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你是公司里的哪颗棋

“不会就因为你教他加密文件，他就跟你签单了吧？这也太糙了！”郭伟接话儿，李可欣撞了一下他说，“别说脏话。”

“起初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如果这么简单就签单，我以后就不用学沟通了，直接专业学计算机技术去，找个老师先问，您加密不？实际上，后来我俩就闲聊，他之前是个英语老师，后来调入了教务科做正主任，原来的正主任被撤换为副主任。教材采购这事一直是副主任负责的，这丫这几年捞了不少油水。以下内容是我推测的，刘主任这人是老师出身，清高嘛，一身教员的酸腐气。后来经朋友点化，了解到主任这个岗是个肥差，尤其是涉及教材采购时，每季都能收获不少。但不幸的是，他刚走马上任，副主任早就把教材征订工作出色完成了，刘主任不干呐，找茬儿说他订的教材不符合学校大纲，于是提出撤换。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找出版社和图书公司呢，我是正中下怀。这时候的他只想着赶紧找套教材取代副主任订的那套，至于教材质量和折扣他都顾不上细细研究了。于是乎，就成就了我的这一个大单。”

“唉，你的遭遇极其完美地阐释了‘狗屎运’这个名词，今晚我就去百度百科建个词条。”宋义既嫉妒又不平地说。

“要说走运，我可比不上郭伟。我顶多是走了狗屎运，他可是桃花运——李可欣，多么优秀的姑娘，嗨，可惜了……”展涛假装惋惜而无奈地摇摇头。

晓磊诧异，郭伟跟可欣不是“秘密结合”吗，当初还让自己帮他们保守秘密，现在看来，这个秘密已经为众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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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伟看到晓磊异样的眼神，忙解释道：“我跟可欣的事，他们几个已经知道了。宋义这小子眼尖，啥都瞒不过他！”

李可欣起身去卫生间。

晓磊问郭伟：“你跟可欣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郭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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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还楼上楼下啊？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同居了呢！”

“是同居了，同居中的一上一下。”

众人唏嘘一片，轮流开着郭伟的玩笑。

可欣回来后，见大家笑得这么开心，问道：“聊什么呢，笑得这么放肆，洗手间都能听得到。”

“我们在讨论上与下的逻辑关系。”展涛故作神秘地坏笑。

大家笑得更凶了，郭伟脸通红。

可欣端出一副盛气凌人的面孔，威胁郭伟：“郭伟，老实交代，不然回去有你好看。”

郭伟忙讨饶：“我们在讨论咱俩谁是领导的问题。从咱俩现在的姿态上，我想他们已经知道答案了。”

李可欣获胜似的得意洋洋地坐下。

“展涛，有了这个大单你以后在雅轩可出名啦，我看你离组长的位子不远了。”可欣说。

“差得远呢！我这单，纯属扯淡级偶然。靠这个平步青云？没戏！要在企业里混得好，还得有晓磊脑袋里面的那几斤硬货。晓磊那才叫实力！”

“是啊，晓磊做了副总之后可不能忘了咱们这帮兄弟啊！”宋义道。

晓磊心想坏了，看来这流言早就深入人心了。这让他倍感烦恼。

“这你们也信？说实话，这流言也忒没水平了。王亚其什么人？徐总又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丢车保卒呢？你们站在徐总的角度去思考一下，雅轩的终端事业部、市场部、组长、经理、王亚其、基层员工、我、财务部这些对于徐总而言是什么？”

“资源？”展涛说。

“不，是一局棋和一盘棋子。他让终端事业部和市场部并存，实际上是双向激发，提升整个团队的内部竞争力，这可能并不是老徐的初衷，但这却歪打正着了。市场部虽然一直没有什么大的成绩，但却具有不可轻视的价值。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扩大或缩小市场部的原因，因为市场部一动，就会打破已有平衡，而这种破坏的恢复期难以预估。王亚其是徐总手里最有分量的一个棋。虽然他不直接介入市场参与销售，可是他周旋人际关系的能力在雅轩可谓无人能敌，他就像是象棋里面的相，离将不远不近，对内可以制衡将府，对外可以号令三军。我呢，不过是个士，表面上离将军最近，实际上是块肉盾。将军说我好，我就会一身光环，别人也会跟着说我好。哪一天将军不高兴骂我了，我将光环顿失，那时候只有被骂的份儿了。你们呐，是车马炮兵，雅轩的发展实际上靠的还是你们这帮能过河的。雅轩现在是和平年代，如果到了危机时刻，将宁留一匹马也不会留个士。试想，徐总怎么可能会撤换王亚其呢？”

晓磊鞭辟入理的分析让众人纷纷沉默了。他们似乎也在寻找徐国贞这盘棋里，他们各自在什么位置，或者会牺牲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