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这种时间把我叫出来,还是到你这个小天地来,你晚上不用睡我可是要休息的,我的工作可不轻松。”倚在小窗前一个高瘦的人说道。
“我们的当世第九极是位大忙人这点我最清楚了,我可是极少去打扰你的,只是从执裁的位置上退下来了,想找你聊一聊,毕竟同智者谈话总能使人获益匪浅,对我之后的道路说不定有不小的帮助。”坐在小桌旁捧着茶杯的系然笑道:“最近我们睿极殿下的研究可有什么进展。”
“只有那么点人手还有那么多其他事,研究对象还是恒魔这种我平时连影都看不到的东西,能有什么进展,得出来的结果也只不过都是推论。比起捣鼓这些我更希望琢磨琢磨上面的情况,或者研究研究你失眠的问题也不错。”睿极望着天空出神,继续说道:“可惜我生于这个时代,只能面对现实了。以后的世界就留“”给后人去探索了。”
“看来你对我们的未来也是很乐观,我还以为学者总是会考虑到最坏的情况。”系然说道。
“有你这种连死路都敢走的人以及我们现今的状况,人类继续存活下去的理想还是可以实现的。不过你想两族共存的理想恐怕是难以实现。我们人类内部尚且纷争不断,你能指望两族之间能和平共存么,我们总是想占有主导地位,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样的吧。”
“以后世界会怎样,我想不是我们能预料的,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两族都会涌现出不少新面貌,也会有不同的新局面。理想是要有的,即使我们实现不了,也可以寄予未来。我们现在所要做的是面对现实,尽力做好我们力所能及的事。”系然说道。
“那么我们就来谈谈现实吧,我们现在基本可以断定的是恒魔一族个体的诞生应该是来源其他种族间的争斗杀戮。你的老师,也就是历史阁下是在我们这个物种未诞生之前就已经存在的唯一恒魔,而从他那里我们得知了在我们这一种族诞生并发展了一段时间后,他才遇到了第二位同族,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之间的战争越来越多,恒魔一族的数量也开始变多并且变强,出现了十柱这样的存在。恒魔一族中强于十柱的存在就只有历史以及现今恒魔一族的领袖。所以我也推断这个被你称作未恒的家伙是经历了极长的时间才形成了魔核,之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成长才诞生。”
“未恒这个名字是老师在他诞生后给他取的,不过他严恶拥有名字,认为这样就跟人类没两样了。睿极你认恒魔一族的魔核应当需要时间成形是而不是突然出现的。这样的话,强大的魔核成形需要的时间也越多,如果能发现端倪应该能介入阻止其生成。不过我从老师那里了解到魔核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征兆,而且一般都诞生在比较隐蔽的地方,只有在快成人形后才能稍微在附近感知其魔力。即使刻意去寻找,也很难被发现。”系然打断了睿极的话说道。
“这就相当于是一种保护机制吧,恒魔这个称谓其实我还真不怎么喜欢,不过我们人类起名也就这样了,不过这个称谓也还算贴切他们只要魔核不灭似乎就是永恒的存在,不论重新觉醒多少次,模样不会改变,魔力也不会改变,一切都是恒定的。而如果魔核被击碎了就真如历史所说的那样,相当于人类的死亡么,这点我们也不得而知,不过天纵曾击破过一个魔力很低的恒魔族的魔核,那时我留意了,后来确实没有再有其出现过的报告。我们现在对于恒魔研究也不过都是猜想式的结论,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如果能有机会去异域考察下的话,说不定能有不少收获。”睿极继续倚在窗口缓缓说道。
“那边可不是能随意进出的地方,更不用说去做研究了。不过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不论是我还是逸飞都会支持你的。一直以来难为睿极兄了,能给你的人手和经费都相当有限,需要拜托你做的事却不少,研发魔力咒文,改进魔典的制作技术,找回大战后失落的文化与技术,还要去研究恒魔一族,哪一项都不是简单的工作,可你还是取得了不少成果,不愧是当年被称为把极之外的第九极。”
“少给我戴高帽了,每年就给那么一点人手和经费,搞得我老是焦头烂额。不过也没办法,现时维持社会的运转以及保持一定的战力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这些搞研究的,都是受虐狂,拼命想要去了解研究未知的事物,被虐得死去活来,却又是乐此不疲。只是希望以后的家伙们能够去研究一些更有趣的东西。”
“睿极兄刚才说天纵击碎过魔核的事,你有没有问过他的感受,有没有从中推断出什么。”系然问道。
“那时候我和他可还是不同国家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那么详细。不过很明显越是高等级的魔核要破坏的所需要的力量就越恐怖。即使以你的水平,想要摧毁中位级的魔核恐怕都不行,你也是个身经百战的人了,就没有自己尝试过吗?”
“我确实和各种水准的恒魔交过手,不过却从未破坏过魔核,被击出的魔核数秒后就会自动回到诞生地。我一直担心击碎魔核会带来其他变数。”
“谨慎是对的,毕竟我们所知道的情况太少了,不过作为一个研究者,我一直认为世间万物都是遵寻着某些规则的,我们不例外,他们也不例外。”
谈话间屋外下起了小雨,睿极将手伸了出去,承接雨滴:“第一次在你这里看到下雨,原来雨水也能穿过你布的结界。”
“睿极兄还是过来喝杯热茶吧,等下着凉了我可担待不起,不聊恒魔的事了,还是来聊聊我们自己的事吧。”系然招呼着睿极。
“你这是要多晚才让我睡。”说着睿极也坐到了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