气味儿寻到这个山洞口。

  野山熊已经趴伏在地上,准备扑向睡在我身旁的女人们。我不可以给它任何机会,熊杀伤力很大,无论被它爪子拍到或者舌头舔到,都可能致命。

  我把瞄星调整到它那双虎视眈眈眼睛,希望能将它打跑或者打瞎。这让我想起了在泰国执行一次任务时,射击一个北美特工的太阳穴,当时位于1000米的距离,子弹成功打进他耳朵里。

  现在用密林枪,单发射这只十米远的野熊眼睛并不困难,子弹在我抠动扳机之后,直接暴开了它的眼睛,乌黑的血参杂着银灰色的碎眼球崩到了岩石上。

  野山熊没有及时逃跑,我想子弹可能直接破坏了它的脑组织,疼得它只顾尖锐的哀号,不断翻滚肥重的身体,撞到洞口的岩石上。

  三个女人都吓得同时坐起,几乎同声发出一声尖叫。婴儿也跟着啼哭起来,池春知道危险已经消除之后,就连忙安抚孩子。

  “没事了,一只刚成年的野熊,可能是嗅到了食物,现在已经死了,不要害怕。”说完,我又重新坐回火堆旁。

  芦雅和伊凉的眼睛里还闪动着惊恐,我看了她俩一眼,又说:“天还没亮,再继续睡吧,住山洞不比睡房屋,夜间进来猛兽不奇怪,习惯了就好。”

  她们又继续睡上了,那只野山熊一会儿就断了气,停止了嘶叫和抽搐。我没有去拖它,因为现在光线太暗,洞口附近还是危险,等天亮了再去看个究竟才理智。

  我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天天晚上这么守夜,身体会吃不消。再等一会儿就到白天了,几个女人的事情应该是洗衣服,而我要去弄很多干草铺在洞内,还有就是想办法制造一个结实的大门。

  如果夜里再有东西想进入的时候,门就能阻挡住,即使阻挡不了,也可以拖延一下时间,或者发出响动惊醒我。

  很快,外面的星星消失了,天空东方的鱼肚白把亮光撒在洞口,各种鸟的叫声又开始了。我提着枪和匕首出来,发现死在洞口的是一头银灰色皮毛的野山熊,长得胖且结实。熊脑袋上的一只眼窝,被子弹炸成了一个黑洞,黑红绿的颜色混合着扭曲在伤口四周。

  地上的熊血已经流得很长,汇融进溪水。熊不是太重,我勉强拖得动它。把熊拽到溪水里之后,我就开始对它拨皮去肉。

  匕首很锋利,能轻松的把整张熊皮割了下来,然后利用溪水将血淋淋的熊皮冲刷干净,展在一块平淡的大石头上,等太阳出来曝晒。

  宰割完了野山熊,我的手和胳膊都是猩红的熊血,这让我回忆起很多战场厮杀的往事。接下来要做的是切肉,我把野山熊身上健硕肥美的精肉部分一块儿一块儿的切下来,同样展在岩石上凉晒,因为干肉不容易变质。

  直到太阳升起很高,我才感觉后背被照得发烫,这会儿周围的岩石比较干燥了,人很容易踩着攀登。于是,我把熊血糊糊的骨架抛上十米高的瀑顶,然后自己也爬上去。

  深夜袭人的猛兽(4)

  之所以这么做,一是要及早观察一下周围的地形,二是把容易招引猛兽的野熊骨架丢进谷下的海边。等我上之后,映入眼帘的情景,顿时令我吃了一惊。原来,这座岛屿的另一侧是广袤的热带雨林,一条开阔的河流,犹如粗壮的蟒蛇盘蜒在浓密的绿草上那样,成S型流经森林中央。河流的上游远远看不到尽头,而这片森林更望不到边际。

  我身后是重跌的山谷,连绵广远,这让我觉得脚下不像岛,更像是某片陆地的边缘,而我们此时,正处在这片辽阔壮丽的热带雨林边缘。

  看完周围的地形,扔掉野熊的残骸,我又翻回了山洞。伊凉和芦雅已经醒来站在了洞口,她俩看到旁边岩石上晒着的兽皮和肉块后,表现得格外惊讶。

  “晚上你们两个睡在熊皮上吧,总挤在一张橡皮筏上不舒服,等会儿我去弄些干蒿草来,晚上铺在山洞里。”说话间,我感觉这两个女孩的气色好了很多,前几日遭受的惊吓已经淡去不少,只是这会儿脸上,还挂着少女迷人的倦容。

