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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六章 新建木庄园


  只说王小红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娘家,那时王凤和木喻林正好盖了新房。三层的大洋楼就在学校的附近。

  王凤本来不想在这一处盖房子,因为那个被算命的说的死穴的地方,就在她那洋楼的附近。

  木喻林是读书人,他以前是个不迷信的人。但在王凤的耳闻目睹之下,久而久之,也很辩证的迷信起来。很多的算命风水先生,王凤有时候也知道是胡说八道,虽然如此,王凤还是相信那些胡说八道的算命先生。

  王凤有时候也很奇怪,刚开始开缝衣店的时候。选了两处地址,一处离学校较远,一处离学校较近。问了好多的亲朋好友,有的说远处的好,有的说近处的好,犹豫再三,问了算命的先生。算命先生很肯定的告诉她离得离学校远的那一处要好。

  王凤认真地想了下:“离学校远的那处,那么偏,有几个人会走到那里去,唉那算命终究是个瞎子,就是没看到这一处。离得学校近的,又有那么多熟人,还有那么多学生,还方便回家。“

  这次她又在最后问了算命先生后,又拿定了主意,决定选离学校近的那个地方开起了她的缝衣店。其实王凤有很多这样的时候,她喜欢问一些算命的来帮她做出选择,然而却最后作出的算命先生说出的相反的选择。和她混熟的人都知道她很迷信,她自己也知道她很迷信。她不知道她自己其实有时候是对那些封建迷信是采用怀疑的态度。王凤又是很聪明的,聪明她总是有取舍地听取别人的建议。只是她不是很明白,能够让她一家在那个困难时代使一家老小能混上温饱并不是天意,而是她自己的努力和能力。

  王凤是很聪明的,她起初,只是想开个缝衣店做些衣服,赚着钱补贴家用。后来,她在客人少的时候,在衣服上绣上漂亮的花朵。竟一时,使她的生意很红火。

  有时候王凤中午在生意忙得时候,也就呆在缝衣店。王小红还是上小学的时候,每每上学都要路过妈妈的那个缝衣店。那时候她就很快吃完饭,去妈妈的缝衣店呆上一会儿,有时候在那里睡上一会儿。夏天有时候还会从妈妈要来五分钱买来一根冰棍。…………

  王小红从来买本子,铅笔什么文具,都是找妈妈要钱,从来不曾找爸爸开过口。像从骨子里跟自己的爸爸就不是那么的亲近。也不单单是跟王芳吵完架后,爸爸老是揍她…………。

  有次王小红和王芳吵架。其实也不是吵架只,不过王小红被王芳惹急了,冲着王小红吼了一声后,给爸爸听见了,喊王小红过去,用两个手指头拧着王小红的耳朵,王小红顿时就觉得有股钻心的疼,那次妈妈好像也在旁边。爸爸把王小红的耳朵拧着王小红疼了几天,王小红从来不在爸爸面前哼一声。回到自己房间后,王芳得意朝王小红吐舌头做着鬼脸。

  王小红从小觉得爸爸对姐姐王芳要好些,只是自己偏见只。是在以后在外工作后的,偶然一次回了娘家。遇见了以前住在学校里邻居家的女儿,刚好和王小红同年龄的温利后,证实了自己一直一来的疑惑。温利和王小红玩得很好,那时候上学,温利经常和王小红一起去一起回家,有次王小红为了等温利,晚回了家,刚巧哥哥在,哥哥就提醒王小红说,等下爸爸问她为什么回来晚,就说在老师要你在学校做题目了。王小红没听他哥哥的,她觉得,老师留她了,那不跟留校差不多,那不更得挨打。说等温利,总比说老师留校要好些吧,自己没在学校犯什么错吧。

  等着爸爸回来,问王小红怎么回来晚了,王小红按着自己的意思说了,没料到爸爸不知从那里拿来的细竹条,狠狠地抽了王小红一顿…………。

  温利的一席话,害得王小红好几年又没回自己的娘家:“王小红,听说你拿到了毕业证,还在学校里做生意。不是你爸爸总觉得王芳也比你厉害么,反倒她还没你行呀。”王小红也不单从温利这里还从别人口中听到同样的话。就跟温利聊了起来:“你也这样说…………”

