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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女婿


能够套牢孟雪,马超是花费了好大的气力!特别是眼看大功告成之际,半路上杀出的李牧童,着实唬了他一跳。李牧童虽然身量还显单薄,但浑身活力四射,特别是那张阳光灿烂的脸堂子,教素以外貌而论人物高低的马超,生出“邹忌不如徐公美”的恶劣心情。他不得不加快围堵孟雪的步伐,以免横生枝节,前功尽弃。于是,他从跟众多的女人周旋中抽出时间来,经营布局。春天里,他以男朋友的身份陪同孟雪回到她的老家,风风光光地抖露了一回大城市人的威风。

先是掏钱给孟雪因无新房而被女家退婚,有可能打一辈子光棍儿的大哥修建了四间平顶楼房。接着又出资三千,为孟雪的老爹操办了六十寿辰,直教吃得满嘴油光的邻居亲朋啧啧称赏:王家找了个好女婿!有钱还仁义!听说开的那车子一个滚(轮)子,就能造起一幢房哩!更有喝得兴起的尊长提议,干脆把两人的婚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马超听到未来的岳丈羞羞涩涩,吞吞吐吐表示出把女儿就地许配给他时,吃了一惊,这可万万不行。他怎么能把自己精彩的一生绑定在一个女人身上呢?他跟她只能做朋友,绝不能做夫妻。他追她,那只是这个乡里丫头身那股时而狂野时而柔媚的野狐性,挑逗了他那颗狼狗般的猎奇心。

他本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虽然身为酒店经理,却从不费心酒店的管理;除了女人,他不花心旁骛。当他从煤窑里挖出钱财无数的父亲,为了生意上的方便,经办起这幢“驻京办”酒店,着令他去统管之时,他便主动让贤于一个信得过的亲戚,而舒心爽意地“垂帘听政”,好继续去修炼“五毒俱全”的神功。

打孟雪第一天进店,他就眼前一亮,目标锁定。这个女子,时而像一朵青莲,清新逼人;时而又如一朵小刺花,麻痒痒地扎手;时而又似一朵山丹丹,红艳热辣。她也不像别的女人那么赤裸裸地像猫馋鱼腥一样痴迷金钱,可以钱一出手,宽衣解带。换句话说,她是他以前不曾“阅”过的珍稀善本,不曾品尝过的美味佳肴。他不仅要看在眼里,还要千方百计地吃到嘴里,才算心满意足。

他懂得吃,更懂得赏玩女人。他很在意享受追她的过程,这也像吃东西,要讲究慢慢咂出滋味来。然而要让他一辈子只吃一种菜,那还不如阉割了他。因此,他振振有词,谦卑得体地回绝了孟雪家人的善意。说什么结婚早结晚结都一样,请大家相信我跟孟雪的感情,不会天长地久,也会海枯石烂!只是我跟孟雪都还年轻,还想着干点事情!孟雪还有一个哥哥没结婚,孟雪说过她要先出嫁了,会被大家笑话的!他哥哥有压力!

乡里人就这样相信了。

当孟雪的家里人有意无意地把马超这番合情合理的话透露出去后,远远近近的山乡人更是拍手称赞:“王家的女子好福气哟!能找到这么一个识得大体的男客!”而随之因为王家贵胥的到来过,向孟雪二哥提亲的媒婆也踩断了她家的门槛。这些幸福美满的事体在以后的日子里,随着电波飞到孟雪的耳朵里后,她对马超刮目相待了!他不再是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混账,而是有钱也不算坏的“坏蛋”。

在本年里第一场西北风刮来,天气骤然转寒的那段日子里发生的事,则对两人的床事起到了催化作用。

一天,马超带孟雪去王府井的百货超市,挑选了一件流行的雪也似白的裘皮风衣。孟雪焕然一新从试衣间出来,旁边的男人们看直了眼,女人们则嫉妒地揪住自己的男伴撤离。那一刻,马超简直像马戏团的驯兽明星,带着他的宠物在完成一段高难度的动作后获得雷鸣般的掌声时一样得意非凡,意气飞扬!但这儿没有掌声,于是他自己个儿轻拍了几下手掌:“雪,你真美!”

接下来,他们手挽手,逛了大半个北京城。孟雪看遍了以前从课本中知道的种种去处,尽管马超对那些名胜古迹,毫无“一亲芳泽”的****,也只能全力以赴,奉陪到底。最后,他把她带进了一家****的旅馆。他洗了热水澡,吸足一根烟,立时精神焕发,抖擞地敲开了她的房门。

孟雪也刚洗过澡,浴巾包裹住丰满的青春的胴体。她有些惊讶:“怎么,还没休息?”

“太兴奋了,陪你看了那么多地方。我虽然来北京城好几年,可还没想到那些好去处!”马超贪婪的目光在那对呼之欲出的****上,流连忘返。暗忖这大山里养育出的女人就是水灵白嫩,嘴上却说,“雪,你对历史的掌故还比我知道的多,而且对史事分析得很有见地!”

“我读高中成绩可好啦!”孟雪骄傲地说,“哎,要不是我爹怕我考上大学,供送不起,我非考大学的历史系不可!听老人们说,我们四川人的祖先是湖广填四川那阵子移过来的。我们四川话里还有好多客家语哩……其实啊,以前的四川人根本就不是张献忠杀的,而是满清人的,而又嫁祸给这位农民领袖——”她还要说下去,马超利索地转移了话题,“现在的四川人该怪满族人了,不是他们,现在当广东人多幸福啊!你没去过广州吧,有机会我带你去。到那边去经营酒店!”

“你就晓得你的生意!”

双方无语,一时像两大高手对垒,互不出手,只有端正架子干熬。在孟雪弯腰铺床暗示要就寝,而露出一段白皙性感的大腿之际,蓄势待发的马超,本能地扑了上去。

孟雪似乎早有提防,回身一脚,正中马超的下体。一股火辣辣的炙痛,像火焰一样从他的下身烧窜到脑门芯子上。孟雪看着马超龇牙咧嘴地蹲下去,心跟着一阵绞痛,她搀扶他到了床边。气恼地说,“你干嘛啊?你干嘛啊?你这是干嘛啊?”

马超喘息着,待那股刺痛稍稍沉缓下来,挣扎起身,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今晚的好事,是办不成了。他急着要去检验伤情,他不好当面质检,露粗撒野——只要还没有脱下衣服,他就绝不能表现得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