  两个女孩看了看我,伊凉说话了:“你休息一下吧,一晚没有睡好,蒿草由我和芦雅去割一些回来。”

  我说不用,你俩现在对周围的环境还不了解,走远了也容易出危险,等以后再单独活动。你和芦雅就留在洞里照顾池春,而且我割草时就在附近,一有情况你们就大声叫喊,我能听见。火堆右侧的石壁地下放着手枪,使用方法还记得吧,紧急时刻防身用它防身,但也不要随意开枪,我们得节约子弹。

  边对她俩说着,我边撩水冲刷刚才因宰割皮肉而黏有兽血的岩石,防止洞口附近残留的气味儿引来麻烦。伊凉和芦雅也拿来树枝帮忙刷洗,我说:“你俩拿几块儿熊肉进去烤,同时看护好火种。”

  说完我就转身向长蒿草的山坡走去,密林枪斜挂在我的背上,两把锋利的匕首束缚在我小腿上。可当我还没走多远,芦雅就追了过来,拉住我的胳膊。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她不说话。

  我问芦雅:“怎么了!”她还是不说话,只眼睛里含着泪水。我抚摩着她的头,告诉她别怕,我不会走远,也不可能丢下她们,而且我有武器,你不要为我担心。她这才点了点头,不再那么任性,其实她是被昨夜杀熊的事给吓到了,毕竟她年纪还小。

  距离我们居住的洞口两百米处,是一段较宽阔的溪沟,由于流水的冲击,周围形成了一小块儿滩涂。溪边潮湿的泥巴上,长着茂盛的蒿草,我拔出匕首,开始割草,虽然没有镰刀不方便,但锋利的刀刃却可以轻松削断细茎。大概一个小时的工夫,就割了高高的两大捆儿草。

  我又割了些藤类植物把草打包,就像当年做雇佣军时打背包一样。很快,我扛着两大包蒿草回到洞口,伊凉和芦雅正坐在洞里烤熟肉。我在洞口就可以闻到烧烤食物飘出的香味。

  芦雅见我这么快就回来,她很高兴,忙从洞内跑了出来,说道:“我来帮你。”我说好的。于是,我们俩就在晒得有些烫手的岩石上铺开蒿草凉晒,这时伊凉在洞里喊:“肉烤好了,进来吃吧。”

  我和芦雅相视一笑,一起走回洞里。池春已经抱着孩子坐了起来,我摸了一下她额头,发现她已经退了烧,体温恢复了正常。

  伊凉接过婴儿,我抱起池春走到洞口外面,来到清澈的溪流边。池春很高兴,这是她进入这个山洞后,第一次出来透气。她柔软的胳膊搂着我的脖子,倚在我胸口的白皙面容,此刻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妩媚。

  我半蹲在溪水中间,让池春仰卧在我的双腿上,这样她自己就可以用双手洗到头发,清凉的溪水冲刷着她如丝的长发在水中飘荡。这个岛附近可能有火山口,空气中的硫磺含量比较高,下来的多是酸雨。所以,我才抱池春出来,让她洗掉头发上残留的酸性。

  然后,我抱着池春的臀部,将她往后靠了靠,让她的双腿能自己支开在岩石上,以便使太阳的紫外线尽可能多得照射到她伤口处杀菌。

  我并未闲着等待,而是拿起池春脱下的羊皮坎肩儿,在溪水的中间使劲涮洗起来。现在的阳光很充足,可以使洗过的任何衣物很快变干,这样一来,池春晚上再睡觉的时候,穿着这件坎肩儿就舒服多了。

  我对她们说:“这个洞口太大,晚上开放在黑夜里很危险,需要找东西挡住。我刚才看了周围的环境,南侧是一片广袤的热带森林,想从那里走出去几乎不可能。从今天起,我们要储备食物,做长久的打算。”

  池春看了我一眼,我想她一定很难过,芦雅和伊凉已经没有了亲人和牵挂,只要跟我在一起,到哪都是她俩的家。而池春有家庭和丈夫,有很多牵挂,如果永远走不出这座原始的岛屿,她必须试着斩断相思。

  深夜袭人的猛兽(5)