  “是呀,小时候我们不就住你隔壁,你不经常挨打,怎么你爸爸从来也不打你姐一下呢,那时候还以为你是捡来的…………”听了温利的话,王小红没在家呆几日便又走了,这一走,在以后,更少回来了。

  ……………………

  王小红结了婚后,第一年回自己的娘家,也不是自己情愿回去的。而是在婆家呆不了才回去的。王小红生老公的气,把自己无端端地留在婆婆家,而婆婆从来没有心甘情愿地帮自己带小孩。

  王小红回到娘家是迫不得已。从婆婆家到娘家是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六点。

  王小红这一天不曾吃过一顿饭,王小红三岁的小孩也不曾吃过一顿饭。

  王小红当时身上除了能买一张回娘家车票钱,所剩分文了。

  当时那个名叫木庄的洋楼刚刚建起,王小红回娘家的当天的晚上,客人还没走完,还有人在吃饭。爸妈也没想到王小红吃饭没,也没叫王小红吃。王小红处于一种尴尬无所适从的状态。王小红就站在那洋楼的后院,倒是王小红的小孩就叫到肚子饿,要吃饭,王小红不敢哼声,一只手疲倦地拉着小孩的手。

  姐姐王芳也没叫王小红吃饭。那时王芳的婆婆正在这里帮忙。那时感觉王芳的婆婆好像比妈妈王凤的年龄还要大,其实王芳的婆婆比妈妈王凤的年龄要小四岁。一位很老实的老人。

  王芳的婆婆不作声地盛了一碗饭,端给王小红,王小红才敢递给了小孩吃起来…………。

  王凤和木喻林一来本来客人多,二来生着王小红的气,女婿在王小红半路的时候,给她俩打来了电话,说是王小红跟她婆婆闹一矛盾跑回来了。

  女婿姓陈,是那时一大姓,家是个大山区里,离王凤家用老话说可是十万八千里。虽是一个省,可远着了。

  女婿还是在王小红读大学时来过他们学校住的地方一次。来得时候,半毛钱的东西都没拎,王凤和木喻林就不喜欢。

  姐姐王芳呢还在王小红没回来时就跟王凤她妈妈说到:“你们盖房子的时候,王小红一点忙都不帮,房子盖好了,回来白住了…………”

  王凤觉得是这么个理,王凤想到盖房子虽找王小红借过钱,可给钱那有实打实在这里建房来得难啊,一会儿要去拉砖,一会儿要去拉木头,有时为了省些钱,好多东西都是自己,带着王芳她们自己搬的。她在外面享清福,现在房子刚建好,就回来住现成的。钱都花在了房子上面了,回来还添两张嘴…………。更有一件事让王凤想起来就可气,虽然不是她女儿惹的,要不是女儿性格懦弱,能那样,便越想越气。

  只说王小红性格懦弱,那也不过是从心在家里就形成的。

  虽王小红好几年没回来,要她现在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哥哥木子华也觉得王凤该生气。于是跟妈妈王凤出了一个注意说:“明天就跟王小红说开,就要她每个月交一千元的生活费…………”

  王凤一家人都觉得自己的不易,她们都觉得王小红一直在外面亨着褔,吃香喝辣的。

  这些王小红都不清楚。清楚得是,受了委屈回来,父母并不待见,她也没办法,自己还能那里去。况且,手里没有钱。

  偏偏不巧的是,第二天王小红的小孩又生病了。这可病得真不是时候。因为王芳的小孩也在娘家呆着,家里还好备有体温计。一量小孩已经有的38度5了。王小红只有找妈妈了,找妈妈自然是借钱。

  这次不知真是妈妈没有,还是妈妈已经烦透了王小红便说:“小孩有点什么就跑医院不好,你拿姜片给小孩擦一下…………”王小红性格从小就懦弱,只得按妈妈说得照办。

  到晚上六点多,便到学校里的小卖部给自己的老公打了个电话。

  那时候,木庄到学校里,就只一墙之隔,因为在离学校不远处附近的后山上大多建房都是些老师,学校在后墙上按了一个门方便这些老师进出。那个门在王小红事隔多年后再回到木庄时已经拆卸了。

  打电话就是要老公寄些钱回来,小孩要看病。老公就催王小红去医院,王小红就说自己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钱都给她妈妈要去了。就让小孩的爸爸在电话的那一方干着急。

