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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可爱的云儿


“哈哈哈哈,大哥哥好笨啊!”云儿大声地笑着,指着许败手里编织的未完成的草鞋。

大妈也被云儿的笑声感染了,强抿嘴不让自己笑。

许败有些脸红,乱说一气:“我还没学会啊,我是个天才,天才也要分专长的,别笑了,还有很多时间呢。”

见许败如此尴尬,大妈温柔地打了一下云儿的额头,不好意思道:“许败,我要去做饭了,就让丫头教你吧!我家丫头比我还会编呢!”

云儿自信地插着腰,神气地坐在许败面前,然后说:“笨蛋大哥哥,拜我为师吧,为师将会将全身的本领传授给你。”

这真是借着杆子一下子跑到了二楼,许败倔强道:“小妹妹,哥哥怎能要你教?我可是天才。”并且摸了摸云儿的脑袋,这是一个不经意地亲密动作,好像他们本该这样相处。

“你叫云儿,这名字很好听啊!”许败看大妈进了厨房,对小姑娘说。

“当然,这可是我父亲为我起的,他说,我会像天上的云彩一样,自由自在,可爱纯洁。”云儿骄傲地说。

“云儿想父亲吗?”许败问,他知道这不是该问的问题,但忍不住去关心眼前的小姑娘,而且对云儿的父亲有好奇感。

“不想,我有母亲就够了。”云儿的眼睛明显变得有些红了,说得很勉强,很坚强。

许败感受到了云儿的坚强,一切皆在不言中,眼神是最能告诉一个人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所以他放慢语速道:“云儿,教哥哥编织草鞋吧,或者你给哥哥做一个吧。”

云儿才不会干呢。撇过头说:“你让我教我就教啊!”

“云儿师傅,这是徒儿的一些心意,您就露一手呗!”许败偷偷地再次把银子塞到云儿的手里,能够使孩子高兴,许败能将脸厚如长城。

这种方法还真管用,云儿马上就笑颜常开,赶紧把银子塞进口袋里,顽皮地说:“大哥哥,你真善解人意,明天我又去吃冰糖葫芦。”

“那现在我就教你,跟着我一步一步来吧!要仔细看啊!”云儿突然严肃地说。

然后,骄傲的未来将军许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面前学着编织草鞋。

但然后,他们俩就打闹起来,小姑娘向许败身上丢蒿草,未来将军不停地追逐着云儿,要把云儿捉住修理一顿。

大妈从厨房的窗口看见此画面,眼角溢出一些泪水:“他真像。”

许败被邀请在大妈家吃饭,他没有拒绝大妈的好意,云儿高兴得唱起歌来,三个人,三个不同年龄的人,吃了一顿像家人的午餐,吃了一顿许败来这里最开心的一顿饭,也许是永远最开心的。

“大哥哥,待会我带你去王叔那里,王叔可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云儿嘴里还塞满了饭,就想着下一步了。

“丫头,是不是又想去王叔那里吃水果了?一肚子坏主意。”大妈说。

云儿赶紧扒饭,不说话。

大妈又对着许败说:“待会别带这坏丫头去,总是去糟蹋王叔的葡萄,梨子,橘子等。王叔只要你帮他照看一个月的瓜棚,不会很辛苦的,将军的儿子不会那么娇弱吧!”

“大妈,别那样称呼我,什么将军的儿子,都是虚名,您还是叫我许败吧,要不然叫我败家子吧。”许败自嘲道。

能遇见一个如此好的大妈,又能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妹妹,他真的很幸运,许败在一天的时间里,认识了两个人,并把他们放在了心里,缘分真的很奇怪,瞬息万变,前些日子还是互相仇视的人,现在一起聊天,嬉闹,吃饭,和亲人一样。许败一天内知道了很多,他同情大妈和云儿,但更加的是敬佩和爱护,所以他直着说:“大妈,我做您的义子吧!”

好直接的一句话,大妈和云儿都听清楚了,云儿高兴得大叫,拍着手说:“好啊,好啊!”

大妈虽然笑了,她停下碗筷,意味深长地看着许败说:“你有这份心意我真的很开心,但这件事还是算了,你到底是将军之子,而我们只是一个平民。”

许败想想,这个世界终究还是有人们的舆论,可能自己成为大妈的义子这件事情被传开,会给大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许败想清楚后,洒脱道:“大妈,那就将这装在心底。现在我和云儿去王叔家帮忙。”

云儿可不明白为什么,一脸的茫然。大哥哥能成为自己的真哥哥不是很好吗?母亲为什么不答应?而且大哥哥听完母亲的话为什么不继续争取?

