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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到底该信谁


海朵朵哼了一声,果真不再说话,两人都没有没有注意到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偎依在一起实在过于****,逾越礼制,道德学家看到了必定大加指责有伤风化不成体统。

场子中间,诛邪联盟副盟主海连口正站在中间,一左一右分别是黄鹤分堂堂主英布以及玉皇分堂堂主杜无前。在他们前面,站着公孙瑾和杜宇,双方在海朵朵扶起阿错的时候礼见已毕。

“公孙贤侄,如此大动干戈,到底是怎么回事?”海连口不紧不慢问道。

“禀海副盟主,小侄今日和几位师兄弟办事,路过城南荒野,遭到长风武馆馆主阿错的突然袭击,幸亏小侄躲得快才逃过一劫。小侄自然不能罢休,这才一路追赶到这个地方。海前辈,此时正是我中土武林上下齐心准备剿灭邪教之时,这个阿错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刺本盟弟子,其心险恶无比,就请前辈您做主,当场格杀此贼,以儆效尤。”

公孙瑾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听得不少人都点头称是。

阿错愕然,恶人先告状,这公孙瑾还真是不要脸啊。

海连口点点头:“倘若真如公孙贤侄所言,阿错此子当诛。长风武馆的门人,你们两个过去把阿错扶近些,听听他怎么说。”海连口虽然欣赏阿错,但见自家女儿和这小子不知羞耻地靠在一起,实在有些挂不住。

黄霸黑驰诸人一见海连口到来,无不欣喜激动,知道危机已消弭大半,听得吩咐,纷纷应是,呼啦啦过来三四个人,去扶阿错,海朵朵有心不让,看见爹爹威胁地目光,撇撇嘴无奈放手。

“海前辈,莫非你认为小侄撒谎不成?”公孙瑾面色微沉。

杜无前淡然道:“海兄,要说这阿错也曾是我玉皇派的弟子,我应该维护于他。怎奈这小子自幼顽劣,现在更是劣性不改,何必如此麻烦,一掌毙了算了,江湖上也算少了一个小祸害。若再为此事弄得本盟人心不和,实在不划算。”

海连口拈须微笑:“杜兄,如是我们不来,小辈们胡闹就算了。既然我们来了,作为身负诛邪联盟要职的人物,自然要给对方一个辩白的机会,即使要杀他也要让他心服口服。倘若二话不说就取人性命,大庭广众之下,未免有护短及不分青红皂白之嫌,于本盟名誉大大不利。杜兄,英兄,两位以为然否?”

英布笑道:“海兄言之有理。”

杜无前勉强道:“海兄是副盟主,我等自当听从。”话里隐隐有讽刺之意,海连口如何听不出,却并不理睬。

公孙瑾昂然道:“海前辈,以本盟威势,杀一个小小的阿错,谁敢说三道四?”

海连口有些不悦:“公孙贤侄,本盟以侠义为本,岂可任意妄为?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天下悠悠之口岂可渺视。你的师傅、我诛邪联盟盟主赵光师兄何等的英雄盖世,尚且常怀谦逊之心,礼贤下士,常言不可小觑天下英雄,何况你我?”

公孙瑾虽然心中不服,但听得海连口把师傅都抬出来了,只好诺诺称是:“前辈教训的是,小侄受教了。”

“长风武馆馆主阿错,公孙少侠指责你突然袭击于他,可有此事?”

阿错此时已平静下来,微微低头道:“海前辈、英前辈,请恕阿错有伤在身,不能行礼。尤其杜前辈,您对阿错的特别关爱,使小子备受感动,定当谨记于心。”

记得落雁峰离开时,杜无前还是一副心痛的样子,仿佛觉得有些对不起阿错,当时的阿错虽然迷迷糊糊,却也略有印象,事后回想起来还有一点点感动,哪料到今日一见之下,就怂恿着要对自己下杀手,真是两面三刀、人心叵测啊。

英布笑道:“不必多礼。”极是和善亲切。

杜无前则哼了一声,面色淡然,微眯的眼缝里却突然射出一道寒光又转瞬即逝。

海连口摆摆手:“烈日当空,不必啰嗦,说正事要紧。”

