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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红冰(5)


  我的脸色瞬间廖白,身子一晃,他急忙伸手,我退一步,自己摸索到椅子坐下,如此说来这一切是真的?其实在听到这消息时已直觉恐怕是真,但总还抱着最后的希望,希望他否定这一切,可他的这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痛苦的垂下眼睛,如果一个女人都不能生孩子,她还是个女人吗?

  “米粒,”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上身前倾握住我双手:“无论你会不会生孩子我都会善待你。”

  我咧嘴惨笑:“谢谢。”这算是安慰奖吗?知道我不会生孩子后,两个男人都用各自的方式表示了不离不弃。

  他盯着我的惨笑,眉头微蹙:“其实.....”

  “嗯?”

  “其实恰特草会否导致不孕目前为止并没有定论.....”他说。

  “你不用安慰我。”

  “我从来不安慰人。”

  我即刻转回眼睛,满怀希冀的迫视他,“那么说还是有人生儿育女?”如果曾有人生儿育女,哪怕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概率,都是希望。

  他慢慢摇头:“并没有人生儿育女,不过.....”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

  “因为还没有人生育过,所以这事直到目前都没有定论,”他答。

  确切的说没有生育的先例并不是说恰特草的服食者丧失了生育功能,而是我是第一个服用恰特草浓缩液后如此“完美”案例。虽然之前也有草人撑过十天的疗程,但是反应各异,我第一个十天疗程后“完美”站着的人,完美是指我变异的容貌。

  传说中“恰特草”有六大后遗症,分别是“雏鸟情节”“敏如脱兔”“性情暴躁”“无法生育” “美貌”和“短命”。我是第一个呈现‘恰特草’之‘貌美’特性的草人,这也是为什么当哈桑看到我犹如瓷瓶般的外貌时会那么诧异。

  林和莱拉对恰特草的认知也是来自此,恰特草吸食者在当世尚没有完整成功的案例,有限的文档中也没有任何有效资料,我是最‘完美’的一个,也是唯一成功的一个,当然这一切要到很后来我才知道。

  此时此刻我只觉目眩欲晕,心中空荡,难怪会有那种涅磐重生般的惊人美貌,世上哪会有这样的好事,命运从不做亏本生意,给了你如玉容颜必定是要用更为珍贵的东西交换。

  我的手不可抑制的抖,也许全身都在抖,想将手从哈桑那里抽回来缩进袖子里,但是他不让,几个来回后我只好放弃,我们就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他一直握着我的手,而我抖如筛笠。

  “看着我的眼睛,米粒,”几分钟后他说。

  我拒绝:“抱歉,我累......”我不想说话,如果不是他握着我,此时恐怕早跑回房间,一个人躲起来舔伤口。

  “看着我!”

  在他强硬的态度下,我终于勉强抽离绝望的情绪,抬起眼。他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你之前答应过我什麽?”

  我茫然盯着他,之前?之前我在上海做小白领,活得好好,我的思绪开始涣散,一直强撑着就是因为还有一个希望,现在希望破灭。

  哈桑的双手突然使劲,他的手即刻变得铁钳一般,疼痛另乱窜的思绪瞬间回归,本能的回抽双手,但抽不动,我痛叫起来:“大人!”

  他说:“很痛?”

  “当然,我掐你试试!”我痛得呲牙裂嘴。

  “那很好,证明你还活着,活着就很好。”

  “活着有什么好,”疼痛另我怒气冲冲,没有意识到因为怒火情绪转变,不再那么绝望,我拼命抽手,但是像哈桑这种普什图大胡子,有的是蛮力,眼见着手腕都要被折断:“活着也是受罪!”坚持说完整这句话后我忙不迭的叫:“哈桑!放开我!恩公,大人?哈德尔汗啊,我现在可只剩下漂亮了!”声音撕心裂肺。

  他的唇角微微一抽,似忍俊不禁的笑,看仔细了又没有,不过压着我手腕的力道终于卸去,现在他的手是拢着我,手心微凉,“你之前答应我什么?我们第一次谈计划A的那晚你答应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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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活下去,”说话间疼痛感略褪,无望的情绪再次席卷而来:“可是哈桑,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我什麽都没有了.....”我低喃:“什么都没有了,我活下去干什么?你不知道恰特草疗程的那个痛,你没有经历过永远不会知道那种痛不欲生,如果每年都要经历那种痛,那么痛换来的生命却连生儿育女都不能,我为什么要忍受下去?”

  我质问着他,好像一切是他的错,那么痛,那么挣扎,都是他的错,我为什么要活下去?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然后他突然伸臂,将我搂入了怀中,尘沙的气味顿时将我环绕。猝不及防下我扑入他的怀抱,整张脸都陷入了他坚硬宽阔的胸膛中,堵住了所有喋喋不休的噫语。

  “嘘嘘,”他柔声:“米粒,我的姑娘,嘘,安静!”

  我懵了,乖乖闭嘴,再说话,口气就会透过衣衫全部印上他坚硬的胸口。局促的侧过脸,这个姿势......

  不记得他是什麽时候半蹲在了我的椅子前,普什图人高大威猛,哈桑更是其中翘楚,他蹲下的高度都与我齐平,林也修长,但是林接近时更多的是灼热,而他的是压迫。只要他张开手臂,无论我怎么动,整个人都在他怀里,这样的距离,我都能听到他坚强有力的心跳,咚咚咚,一下一下的擂,像是战鼓。

  他在耳侧低声,“你还有我,撑下去!”

  我一动不敢动。

  他转过脸的同时我狼狈的后撤,但他撑在我后背的手臂档住了退路,手臂似铁,将我牢牢的圈定,立刻察觉到耳后有干燥微凉的东西清晰的掠过,那是他的唇,从耳后一路坚定的擦过我的耳垂脸颊,直到唇瓣,才停下,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你要躲避到什麽时候,嗯?”他的声音沉沉,说话的时候唇瓣依旧在停在我的脸侧、口气微凉,我背上的毛孔竖立了起来,心中明白这样亲昵的侗族动作意味着什麽,但是我动不了。“傻姑娘,你和他即使有些什么,也已经过去,你该知道,他也知道,当他放任你在白沙瓦监狱,当你设计活捉住他,你们就永远是过去式了。”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刺进我的心中,但是却没有预想的那么痛,大概因为我早已经被放空,就像一具已经放放干了血的身体,一刀又一刀,早已经没有痛觉,我轻声:“我知道。”

  我什麽都知道,虽然迟钝,虽然在一步步明白真相的过程中满心满肺都是生不如死的痛,但我清楚知道和他是这样的结局,只是知道并不代表做得到。

  他轻叹:“你真的知道?”