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时成（1）

晓磊跟与他同一批入职的几个终端部的销售关系较为亲密。他常常跟他们聊天，借此按图索骥捉摸大家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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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个叫时成的高职毕业生，87年出生的，小晓磊三岁，跟晓磊关系最近，他称呼晓磊“高哥”，经常向晓磊请教各种问题。

时成跟他的名字一样，老实而木讷，但脸上始终挂着似乎与生俱来的笑容，这让他颇具女人缘。他平时话不多，喜欢埋头做事，但一直没见有什么成果。

他毕业于北京一所高职院校，毕业后还在学校寄宿，一直没租房。但8月过后，学校不再提供毕业生的寄宿服务，无奈，他也不得不四处托朋友找房子。由于没有收入，他跟晓磊一样同样租不起大房子，甚至整个地上都没有适合他的容身之处，在晓磊的介绍下，他也租住了晓磊所在小区的地下室，两人相隔不远。带他找房子的时候，晓磊跟他说“像咱们这种北漂，在北京见见阳光都是奢侈的”。

其实，地下室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凉快。三伏天即使没有风扇空调，也十分凉爽，晚上睡觉的时候甚至需要盖被子。这倒让他们省去了买风扇的钱和电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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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成甚至比晓磊更喜欢这个住所。他从学校宿舍倒腾来不少乱七八糟的小物事，把他的小窝打扮得十分整洁而精致。床头放了一个漫步者的低音炮和一堆书。他爱听火爆的DJ，于是经常晚上听着DJ看书，其乐陶陶。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烟瘾比晓磊有过之而无不及，每天至少一包烟的量，搞得屋子里一直烟雾缭绕，如果没有烟臭味，还以为他住的是凌霄宝殿呢。

这天，晓磊请时成吃完下午饭后，随时成来到时成的住所。

时成从桌洞拿出一打一次性纸杯，抽出一个，倒满一杯汇源果汁给他。

“你平时都喝这个？”晓磊惊奇地问，这种盒装的汇源果汁超市卖到13元，晓磊还从来没有买过。

时成傻憨傻憨地笑着点头。

“你小子够小资的啊！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敢买过这玩意。这一杯得够买两袋泡面的吧？”晓磊喝了一口，“味道也不怎么样嘛！”

“每周两盒，兑纯净水喝。”时成还是那样笑答。

“我一般烧自来水喝。”

“北京的自来水有味儿，发苦，呵呵。”

“嗨，苦尽才能甘来嘛！像你这种初出校门的，更应该吃点苦头才对。”晓磊拿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对他说。

果然，时成不软不硬地反问：“高哥你不也是刚出校门嘛？”

“我，我，我跟你当然不一样，我在学校的时候就上班的。”

时成不再说话，抽出一只烟让给晓磊，然后转身打开了他连着低音炮的MP4，里面播放着十分high的DJ。

晓磊仔细一听居然是一些不堪入耳的粗口舞曲，很黄很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