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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出现危机


庄雅嫂子急急忙忙赶来京城,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搞成这样,心如刀割。

二周后,噜噜出院回家了。

噜噜回来后依然少言寡语,并且对一可不理不睬。一可想对她解释清楚,噜噜拒绝听。而且只要一可进房间睡觉,噜噜就到沙发去睡,一可哪能让噜噜睡沙发,只有自己天天睡在沙发上。

庄雅和江南也尽量想办法开导噜噜,可是这次噜噜谁的话都不听。她说,你们谁都不要管,她要自己静静的好好想想。

庄雅因为又受到这次的打击,头痛有时发作,考虑她的身体状况,江南准备和庄雅一起先回去,这里有庄雅嫂子照顾,另外让噜噜自己静静,给她一段时间。

回去后,庄雅仍不能放下心来,每天夜里都做梦惊醒,江南十分担心她的身体。

“你不要太操心了,孩子大了,自己会处理好的,我们要相信他们,再说他们能走到一起是不容易的,不会有什么事情,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江南劝说道。

“你不知道,噜噜这个孩子,别看她性格开朗,大大咧咧的,其实脾气很倔强,一旦上来那个尽头,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庄雅担忧的说。

“再说这次确实是让她伤心了,你说摊在谁头上能好过啊?手术摘除子宫,今后她的日子不会好过了。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还有一可才多年轻啊。”庄雅说着说着难过起来。

“别想那么多了,有的时候啊,真要相信命运了,也只能这样来安慰自己了。”江南劝说着庄雅,也劝说着自己。

一可和噜噜之间越来越尴尬了,噜噜已经上班了,每天都很晚回来,好像有意躲开一可,就这样一个多月过去了。

一天下班后,噜噜接到一可的电话:“下班后到一噜饭店吃饭。”一噜饭店是她们以前经常去的饭店,也是第一次互诉衷情的地方,她们就起名为“一噜饭店”。噜噜想推辞,一可挂了电话。

噜噜犹豫了好久,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很少来这里了,以前是每周都要来一次,后来随着一可的越来越忙,随着升职,这个地方仿佛早已从她们的脑海中抹掉。今天一可提出来这个地方,让噜噜不由地想起了以往一点一滴。

那是一个圣诞节的晚上,他们相约了一些好朋友聚在一起过节,就在这个饭店里,那天小店打扮的非常温馨,全部装扮成圣诞主题,他们和朋友一起狂欢,非常热闹,也非常开心,那天的一可打扮的很青春潇洒,和他平常职业装的装扮相比更显得英俊,在心中一直是弟弟的一可,瞬间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她知道一可对她有点意思,自从在公园一起救人后,到一可的家洗澡,噜噜就知道了一可对她的心,但是一直就把他当做弟弟啊,而且又是亲戚,所以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虽然她也有些喜欢一可。

在大家狂欢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可走到她身边,并第一次拉起她的手说:“噜噜,我们以后能在一起吗?”那双亮亮的大眼直直地盯着她。

噜噜突然感觉脸庞发热,这突然的一切令她不知所措,虽然平时姐姐弟弟的嘻嘻哈哈,从没有远近。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该如何了?

这时,一可突然把她抱了起来,揽着她原地转圈子,她吓得尖叫起来,不停地用手捶打他,周围响起了一片欢呼声,他们同时大声叫着:抱一抱,亲一亲……。事后噜噜才知道,这是一可精心安一场聚会,像她表白自己的爱情。并让更多朋友来见证!

狂欢结束后,一可把她领到自己的房屋,自从那次在这里洗澡后,噜噜再也没来过了,进了他的房间,噜噜抬头一看,整面墙上都挂着自己的照片,有的照片都已经发黄。

“这些都是那时在公园里拍照的啊,”l噜噜惊奇地说。

“是的,我在电脑上发给了你,然后又去照相馆全部洗了出来。”

“怎么有的照片痕迹一样的一条条发黄?”

“因为挂在这里每天太阳出来时候晒,我就把这个荷叶帘拉上,结果晒成一个痕迹一个痕迹了。”一可用手摸着那些照片,一付歉疚的样子。

“一可,你真的爱我吗?”噜噜突然严肃问他。

“爱!我早就爱上你了,怕你不接受,我一直没敢表达。”一可认真的说。

噜噜突然表情异样,然后摇了摇说:“不要,你还是别爱我。”

“为什么?”一可忙问。

“你早些时候为什么不来爱我,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完整人,我还是一个好好的人。可是,我今天已经是个破碎的人”噜噜说着说着泪水弥漫了双眼。

一可说:“破碎的可以再粘合起来。”

“粘合后也有缝隙了。”

一可抓过噜噜的手放在心前区:“噜噜,我这里有一颗纯金的心,用它来换取你的破碎不行吗?”

这个圣诞节的夜晚,噜噜没有回去。

想到这些,噜噜眼里早已装满了泪水,那些曾经好像是昨天发生的,可是就像过了几百年一样。今天的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吗?今天的一可还是以前的一可吗?

