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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童年5


一个深秋的日子,外面的风分外的的寒冷,我手里拿着一个火筷子,就是早已点炉子的时候用来搜煤的东西,瑟瑟发抖的在插地上的落叶,基本上都是杨树叶,一片又一片,我的手已经懂得通红了,而且脸和手感觉像刀割一样的疼,我非常想回家暖和暖和,可是,却总是咬牙坚持着,不是因为有什么信念,有什么****,而仅仅就是因为,我们家里太需要这些树叶了,我一定要把它们捡回家,用它来取暖,否则,家里也不会比外面暖和。那时候是生产队,我们家就妈妈一个人再生产队劳动,而且还有一个妹妹要照看,本身妈妈的身体有不好,挣得工分很少,而且即便是像我大伯家,四个人在生产队劳动,分到的柴禾也不太够过冬烧的,更何况是我们家。所以,我必须不怕冷,不停地捡地上的树叶,尽管我还不到三岁,有什么办法,为了一家人能够稍微的暖和一点,因为我的力量太薄弱了。

我冷了就跺跺脚,搓搓手,不插满以铁筷子是绝对不回家的,正在我忍受着这些痛苦劳动的时候,有一个比我大很多的小孩跑到了我跟前,二话没说,就抄我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好疼,我吓坏了,大声的哭了起来,我手里拿着铁筷子,本来是可以打他的,可是我们家的纪律就是,不能惹事生非。我只有傻傻的站在那里哭,这时候,我大哥,二哥下学回来了,他们看到我被别人欺负了,就狠狠的教训了一顿那个小子,也把他打得鬼哭狼嚎了,我觉得很解气,尽管不是我自己打得,就觉得这个feel倍爽。可是,那个小孩的爷爷带着孙子,找我家去闹了,我妈妈了解了情况之后,和那个老头说了事情的经过,哄好了那个小孩,让他们回家了,可是,大哥,二哥却没有得到好下场,被妈妈狠狠的骂了一顿,不许打架,绝对禁止。我的心灵扭曲了,为什么他能欺负我,而我哥哥就不能为我报仇,什么世道,肯定我妈妈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按照这个逻辑,日本鬼子打我们中国,我们也不能反抗,奴颜婢膝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姥爷就不会参加八路军了,也不用打鬼子丢性命了,按照这个逻辑,我姥爷就是错的,那时候我们每个人都觉得委屈,只是不懂这些道理而已。

原来,他们家是贫下中农,成分好,又因为这,他爸爸被保送去了学校,毕业后当上了公社书记,根红苗正,哪敢惹呀。本来我们家就是被迫害的,不惹事还挨欺负呢,有怎么能反抗呢,尽管是他欺负我。这样的世道,真的还不如万恶的旧社会,那时候鬼子打进了,我们抛头颅洒热血的权力还是有的,为什么解放后就变了呢。我记住了,谁欺负我都是我不对,更何况还连累了我的大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