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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下盅


如果不是看到小家伙和菊花扶着瞎眼婆婆也出现在人群中,石挺是不会摆出个高手寂寞的背影的。

“快叫住我吧!快呀!”石挺心里默默地呼喊,全族所有的青年汇集一堂,这是最好的装逼场合呀。

石挺慢慢地往前挪步,看来做什么都得有托呀,如果放在早有准备某个现场,现在应该出现的场景是所有的观众齐声高呼:”死挺,死挺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再来一首。我们还要……”

悲催呀!看来就得这样灰溜溜的走下山了。

“员外呀,终于看到你了,等等我,等等我不要走。”身后终于有人喊话了。

石挺猛地转过身来,就看到铁牛哭着喊着地扑了过来,壮硕的身材后面还隐藏着一个壮硕的娇躯。

“我不走,不走,有事慢慢地说。”石挺边安慰铁牛,一边重新往操场中间走。

“我再也不陪芙蓉玩了,弄得我下面都褪皮了,痛死了。”走到人群中间铁牛急不可待地用他那特有大嗓门诉苦,两只手还放到裤腰带上面。

裤带解开,裤子褪下来一点点,掀起的衣摆下面露出一砣大臀肉。这是什么动作?围在周边的族人都被铁牛萌呆了。

铁牛一心想把他那砣褪了皮的红肿东西拿给石挺看,抓着裤头就往下脱,怎么使劲也脱下来,破口就嚷嚷:“谁拉着我的裤子?”

芙蓉满脸通红,头都埋在自己那高耸的山峰中间,一只手还死劲地拽着铁牛的裤头。

“铁牛,大厅广众之下脱裤子脱什么裤子,快点系上。”石挺一看芙蓉的表情什么都明白了。

“好吧,我先穿上,那等没有人的时候,我再给你看,真是肿了嘛!尿尿都痛死了。”铁牛一脸的不情愿,嘟着个嘴巴很不开心。

“芙蓉,你当着大伙的面说说,你是有心跟铁牛过日子吗?还是闹着玩的?”

这话可不好开口,苗家人最讲信用,只要答应了,用句粗俗点的话说就是一条狗也得跟它过一辈子,当然汉人就聪明多了,同样的话他们会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来表达。

芙蓉低着头,过了半晌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我愿意。”

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但刚才所有人都屏着呼吸在听呢,听到肯定的答复,族人都开心地欢呼,笑得最开心的就是菊花了,少了一个烦心的劲敌还做一次媒婆。

大家都笑,铁牛就也跟着傻傻地笑,芙蓉从小女人态中恢复过来,一只手挽着铁牛,一只手轻轻地拍着铁牛肩上的灰尘,就像一个温宛的小妻子。

“铁牛不是傻,是憨,一个憨厚又实在的老实人,我一直都是把他当大哥的。芙蓉你真心跟着铁牛过,我们就当你是嫂子,如果你要伤害铁牛,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到时我们可只认兄弟不认嫂子。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队员们的声音大到地动山摇。

“今天是铁牛兄弟大喜的日子,我们唱首《兄弟》祝福他一下怎么样?”

石挺给乡勇团总共就教三首歌。《父老乡亲》这是用来怀念族人,不忘根本的。《兄弟》这是用来战友之间鼓劲加油,亲近感情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用来约束行为,牢记身份的。

苗家汉子让他们认字识数比登天还难,可学唱歌却特别容易上口,石挺一哼哼个调子出来,他们就掌握旋律,再跟着鹦鹉学舌的哼两遍就能记下个七七八八。

应该是打娘胎里就学对歌,搞胎教搞出来的艺术细胞,一生出来,唱歌就是苗人的专业。这么容易教,石挺也没打算多教,洗脑教育其实越简单越好。反复唱得越多,脑海里的印象就越深刻。

乡勇团的队员把这三首歌齐唱了一次,有族人就已经能够跟着唱了,等唱到第二遍,几乎所有的人都能跟着节拍一起唱。

三首歌就成了族人的共同语言,一遍又一遍的唱,唱得好的鼓掌叫好,唱得跑调走音的帮着纠正,所有人都笑眯眯的,操场成了欢乐的舞台。

花讷躲在人群里面也见证了石挺的人格魅力,他拉住身边的一个牙齿都掉光了老人家问:“老栓叔,您也跟着年轻人唱唱跳跳的身体吃得消吗?”

