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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少年的回忆(2)


这时,张妈进来了,接过梅香手上的碗说:“我来吧。”张妈是梅社鼎的奶妈,对梅社鼎有一种母亲般的感情。可张妈一喂,梅社鼎就吃不下了。r

梅香来了后,梅社鼎的病好了一半,可他仍赖在家里不愿去学校。太太却一直把梅香留在自己的房里,而梅社鼎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来照顾他的总是张妈。r

其实,张妈看出了少爷与梅香之间的蹊跷。她虽是个用人,可在梅府做了十几年,又是少爷的奶妈,心里早已把梅府当做自己的家,把少爷当做自己的亲人了。梅府的少爷怎么可以和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有瓜葛呢?但她又不想跟太太说,不愿意把事情弄大,只是尽量伺候少爷,减少梅香与少爷的接触。梅社鼎与梅香之间多了一重无形的障碍。r

越是阻隔,越是激发渴望,什么样的阻隔能挡住年轻人的相思呢?r

梅香也时刻渴望着见到少爷,可是太太一会儿都离不开她,就是睡在躺椅里也要梅香不停地给揉啊捏啊,梅香手一停,太太就哼哼。梅香人在太太身边,心却在少爷的房里。r

情感的煎熬,让年轻人的胆子越来越大。梅香会在太太让她到厨房里去倒水,帮太太取药,或到其他什么地方取东西时,偷偷地溜到少爷的房间里,看一眼少爷,又在太太呼喊声中,迅速地离开。r

梅社鼎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房门上,每一次门响,他都渴望是梅香。r

一次,太太喝中药,叫梅香去拿蜜枣来冲嘴中的苦味。梅香却途中溜进了少爷的房间,将一颗蜜枣塞进少爷嘴中。正欲转身离去,又被少爷拉住了,梅社鼎将嘴中的蜜枣咬下一半,另一半塞进梅香的嘴里。那天是礼拜天,吃完中饭,张妈就来帮少爷收拾东西,下午要回学校了。收拾好东西,梅社鼎说他要再睡一会儿,其实,他渴望再和梅香见一面。r

每天中午吃完饭后,张妈都要打一会儿瞌睡,梅社鼎是知道的,所以催着张妈去休息。张妈一走,梅社鼎就等着梅香来,他下午要回学校,梅香是知道的。r

过了好久,梅社鼎听到从二进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躲到门后。门轻轻地响了,梅香走了进来,梅社鼎突然从身后一把将她抱住。梅香先是吓了一跳,很快两人沉浸在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中。r

这时,太太突然叫了起来:“梅香,梅香——”梅香赶紧挣扎着叫少爷松手,梅社鼎却仍抱着梅香,就是不松手。太太又叫了:“梅香,梅香!到哪儿去了,你这个死丫头!”r

梅香轻声地央求:“少爷快放手,快放手,太太在叫呢。”r

梅社鼎说: “不理她,我就不放手。”r

梅香说:“少爷,好少爷,快放手,太太会生气的。”梅香挣扎着转过身来,面对着梅社鼎。r

梅社鼎还是不放手。r

梅香苦着脸说:“少爷,求求你了,一会儿太太会过来的,看到了可不得了。”r

梅社鼎说:“看到就看到,大不了,我娶了你。”r

梅社鼎一句赌气话,让梅香震惊了。她虽然喜欢少爷,愿意和少爷在一起,可是想都不敢想能被少爷娶呀。梅香任由梅社鼎抱着,两个人的心像敲鼓一样“咚咚咚”地共鸣着。这时,太太索命一般的叫声又出现了,她已经从二进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厅堂里叫。r

梅香看着少爷,突然像长大了许多一样,脸上既有幸福又有担心。她在少爷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放我走吧。”梅社鼎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手松开了。梅香逃也似的,一路上应着太太的呼喊跑去。r

这一亲,以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地往下发展了。r

梅社鼎回到学校,两个人虽处在城市的两头,心却相互挂牵着。每到周末都是他生命的节日,他像小鸟一样从学校飞回来,渴望着与梅香相见。r

初秋,天渐渐地凉了。一天夜里,太太睡了,张妈也睡了。梅香悄悄地摸到了少爷的房间里,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梅社鼎把梅香亲了又亲。两个人又怕在房间里被人发现,梅社鼎怕张妈会突然推门进来,就牵着梅香的手,往后花园来了。r

这时,后花园已经荒芜了,但那些假山奇石都还在。梅社鼎牵着梅香的手,爬到后花园的假山上,两人相拥相偎地坐在那儿。r

这天,有一轮满月,夜空中几朵白云绕着月亮。梅香说: “看着月亮,我就想起那年坐船来梅府的情景。现在怎么有一点坐在船上的感觉。”r

梅社鼎说:“云驶月晕,舟行岸移。因为风吹着云彩经过月亮,使人觉得像坐在船上一样地移动。”r

梅香说:“怎么叫你一说,就这么美呢?”r

一阵夜风吹得旁边梅树“哗啦哗啦”作响,梅香感到有点冷,本能地往少爷怀里靠了靠。梅社鼎两手将梅香抱住,正好压在那两个“水蜜桃”上,不由得手指就悄悄动了起来。r

梅香轻轻地哼了一声,蚊虫一般地在少爷的耳边说:“别动,痒。”r

这无疑是一个鼓励,梅社鼎两手一边一个紧紧捂住,好像贪吃的孩子在说,这都是我的。r

梅香突然对梅社鼎说:“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就满十八岁了。”原来,今天是梅香的生日。r

梅社鼎听后,一把将梅香紧紧地抱住:“再长大一点,我娶你。”说着,就去亲梅香,梅香张开嘴迎接着少爷的吻。r

两颗滚烫的心,如同烈火点燃了干柴,往下就不可抑制地发展了。梅社鼎全身都在发抖,他颤抖的手在梅香的身上游动着,笨拙地去解梅香的衣扣。梅香全身无力,瘫软地倒在少爷的怀里,嘴巴里说:“不要,少爷,不要。不能这样,我怕。”可就是没有力气推开少爷的手。r

燃烧起的火焰,让梅社鼎不能自己,他再也不满足隔靴搔痒了,一定要一探究竟。终于,梅香的衣扣被他解开了;终于,他探着了那两个总让他遐想的“水蜜桃”。当少爷的嘴巴含住梅香的咪咪,梅香叫了一声,仿佛晕过去了。r

无师自通的梅社鼎就在这天夜里,糊里糊涂、夹生夹熟地把一切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