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道长蒙着袁绍的已经,不一会儿带带了另外一处密道里面,那里更是阴森森的,洞口在开门的时候,有股呼呼的风声,不禁让人寒栗。
袁绍吸一口气的时候,感觉这个鼻子的都是冰凉的感觉,而根本不像一般的密室里面冬暖夏凉的那样。
“师父,这时什么地方?”袁绍好奇地问。
“不该问的不要问,这是规矩,记住。”赵道长显得非常神秘。
袁绍想了想,宗教的活动要是不这么神秘的话,也就不会流传上千年了,反正对我有用的就学,没用的就装作学不会。
接下蒙布,袁绍看见通道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密室,里面一直冒着烟,顺着灯火一看,竟然是一个寒水潭所发出来的雾气,越是靠近寒水潭,感觉就会越冷。
赵道长从袖子里取出一瓶丹药,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接着,取了一颗药丸出来,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将药丸放在酒里摇了摇,然后给袁绍抿了一小口。
一股辣椒味道一样的东西在烧着袁绍的喉咙,袁绍想吐出来,却被道长用虎口抓着他的下巴,药水咕噜就顺着喉咙下去了。
“师父,你给徒儿喝的什么东西啊?”袁绍又问。
“五行神功离不开丹药的帮助,不然绍儿练不了。”道长仍是板着脸。
突然间,道长把袁绍推倒了寒水潭里面。
“救······”袁绍本来想喊救命,但是没有说完,就喝了几口水,整个身子像被成千上万的针尖刺到皮肤一样,袁绍挣扎了几下,手脚已经不再听他使唤。
“臭道士,你害我!”袁绍骂了道士一句,发现水潭只是没过他的脖子,正要想自己爬起来,不料道长双脚一跃,踩在了袁绍的肩膀上。
顺势一转身,将袁绍带到更深的地方,然后跃回岸上。
袁绍不习水性,瞬间就玩下沉,手脚在乱动的时候,他又浮了起来,道长取出一个带细绳的钩子,甩出去勾住了袁绍的发冠,然后跃到寒潭正上方的冰柱上面绑了起来。
无助的失落感在袁绍的脑海里划过,袁绍的身体开始冻僵已经动弹不得,等死的念头瞬间就来了。
此时,袁绍突然想起了前世学过的催眠术,并且很快进入状态。
他先深呼吸几下,念想着自己的脚尖是热的,然后有一股暖流从脚尖直涌到头顶百会穴,······渐渐地,身上的那种刺痛的感觉没有了。
他刚才还无法动弹的双脚现在已经可以抖动了,两个手举到头顶去摸钩子也觉得很自然。
“绍儿,别动,你身上的药酒开始发挥作用了,感觉舒服多了吧?”道长问道。
袁绍停止了挣扎,发现现在这个水温刚好合适,不冷不热,于是他在水里开始搓起肚皮以及后背,痛快的洗个澡。
“师父,什么时候放绍儿出去?”袁绍问道长。
“到时辰会让你上来。”道长说完转身就走。
袁绍感觉头部有些烫,不停地往头上泼水,这时道长带着一支萧回来。
低沉的声音在洞中旋回着,袁绍被这个萧声吸引住了,好像有种做梦的感觉,他看到了自己的生身母亲。
他在田埂边爬着,他母亲与舅舅还有外祖父母正在田里耕作,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学会走路了,慢慢地在田野里奔跑着。
他看见了一只雄鹰俯冲到了自己头上,他一跃就飞身跟着雄鹰一起飞翔,身下是一片五光十色的山野······
袁绍头部猛地一抖,原来这是幻觉,师父的萧声已经停止了,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又开始冷了起来。
“师父,我又开始难受了起来,我现在好冷啊。”
“冷就对了,绍儿,你吸气的时候,把肚子给鼓起来,吐气的时候,收起肚子,过一会儿你就不觉得冷了。”道长开始教他倒逆运气。
袁绍试着这样运功的时候,身子逐渐又平静了起来。
道长过了一会儿问道:“绍儿,现在你感觉冷了吗?”
“不,师父,绍儿还很热,现在好像这谁有些热。”
这下可把道长给急了,按理说,一般人经过倒逆运气把元气恢复过来以后,就会进入正常的状态,身体感觉冷才对,怎么他会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反应?
道长感觉袁绍小时候应该练过相同的功法,不然不会有这样的基础,“绍儿,你练过武艺吗?”
“师父,我没有练过。”
“那有没有吃过还魂丹之类的仙家之物?”
