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屋内系然与睿极两人边喝着茶边继续交谈着。
“今日启神到帝都一游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这样看来十柱觉醒的时间不会相差很远。”睿极对着系然说道。
“傍晚的时候玉颜知会过我,虽然我说过政务方面的事不必再告知我,但她一时也还没改过来。这样一来就有两位十柱重新现世了。”系然回道。
“不止如此,往悲观的方向想,往后可能还会更多的新恒魔冒出来。虽然恒魔对其他种族的杀戮不会让他们产生新个体,但在当年那场浩劫之中,亡命中的人们又有多少自相残杀呢。”
“人类总是有私心的,就算是我我也不例外。”系然叹道:“只是她还是选择了留下。”
“救所爱之人不过人之常情,而且也是无关大局的选择,不得不说她确实是个令人敬佩的人。一直以来我都无法想象以你的经历,你的身心承受着的是怎样的压力,或许正是如此,你才成为了远超其他人的存在,也是人类的希望之光。”
“睿极兄,当年我是唯一知道未恒将要行动的人,当老师他将东西交给我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当时我可以在未恒开始行动之前就挡面他面前,这是个利己的选择,之后人间变成怎样的炼狱都与我无关了,但当年老师尽心栽培我,将逆转的关键交给我,就是希望我能在后面阻止他。人生的选择有时候看上去有很多,但实际上很多时候你只能走唯一的路。”系然说着又默默喝了口茶。
“你当年无论怎样选都是没有对错之别的,你的内心让你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也是更有利全人类的选择。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神奇,世间之事也一直都有牵连。当年你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死亡才是更普遍的结局,却偏偏遇上了议长,那时忙碌的他又将你交给了清闲的历史去抚养之后种种,造就了现在的你。”睿极望着烛火接着说道:“而今被你和天纵选上的孩子不也一样,从此要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这也是所谓的传承,我们虽然没有永恒的寿命,却能因此而不断地进步。”
“我对天纵所选之人充满了期待,就看他以后能给这世界带来怎样的变化。”系然对着睿极说道。
“系然看人的眼光没得说,只是他现在执着于找回阳耀,想以最完整的姿态去和未恒对决。但他们两个的差距你是清楚的,你和天纵交手的次数不少吧。”
“天纵的剑法令我惊艳,我也没见过集齐三锋的他水平怎么样,不过他和我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毕竟我的修习是不同于人的。天纵和怀流两人的天赋是远超我的,我原以为普通人的修习到八极的水平已是极限,但这两人确实颠覆了我的观念,一个当年一战独灭五柱,一个年仅二十就位列八极了。”
“这两人确实天赋异禀,怀流战死的时候太年轻了,不过对于他自己来说却是种解脱,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明明是个无争之人,却被身边的人逼上八极的权位。天纵当年与五柱对决虽然赢了,但也受创不小,如果要与未恒一战我想只是去白白牺牲。”睿极接着说道:“如果他能理智一点就好了,毕竟现在能胜过十柱的人类可不多了。”
“于公于私我都希望天纵能好好活着,不过我估计他在帮我找人的时候也为自己找了个传人吧你我都很清楚他想与未恒一战的决心,哪怕他很清楚是条不归路。当年的事我也是有愧于他。”系然叹道:“我只能尊重他的选择。”
“往事莫再回首,继续下去我晚上不用睡了,还是来谈谈当前的情况吧,你卸任执裁之后逸飞接手你的工作,我想届时会出现不少问题,你做了五十多年执裁最清楚政治不是简单的一门学问,哪怕是在当下的时代,逸飞守着边境那么多年了,在这方面肯定很生疏,不过论魄力能力也只有他能接任你的位置,再加上还有议长和玉颜在,这方面的事不是目前主要担心的。”
“即使我做了这么多年都会遇到不少问题,我想以逸飞的能力有什么困难都能想办法解决的,这方面的事我打算置之不理了,我目前要将精力都放到学院那边。”
“边境方面逸飞走后就由子郁扛大旗了,你和未恒的协议有点用的话那么边境方面也不需要有什么变动,我想我们这边也没能力增派人手吧。”
“睿极兄也很了解我们目前的处境呀,确实无人可派了,我想未恒既然决定与我一战,必然会开始保存实力,等我死后才能有所作为,正面进攻的事应该是不会做的。”
“还没交手你怎么就知道一定要交代了。以目前的情况看他们肯定是要尽可能地保存上级战力,特别是十柱,毕竟被打回魔核要恢复的周期太长了,如果我们能在你们两个交手前今量消耗恒魔的高级战力就再好不过了。不过现在人类中能匹敌十柱的也只有寥寥数人,一只手就数得下来了。”
“所以我才要将精力都放到学院中,我不止要培养个接班人,还要发掘出能接替八极人才,任重而道远啊。”系然说道。
“你这辈子真就没轻松过,那么现在我们两当的焦点就在外域了。”
“睿极兄还是那么爱吐槽我,坐拥十柱的恒魔决不会允许我们在外域势力的发展,外域确实会成为斗争的焦点,这点我和逸飞谈过,届时就多调派学院的学生去外域协防,这样可以锻炼我方战力,也可借机加强尽域与外域的联系。外域地图绘制的工作也拜托睿极兄继续进行。”
“我明白,不过目前我们人类在外域的势力也不够强,只是好在人数上还是多。”睿极接着说道:“这些事都是要以后慢慢进行的,详细的之后再聊吧,研究方面有任何进展我都会与你联系。我上二楼休息了,明早还要赶回去。”言毕睿极起身朝楼上走去。
“今晚麻烦睿极兄了。”系然轻声说着,也躺回了靠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