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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芸及芸的母亲 (1)


捌:芸及芸的母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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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们不是富有,他们只是有钱。r

t但是,金钱就是力量。有钱就是好办事,小海开始对芸动真格的了。当然,首先是得有钱,没钱想动真格的也难。r

t芸怎么也没想到,买房子这样的大事竟然如此简单容易。才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小海就给她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大单元房。而更让芸感到满意的是,小海在交款买房时直接把产权户名办成了她的名子。这就意味着这套房子名副其实的属于她的了。芸心里美的实在没法说,这确实超出了她的预期。她想过会得到丰厚的回报,但她没想到这一切来的这么轻易、迅速。r

t房子买好了以后,接下来第二步就是开始装修。装修的样式也是按芸的心气儿弄的。在整个装修的过程中,芸一直处在一种异常兴奋的状态。只要一有时间,她就跑到新房看一看装修的效果。等房子装修好后,小海又给芸钱,让她自己去选家具、家电等。r

t芸觉得自己遇上了小海真的是很幸运。这次小海为了她前前后后连买房子带装修,以及家具、家电日用品等,总共化了一百来万。她相信,金钱不是唯一的,但金钱却足以衡量一个人的真心。r

t足足忙乎了两个多月,终于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最后,芸和小海商定了一个好日子,准备正式般进新家。而这时候,芸的肚子已四个多月了,明显的已经出怀了。r

t第一夜在新房住,没想到小海有事不能来陪她。本来,之前小海说好一定会来的。芸等得心里有些发慌,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几乎是哀求小海,让他多晚也得过来。第一天住新家,她不想一个人守空房。可是,小海来电话告诉她,他真的来不了了。因为英子病了,他不能走,但他没对芸说。他只告诉芸,让她别等他了,早点休息。后来,芸再打电话,小海已经关机了。r

t小海到底有什么事呢?芸没敢多问,她知道死乞白赖地问也没意思。毕竟他是有家室的人。是他老婆不让他出门吗?除此,还有谁能使小海不到她这来?芸的心里一阵酸酸的。r

t一个人躺在新家的舒服的大床上,望着屋顶那漂亮的吊灯,忽然,芸落泪了。这房子太大了,太安静了,她的心里反而感到从未有过的空落。突然地进入一个新环境,她一时还不太适应。今晚,小海死活都不肯来,这让她多少感到有些不安。她甚至有某种不祥的预感:看来我在他心中的位置并非是绝对的唯一。难道真的就不能两全其美吗?为什么凡事总让你感到有失落的一面呢?此刻,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新的,所有的东西都那么漂亮,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没想到,她梦想的生活就这么轻易的实现了。她恍惚是在梦中。r

t然而,当兴奋冷却以后,她的内心却感到很茫然。不知怎么,以前她住店里的时候反而没有这种空虚感。现在,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竟感到害怕了,她不知将来会是怎样的。到目前为止,面对这场赌博她仍以为自己是赢家,买单的对方。r

t为什么偏偏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呢?也许,正是因为他是一个有妇之夫,他对她才更有一种吸引力。她喜欢这种刺激,这是一种令人兴奋的具有挑战性的冒险游戏。如果一切都如常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对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充满了渴望和奢求,这大概是人的本性吧。爱慕他,几乎就在那一刻便不可阻挡的产生了。从走进时装店的第一天他就吸引了她。她从心里佩服他,欣赏他,还有他那健壮的身体,连背影都透着一股男人的味道。渐渐地,她的欲望开始膨胀了,她不甘心自己只是一个给他打工的小店员,她要找到属于她自己的真正的角色。她知道自己是有本钱的,她相信好运气也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既然命运让她遇上了他,她就绝不能轻易放弃这样的机缘。老老实实的做人,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虚度青春就是糟贱生命。尤其女人的青春更是宝贵,实在经不起浪费。否则,那才是对生命的犯罪呢。她的信条是:宁可悖逆道德,也不能遗憾了自己的青春年华。再者说,现在是开放自由的时代,人人都有选择爱的权力。没有什么是被视为不齿的。现在有的女大学生都坐台当三陪小姐,她们还美其名曰:是自食其力挣学费。挣学费也罢,买衣服也罢,反正都一样。没有钱什么也干不了。其实,现在谁不卖呢?包括那些漂亮的女明星,只不过她们要的是天价,所以就显得她们好像比别人更高贵。其实,最终不也得脱掉华丽的外衣,赤裸裸的献出自己的灵与肉吗?她这么胡思乱想着,就是想为给自己准备偷食禁果找理由和借口。同时,也是为了安抚自己内心仅存的那么一点儿自尊。但是,现在她准备暂时放下自尊,不顾一切地下决心一定要猎取他。即使这是玩儿火,她也愿意尝试。不是有那句话嘛,要想知道梨子的味道,只有亲口尝一尝才能知道是酸还是甜。这一刻,她已对这场冒险的游戏充满了兴奋之情。她急切地期待着奇迹的早日出现,就像一个孩子,大人越不让他摸什么,他就越对那个被禁止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心。如同她十六岁第一次失身一样,好奇心战胜了任何恐惧心理。r

