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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九章 疑问


  “什么?里屋有人?我没发现啊,你怎么发现发的?”

  我就好好观察了下李彬,这家伙一对耳朵,却实长得和一般人不同,耳廓比一般人圆,而且耳朵端端的长在脑袋两侧,几乎要和脑袋侧面垂直了。

  我就问他:“你听见的?”

  他点了点头,又指指自己的耳朵说:“我这耳朵,人家都说招风,其实好处是很容易发现细微的声音!”

  我心里暗赞这倒是个奇人,天生自带顺风耳,于是就问究竟,李彬就说:“屋里有人,不止一个,其中有人就隔一会儿走窗边探看我们,里面还有窃窃私语,听说话的节奏,是汉语,但是具体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我怀疑的问道:“你确定你没听错?”

  李彬点点头说:“我对我这耳朵相当有自信!”

  既然李彬说没听错,那也许还真就有人藏在里面,但会是谁呢?扎西的老婆?扎西不愿意别人看见他的老婆?不止一人,那或许还有他的孩子,但是小孩子很容易发出声音啊,而且也不一定会说汉语,还窃窃私语啊。我想不明白,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不成,可是我没有得罪过扎西啊,用素昧平生来讲再合适不过,那会是谁呢?

  出了城,到了停摩托的地点,就在出城的马路边上不远处的一个废弃的什么厂房,院墙都倒了,院内杂草丛生,正适合藏匿摩托。

  进去刚打算把摩托车推出来呢,就听见远处一阵汽车声音,回头一看,远处驶来一队军绿色的吉普车,但看车牌却是普通车牌,并不是军车和警车,车队很长,大概有十几辆车,浩浩荡荡就进了城。

  我心中某个地方就好像闪了一点点光,并告诉我这车队不简单!

  我把我突然闪现的念头告诉了李彬,李彬也同意,说这城里平时一个月也未必会有这么多吉普车驶入,今天突然来这么多,肯定不简单。

  趁着天色还早,李彬的意思是要不就跟进去看一下,顺便吃了午饭。

  我同意他的想法,毕竟早上只吃了饼干,喝了开水,这会儿肚子早已经咕咕的叫开了,于是就在城边随便找了个小吃摊,吃了点东西,就往城内找,这城很好找,就一条主干道,两旁建的低楼,再后面就是零零星星的民居,一户一巷,一般车都停主路上,所以特别好找。没几分钟,就看见了那队车,我俩从车旁边走过,有意无意的就往里面看,发现里面都坐着人,聊着天,抽着烟,没什么特别的,好像在等什么人。

  经过头车时,发现头车里面座位全都空的,司机也不在。

  李彬就捣了捣我,向巷子里面努了努嘴,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发现这后面的巷子眼熟啊,心说不会吧。这里就是扎西居住的巷子。

  李彬拉我一下,意思是去马路对面的那个关门的铺面台阶上坐着看。

  我们走到对面的台阶上坐下,发现这里正好能看见头车里面的情形,李彬说:“这车队不会是来接扎西家躲藏的人的吧?”

  没想到扎西家竟然真的躲藏着人,我对李彬的耳力更是佩服。

  李彬从裤兜掏出了一盒烟,就点上抽了起来,然后我俩聊着天,就像特务一样同时侦察情报,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里面的人就出来了,一行出来五个人。

  这五个人都穿着军队制式的迷彩服,有三个人各提两个黑色的塑料扁桶,看起来里面装的什么沉重的液体,走在最前面的带个哈墨镜,这人看起来感觉有点眼熟,不过迷彩服能让人看起来胖那么一点,又带着大框蛤蟆眼镜,所以想不起是谁,紧跟着又多出一个人从巷子走出来,这人我倒是认识,正是刚刚不久前给我辽过伤的扎西。

  李彬得意的看看我,意思是你看吧,我说的没错吧,我赞许地点点头,他于是脑袋扬得更高了,拨拉了自己的耳朵。

  那五个人出来上了车,带哈墨镜哪位就坐在前面副驾,那三人就把油桶都放在了后备箱,司机也上了车,扎西就给副驾戴蛤蟆镜的那位低声说了几句啥,然后车队就陆续发动车子,要开走了。

  头车经过我们面前的马路上的时候,那副驾的人就摘下蛤蟆镜,用眼镜布擦眼镜去了,这一摘之下,一眼之间,我就认出了他的侧脸!竟然又是我三叔!

  我慌得坐了起来,想往前跑两步看得仔细点,但是车速太快,已经随着路上扬起的浮尘,消失在了马路远处。

  我告诉李彬我发现的情况,李彬说:“不可能吧?你没看错吧?你三叔一直在扎西家?”

