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钟下意识地回答。开心偷偷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青禾，一脸胜利的表情，”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GAY？“”……“这边，青禾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晕过去！连高寒也忍不住要笑出来，两人只好把头低下来看着地面，像是要找出地上有几只蚂蚁一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像GAY！“小钟也几乎被呕得吐血了，他压制着自己的愠怒，”你还有几个问题要问？“”没有了！“开心心里一喜，确实也没什么要问的了。”那我就放心了！“她忍不住又去看青禾的方向，”我就说，我的眼光是不会有错的！“”咦？你为什么望着那边跟我说话？“小钟觉得不对劲。”我……我就是这样说话的！“开心胡赖过去。”那我走了。“小钟不想招惹这神经兮兮的女孩。”哎呀，别走别走！“开心急了，”我朋友还有事情找你！“她干脆用手一指青禾。
青禾没料到这一着，只得和高寒一起站了起来，”你好，我叫夏青禾，是开心的朋友，我想查询一个人的下落，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寻人？“小钟下意识地回答，”当然可以，可是……“可是，这跟那个丫头刚才乱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他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那，进去谈？“办公室里，青禾和开心分别坐在两把椅子上，开心看着小钟，越看越高兴；而高寒站在青禾后面，却满心困惑，原来，她的目的是要寻人？寻什么人？为什么她从不和自己说起？小钟打开电脑，一边例行公事地发问：”知道名字吗？“”夏仰山。“青禾咬了咬嘴唇，声音低低的，像从楼上不小心飘下去的一块蓝手帕，”他以前也是一个警察，就在这个城市，不过，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这么久了？“小钟怔了一下，”是哪个局的？我是说……当时叫什么？“青禾摇了摇头。
”那现在还有别的线索吗？比如原来的单位地址？或者家庭地址？或者，他以前的同事的名字和地址？“青禾低下头，眼神中飘过了一抹潮湿的痛楚：”不能查一下这个名字吗？“”不好意思。“小罗抱歉地，”我们没有权利随便查别人的户籍，除非你有正当的理由让上面办下公文来给我们。“”那请问，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找到这个人？“一直沉默的高寒接了口。”如果你记得他的特征，我倒是建议你可以去报纸上登个寻人启事。“小钟想了想，好心地说，”你要找的这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一段长久的沉寂，然后，青禾脸色苍白，咬着嘴唇，她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你。“接着，她也不等开心，掉转身子，就匆匆的往门外走去，她走得那么急那么快，像是有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在后面追赶着她一样。高寒怔了一秒，立刻紧紧地跟了出去。剩下开心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追好还是不追好。这儿，小钟关上了电脑。发现开心还站在那里。
”你还有什么事？“”我……“开心回过神来了，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我想……“”小姐，请你快点说好吗？“小钟真有点受不住了，”你莫名其妙地跑来，先是问我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再是带了个和你一样古怪的朋友来，现在你又不开口了，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凶？“开心噘着嘴，慢吞吞地说，大眼睛里逐渐升起一团朦胧的薄雾，”人家只是想和你……呃……和你做个朋友。“小钟望了望她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开始有些不安和内疚起来。”对不起，也许当惯了警察，口气严肃了点！“他尽量把语气放轻松，”既然认识了，以后不妨在一起吃个饭什么的……“”那你是答应和我交往了？“开心欢呼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拉起小钟：”干吗要以后？就现在好了！我们去吃晚饭吧！“”现在？“小钟吓了一跳。
”我知道，女孩子都应该摆点架子！“开心得意地说，”但是，我这个人是很直爽的！这样不好吗？“”不不……“小钟根本招架不住，”这样也挺好……“”我就知道，“开心笑起来，”你懂得欣赏我！为了这句话，我请你！“”喂……“小钟还没反应过来，就糊里糊涂地被她拉着走了。青禾和高寒坐上了出租车，车子直接往橡树苑开去。一路上，直到回到家，她都沉默着，脸色是黯淡的，像此刻的天空，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灰蒙蒙。”我给你倒杯热茶吧。“高寒想往厨房的方向走。青禾却阻止了他，”到我的房间来坐会儿，好吗？“他有些意外，有些惊喜。
跟着她来到了她的屋子里，青禾坐在床上，高寒在桌子前的一张椅子里坐了下来，打量着这小小的居室，整洁而雅致的。”你有一个很好的房间。“”挺小的，是不是？“她淡淡一笑，”我喜欢房间小一点，睁开眼睛，我就可以看到一切，我会感觉很温暖，不像小时候，家里很大，可是却冷冷清清的总没有人。“她的声音低下去，”我很怕一个人在家，可爸爸总是不回来，或者是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后来，妈妈也经常出去了，晚上，我做完作业，就只好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走来走去……“高寒心中一动，紧紧地望着她：”你今天去找小钟，就是为了打听……你爸爸？“她猛然一惊，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缩，直瞪瞪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