  吃完了熊肉,我给芦雅和伊凉分配任务,让她俩在洞口前的小瀑布旁边码石头,就和我昨天捉鱼时堆码起来的那种石垒差不多。溪水从瀑顶冲下来的地方,已经形成坑状,我钻到瀑布下,顶着瀑流的冲击,把下面的石块儿往外捞,尽量增加坑的深度,使之成为一个小潭。

  拣光所有的石块,这个坑潭已经初具规模,底下尽是坑凹的岩面。接下来,伊凉和芦雅就按我的要求,找来平整的石块儿,围着坑潭垒码,只水流可以穿过石块儿间的缝隙。

  芦雅问我:“我们要用它来洗澡吗?”我看了看她天真的大眼睛,说:“不怕鱼咬就在里面洗好了。”伊凉听到扑哧一笑,拉了一下芦雅的胳膊,芦雅还眨巴着迟疑的大眼睛看着我们。

  “用来装鱼的,不是洗澡。”伊凉还是忍不住,给芦雅这个天真的小丫头解释。芦雅知道了我在逗她,就撅了撅小嘴,又低下头和伊凉一起垒起石块儿。

  “你们把周围垒结实,外围多加几层,我去砍些树杆做洞门,争取天黑前做好。”说完,我拣起搁在洞门口的密林枪和匕首,沿着小溪朝下游处走去。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片小树林,林中有很多胳膊粗的小树,每一棵约四五米高。如果砍下来编成一扇棍板,再用藤茎绑结实,晚上堵在山洞的门口,丛林豹子和野熊一般也难突破这种篱笆门。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五六十根这样的树干,造出的洞门才够大。为了提高砍伐效率,我把自己调整到军事紧急防御状态。在孤岛上,其实就是一场生死角逐的较量。

  从每棵树木的下面,如果一直砍下去,匕首最后会抡不上力气。所以我先用匕首砍出缺口,待到每一棵小树下被砍得只剩圆周三分之二时,我就后退十米,再助跑发力,像战场与敌人厮杀一样,飞起来一脚踹上去。

  岛上的树木由于属热带植物,一般生长较快,木质很脆,几乎一个飞踹就倒一棵砍过的树木。偶而有结实没倒的,再用匕首砍一砍下面,继续飞踹。

  不到三个小时,我就弄到很多树木,然后用匕首将他们打削光滑,一次举在肩膀上四五棵,向洞口搬运。

  芦雅和伊凉已经把坑潭围得结实而美观,上面的溪水从十米处陡落下来,使坑潭溅起白色的水花。两个女孩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双双坐在溪边休息,并看着我笑。

  伊凉说:“我们也帮你搬木头吧?”由于时间其实很紧迫,我点了点头,但告诉她们要小心手指,不要被木头划伤。她俩也因为又能帮上我忙而高兴,于是笑呵呵地跟在我后面一起去搬木头。

  她俩一人一根的往洞口处抱,伊凉搬大的,芦雅搬小的。虽然是两个女孩,可多了她们,工作进度还是加快不少。

  所有的木头搬到洞口之后,我又去砍了很多柔韧性强的藤类植物,用做编制棍板的绳索。为了使制造出的大门结实,不轻易被猛兽攻破,我在每根木头上削出凹曹,使横竖交会处可以吻合咬住,再用藤茎牢牢的捆绑住每个交会处。

  编制成一扇遮挡的棍板之后,把它立在洞口,大小刚好盖住。洞口岩壁上有拳头大的凹窝,棍板上端的横木两头插进里面,正好使棍板像门帘似的挂在洞口。

  然后,让芦雅和伊凉扶好棍板,自己就爬上洞口的岩顶,用粗大的麻藤勒住这扇木门,固定在了洞顶两棵粗壮的树上。这样一来,大门在进出人的时候,就可以随意的掀起和遮下,不必担心它会跌落下来。

  等把一切弄好,天色也暗了下来。岛上的海鸟为了安全,总是及早的回到窝巢。我们也必须早早入洞,于是便把白天晒干的蒿草和熊皮拿进洞里,由伊凉和芦雅开始细心的铺垫起来。

  我把晒了一天的熊肉全部收进洞,之后在火堆上添了些刚砍下来的湿木块,就用匕首割了几大块儿兽肉,举在浓烟上翻烤。这也是熏肉的一种烤制方法,丛林作战的时候,我有过很多次这样的野外进餐。

  深夜袭人的猛兽(6)

