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面对小护士陈倩的羞中存疑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其实咱们是同行。”
听了他的话，陈倩吃了一惊，下意识的便嚷道：“什么！你也是精神病院的！”
张阳顿时满头黑线，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是疯子一样，他连忙解释道：“不，不，我是说我也是奉献爱心的公益人士。我和我表妹参加了一个公益活动，需要走访天南市所有的精神病疗养院做一下普查。”
“公益活动？”陈倩愣了一下，继而警惕的道：“普查什么？”
张阳信口胡诌道：“主要是普查一下精神病患者的基本状况，还有就是建立一个各地精神病院之间的联系网，方便彼此之间交流经验。”
陈倩讶然道：“精神病院也要交流经验？”
“当然，什么事情都要与时俱进吗。”张阳说着将头凑近陈倩，低声道：“不过相对于你们精神病院的联系方式，我更想知道你的号码。”
陈倩感觉到他的嘴里喷出的热气拍打在自己耳垂上，脸顿时就红了，她捋了捋额头的刘海，假作不屑的道：“你不会每到一家精神病院，都对护士这么说吧？”
“怎么可能！”张阳盯着陈倩，正色道：“虽然哪些护士也很有爱心，可她们的年龄都能当我奶奶了，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有爱心的年轻女孩。”
“谁相信啊，你这人油嘴滑舌的。”陈倩被他灼热的目光弄的有些心慌气短，手忙脚乱的拿起前台的电话，低头道：“我们院长今天没来，我帮你联系一下他看看。”
“别。”张阳连忙按住她的拨号的手，轻笑道：“就别联系你们领导了，我们是非官方的公益组织，你们领导不会重视的，说不定还会嫌麻烦，能不能拜托你让我们进去参观一下，只要知道大致的情况就可以了。”
陈倩被他抓住小手，顿时心如鹿撞，用力的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反而被他用手指轻轻捏弄，心慌意乱之下点头道：“参观没问题，不过你们不能接近病人！”
“放心！我们肯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张阳说着将她的手捧在嘴边，轻吻了一下，柔声道：“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有爱心的女孩。”
陈倩触电一般缩回了手，背在身后一脸的娇羞，显然张阳的花言巧语和英俊的外表，对于小护士杀伤力不小。如果是个猥亵的男人这么做，恐怕陈倩早就大喊非礼了。
得了陈倩的允许，张阳一脸得色的将季萱萱叫了进来，跟在陈倩身后走进了精神病院。
这家精神病院的环境和设施很不错，而且似乎是近期才刚刚装修过，一路之上张阳还看到很多新买的娱乐设施，走廊过道里也显得很是整洁，和电视里曝光的哪些脏乱差疯人院截然不同。
张阳和陈倩并排前行，假作不经意的赞道：“没想到你们这里环境这么好，这恐怕是我见过最舒适的精神病院了，怪不得能雇到你这么年轻可爱的女孩呢。”
季萱萱在旁边不屑的撇撇嘴，暗自腹诽道：肉麻！
陈倩见他在表妹身边还这么称赞自己，心中涌起一阵娇羞，柔声给张阳解释道：“其实以前也没这么好的，都是从去年春天开始才渐渐置办成这样的。”
“是吗？”张阳和季萱萱同时心中一动，偷偷的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个时间正好和病人上街打人的时间重合，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在！张阳继续追问道：“为什么？你们换院长了，还是收留了个大款的亲戚？”
“哪有啊。”陈倩道：“是一个一直在这里当义工的人弄的，他现在好像当官了，给我们拉了好多的赞助，有政府批给的，也有私人捐赠的，还……”
陈倩说道一半，忽然顿住了，犹豫了片刻没有再说下去。
张阳从她的犹豫感觉她似乎知道些什么，却不方便说出来，正想用一些迂回的手段渐渐去掉陈倩的戒心，却听一旁的季萱萱脱口问道：“那个人是不是叫胡立成！”
“你怎么知道！”陈倩一惊，继而沉下脸来，质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季萱萱问出口后也觉得失言了，不好意思的对着张阳吐了吐可爱的小丁香，听到陈倩质问，连忙掩饰道：“不，不，我们真的是来做公益的，只是路上听说了这么个名字……”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你们也看的差不多了吧？”陈倩的态度已经恢复到了最初的冰冷，指着走廊尽头的大门道：“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