“这样的歌才是真正的歌呀,哪像以前那些什么吃饭了吗?我吃了呀这样没营养的歌词,趁着还有命能唱,多唱一会。族长您听,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一转眼间,曾经在这一块空地上一起唱过跳过,骂过打过的人都一个个地走了,只留下我这个老头子还在怀念他们,像歌里面说的若能忘记也是一种幸运,可又哪里能够忘记呢,晚上做梦的时候经常会想起以前的一些人和事……”

这哪里是聊天呀,简直就是老头子在大发感慨地忆苦思甜。花讷听了一会,找着由头赶紧跑回自己家里。

一盆枯萎的还魂草摆在桌上,这是那次花讷催眠石挺连夜使人到石家后面偷的,前段时间看石家的那株还魂草生长得郁郁葱葱的,发得有一个簸箕那么宽一丛了,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独特的清香。自己挖的这株呢,刚开始还发筷子高的芽,可慢慢地就枯萎。

还有那石灰,居然就是山里随处可见的石头烧出来的。自己也找人烧了几回,可就是烧不出来。

莫不是石挺真的有神仙教的法门?化腐朽为神奇,点石能成金?仙法没有见他用过,但他身上真的有一种特别的亲和力和领导能力。流氓变君子,自己那丛为不服输的蛮儿子碰到石挺也心甘情愿地俯首听命。

自从石挺起了势后,伏牛寨的生活习惯都改变了,最明显的例子,像寨子的里小孩跟大人顶嘴,都会说石大傻以前怎么怎么样,现在怎么怎么样。石大傻怎么怎么说的,不行就去找石大傻评评理……石大傻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远远高过花讷,这份虚荣以前都是花寨主独享的。

石大傻现在身上有着县尉这尊贵的皮子,又隐藏着无穷的秘密,好像还有仙法,可这些对于自己有什么用呢?如同一块掉进灰里的豆腐,拍不得,打不得。

远离还是臣服?外面骄阳似火花讷却突然打了个冷颤,他想到另外一个情景:一山不容二虎,不死不休。

石挺就没有花讷这么多顾虑,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是现代人的行为准则,能让族人有饭吃,有衣穿,有书读总不会错的,哪怕这条路再凶狠,石挺也要尝试着走一走的。

菊花一颗芳心全系在石挺,他走哪儿,菊花的眼睛就跟到哪儿,瞎眼婆婆就很吃味,一脸不爽地把她牵了回去。

石挺也变得跟花讷一样的烦恼,瞎眼婆婆也是他手上那块掉在灰里的豆腐,拍不得,打不得。

晚上,石挺拿个石头扔在菊花的窗户上面,里面没有动静,石挺还以为有戏,又让队员,架梯子,蹭蹭地爬到窗户下面,手还刚敲。瞎眼婆婆就把头探了出来,对着石挺大骂:“光明正在的你不敢来,做偷偷摸摸的事你倒是长本事了,昨天调虎离山,今天翻墙越户。大傻,你不让我狠狠的揍一顿解气,我就让凤娘把你揍个半死。”

石挺嗖地一声从楼梯下滑了下来,低着头就走。两个拿梯子的队员很是不解:队长,你就让瞎眼婆婆揍一顿呗!还能真下狠手不成?”

“你们傻呀,菊花现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能跑了不成,我娘怎么会下得了狠手打自己的儿子。”

怪不得石挺是队长,看人家这智商。石挺还有个最害怕的担扰没有说,听花讷交待黎家可是下盅的高手,能不惹瞎眼婆婆就最好不要去惹。

阁楼上面,瞎眼婆婆正在问菊花:“你给大傻下情盅没有?”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