  说实话我虽然看见是三叔,但也存在看错的情况,人像人的多了,但是联想到三叔让我来扎西家治病,那么,看错的概率就会很小,也基本能确定就是三叔。但是他为什么躲避不见我?我又不抓他,更何况三年的约定还没到呢!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李彬,李彬说:“这不难,你看扎西马上就要回去了,咱两过去问问他就知道了!”

  我同意他的想法,于是就跑向马路对面,朝着已经转身向回走的扎西大喊:“哎!扎西,等下!”

  扎西没想到有人喊他,于是停住回头看,一看是我和李彬,就一脸疑问的看我们。没两步就跑到他身前,我就问:“扎西大叔,这刚刚送走的,是我三叔吧?王小龙?”扎西看着我,眼珠子不经意的快速瞥向其他地方,又迅速地转回来,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扎西要说谎了!于是不等他开口,我就说:“扎西老哥,我刚刚就在马路对面,全看见了,我三叔我不会看错的,你就说他们来干什么了?你给我治疗那会儿,他就在你家吧?啊?因为进城时第一辆车上面,他不在,走的时候他在,我都看见了!”

  我这话,有几分诈他,扎西是老实人,经不住诈,就点点头说:“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我说:“我就想知道他藏起来干什么?还有带走的六桶东西是什么?看起来很沉重啊!”

  扎西摇摇头说:“你三叔藏你不见你,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带走的是什么东西,我也不能说,你们就别问了!”

  说着扎西就回头往回走,李彬直接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扭住扎西的脖领,把扎西推到墙上就说:“我们想知道什么,你就赶紧说,我这人脾气不好,你再不说我去你家把你的狗给打死!”说着,李彬不知就从哪摸出一把小小的飞镖,精致无比,镖头顺着镖身有两条凹槽,里面填着黄色的东西。

  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毒镖,凹槽就是为了填毒的,这种镖射入人体,不一会儿就毒发身亡了。

  我没想到李彬会抓住扎西,也没想他随身带着剧毒的毒镖。但是扎西显然认识毒药,看了一眼李彬的毒镖,就知道上面喂得是什么了。

  但是扎西明显并不害怕,反而是眼睛都充满了血丝,显得及其愤怒,压低了声音说:“我警告你!你不要想打我的狗的主意,不然,我也不是好惹的!”

  我赶忙拉开两人,说:“好了,我们不会把你的狗怎么样,我已经知道他们桶里装的是什么了!”就在刚才,我脑子已经过了一遍从初见扎西到刚才的所有事情,我大概已经有一些想法了,于是接着说:“那些桶里,装的是你给我治疗用的那种药,也就是传说中的‘凤凰血’,是吧?”扎西看向我,并没有什么表情流露,就看了我一眼,我就确定我猜对了,接着就问:“我知道你答应别人不说这事,但是,我猜的并不算你说的,对不对,那么,他们拿这些东西干什么用?他们现在要去哪里?”

  扎西想了半天说:“其他我不能告诉你,要做什么,你既然知道凤凰血,那你就知道它能用来做什么,他们要去哪里,我只能告诉你,昆仑山,其余的,就别问我了,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彬收了毒镖,就说:“我靠!昆仑山那么大,去哪了你不能具体一点吗?”我给李彬说:“具体他也不知道,但是,他们应该是找扎西打听过路线了吧?”然后看向扎西。

  扎西对我点点头,我知道再问下去,什么也问不出了,于是给扎西道了歉,又谢过人家,就和李彬往城外走去。

  到了放车的地方,李彬从车里掏出地图来,我们两就对着地图分析三叔他们会怎么去昆仑山。

  按照三叔他们刚刚顺着刚察县大路走的方向,他们很可能从青海一路向西北,然后进入昆仑山。

  我和李彬分析完路线,然后分析我三叔他们去昆仑山的动机,讲到这里,李彬就问我什么是凤凰血,我就告诉他我们家剑匣里面的黑色的液体,和扎西配出来的药其实是同一种东西。李彬就明白了,然而我现在想来,如果说那种液体能吸出我身体的冥气,那么它同样也能吸走剑身的冥气啊,而且,那凤凰血绝对不是用来封剑身的力量的,看来有人故意要把剑身的冥气藏匿,这么想来,也许剑身的冥气还能恢复!这个我以后回家了再研究,当下就想三叔他们去昆仑山的动机。

  研究了半天,我仅有的线索就是三叔说他要干件大事,但是具体是什么大事,就没法知道了,那么扎西说三叔要去昆仑山,应该是和他所谓的这件大事有关,其余我和李彬再无法想出来,最后决定,与其北上新疆,不如就跟着三叔这条路,去昆仑山看看,到底三叔所谓的大事是什么,而且此时谜团重重,我心中充满好奇,就想亲自揭开这个谜团,于是我俩决定跟踪我三叔,进昆仑山看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