季萱萱还想补救，解释道：“我们……”
“我们马上就走！”张阳却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向外走去。
陈倩也跟在他们身后，冷冷的盯着他们，一直跟到了大门之外。
张阳拉着不情不愿的季萱萱走出大门，这才转头对陈倩道：“不好意思陈小姐，打扰你的工作了。”
说着拉起陈倩的手握了握，这才快步和季萱萱回到了车上。
“你干么这么急着离开啊？”坐回车里，季萱萱嘟着嘴不满道：“你不是说你的魅力无敌吗？你再说几句肉麻的话哄哄她不就行了？”
“你没注意吗？走廊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保不准还有监听器。”张阳没好气的道：“她显然对我们产生了怀疑，又是在被监视的情况下，怎么可能透露什么信息给我们。”
“对不起。”季萱萱沮丧的低下头，歉意的道：“都是我一时冲动给搞砸了。”
“算了，事情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再说咱们也算有点儿收获，至少知道胡立成是当官的。”张阳熟练的发动了汽车，安慰道：“咱们先去查查胡立成的身份，然后我自有办法探查精神病院的消息。”
经过两人一下午的轮番出击，终于搞清楚了胡立成的基本情况。
胡立成，今年四十七岁，原本一直是孟良县政服办公室的科员，算是郁郁不得志的边缘人物，不过在去年春天突然得到了县里某领导的赏识，升任了城建局的副局长。
而他升任副局长的时间，也正好是精神病人上街打人之后不久，再加上精神病院的改变，显然这其中有着不小的关联。
季萱萱坐在副驾驶上，捏起小拳头敲打着丰满结实的大腿，张阳的目光不自居的瞟了过去，一眨不眨的盯着哪轻轻颤动修长美腿。
“今天真是累死了！”季萱萱抱怨道：“早知道要走这么多路，我就穿运动鞋了。”
“那不是和你这身衣服不匹配了吗？”张阳笑道：“说是话你今天很漂亮，显得成熟了很多。”
“你是不是就喜欢成熟的女人？”季萱萱的话显的意有所指，不过她马上又岔开话题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张阳笑而不答，却用两根手指夹着一个绿色的证件亮给季萱萱，季萱萱疑惑的看了看，忽然讶然道：“这不是那个小护士的工作证吗？你什么时候偷的？”
“出门和她握手的时候。”张阳嘿嘿笑道：“走吧，她也快下班了，只要你不捣乱，我肯定能套出疯人院的秘密！”
两人开车又重新回到了精神病院附近，不大会儿功夫，就见陈倩就推着一辆电动自行车走出了大门，她刚准备跨上车子离开，张阳就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远远的打招呼道：“陈小姐，又见面了。”
“是你？”看到张阳，陈倩的表情有些复杂，张阳是第一个对她表示出企图的帅哥，可却又像是别有用心。她语气生硬的道：“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回家了！”
“这是不是你的东西？”张阳将那张工作证递给陈倩，一本正经的鬼扯道：“我在离开的时候捡到的。”
“啊！我的工作证！”陈倩惊喜喊了一声，从张阳手中将自己的工作证接过，她正为这事犯愁呢，疗养院有规定，丢失工作证要罚款的。
张阳继续睁着眼说瞎话道：“我本来想马上还给你，可是又怕你不想见我，所以一直等在这里。”
“谢谢。”听说这个帅气男人在疗养院门口等了自己一下午，陈倩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满足，对于张阳的态度也温和了不少。
“我能不能请你吃顿便饭？”张阳趁热打铁，目光灼灼的盯着陈倩，邀请道：“就当是我骗了你的赔罪，不过我确实是为了公益而来，而且……我也确实很喜欢你这样有爱心的女孩。”
“这……”听了张阳的邀请，陈倩显得有些犹豫，虽然对于张阳有些戒心，可最终女孩的虚荣心还是占了上风，点头同意了。
“这里你比较熟悉，你选个地方吧，我可是很有诚意的道歉，千万别替我省钱。”张阳一边说着一边却自顾自的坐上了陈倩电动车的后座，嘴里解释道：“我的车被表妹开走了，只能麻烦你载我一段了。”
陈倩愣了一下，还是骑上了电动车，载着张阳上路了。不过她显然怕被熟人碰到，所以一路上都选择了小路甚至是巷子。
电瓶车显然动力不足，两个人坐在上面晃晃悠悠的前行，借着一个不大的颠簸，张阳假作惊慌一把揽住了陈倩的小腰。
陈倩低呼一声，脸一下子红到了耳后根，可是却并没有挣扎，重新上路之后，张阳的手便也自然而然的放在了她的小腰上没有挪开。
昏黄夕阳下，电动车缓缓前行，车上的男女紧紧依靠，仿佛一对热恋中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