也不对我客气点,这海叔叔真会装。阿错腹诽着应了声,委屈无比地说道:“诸位前辈,小子今天一早准备出城办点事,在朱雀大街被昭武公主殿下瞧见,叫过小子前去觐见。公主殿下等正在与小子畅叙旧事,唏嘘感叹之时,公孙少侠跑了过来,说是他师傅也就是赵盟主要召见我,我一听盟主老人家要见我,自然很高兴地就跟公孙少侠去了。在城南荒野之中,公孙少侠和七八个同门说什么玉坠掉了,我也帮他们寻找,谁知道公孙少侠突然就给我来了一剑,其他人也过来杀我,幸亏我躲得快,要不当场就死了。”

公孙瑾怒道:“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他隐隐觉着有些不妙。

海连口摆摆手:“公孙贤侄稍安勿躁,且听他说完,阿错馆主,你继续说。”

“是。”阿错接着说,也许刚才海朵朵喂她吃的什么血气丹起了作用,精神好转了许多,“几位前辈,我一看八九人过来杀我,公孙少侠又武艺高强,我又受了伤,还不赶紧跑,中间又遇到了两拨埋伏,被我侥幸躲了过去,逃进了城里。谁知道公孙少侠又带领大队人马追了过来,非要致我于死地,要不是各位前辈及时赶到,我就被逼得自杀了。各位前辈,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我就是一直没明白,公孙少侠为什么非要杀我,我又没惹过他,见了他都是恭敬有加,实在是想不通。”阿错大摇其头痛心不已,海朵朵真想上前狠狠掐他一把,顾念他的伤势勉强收拾。

“公孙贤侄,阿错馆主讲的可是真的?”

“海前辈,这小子是颠倒黑白,信口开河,三位前辈可不能相信这个奸猾狡诈的小人之言。”

海连口沉吟道:“你说他杀你,他说你杀他,到底该相信谁呢?”

公孙瑾和杜宇相视了一眼,杜宇冲公孙瑾点点头。

“几位前辈,阿错是突然冒出来暗杀与我的,在此之前我从没有见过他。他竟然抬出来昭武公主殿下,还说什么畅谈旧事,纯粹是无中生有。昭武公主何等尊贵,岂会与这等卑贱之人有什么交集。”

“公孙少侠,公主见我之时,大街上多少人都看见了,你以为可以任你编排吗?”

“口说无凭,何以为证?”公孙瑾步步紧逼。

“证据没有,证人却是有的。当时,杜宇、英樱、崔名桂、陈青等几位名门子弟均在场,当然还有昭武公主。”阿错咬咬牙,说出了几个人名字,但对结果如何根本心里没数。

“是吗?正好,虽然英姑娘和陈青兄不在此间,杜宇兄和崔名桂师弟恰好在场,请问两位,阿错说的话是真的吗?”

杜宇冷冷道:“今天,我倒是真的曾和英姑娘、崔师弟、陈兄陪伴公主左右。只是,当时我们从不曾见过阿错,也不曾见过公孙少侠。阿错所言,不知所云。”

崔名桂也让嚷嚷道:“不错,在公主身边我们根本没有见过你们两个人。”

“窥一斑而知全豹,前面撒谎,后面还能可信吗?阿错,你还有何话说?”杜无前冷冷道。

这样的结果本来就在预料之中。难道让那个脂粉店老板给自己作证,罢了吧,弄不好就把老人家连累了,也不一定能起什么作用。

阿错眼珠转了转,呵呵一笑:“几位前辈,杜宇杜少侠和这位催命鬼,都是跟随公孙少侠来杀我的人,你们认为他们的话可以采信吗?何不把陈青陈少侠和英樱姑娘请来做个见证。”

“小子,你不要拖延时间。杜兄和我师弟都是响当当的汉子,怎会撒谎?即使把陈兄和英姑娘找来,结果还不是一样,到时不知你又会有什么说辞,白白浪费时间。海前辈,对这等死不认账无耻之辈,我们不能一再迁就纵容。”公孙瑾此时后悔的肠子都有些青了,早知道有这许多波折,真不如一开始就大开杀戒,不过是损失几个同门而已。

“阿错,你怎么说?”海连口沉了下了脸。

“扶我靠近些。”阿错让黄霸几人扶着阿错走到海连口、英布、杜无前三人跟前,对公孙瑾一摆手,“公孙少侠,你靠近些,我们当着几位前辈当面对质。”

公孙瑾不知道阿错又要弄什么玄虚,但一想他无论如何也翻不起大浪来,也来到几人跟前。

阿错压低了声音,很诚恳地道:“公孙少侠,当时公主殿下说,她不要做公主,要和你私奔,你为何不答应?”

