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仔的脸铁青,像极了一块铁板。他朝身后做了个手势,李壮二和李壮一迅速离开了。r
然后未做停留,所有人就又开始返程,重新向我们之前的方向转移。我心里安宁了不少,觉得至少有了个倚靠,于是开始一边心不在焉地赶路,一边把玩着短剑胡思乱想。r
一握紧手里的剑,我就感觉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热切、熟悉,却也夹杂着厌恶和愤怒,但是要扔掉它却又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些都只是些飘渺的感觉,抓不住,有些片段瞬间闪现,却稍纵即逝,只是引起了更加频繁的焦躁和不安。r
恍惚中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感知似乎因此而变得很迟钝,等到回过神来,衣服袖子和胸前裤腿各种地方几乎都被划破了,摸了摸脸,手所触及的地方也是滑腻腻的未结痂的血迹。r
我很尴尬,我原以为按照秦珂的说法大家都会保护我,结果我被自己搞成这样也没人理。四顾之下发现其他人行色匆匆,互相之间也完全没有交流,我在队伍的中央后方,离最前面的秦珂有数十米的距离。r
说好的告诉我之前的事情呢？!r
我性子一直得过且过,还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求知欲,理解了当年拦着老师不让走的学霸的同时,我尽全力跑了起来,想赶到秦珂身边。一用力肌肉就痛得能拧出血来,我呲牙咧嘴地呼喊道：“姐!姐您等等我!”r
秦珂应声停了下来,她转过脸,表情冷漠得像施瓦辛格。r
我突然意识到了为什么如此相似的五官我却和她完全没有契合的地方。她整个人的气质都是那么孤独。她所有的表情、动作和语言都是只给她一个人的,和旁人全无关系。她独立于整个社会之外,毫不在意任何人。可是她不得不在乎我。r
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秦珂只是在完成必要的使命,而不是她真的想这么做。r
然后我就更尴尬了。r
“姐,您不是说要告诉我之前的事情吗,我自个儿琢磨了这么久,就等您发话了。”我扯着嘴角,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够不够官方。r
“哦,忘了,气头上别介意。”秦珂等我过来后和我并肩走在了队伍最前方,我注意到了她斜着向后瞥了一眼,却是没有人的方向,“你在这段过于长的生命中消耗了一些记忆,太久了本来也就是会磨损的,只是你自己选择了消除的话速度和效果会强烈得多。”r
“我说的这些是需要你想起来的,和你所有的记忆相比只是九牛一毛,可能会让你联想到别的,扯出更纠葛的往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赎罪还是还债,我们做的不少,不必介怀。r
首先是我们这几家的传说。公认的版本是当时共同辅佐某位帝王,寻找长生不老仙药的过程中,秦、冯、林、李、宋五家的人各自得到了不同药效的东西。勾心斗角之后,互相试探倾轧,秦家得到了绝大多数的配方,但也不是全部,各个家族的人却相互提防各自为营。于是出现了这几千年弥补不了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