这些问题云儿没有在当时提出,而是跟着许败一起去王叔家路上不安地问许败的。

许败听了云儿的疑问,略有所思道:“你说一只母鸡成为一头雄狮幼崽的母亲,最后会发生什么事?”

“母鸡最后会失去生命。”云儿果断说,她挺聪明,推理能力也可以,而且她见过老鹰将小鸡叼起,直接吞入腹中。

“所以我这是比喻,母鸡是大妈,我就是雄狮的幼崽。”许败道。

云儿摇摇头,说:“大哥哥是雄鹰,我们荒原的雄鹰。”

许败心中一颤,原来自己在心中有些动摇自己的信念,比喻自己是雄狮的幼崽,看着云儿崇拜的眼神,听着云儿坚定的话语,许败豪放地大笑:“对,大哥哥是荒原上将展翅高飞的雄鹰。”

对望一会儿,云儿和许败突然一起大笑,笑声直冲云霄。

还没真正踏入王叔的瓜棚,许败已经大吃一惊,叹为观止了,沿路上各种各样的水果看得他眼花缭乱,他还发现每片区域都是有序的种着种子,而不是随意地乱种,这种水果种植也是有大学问啊,还要付出大的心血,真是乱境里出专家。

不知烦恼的小姑娘跑在许败的前面,完全不害怕跌倒,欢快地喊着:“王叔,云儿来帮您摘水果啦,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免费的徒弟。”

这位叫王叔的男人正在修剪瓜棚里的植物,他的动作好像是在给自己的孩子化一个最美的妆,虽然云儿的声音不是小如水滴石的声音,但从云儿和王叔的距离来看,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听清云儿在讲什么。

但王叔就是听见了云儿的声音,脸上马上就像开了花一样,而且笑开嘴,露出那一排黄牙。

王叔没有子女,他是一个孤僻的人,所以他不喜欢和其他人接触,本来他根本不认识隔壁住的人,可有一天,云儿突然翻墙跑来这边和他聊天,即使只有云儿一个人说话,那天云儿和自己的母亲闹别扭,特别想找个人倾诉。

就这样,云儿见他是个愿意聆听的人,于是隔不几天就翻墙找王叔聊天。王叔和云儿渐渐熟了,他现在甚至比大妈更加溺爱云儿,不管云儿想吃什么,他一定会在一天之内把东西弄到手,以至于云儿总是认为他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

王叔乐呵呵地走出瓜棚,站在路中央向小姑娘招手,告诉她自己在这。

“王叔,我来了,您站那别动。”云儿古灵精怪地说,赶紧拉着许败往农夫那走,她或许怕许败跟丢了,或许本来就喜欢接近许败。

三人见面了,成三角状,王叔精明的眼睛打量着许败,看了一会儿,他摸摸头有些疑问道:“云儿,我怎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可就是记不起来了。”突然又加了一句,“怎么长得这么寒碜呢!”

云儿娇谮道:“王叔,说什么呢?这位大哥哥长得可漂亮啦!在瞎说我可就生气了。”

许败笑道:“王叔是长辈,怎么说晚辈都没有错,云儿就别生气了。王叔,我是来答应您为您做事的。”

王叔憨厚的脸突然激动起来,他拍了下脑袋:“我记起来了,你是将军那不可一世,骄狠霸道的败崽子。怎么现在变化这么大,还可以让我想说这么多话,真是人模狗样了。”

许败彻底被王叔的话语击倒,听得出来,王叔不擅长说成语,这应该是说少了的缘故吧!

“王叔,你这是在损人,可不是夸人。”云儿批评道。

王叔无奈地闭上嘴,示意让云儿代他给许败传递信息。

云儿会意,笑着望着许败说:“大哥哥,王叔的意思很简单,是说你变得很容易亲近,是一个正常人了。”

“那云儿帮我问问王叔我该做些什么?”许败觉得这样说话还挺有意思,云儿和王叔竟然熟悉到可以用眼神交流,这是有多大的默契呀!

云儿学着王叔的口气说:“我不需要你多做什么,这个月我新种了一种植物,待会我给你介绍一下,然后你每天下午来这里给它们浇水就行。”

王叔满意地点点头,云儿完全把他的意思讲了出来。

“王叔真是个好人!完全不计较以前我对您的伤害。”许败说。

即使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许败还是从口袋里拿出十几两银子说送给王叔,王叔大气地收下,变得和许败更加亲密了。云儿一脸的鄙视,她知道王叔喜欢喝酒,这些银子够他喝一阵子了,但云儿讨厌喝酒的人,她母亲说喝酒的人最容易忘事和选择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