“你,你胡说,公主,公主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公孙瑾又惊又惧,极力反驳。

“黄霸、黑驰几人当时都在场,你们说是不是?”

“不错,当时公主正是这样说的。”黄霸、黑驰自然懂得该怎么说。

“你血口喷人,你们当时根本不在场。”公孙瑾方寸大乱,这等话无论如何不能承认,无论真假,如果有一点风声传到大帝耳朵里,自己家族和柳含霜家族都不知道会面临什么,这一刻他真把阿错恨到了骨头里,竟敢如此编排自己。

“几位前辈,你们很清楚了吧。”阿错退后一步。

海连口几个人面色都沉了下来,但程度不一,心情不同。

“几位前辈,你们可不要相信阿错的话,他嘴里就没一句实话。”公孙瑾有些慌了。

“公孙少侠,你还不明白吗?阿错的确是说了假话,可是你……唉!”英布没有海连口和星极宫那么熟稔的关系,口称公孙瑾少侠,露出惋惜之情。

“我怎么了?”公孙瑾有些疑惑,蓦然醒悟过来,一张白皙的俊脸涨得通红,“阿错,你敢诈我?”

阿错不语。

“阿错,关于公主之事,以后一定慎言,否则可能千万人头落地,行了,这事就先过去。现在你们说说,到底是谁要杀谁?”海连口沉声道。

“他要杀我!”两个人异口同声。

“有何凭据?”

“我与这小子无冤无仇,而且我们两者的地位天差地别,我根本没有时间没有兴趣理这种人,不是他自不量力不知道是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突袭于我,我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公孙瑾逐渐沉下心来,他毕竟在京城这个鱼龙混杂之地打拼多年,虽非心机深沉,却也不是毛头小子,轻重还是分得清的。

“公孙少侠,以你的年龄不应该是这样的记性,”阿错呲了呲白牙,“莫非您忘了,在星极宫中是谁要夺我的长风剑,是谁因为我不愿交出就要砍掉我的双腿?”

“你血口喷人!”

“公孙少侠,你换个词好不好,什么信口开河了,信口雌黄了,无中生有了,含血喷人也多少新鲜一些不是?翻来覆去就会说血口喷人,真没水平!”

“你……”公孙瑾气得说不出话来。

“阿错馆主,请你严肃点。”

“是是!”阿错慌忙装模作样板起面孔,把海朵朵恨得牙痒痒的,却不好意思下手,心道这小子真是的,刚才还要死要活的,转眼就兴风作怪,变化也太快了些。

“阿错馆主,你要是没有凭据的话,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你说公孙少侠先出手偷袭你,请讲个可以让我们相信的理由出来。”英布插言道,语气温婉,不疾不徐。

海朵朵当时就在场,不过自己不能这样做,以免海朵朵为难,海连口难做。

公孙瑾势力太大,没有多少人敢帮自己为自己作证,不是海连口自己早就被黑白无常拉走了。阿错掂量了一下,看来只有靠自己了。

“海姑娘,请你回避一下。三斤,把剑给我。”刚才阿错摔倒后,长风剑掉落一旁,一直被陈三斤拿着,阿错接过长风剑,把腰间衣服划开个口子,然后让黄霸用力扯开,割断包扎布,小心揭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诸位前辈,请看看我的伤口。”

海连口几个人都凑上来,前后验看了一下。

“诸位前辈,我的伤口前小后大,为贯通伤,是公孙少侠用他的宝剑从后面偷袭而成,还有我背上的其他伤势,都是从后面进攻造成的。诸位前辈,到底是谁偷袭谁,还要我说什么吗?”

“公孙少侠,你可有话说?”杜无前问道。

公孙瑾不屑一顾:“诸位前辈,这能说明什么?以他的那点功夫,即使偷偷摸摸又怎么伤得了我?这小子见偷袭我不成,自然逃跑,我又能如何放过他,虽然一只耗子微不足道,但被耗子咬了一口我们也会顺手打死它的。我自然在后面紧追不放,他不是我的对手,受伤又有什么奇怪的?诸位前辈试想,假如是我要偷袭他,他焉有命在?”