  其实王小红就觉得真不该回来,早在三年前,妈妈对自己的态度就大变了…………。

  三年前,刚生完小孩,妈妈好心去看自己,被自己的婆婆羞辱了一顿。自此,王凤对王小红一直不怎么亲了。在很久以后,还听王芳说,自从王凤从她那儿回来,就说她婆婆故意气她,说一回哭一回,都哭了好几回。可王小红当时剖腹产在医院里,两个女人争斗,她如何知道。虽然她曾听妈妈在她耳边抱怨,要她怎么办…………

  王小红知道自己的婆婆厉害,老公在她旁边时,她婆婆都是如此。她领教过。曾深深的抱怨过。但那些怨气在岁月的洗涤下,不留一丝毫的印痕。

  那时王小红怀着小孩,老公在小孩出生前一个月把他妈妈叫了过来。老公觉得他妈妈会很喜欢。

  其实,婆婆已经带腻了小孩了。

  有次春节,老公的大哥叫王小红一家人去他们家过年时,王小红就清楚。王小红阻拦过她老公,她跟她老公说过,要快生的前一两天再把他妈妈叫过来…………。可她老公不干,以为他妈妈会很喜欢他老婆和他老婆肚子里的小孩。他妈妈确实喜欢他和她自己的孙子,对他儿子的老婆说不上喜欢吧。

  老公的爸爸在他还在上初中时就去逝了。他妈妈独自抚养着三个儿子,以至三个儿子长大成材。那个孤苦的艰辛早把她磨练性格尖刻。王小红深深地感觉,她婆婆到老后性格变得柔软要归功于婆婆后来找得那个老伴。

  婆婆早就在王小红小孩出世前就和一个老人好上了,这是陈应飞的大嫂说的。

  陈应飞就是王小红的老公。

  陈应飞对婆婆怎么样和要怎么样都无可厚非。

  那次在老公的大哥家过春节,王小红就知道婆婆不愿意带小孩。

  虽然那时大嫂虽用方言和婆婆争执了几句,王小红还是听懂了那些意思。

  不过就是婆婆不愿意帮大嫂带小孩。大嫂就说了,不愿意带小孩,就看婆婆大人到老了还要不要人养…………。

  最后婆婆还是勉为其难帮大嫂带了小孩。

  在以后还有一次大嫂还说过,说婆婆嫌贫爱富,到二嫂家有钱些,帮她带就心甘情愿,而且带小孩的时间最长。王小红觉得陈应飞的大嫂说的并非不无道理,便那个时候,陈应飞的二哥确实富有些,住在刚买的新房里,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暖气,厕所里有热水器。

  人都喜欢住在舒服的环境下,婆婆也不例外。

  在老公把他妈妈接来,王小红就觉得她老公怎么想的。

  那时候她们住在学校分的四楼的筒子楼里,共住有七八户人家。每家都是一单间,公用的厨房,楼下的厕所要经过三四间教师的办公室。

  她婆婆来后,成天一顿饭都没做过他老公和她吃过。而且恰逢那几天学校四楼老停水。会在规定的时间里来一次水,那些老师会守着那个时间段提水备在房间里,以备吃饭时洗菜用。但那个时间段,老公总有课,但婆婆是不会去提水的,每次老公下课后,再去一楼提水,未免太辛苦些,一些王小红见来了水后,就去喊婆婆提下水,也不远么,就在四楼。婆婆不愿意,不理王小红。王小红等了一会儿,怕水又停了,自己便赌气去提,年轻的时候,王小红的性格还有很多很不惯的,到老了那些看不惯的不想管了。

  一次吃饭时,婆婆又故意捉弄王小红说:“小红,你走个路,怎么老喊累呀,累呀,有这么累嘛,我们那时候挺个大肚子还要去田里做农活,那像你现在什么都不做,还喊累。…………”王小红当时没什么反应,倒是到的凌晨二三点时候就睡不觉,细细想着婆婆的话来,便想出了许多意思来,便做在床上睡不着,惊动了陈应飞。王小红就跟陈应飞细数着他妈妈怎么样…………。

  到临生的前一晚上,王小红的羊水破了,王小红还赌着气,去问了隔壁家老师的妈妈,也不去找她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