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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突闻噩耗


  香玲看着阿泰,又望向在柜台算账的何氏,搓了搓衣角。

  香玲朝何氏走去,叫了声:“嫂子”。

  算账的何氏突然一怔,她一眼看见香玲笑眯眯地跟她打着招呼,“嘭”的一声手里不经意地打错了算珠。

  “哎呦,这不是香玲吗?瞧嫂子一忙起来也没注意,妹子是才回来吧。”何氏凤眸一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香玲心头惦记着元老爹,因此也没有与何氏多说几句,匆忙地交代几声,就想着先回玉林村瞅瞅元老爹。

  柳萧然站在门外,高大的身子挡在门口,再加上长相不凡,店里的客人看见门口站着如此俊朗的白面小生,惊叹之余又不禁好奇这是谁家的公子哥。

  不知谁喊了一声:“这是柳大人。”

  店里乃至街市上的人目光均朝柳萧然身上投来,这身月白色的衣袍更显得他神采奕奕,还有他面上不羁,邪气的表情与之前在福元楼的神情相似。

  有眼尖的人看出了他就是那日在福元楼的柳大人,如今的素斋居,不就是拜这位柳大人所赐。

  但现今他站在金绣坊的门口,看样子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这不从金绣坊里出来,香玲见到柳萧然双手环胸地等着她,墨发束冠,晨曦洒在他的发丝上,如同璀璨的珠石。

  众人好奇的目光一看,发现居然是香玲。

  翠绿色的百褶裙,头髻是垂鬟分肖髻,盈动的双眸,显得格外俏皮可爱。这小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元老爹家的那个丫头。

  不远处王大伯正坐在自家的鱼摊前,他昏黄的双眼朝着他们望去,可能是年纪大了,眼神儿不太好使,所以看的有些费劲儿。

  待到看清楚后,他从摊前站起大着嗓子喊道:“那不是元丫头吗?快回去看看你爹吧。”

  王大伯是出了名的大嗓门,刚才的话自然传到了香玲的耳中。

  “我要回家去看我爹。”香玲急急地对柳萧然说道。

  王大伯的话更让香玲恐慌起来,她立马往玉林村奔去,没有再管柳萧然。

  柳萧然看到一溜烟跑得如此快的香玲,不觉嘴角微微上扬,那抹娇小的身影逐渐从视线中模糊起来,心里的一片柔软之处被戳中。

  连眼神都要温和许多,如一池温泉荡漾,分外柔和。

  “傻丫头!”这三字从他嘴里吐出,其中的温柔连自己都是一滞,一种久违之感萦绕心头。

  热闹的街道,众人对突如而来的柳大人心存惧意,纷纷低头问安,行跪拜之礼。

  可那抹月白身影却只是死死盯着一处,万水千山,只留那一处的缱绻。

  香玲跑得急,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熟人,因为香玲去漠州的事元老爹刻意隐瞒,所以村里县里的人知道的甚少。

  他们只是问上为何这几日未曾见到她,一来二去,香玲也懒得再解释,急慌慌地朝家奔去。

  几处祖宅,其中紧邻着几间较为整齐的砖瓦房,参差错落,规模较大的正屋前圈出一块不小的院子,空地前按了围栏。

  院子里只有几只鸡在地上吃着谷米,“咯咯”的叫着,恍若跟香玲在时无半分差别。

  正屋里没有看见元氏的影子,一般这个时辰元氏都会坐在正屋门前整理下桑叶,或是做些针线刺绣。

  如此静谧,让香玲有些迟步,她不过离开了几日,怎么变化如此之大。

  “吱呀”一声,香玲推开了围栏的木门,她轻缓地往正屋走去,每走一步都觉得像是踩在冰面上,感觉随时会掉下来一样。

  一踏进正屋的门,入眼的还是往日的家具,时久的花梨木柜子,香玲记得那是元老爹去江淮取锦缎样子,偶遇北方商人,这位北方商人赠了他一块花梨木。

  那次元老爹如同得了宝,抱着这块花梨木爱不释手,最后自己做了柜子,放在正屋里,端端正正的很显体面。

  每当有人来家时,一进正屋,元老爹都会乐呵呵地给人介绍家里的花梨木柜子。

  香玲记得元老爹咧着嘴,一口稀缺不齐的牙乐呵呵地咬着话,那时的元老爹是最慈祥的。

  现今回忆起来,香玲总觉得眼眶湿润,她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元老爹活蹦乱跳地站起来,追着她难街地跑。

  香玲正痴愣着出神时,厨房的门开了,只见元氏手里端着瓷碗正朝正屋里走来。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站着的香玲,元氏似是不敢相信,连端着瓷碗的手都有些发颤,她声音颤抖地说:“香玲啊,是你吗?”

  香玲回过头来看,元氏衣着朴素,头戴一支素银簪子,眼圈里血丝深重,面容憔悴地看着她,只是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承接不住地流了下来。

  消失了几日的香玲突然出现,元氏是又惊又喜,她连忙放下手里的瓷碗,快步地走到香玲跟前,枯黄发皱的手摸向香玲的脸。

  一看到元氏,香玲再也忍不住,如孩子“哇哇”地哭了起来,她抱着元氏孱弱的身子,哭问道:“娘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跑了,我爹病了吗?”

  即使是有再多的埋怨,再听到香玲的话后,元氏的心也软了下来,她摸着香玲的发丝忍不住泪落下道:“傻孩子,爹和娘有多担心你,你爹这几天急得都病了。”

  从元氏的怀里离开后,香玲二话不说就往元老爹的卧房里跑去。

  床榻上,元老爹紧闭着眼,面容枯槁,脸色发白地躺着,连头上的白发都多了许多,不知不觉间,香玲觉得元老爹老了好几岁。

  “呜呜,娘,我爹这是怎么了?”香玲趴在床沿边,泪眼朦胧地问着元氏。

  元氏把手里的瓷碗放到矮桌上,轻叹了口气道:“昨个儿请了大夫来瞧,只说是老毛病了,积劳过度,再加上过于忧思,这才累倒了。”

  “可我爹怎么还不醒啊?”香玲一着急,差点再冲出去叫个大夫过来。

  元氏正准备说话,突然,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

  娘俩儿一听,都起了身朝屋外走去。

  原来屋前还未看到人影,此时竟然围了几圈人,众星拱月般围拢住中间的人。

  香玲认出了还有邻居赵大伯和赵大婶,娘俩正奇怪地看着,突然围拢的一群人中让出了一条路。

  只见一人从中走出,惊了香玲和元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