“说得有理。”杜无前率先赞同,海连口、英布也微微颔首。

公孙瑾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口齿虽不如我,也高于一般人的水平了!

阿错随时不忘抬高自己,暗思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公孙瑾的阴谋得逞,有样学样淡然一笑:“公孙少侠,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武功多么盖世无双,莫非真的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实话说,你不过是坐井观天的癞蛤蟆、自大的夜郎而已,我阿错虽然武功不济,但自认为比你强得多。”

不等脸色发青的公孙瑾发作,阿错紧接着打击他,“诸位前辈,要是公孙少侠真的功夫高强,为什么偷袭在前,在我受重伤的情况下,他自己又带了几十个帮手,一路追杀,几处埋伏,也没有再伤我一根汗毛?再说一句实话,以公孙少侠的那点功夫,要换做我来偷袭,早就一剑结果了你的小命,那还会搞什么千里追杀之类的笑话,偏公孙少侠你还在那里沾沾自喜,真是恬不知耻,脸皮之厚,罗斯人难比。”

“你……”公孙瑾被阿错这一顿夹七夹八的数落,气得浑身颤抖,想要反驳,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好,既然你说自己功夫了得,咱们就现场比试一场,生死各有天命,你可敢?”

“偷袭在前,趁人之危在后,公孙少侠,说你卑鄙无耻,你还不服,公孙少侠,你也是名门之后,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不考虑自己,也要顾忌一下你师傅的一世英名吧?”阿错扼腕长叹,惋惜不已。

“小杂种,我现在就宰了你。”公孙瑾忍无可忍,就要扑上来。

“够了!”海连口怒喝一声,公孙瑾恨恨连声,也只好罢手,虽然不满海连口的态度。但海连口和自己师傅一向交好,也不是自己能随意忽视的。

“这事情看来一时难以分清,英兄、杜兄,你们看怎么办?”

杜无前道:“海兄何必为难,很明显,以地位名声而言,公孙少侠英雄少年、侠名远播,自然言辞可信。阿错这小子从小就善于耍奸使滑,可谓有目共睹。”

阿错冷冷一笑:“杜前辈,请问,阿错可曾做过将人家无辜的幼儿偷走,当做奴隶般折磨了十几年,最后又用来要挟人的卑鄙下流恶心无耻之事吗?”

“小王八蛋,你找死吗?”杜无前何等地位,被阿错当众揭短,而且是最大的短处,直气得青筋直跳,拔剑就要去砍阿错,全然没有了从容淡然的风采。

当初落雁峰上,迫杜无前于情形暴露出了阿错的身世,救了受困众人。被救的人虽然口中称谢,眼中的神情均是不以为然,搅屎棍夫妇更是大模大样地鄙夷,让杜无前很是不自在,就是一向交好的落雁派掌门陈林自此事后也疏远了不少。

“杜兄,杜兄,切莫自掉身价与小辈计较。”海连口和英布慌忙拦住。

英布转身斥道:“阿错,你小小年纪,怎地如此不修口德不尊长辈?”

“英前辈教训的是,阿错知错了,杜前辈,请原谅小子一时无状。”也不管杜无前根本不理他,自顾说道,并把声音放得很大,“不过阿错有一事不明,还请诸位前辈、诛邪联盟的豪杰们以及各位前来观戏的朋友们指教。这件事情只是我与这位公孙少侠的个人恩怨,我长风武馆的人毫不知情,也从没参与。然而,都说侠名远播的公孙少侠不说和我堂堂正正较量一决生死,反而把这些无辜的人牵连在内,并以此为人质要挟,逼我自尽,请问各位,这就是人人称赞的侠义之风吗?各位江湖朋友,武林同道,甚至寻常乡亲父老,这种手段到底是侠义道呢,还是卑鄙无耻的下三滥手段呢?玉皇派德高望重的掌门杜无前杜大侠,大家称赞公孙少侠这种行为是英雄年少、侠名远播,在场的朋友,有没有和杜大侠持相同看法的,请向前一步说话,有没有?”