“不知道,我几个月前得过疠疾,我外祖父母说我身体跟别人不一样,可以起死回生。”
道长此时才想到,疠疾是一种时冷时热的怪病,发病几天就可以夺走病者的性命,袁绍可以得以重生,应该就是服用了神医所配的药物,无意间就把他的功力提高到了二成,简直就是天生一副练习五行神功的躯体。
其实袁绍也不知道,他学过的催眠术才是武学当中最正统的气功,催眠术可以将每一个人的潜能发挥到最佳的状态,他已经学会了初级的催眠方法。
道长看见刚才计时所用的三炷香已经烧完,但是袁绍丝毫没有觉得冷,只好再点了三柱,随着长夜慢慢过去,寒潭水面开始像往常一样结起了薄冰,道长觉得应该到了时候,就把袁绍弄起来。
发现这个孩子就像得病一样,身体还在发烫,不得不亲自给他输送真气去控制这股热气,这下足足耗掉他的一半真气,疲倦的从胸口取出一包草药。
“绍儿,回去拿着这个要让你祖父煮开两桶水,稍等水凉了就下去泡一个时辰。”
等到袁绍回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身体突然感到非常疲倦,一头就睡在了门口的柱子旁边,幸好孙四娘起来做饭的时候遇到。
“绍儿,你怎么了?哟,身体还是这么烫。”四娘把袁绍摇醒了问。
“婶娘,我没事,师父说拿着这个药去煮两桶水,然后跑一个时辰就没有事了。”袁绍说着,把药包递给四娘。
孙四娘也不敢乱动,还是跑去叫了他祖父,他祖父骂了四娘一顿,只好去大厨房给袁绍煮水。
当她把浑身发烫的袁绍放进浴盆里面泡的时候,袁绍仍然是睡得正香。
刚泡进药水里的时候,袁绍的身体还是那么烫,因此只好跪地给这个孩子祈福,希望他没有什么事。
没想到袁绍醒过来之后,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时辰没有到,四娘才想到没有做饭,就急忙跑回小厨房做饭。
袁绍继续泡了药水一段时间之后,还没有看见四娘来叫他但是肚子已经开始饿了,现在饿得疼了起来,他看见有几个奴婢刚才在蒸馒头。
他光着身子爬上灶台去了几个馒头,狼吞虎咽一阵之后,扔不能满足,继续又吃了五个,后来他发现自己早上竟然可以吃掉十三个馒头,心中一阵窃喜。
后来一个奴婢回到厨房的时候,看见灶台有几个湿漉漉的脚印,一看就知道是袁绍留下的,二话没说,打开蒸笼一看,馒头不见了十几个,“见鬼了。”奴婢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袁绍并没有在意,等到四娘回来接他的时候,袁府主母骂骂咧咧的跟着几个奴婢进了大厨房。
刚才那个奴婢跟她低声说了一阵之后,主母又看了灶台,顿时板着脸,看见孙四娘刚好也拿着袁绍的衣服进大厨房。
袁家主母二话没说,直接冲到四娘的面前,重重地打了四娘两个耳光,“不要脸的东西!”
袁绍不知道袁家主母为什么要打四娘,此时也站了起来,“你为什么打我婶娘。”说着指了指主母。
“野娃子偷东西还有理了?”袁家主母又转身过来打了袁绍一巴掌。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巴掌把袁绍打翻在地,头部重重地砸在了磨刀石上面,四娘看见袁绍晕了过去,急忙抱着他大哭了起来。
主母看见事情闹大了了,就灰溜溜地走了。
四娘的哭声很快引来了出恭路过的袁汤,大喝了几声,厨房还是有人在哭,走进去一看,有个奴婢抱着有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在哭。
“大清早的哭什么?赶快送去医治!没用的东西。”袁汤以为是奴婢的孩子。
“绍儿,你快醒醒!快醒醒啊!”孙四娘不停地叫着袁绍的名字。
袁汤一听,顿时傻了眼,急忙跑过去看清楚,竟然是自己喜欢的孙儿,伸了个手把了袁绍的脖子,还有脉像。
他顾不上满地是脏水的厨房,亲自给孙儿运功送真气,事后问了原委才知道,袁绍仅仅是吃了家里人的几个馒头,竟然差点被打死。
刚刚还在失去爱子的痛苦中还没有恢复过来的袁汤顿时像发了疯的狮子,摔掉了厨房里的锅锅盆盆,立刻把袁家主母跟刚才的几个奴婢叫了回来。
袁汤看见袁家主母这时丝毫没有悔过之意,在联系到前几天她有要送绍儿去报官,虽然是自己的夫人,但是觉得她仍然对当年朝廷铲除邓氏家族的事念念不忘。
袁汤这次把几个做饭的奴婢送去边疆屯田,要把邓氏削职为民,休了她,并且赶回原籍。
尽管邓夫人打出夫妻之名求原谅,但是袁汤仍旧是不为之所动。
而袁汤这么做,却让他的家庭再次送到了危险的边沿。虽然安帝在位的时候杀掉了在朝中的邓骘兄妹,可是还有一个邓康身居南阳新野,邓氏家族在朝中仍旧很有威望。
谁也没有想到,袁家正在处于更大的危险漩涡之中,朝廷之祸也因此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