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在厨房里干得热火朝天

那件事情之后，周婉就再也没上班。对于路东民，她还欠他一个谢谢。

周婉想过无数次离婚。但付新亮不离婚。坚决不离婚。他爱周婉，正因为他爱她，对于她的破处就更无法原谅，就更恨周婉。周婉毁了他对生活的美好追求，毁了他对妻子女人的全部幻想，毁了他要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权利。所以他打周婉。

周婉被他打缩骨了，他就是跟她说好听的，她也害怕。在火与冰的挣扎中，在温柔与虐待中，离婚的事一拖再拖，终没成行。

翌日清早，周婉是被一种声音惊醒的。

那种声音来自厨房，是一种锅碗瓢盆的交响乐。她趿拉着拖鞋，走到厨房，看到付新亮正像位将军似的在他的阵地上排兵布阵。

付新亮身上其实有许多优点，跟“处”不搭边的事儿上，他的聪明才智都发挥到了极限。尤其炒菜做饭，他很有一套。就是吃个土豆丝，也要舞弄半天刀工。戴上围裙套袖厨师帽，然后炸调料油，剥葱剥蒜，把那套景泰蓝的瓷盘擦得锃明瓦亮，在厨房里干得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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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是一个对生活完全绝望懈怠的人，是不会这么热衷于厨艺的。周婉靠在厨房的门上想，如果付新亮不提起“破处”事件，还是蛮可爱的，她再生个孩子，她在房间里跟孩子做游戏，付新亮在厨房忙碌，这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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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新亮不是总那么不着调，不是总那么不讲道理。他对周婉也的确好过。但一旦动起手来，也绝对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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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不能再看下去了，她折身回到卧室，用手轻轻地覆盖自己的腹部。付新亮的反复无常把她最终逼到了背叛的路上，让她真的给付新亮找了个情敌。这个错必须坚持走下去，必须把婚姻的事做个了断。否则付新亮知道她肚子里留了别人的种，他不仅会杀了她的孩子，还会杀了她，甚至杀了她的父母。

厨房里，付新亮看周婉扭身走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