  厚厚的岩层包裹着我们,唯一的出口也被粗壮的棍板门挡住,现在我们围坐在篝火旁,心里塌实了许多。池春白天洗过澡之后,就一直抱着孩子静静的坐在洞里,看着我们在洞口外面干活和说话,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熊肉很快烤熟了,我用匕首将食物切成很多小块儿,使她们可以用手捏着吃。今天晚上,大家都饿坏了,幸好打死的是一只熊,不是兔子,要不每个人肯定吃不饱。

  我告诉她们明天的打算,就是到溪里捉很多鳟鱼,放养到修葺好的坑潭里。如果岛上接连下起暴雨,也好有食物应付。

  伊凉和芦雅把干蒿草铺得很整齐,绵软的熊皮摊开在上面,躺上去比昨夜舒服了许多。她俩又把池春躺着的橡皮筏下面垫了格外厚的蒿草,池春和孩子一起睡,现在也舒适宽敞了许多。

  我坐在火堆旁,用匕首削着细长的木条,想做一个半开的木筐,明天用它来捉鱼。我不能再像上次那样,用木棍直接鳟鱼打死了,明天捉到的食物越鲜活越好。

  伊凉让我过去挤到她和芦雅中间睡,我没有吭声,继续制作着捕鱼的木筐。看着洞口那幢厚重的大木门,此刻人在黑夜中的安全感,陡然又提升了很多。警戒的心态一放松下来,顿觉今天的劳动量很大,人已困乏得难受。但我还是想编好这个木筐后再去睡觉。

  这时芦雅走了过来,拉起我的胳膊,执拗地要我过去睡觉。我告诉她先回去睡,木筐马上编好了。

  芦雅更如个天真的孩子,又撅起小嘴不说话,继续执拗着拉我的胳膊。我只好放下马上做好的工具,去那张大熊皮上睡觉。

  伊凉见我过来,就把身子向一旁靠了靠,人一躺下来,倦意立刻涌进了大脑,芦雅也跟着我躺下,贴紧我的怀,并拉过我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身上,让我抱着她睡,

  芦雅今晚像个任性的孩子,遂了她的心意之后,她很快在我怀里睡着了,我的臂弯搂裹着她,感到是那样的柔软,无数的怜悯涌在我的心头。

  伊凉也靠着我睡着了,她那柔软而富弹力的少女乳房,攀附又抗拒着我结实的后背。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两个女孩身体上散发出来的热量。

  疲倦不断在我大脑翻滚着,我又看了看那扇结实的大门,想到猛兽是不懂得掀起这个动作,它们只会向前撞击,所以永远都别想顺利进山洞来。

  即使有野人出现,想抬起大门进来也困难。因为洞内两个巨大的石头上、被我固定着麻藤,紧紧向里拉拽着大门。

  如果木门在半夜真得被拉开,滚动的巨石也会第一个惊醒我,使我及时采取防御。池春的孩子夜里哭过一次,可能是池春起来小便时碰醒了他。

  我一直保留着一种习惯,就是睡眠中对任何细微的响动都特别敏感。池春每次夜里起来,我都能听到她光着脚在岩石上走动,一种软嫩的丫肉和平硬的岩石发出的厚重结合声。

  今晚一切无恙,大家睡得都很好,这扇木门做的太有价值了。

  洞外各种海鸟的叫声开始响起,池春昨夜照顾孩子比较劳累,现在的她也许刚睡塌实。芦雅已经醒了,正骨碌着大眼睛看着我睡觉。伊凉昨天搬石头也特别辛苦,她这会儿还紧贴着我的后背睡觉。

  一睁开眼睛,我就看到芦雅那滴溜乱转的眼珠,十分调皮的和我对视着。我抚摩了一下她的头,小声问她要不要和我去捉鱼。芦雅没有说话,她默契地对我点了点头。

  我起身去火堆旁,拿起木筐把剩余的工序做完,然后就带着芦雅,轻手轻脚的推起大木门走了出去。岛上的空气,这会儿还有些湿凉,芦雅拿着捕鱼的木筐,我背着武器,一前一后沿着溪水走。

  昨天割蒿草的时候,我注意到身后那段溪水,里面尽是大大小小的青黑色鳟鱼,被我吓得四下乱窜。现在我和芦雅来到附近,果然还有很多鳟鱼在成群结队的溯源。

  我拉着芦雅赶紧闪到一边,防止吓跑了这些鳟鱼。分析了一下溪沟的走势之后,就和芦雅悄悄地绕到鱼群的下游,在一个相对狭窄的溪水段开始码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