t表面上,在这整个的游戏中,芸看似是一个弱者,被动者。其实,芸才是这场游戏的真正的始作俑者。她有意诱惑小海,使他上钩。她努力工作搏取小海对她的信任和好感。她静静地寻觅机会,她隐秘的手段非常巧妙。她让小海错误地觉得是他自己主动追求的她,而她却装得像是被动接受的。因此,她反而占据了主动。那一夜偷情的第一步成功了以后,她开始尝到了甜头,进而更大胆地实行她下一步的计划。她有意的想使自己怀孕,每一次和小海做爱后,她都装作不行了的样子,故意平躺着身子赖着不动,以使自己加大怀孕的机会。甚至,她特意选择最危险的那几天,频繁的和小海做爱。她拿出了女人全部的智慧和体能跟命运进行赌博。最后,她的肉体服从了她的意志,她终于怀上了孕。当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以后,她表现的非常冷静。她假装的做出不为难小海的姿态,甚至大胆地主动提出愿意为小海去做流产。假使小海当时真的让她去做流产,她又会怎样呢?然而,她本能的直觉到,小海一定不会让她去做流产。因为,她首先知道小海和妻子一直没孩子。另外,她对自己也非常有自信。即使小海真的让她做了流产,她还有一个更狠的计划,那就是再次怀孕。那时,小海总不会还让她再去做流产吧?如果真的那样的话,那她也不会再同意了。那时,她就会开始摊牌了。因为,这是她唯一的筹码,她不会任人宰割的。所以,她大胆的诡秘的以退为进,以柔克刚。她的柔是上天赋予她的天资,她不仅充分地利用了自己的天资,而且还把女人的柔媚之术发挥的淋漓尽致。她以她天生丽质的柔美,使她紧紧抓住了小海的身心。她对男人的德行看的一清二楚。从十六岁起她就周旋于男人之间,有些男人确实给她上过深刻的一课。她在痛苦的教训中真正的认识了男人的本性。她懂得男人最想要的是什么。当她遇上了小海之后,她仿佛如鱼得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本来,在这之前,她有一个挺不错的恋人,那个男孩和她差不多大,对她非常好。但当她和小海有了一夜情之后,她理智的看清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一个成熟的,事业有成的男人才是她渴望投奔的归宿。还有就是,她骨子里特别喜欢年长于她的男人。之后,她便向男友摊牌了,她毫无掩饰的告诉她的小男友:要么就做一个隐身人和她保持秘密的恋人关系,要么就自动退出。她的男友不堪忍侮,最终选择了自动退出。而且一下子退的很远,竟赌气的离开了这个城市,到外面闯天下去了。说句心里话,芸也曾为这个男友流过泪,毕竟她和这个男友也有过美好的记忆。但她禁不住现实的诱惑,最终还是选择把宝压在小海身上。现在,她终于成功了。当今夜,这一切都如愿以偿的时候,不知怎么,她忽然感到仿佛游戏结束了的那种落寞感。好像舞台落幕,灯光亮起,幻梦初醒的感觉。难道今后我就真的在这房间里生孩子,带孩子了吗?这是我想要的结果吗?想到这,芸禁不住又落泪了。r

t其实,芸并不想这么年轻就要孩子,怀孕本是一种手段,结果,没想到手段反变成了目的。她自己织网,反被网在网中了。就像玩儿赌博的人一样,最难的就是如何做到全身而退。如果长久不出局,早晚会被困在局中,难以自拔,最终成为赌博游戏的奴隶。正所谓,久赌无赢家。现在,芸已不知后面的游戏该怎样继续玩儿下去了。既然小海不会离婚,那她最后到底算什么呢?从一个老板的雇员,一下变成了老板的情妇,真的值得让人羡慕吗?芸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突然感到了困惑。一直梦想咸鱼翻身,但咸鱼翻身了又如何呢?r

t这夜,静的让人心寒。一个人睡这么大的房间,心里空的可怕。不知过了多久,芸含着泪,衣服也没脱,灯也没关,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