自然没有人向前,那不等同于当众承认自己是卑鄙无耻之徒吗?虽然一些人不以为然,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这样做一把,但毕竟不是光彩事,为江湖大道所不容。

“阿错,休得胡言,老夫何时说过这是什么英雄年少、侠名远播了,你不要……”

“杜大侠恕罪,小子是被气糊涂了,一时没有记清楚,原来杜大侠也是鄙视公孙少侠这等行为的。杜大侠大义灭亲,才是真正的大侠风采、正道典范,我等后辈弟子不胜敬仰。”

杜无前气得胡须抖动,万众瞩目之下也不便发作,有苦说不出,心里早已骂了无数遍,更后悔当初从峻极峰上抱来时没有直接一掌拍死他,堂堂一派掌门被这小子当众戏弄。

公孙瑾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听着阿错在那儿叫嚣嘲讽,简直要一口血喷出来。怪谁呢?假如不是海连口、英布这两个老家伙过来,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没人敢放半个屁,什么正道,什么侠义,什么卑鄙,什么下流,还不是自己手中的剑说了算?

一看场面有些乱糟糟的,海连口决定快刀斩乱麻,他沉声喝道:“安静!安静!”声如闷雷,震耳欲聋。

众人都静下来,等待海连口做决断。

“诸位,此事虽然一时难明,但明显属于个人恩怨,或者说属于误会。现如今,邪教猖獗,势力日大,需要我中土武林齐心协力方能剿灭邪教,防止他们愚弄百姓损害中土安定。故而,老夫希望大家都能摒弃前嫌,一致灭邪,才是正道。至于这件事情,我当禀明盟主赵大侠,由他老人家决断。”说到这里,海连口的语气变得异常严厉,“在此之前,谁也不能妄生事端、寻衅生事,否则,将严惩不贷。”

他顿了顿,双目如电,扫视四方,众人无不凛然,大气不敢出一声。

“阿错馆主。”

“前辈!”

“你既然和我诛邪联盟有了纠缠过节,我作为联盟副盟主,不能不给属下一个交代。自今日起,你需要和你的门下呆在长风武馆内,我联盟会委派一位德高望重之人予以监督,无事不得外出,有事外出也必须告知,你可能遵守?”

阿错和一众长风武馆弟子心中无不欢喜,这就表示这一场风波已经过去大半了,至于以后,只要阿错把伤养好了,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以至于束手就擒。

阿错犹豫了一下,勉强应道:“海前辈,我们长风武馆不属于诛邪联盟,本来可以不听从联盟吩咐,但晚辈深为诸位前辈风范折服,诛邪联盟又是我中土武林的撑天柱,晚辈不敢拒绝也不能拒绝,一定谨遵海前辈示下,以诛邪大局为重。”

娘的,这小子真会做戏,海连口心中好笑,见阿错点头同意,也点点头。

“公孙贤侄,杜贤侄。”

公孙瑾、杜宇连忙答应。

“你们带着各自人马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等候盟主吩咐,在此之前,不得采取任何行动,明白了吗?”

公孙瑾杜宇虽然满心不乐意,可也无可奈何,只好真正的勉强答应。

“你们也不要有其他想法。我告诉你们,阿错馆主曾经为了给他的师姐师兄们报仇,”说到这里,海连口有意无意地瞧了一眼阴沉着脸的杜无前,“杀了神枪山庄庄主的儿子阴双英、侄子阴有光还有他的弟弟阴武,可谓血海深仇。”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这阿错功夫看来不弱啊,而且心狠手辣,以后还真要小心些。

“可是即便如此,在盟主的劝说下,阴文庄主也暂时放弃了报仇,等到灭了邪教以后再说。盟主如此做用心良苦,也是因为听说了阿错是一个可造之才,有为诛邪大计出一份力的能力。公孙贤侄、阿错馆主,希望你们能够体会盟主的一片苦心,不要让个人恩怨蒙蔽了双眼、冲昏了头脑。”

两人慌忙躬身受教。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在这里,我再提前透露一个好消息。我中土武林将要从三十岁以下的后起之秀中评选出中土十大俊杰,一旦评上,帝国和联盟都会给予一定奖励,将是何等风光之事。你们要是有本事,就赶紧去做准备,别把精力浪费在不必要的地方。”

“真的?”

“废话,海副盟主说的还能有假!”

“这得好好筹划筹划。”

“得了吧,就你那两把刷子,啧啧!”

众人一阵窃窃私语,公孙瑾露出了势在必得的自信,杜宇、崔名桂也无不动心。

“好了,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