噜噜犹豫不决,最后终于决定去和他谈谈。在一噜饭店那个固定的桌子边,一可早已坐在那里等她,今天一可脱下了制服,穿了一身很休闲的服装,这样的打扮,噜噜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了,他站起来为噜噜拉开椅子,像一个殷勤的仆人对噜噜说:“你想吃点什么”这是一个多月来他们第一次面对面的说话。

“随便”噜噜脸看着玻璃窗外说。

“那就要我们常吃的中西套餐吧。”一可招呼服务员点餐。

噜噜看着端上来的菜肴,不禁想起来当初每次来饭店为了吃什么菜,两人经常争吵,一可要点噜噜喜欢吃的大虾等一些海鲜类的,而噜噜知道一可吃海鲜经常过敏,就非要点一可喜欢的西式餐,就这样每次都要争论半天,最后两人出了个好主意,自己定制一个套餐,里面既有噜噜喜欢吃的菜,也有一可喜欢吃的西餐,并起名曰:中西套餐。从此在这个一噜饭店里有一道特殊的菜,就是他们爱情的象征,每到有高兴事情或是重大节日,他们的都要来到这个饭店庆祝,这里记录了他们点点滴滴的爱情故事。就连服务员都认识他们,都知道“中西套餐”这道菜。

“好久没看到你们来了啊?”服务员边上菜边说着。

“是啊,最近忙,来到少,这不又来吗?”一可笑着回答。

噜噜礼节性的对服务员打了声招呼。

菜上齐了,一可让噜噜多吃点,说她最近瘦多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噜噜动了动筷子,没吃几口,一副没有食欲的样子。

“噜噜,我想问你,你是否放感觉不幸福了?”一可用一种粗重的完全成熟男人的语调说。”我知道你最近的心情,我也不知道如何向你解释,但我知道你最近经常流泪。”

噜噜眼皮也没抬一下。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认为从今往后我们都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吗?”一可再次问。

噜噜略略有些迟疑地看着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有些事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凡事都有前因后果的,噜噜能让我慢慢给你解释清吗?”一可一脸真诚地说。

噜噜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墙壁上挂的一幅油画前边,抬起头默默地看画,那是一幅取名叫“温暖”的油画。画面上一家三口沐浴在春日温暖的阳光下,一片开阔的绿莹莹的草地上,一对夫妻依偎在一起,脸上带着微笑,不远处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

噜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睛依然朝外看去。

一可有些茫然地也站了起来,围着桌子来回踱步,他开始紧张,他想着,想着,开始有很多的话要说,慢慢地又没了,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又回到座位上。

“噜噜,你这段时间不理我不看我,不回我短信,很少接我的电话。难道就准备永远这样了吗?”

噜噜转回头来,已经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痛苦和祈求了,但她仍旧一句话不说。脸上慢慢变的有些苍白,就像一只秋菊花。

“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啊!”一可突然叹息着,抚抚胸口。

“难道我好受?”噜噜突然大声一吼,声调高昂,脸色变得更苍白。然后又突然住了口,似乎感到自己有些失态。她深深吸了口,脸上恢复了平静:“别人写给你的情书,我都看了,我想了又想,一直想的头痛。其实又有什么好想的呢?一切都发生了,一切都改变不了了,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虽然我有些残缺,但我没有更高的乞求,只是想建立一个小小的欢乐的家庭,如今,那份小小的期盼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奢望了,一种幻想了,今生不会有了。”

她那双被痛苦折磨煎熬的失去光彩的双眼。无意地瞅着油画上面那幸福的一家三口。沉默了一会,她缓缓地又说,仿佛说给自己听“这杯苦酒就让我一人来喝干吧……我已经破碎一次,再撕破几次又何妨?”

一可痉挛似地抖动了一下,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他知道噜噜再一次被残碎,他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用外衣捂住脸,想蒙住自己涌出的泪水。

一可和噜噜出了饭店,一可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看着噜噜走回家的背影,一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回头看了看,噜噜已经走远,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朝单位方向开去。

一可给噜噜发短信说,自己要求参加一个大案子的外调工作,他要趁这个机会出去冷静一段时间,也给噜噜喘口气,自己好好地反省一下。一向认为自己没错的一可,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第二天,一可回家整理外出的衣物,同时给噜噜和噜噜妈打个招呼。

临出门时,一可嘱咐噜噜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想太多了,一切等他回来再说,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他对她的爱!他也拜托噜噜妈妈一定要照顾好噜噜,她身体还很虚弱。要好好调养一下。

噜噜看着一可背着行李出来家门,她不知道这次他去哪里出差,也不知道要去多长时间。她不想问,也没心思问了。

一可出差了,日子又像平时一样寂静,庄雅和江南不放心他们,经常打电话问候。噜噜按部就班的上班,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有时林啸过来看看她,一切就像从前。

京城越来越冷了,又快进入寒冷的冬天,一可这次离家已经几个月了,后来从林啸的口里,噜噜知道这次一可其实不是出差办大案子,而是主动要求去内蒙参加志愿普及法律知识活动,时间为一年。

噜噜已经恢复彻底了,她妈妈也暂时回家了,她好像回到了单身时代,性格开朗的噜噜慢慢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只是多了些沉默,多了些忧郁。林啸遵照大姨和大姨夫的命令,没事时就过来看望噜噜,周末休息时候都要把噜噜叫出来和朋友一起玩玩乐乐,让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