t那是一个漆黑的马戏团的舞台,她被紧紧的捆绑着藏在一个铁笼子里,她心里好像明白,她是在表演一个幻术节目。突然,舞台上空亮起一道强光,那光线强烈的让她睁不开眼睛。忽然,从天而降飞来一只巨大的黑鸟,那只黑鸟样子奇怪,非常恐怖,从头至尾全是黑色的,两只翅膀大得出奇。黑鸟落到了铁笼子上,伸出了红红的像狗一样的长舌头,只轻轻地舔了一下铁笼子,顿时,铁笼子便消失不见了。她正在惊愕中,只见大黑鸟已将她衔在嘴里轻轻地叼了起来。然后,大黑鸟叼着她飞向深黯的空中。她举目四望,忽然发现自己离天空好近。这时她看见了更多的大黑鸟从她眼前飞过。就在这时,倏地转眼间,黑色的大鸟全都不见了。忽然眼前出现了无数颗流星,在夜空中闪烁。那无数颗流星像钻石般晶莹闪亮。她好像也随着流星一起飞了起来。啊,真美呀!无数颗流星不停地在她的身边,眼前飞逝。她想伸手触摸那飞逝的流星,突然,她抓了个空,一下子从空中坠落下来,下面是一片深深的空穴……r

t猛地,芸被吓醒了,两腿软得不能动弹。怎么回事?原来是场梦!芸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梦里的无数颗流星,竟是自己的眼泪在灯光下闪烁的幻影。芸哭了。r

t心,深无底里。只是梦,无处可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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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芸搬进新家后没多久她就和小海提出想让自己的母亲也搬过来和她一起住。这天,芸对小海说:“你经常不过来,我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太孤单了。晚上总是睡不好觉,心里特别不踏实,夜里常突然被吓醒,我实在很害怕。再说我现在也需要有人照顾。”说着,芸竟掉起了眼泪。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吧,芸最近变得娇气了。以前那个敢做敢为的芸竟变得柔弱了,爱流眼泪了。r

t小海觉得芸说的也是。的确,他已不能太勤的总往芸这跑了。白天有什么事还好说,晚上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经常在外过夜了。英子已经用无形的语言向他亮起了黄牌。虽然他在外面偷偷地养着芸,但在小海心中英子的位置是无可替代的。这看似有点自欺欺人挺矛盾的,而假如让小海真的必须选择的话,小海是不会轻易放弃英子的。可能男人在隐秘的内心里大概都想妻妾同占吧。或者,只是一个男人不免总怀有侥幸心理,只要能藏得住,他一定不会自觉收心的。还有就是,这种在外偷食禁果的游戏实在太刺激了。r

t小海心想芸的母亲来了也好,这样有人照顾芸了,他反而能省点儿心了。所以小海很痛快地答应了芸。只是有一点,他担心芸的母亲一旦住这,他再来的时候是不是会有些不方便?至少这种关系多少让人感到有些尴尬。再说,他该怎么称呼芸的母亲呢。和英子结婚这么多年了,小海很少从嘴里正式对英子母亲喊过一声“妈妈!”。不知为什么,他始终张不开口。其实,小海对英子的母亲一向挺好,英子娘家装修房子还是小海掏的钱,英子的哥哥曾向小海借过十万块钱至今未还,小海也说不要了。英子的父母知道小海人挺厚道,对英子一直很好,对她娘家人也不薄,所以也就高看小海一眼。现在,突然又要面对芸的母亲,小海一时觉得有点儿不自在。r

t“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你母亲呢?”小海有点儿为难地问芸。r

t芸安慰小海说:“没关系,你不用为难,再说我妈妈也不算太老,您这么大了,管她叫妈妈也怪不合适的。”r

t芸故意说了一个您字,宭得小海的脸都红了。r

t“唉,女人多了真麻烦。”r

t小海无意中溜出一句心里话。r

t芸一听,马上小脸掉了下来。r

t“怎么,开始嫌弃我们了?告诉你,这还有一个呢,保证也是个女的。你怎么着吧?”r

t芸指着自己的大肚子,半真半假地给小海脸子看。r

t小海赶忙一通作揖说好话:“别,别。你千万别误会,我喜欢女孩,你给我生女孩我更高兴。你妈妈来了我也高兴,女人越多我不越有福嘛。”r

t“哼!嘴改得还挺快,油腔滑舌的是真心话吗?”r

t芸拿着个劲儿仍装得不依不饶的样子。r

t“真的,唬你不好。你妈妈准备什么时候过来,要不要我亲自去接她老人家?”r

t“少来这套,不敢劳您大驾。”r

t“咱别逮理不饶人,行吗?”r

t小海有点儿挂不住脸了。r

t芸一看小海有点儿吃不住劲儿被将住了,扑哧一笑,不敢再惹下去了。她心想:万一驴脸真翻了也不好弄啊。r

t“好,好。等我妈妈来了,我告诉你一声,咱一起在家吃顿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